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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搜一下有没有别的东西。我再去别处搜搜。”
这个命令好像很受欢迎。我才走到走廊拐角。就听到虹翔在那边大呼小叫了起来:“嘿,过瘾,这一节倒回来重新看看!TMD,大爷已经多少年没去过新宿了,真不知现在新出了这些花样!”
“那家伙已经完全复活了。”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古怪念头:“游戏里的角色对付BOSS级怪物时身上要挂满血瓶魔法瓶,或者象我一样带个风萝在身边。他只需要背一口袋录像带就够了吧?”
十八层没有搜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我忽然似乎什么都不惧怕。或者说把惧怕忘到了脑后,独自一人顺着旋转楼梯下到了十九层。这里的每个门户都用密码锁锁得严严实实,然而每个密码锁地控制主板都如十七层大门般属于形同虚设的老古董级废物。最强的不过是让我使用了一发马枪子弹,轰开了上面相当牢固的保护盖。打开了那几个房间后,我发现了一个小型军火库。这是二十层大军火库守备班的专用军火库,步兵用轻重武器一样不缺。我注意到其中一部分箱子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略微搜索了一下,很快在架子上找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仍旧写着“WESKER’S…REPORTBOOK”。
十一月三十日:我在这里作最后的笔记。究竟这本笔记会不会被人发现,还有没有什么意义,已经超出了我地考虑范围。我所想的,只是稍微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好对今日发生的事作一个大概的归纳。人之将死,死得明明白白也是好的。
现在出现了这样地情况,我作为司令任命的留守代表,应该说有难辞之咎。但究其原因,我却忽然发现,也许正是司令的那种过高的威信,造成了今日的一切。一直以来,秃鹫要塞的所有人都唯其马首是瞻。他一旦离去之后,顿时陷入群龙无首地状态。老实说,只要他在,就算让我们以一要塞之力对抗千军万马,我们也会全体欣然地投入到那种纯属送死的战斗中。他就是那样神奇的一个人。他的传奇,他的魅力,造成了秃鹫要塞的体制状况——完全以其个人核心所维系的星状结构。在我们要塞中,中层干部是基本没有人理会的,包括我自己都不当自己是什么角色。到此为止地文字,多少有为我自己开脱罪责之意,我不会再在这方面多写了。
直接的灾难,也许从司令被召回前就已开始,我认为那应是早有预谋的。首先是同僚们不断离去,然后又有拆迁队强行拆走了大部分军事物资。留守在这里的,逐渐也开始分崩离析。到我们撤下十七层时,包括我在内,身边只剩下三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足以扭转这次危机。克莱恩特不听我的劝告,造成了有生力量的进一步减少。但现在看来,就算有他的加入,一样的于事无补。
十一月二十八日中午,我放弃了争取克莱恩特的努力,和刘琴进入了十七层。那个密码很特殊,门也相当坚固,不亚于第三层的铁闸。然而进入这里后,我的恐惧感依然没有消退。空气调节工厂的通风道直通星球地表,直径足足有八十厘米。虽然其中有几层密封隔层,但那个太薄了。远非第三、十七层的大铁闸可比。
我们固守空气调节工厂的努力很快就失败了,一切都按照我最坏地设想在进行。戴司令曾对付过的那些异种怪兽用酸液捣毁了通风道地隔层。轻易的直下到十七层来。尽管我已经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但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来那么多!短短五分钟,至少涌进来三百、五百……究竟有多少,没有人数得清。我们知道的只有焚烧、射击!也许那短短的一段时间,我们就杀死了上千怪物——谁知道呢?
按照我的预计,我们足可防守住空气调节工厂。原因是通风道广场的地方不大,只有一百多平方米。就是怪兽来的堆积如山,也之多不过数百就会把那里塞满。怪物们就再也无法进入了。可是战斗正在进行中,我们却发现怪兽的尸体堆积并没有明显地增加。没过多久,竟然发现它们的尸体开始迅速的分解,除了死亡前流出地血液之外,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司令曾经说过,这种怪兽的背后可能有可怕的东西,会不断地改进。我当时并没有在意。此时才发现,他们的这个小小的改进就破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计划失效,失败只是个时间的早迟问题。古南终于在防守中受了重伤,他要我和刘琴逃到十八层去,他独自抵挡。如果我们地背后已经是绝境,我们一定会留下的。但既然还有要做的事。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我答应了。我们撤到了十八层躲藏了起来,事先设好的陷阱杀死了多数追击而来的怪兽,其余地被我们故意留下的气味引到了二十层去。我们暂时安全了。
我正看到这里,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一阵惊骇之极的感觉直冲脑门,我迅速地抽出马枪回身撤步。手指都已把扳机的头火抠了下去,只差几乎一线的力量便可开火,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虹翔。我狠狠地瞪了他好一阵才把枪收回去。他倒乐呵呵地说:“瞧,刚才还在说我,现在你也紧张了吧?”
“你来干什么,小黄片看完了?”
“咳,那有什么好看。俩人动作是激烈,可表情就象是有人欠他们几千万似地。你找到了什么?”
“威斯克的报告书。大概是最后一份。”
“拿回去看吧。就你一个人呆在十九层看这个东西,你不觉得危险?”
“有点,那回去看好了。”
聊了几句,我俩的紧绷的精神都轻松了点,卸掉了沉重的头盔和夜视镜,一前一后聊着天往外走。正走到门口时却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虹翔慢慢地拍过来。虹翔以为是跟着来的探险队员在跟他开玩笑,笑骂着挥掌过去说:“妈的,没大没小地!”
