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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抬头看着即将落入夜幕的天空。脑中就浮现出了今天下午没有工作提早在家中等着自己,那个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却还是一副娇小模样的合法萝莉,名字也很可爱的叫做‘萝丽’的同居女友……
(……真是和平啊,不是吗?)
带着这样平凡,却无比温馨的心情,他慢慢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跨过熟悉的道路。
走上熟悉的楼梯。
扣上熟悉的门扉。
将象征着家的钥匙插入门锁。旋转锁芯将其打开的同时,用热情的声音首先通知屋中的可人儿自己的归来。
“我回来了……诶?”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的身体突然地就是一顿。
左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
下意识的扭过头去,但是左边的身后……空无一物。
(什、什么!)
黄昏之际,逢魔之时。
这幢住宅楼。似乎有过少女在拍人肩膀时不下心从楼梯口跌下,意外的被雨伞的尖锥从嘴巴刺穿喉咙的血腥惨剧,在那之后就传说在黄昏的时候会遇到那不甘的冤魂,从背后拍人的肩膀但是回过头去却根本看不到人影……
忽然的,只觉一阵阴风袭来,冰寒的气息从脚底一直涌到脊椎。
……他,难道是见鬼了?
开玩笑的了。
“这么老套的把戏。小孩子也不玩了吧?”
无可奈何的这么说着,前一秒还看在左边的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脑袋扭向了右边,在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个笑嘻嘻的女人。
带着一副赋予了知性美的眼镜,一身OL装束将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特别是那饱满的似乎要将衣服撑爆的胸部……
“哈哈……这么巧啊,詹岚?”
努力的把目光从那对伴随着呼吸不住颤动着的饱满上移开,他故作镇定的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汗,打着哈哈说。
对面的女人只是微笑着,只是她大概酝酿了很久的话还没有说开口。另一个让郑吒感到很熟悉的声音就已经以压倒性的气势如怒涛一般从身后碾了过来。
“——乳牛,怎么又是你啊!”
用力的从房间里把门拉了开来,腰间还围着围裙的合法萝莉震撼登场。
此时此刻,她那瞪的老大的眼眸之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着,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哀怨、羡慕、不甘等好几种复杂情绪纠结在一起的视线,就像是要化作实质的剑刃将两人刺穿一般的……我盯。
“呃……”
“嗯……”
两人一起的摸了摸脑袋,很默契的一起撇开了脑袋。
只是这连心虚居然都能够默契到一块,那岂不是说明心有灵犀的程度几乎可以牵红线了?
“骗人……”
原本只是气冲冲的萝丽,这下彻底的变成了失落。
但是在她正要追加失意体前屈,然后蹲到墙角画圈圈,展开‘女友与邻居之间的修罗场’新番的时候——
脑海里,被什么画面侵入了。
极遥远处放射着光和热的太阳,粉碎的星屑交织出绚丽但是象征着死亡的螺旋,没有拖着光尾的流星,曳过没有大气的黑夜,那个是……战场。
并非地面之上,而是浩渺的宇宙虚空之中。
并非是发生在战舰和巨炮之间,而是由支配着非人力量的人型生物决定。
连星球也粉碎的,超越了想象的恐惧。
但是,没有感到害怕。
因为他郑吒,就是这一切的制造者,这个连星球也毁灭的战场中依旧还活着的人!
与此同时,有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
“是吗?楚轩……这个家伙,终于有感情了吗?”
想起来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我。
但是楚轩是谁?
我……又是谁?
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更多的念头,更多的画面,更多的声音,无视了大脑不堪重负的哀嚎。资讯如怒涛般以瞬间就会使人格崩溃的威势狂涌而入。
“住……住手啊!”
他不由自主的叫道,袭向全身的剧痛随即化作撕裂空气的惨叫。
“郑吒!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子吧?”“这样子好恐怖,你不要吓我啊,郑吒!”
这一瞬间,原本还完全不对头的两个女人顿时就是没有了任何芥蒂,詹岚下意识的就把这个男人放倒在了地方。迅速的的检查了心跳呼吸瞳孔,在排除了癫痫或者心脏病什么发作后终于小松了一口气,而根本插不上手的萝丽则是愣愣的冲进了屋里,迅速的拨打了急救电话来呼叫专业人士。
不过,这似乎没必要了。
所有的生命,都有着自我保护的机制。
风吹过夜空的响声。大街上的脚步声,飘落下来的树叶,清晨光线下的尘埃,空气中复杂的各种气味,这些无意义的资讯并不会塞满大脑,但积攒下来绝对是个麻烦,而人类所拥有的名为‘忘却’的力量。则是能够将这些碎片整理清空。
——梦境也是一样。
梦中无岁月,梦中无时间。
如果混淆了现实与梦境,脆弱的人格就很可能会崩溃。
同样的,如果得到了大量的复杂资讯,生命的本能会将他们化作虚幻的梦境。
梦醒之后,一忘皆空。
郑吒就是在痛楚达到极致的瞬间陷入了梦境,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确切的展开了一个宇宙,无数的图像伴随着复杂的感知一齐侵入了进来。
然后他看到了,某个男人的人生。
并不是一个,而是无限个。
从诞生之初到最后。在各种各样的世界,许许多多自己的故事。还有,在弥漫开来的无尽的悲哀之中战斗着的,那个如同在看着镜子中自己一般的男人历史。
其名为……郑吒。
平凡的世界中平凡的自己。
在平凡的世界里不平凡的自己。
在平凡的世界里彻底腐朽了的自己。
进入了不平凡的世界却沦为平凡的自己。
进入了不平凡的世界最终获得了幸福的自己。
在异常的世界里和同为异常的其余人战斗的自己。
在异常的世界里与另一个异常的自己异常的战斗的自己。
——以及更多的,名为绝望的旅途。
由祈愿而始。以诅咒为终。
最初的心中寄宿着无尽的愿望——得到新生的男人开始拼命的与给人们带去痛苦的东西战斗起来。历经艰辛之后获得了的胜利、喝彩、众人的笑脸。
但最终,迎来的却只有绝望,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的黑暗。
“……这种事情,太残酷了……”
在和平的世界里和平的长大的自己,为什么要看到这么可怕的东西?