忽然间,虹翔的身子就象触了电一般飞了起来,狠狠地摔到了一侧的墙上,随即杀猪般地惨叫了起来。我的耳侧也忽然一辣,似乎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此时来不及细想,一个侧滚扑到一边,顺手戴上了夜视镜。
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极怪异的东西。准确地说,就是门口摆的那盆绿色植物霸王鞭。我实在不记得来的时候见过它——就算我学识再渊博,也不可能见过腰围十米、高达三米的霸王鞭。再说我的眼睛又没瞎,来的时候如果见过这种令人吃惊的玩意,会不留意吗?粗粗一想,刚下到十八层时,这里的空调系统都是关闭了的,温度在零下四十度以下,什么植物能活下来?
但眼前的这个超级霸王鞭明显就是活着的。不仅如此,它似乎还有主动的攻击型,呈爆炸形伸出的刺茎竟在空中不停地旋转伸长,似乎还在寻找目标。十九层的大厅只有这么点宽,照它的生长速度看来,最多再过五分钟这里就会整个被它占据了。
虹翔还在杀猪般地号叫,上层看黄片的探险队员也跑出来了几个,看着这个超级霸王鞭惊呼不已。我见刺茎还在不断向我和虹翔这边伸展,立即咒骂了起来:“叫什么叫?开枪啊!”随即自己也抽出了马枪,对准霸王鞭的中心部分抠动了扳机。
探险队员们从十八层的天井楼梯侧射来了密集的子弹。我这边的马枪每弹轰去也是成效显著,大片大片的将霸王鞭的枝叶打断。然而它依旧生长不休,而且似乎认准了我这个方向加速伸展了过来。我正心慌时,上面有人给我丢了个冰冻枪下来。我把虹翔踢开两步。憋足了一口阳气按下了按钮。三发液氮子弹射到了霸王鞭本体上破裂开来,液氮的雾气顿时笼罩了这一带。余波荡漾开来,把我地脸皮冻得似乎脱离了身体。还好,霸王鞭被冻成了一座冰雕,活动终于停止了。
探险队员们纷纷跑来下来,把几乎冻成了冰棍的我和虹翔拉扯到了十八层地小屋里救治。虹翔被霸王鞭抽中了手腕,肿得乌黑,还开始流黄色的脓水。同时被我放的冷冻弹冻得言语不能,看起来非常凄惨。一个队员在帮我处理头上的伤势。他很快从伤口里用镊子夹出了一小截霸王鞭的刺茎。我看到那黑灰色还在蠕动的刺茎便是一阵恶心。说:“烧掉,烧掉!立即给我们准备大剂量的抗菌素,按炭疽防疫的双倍剂量注射。”
“领导,我们还从没有那样使用过……”
我没好气地吼道:“少废话,出了事我负责,现在肿地是我的脑袋和他的爪子,又不是你们的!”
幸好我们出发时准备充分。药品和弹药到目前都没有出现短缺的迹象。在队员们忙碌准备和给我们注射药品的时候,我围着毯子又开始看起了威斯克的报告书地其余部分:
安全是短暂和虚假的,这个事实我们都清楚。当然,二十层的大门相当牢固,那些怪物想要攻破它再反攻回来,恐怕非得两三天不可。当天晚上。我和刘琴开始疯狂的做爱,那是我们逃避恐惧的唯一办法。她小我十五岁,长得也不漂亮,但此时我们只需要一个温暖的身体来拥抱,那就可以了。
疯狂的一晚后,我们必须开始正视问题。通过遥控第三层地主机。我们得知了雷达探测的结果。看来所有残余的怪兽都给我们关在了第二十层,星球表层现在已经没有怪兽了,但却出现了一个怪兽母巢。我们现在如果逃到星球表面去,也许还有逃生的一线希望。二十层的中心弹药仓库有通往表面的升降装置,我们得冒一下险。
然而,意外地情况却出现了。似乎是自动点灌水源被污染的缘故,附近的绿色植物开始疯长,并开始攻击我们。刘琴受了点轻伤。然而更令人忧虑的是中了未知类型的毒素侵蚀。这里的药品缺乏,哪怕连最基本的抗菌素注射都办不到。为了避免越来越多的未知危险,我关闭了空调供应,希望迅速降低地温度能够延缓病变植物的增长和她的发病。然而她的情况依旧迅速恶化了,毕竟我能降低的只是气温,却不能是她的体温。
奋斗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奋斗了。如果非说什么目标,就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起逃出去、活下去。然而这个希望看来也行将破灭。但我不能接受坐以待毙的命运。我与刘琴商定了,要拼死一搏。
二十层D区有一个费里亚的能量装置。当那个装置开始运作时,会产生极大的精神扰动。这是司令曾会同专家研究过的。对于大多数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影响,但对动物都会有极强的镇压作用,会使它们的思维和行动都变得非常迟钝。我们的计划是:由我去吸引二十层中怪兽的注意,伺机开动那个能量装置。刘琴则趁机通过弹药库的升降机到达星球表层,关闭发电厂的总闸。只要电力供应完全中断,星球的表面就会失去空气和温度,怪兽的母巢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孵化的。
至于接下来的事,我相信已经没有必要去计划了。
看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当日的情况。至于威斯克和刘琴的最终结果如何已不难预料。但他们多少已经成功了——我们来时,星球表面没有怪物,电力供应厂的开关也是被关闭了的。但是……我们来时已经将它打开了。
也就是说,我们破坏了他们最后作出的努力。
脑袋里忽然一阵刺痛,我痛得不轻,流下了泪水,皱着眉狠狠摇了摇头。勉强排挤开不适的感觉。我的伤只在表皮,而虹翔的伤势看来不轻。特别是毒性发作甚快,整条手臂都呈乌黑了,人也一直昏迷不醒。我蹲在他旁边看了看,断然下了决定,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