只是……什么是自己?
无限的世界。
无限的自己。
这之中,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的确很残酷呢,但是——我不会说这是愚蠢的。”
突然的,响起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随着这句话——
世界被黑暗覆盖,所有的情景都消失掉了。
“过去这种东西啊,那并不适用来逃避的,正因为有过去的存在,所以才能够堆积出现在的自己,这就是事实。”
声音在眼前响起——他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原地。
萝丽,詹岚,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得到,她们两个忙碌着的焦急身影。
但是想要呼喊,却根本叫不出声。
想要伸出手,却什么也够不到。
仔细回想的话,好像……做了个噩梦。
那么,梦已经醒了吗?
记不起梦里到底是什么,但是感觉得到深深的悲伤,此刻仿佛是尚未完全醒来、从世界之中隔离了的自己。还在因为刚才在那里看到的无数痛苦大口喘着气。
只是那声音,却依旧还没有消失。
“虽然,现在的我内心所受的伤是那么的深;虽然,这段痛苦的回忆只会带给我伤痛与悲哀。但是,我宁愿把这段记忆永远的保留起来,让它伴随我成长。尽管我也曾想把它忘掉。但是我相信,如果不去逃避它,一直把它带到生命的终点,总有一天,我会战胜那些往事,让自己变得更强。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些无论怎样都忘却不掉的事情。所以,我想要敞开自己的胸怀试着让自己去接受,去相信。”
就像是在说着自己,又像是在说着别人,并不陌生的声音中泛着深深的寂寞。
只是……是谁?
他恍然的抬头来,在眼前。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从阴影之中缓缓的迈步走来,约莫二十四五岁的身材,普通至极的模样,脸上看起来甚是狰狞恐怖的数条刀疤……
——回忆涌了上来。
“这一次是生化危机第一部,菜鸟们,你们的运气可真是好啊,第一次进来就遇到了这么轻松的恐怖片。即使是死也会死得很轻松才对。”
“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记住,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别误会了……在这个世界里可不存在好人,只要能够活下去,我不介意把你们三人当成我的挡箭排!”
“祝贺你们,菜鸟,活下来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很爽很爽?就仿佛是做爱瞬间的高潮一样,这种刺激,哈哈哈……”
“妈的。拼了啊,玩完这一票,兄弟们想吃干的吃干的,想喝稀的喝稀的,吃饭盛两碗。一碗吃,一碗倒……”
“如果我们能够活下去……如果老子们都能够活下去,老子让你打一拳又何妨?活下去啊……”
“郑吒……老子们的性命可都交在你手上了,一定要成功啊!”
“……给我一些时间吧,如果这一次对阵印洲小队你能活下来,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然后……不,没有然后了,想要抽烟吗?”
“郑吒……能够认识你,我很开心……来打我吧,打败我,你就是中洲队的队长了!否则你就去死好了……”
“好兄弟,陪我抽根烟吧……”
“兄弟,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以后,一切保重。”
想起来了……
绝对不该忘记的……
那个略显冰冷的男人,那点燃的香烟,同生共死的默契,还有那一桌桌美味的饭菜,那爽朗的大笑声……
“……张杰。”
喃喃的道出了这个名字,有一些东西清晰了起来。
那不该忘记的过去,那即便无比悲伤,但是也不该否认,不该逃避的痛苦。连同一起忘却了的力量一起,在四肢百骸之中汹涌的流淌了开来。
同样的,他还看到了。
那原本被自己所忽视,那光明照耀不到的阴影……
郑吒的萝丽得到了捐献的匹配骨髓活了下去,原本的世界线中使用了这份骨髓的白血病患者必死无疑,另一个‘郑吒’因为失去爱人而开始自甘堕落直至绝望;张恒勇敢的挺身而出维护了自己的爱情,没被他泄愤杀死的罪犯们活了下去,然后注定的祸害了其他人,被那份绝望缠身的‘张恒’和他被凌辱了的爱人进入了主神空间;霸王的战友们避开了原本的死亡命运,于是注定了原本可能不会死去之人死在了他们枪炮之下,失去了战友侥幸生还的‘霸王’绝望的迎来了主神空间的传唤;零点……
程啸……
尤迪安……
亚当……
莱因哈特……
所有人,无论曾经是万恶的养殖者,还是连蚂蚁也不愿意踩死的圣母,都在得到幸福的同时无意识的沦为了悲剧的创造者。
然后他看到了,在这个‘理想乡’中存在的真正地狱。
这个世界线中与原本的轮回者们没有了任何交际的主神空间,那里正在展开的是与逃离之前的自己所见到的几乎无二,甚至连主角们命运都如同巧合一般相似的最高层次的战争。
全身燃烧着将光也吞噬的黑炎,脸上有着一道蜈蚣般扭曲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