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娜仰着头,看着柳梦潮小针刀。
“当然是回家了。”
“还留在这个世界吗?”
“不是。”柳梦潮站起了身,夏娜依旧蜷缩在柳梦潮的怀里,贴着猩红色的风衣,感受着柳梦潮心口嘭嘭跳动的心脏。
“喂!柳梦潮,我没有鞋子了。”夏娜一抬头,便已经笑了起来。长长的黑色秀发一直垂到了腰间,被夜晚的凉风缓缓地吹动着。
柳梦潮低下了头,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夏娜说道,“但是你现在还站在我的脚面上。”
“那又怎么样,是你刚才和我说的,要永远的站在我的身后的!”
夏娜哼的一身转过了头,看向远处被月光洒满长满了青草的公园绿地。
“当时就应该吧一刀捅死你。”
柳梦潮皱了皱眉,伸出了手扶着夏娜纤细地腰肢,两个人就像是来时一样,从黑暗冰冷台阶走了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是不是三三两两的萤火虫从草丛间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这一对表现怪异的男女,然后不屑地扇动着自己的翅膀飞了起来。一点点的荧光,缓缓地在柳梦潮和夏娜的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线,这条线跳动着,在夜空之下发着光。
柳梦潮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身前的夏娜便会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喂!柳梦潮!”
夏娜突然转过了身来,双手抓着柳梦潮的膀子,赤裸的足踝在夜晚的凉风下轻轻一颤,紧接着精巧圆润地小脚便踮了起来。只见她仰着头,一双像是揉散了星空又重新汇聚在起来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柳梦潮。
“如果你的geass不起作用,那么你现在就会死了。”
听着夏娜的话,柳梦潮微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喂!柳梦潮,你怎么不听我说话啊?”
夏娜说着,纤细白嫩像是一颗刚刚从雨水中探出头来的小葱般的手指点在了柳梦潮的面颊上,用力地一戳。
“你难道被吓坏了吗?”
“没有。”
柳梦潮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现在有一些后悔。”
“后悔?”
“是啊……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那你现在再杀了我好了!”
夏娜说着,长发一甩,黑色的发丝滑着柳梦潮的下巴飘了过去,留下了像是微雨后栀子花般的香气。
柳梦潮笑了起来,就像是身边的星光一样安静。
路不长,再长的路都会有尽头。当熟悉的大厦再次出现在柳梦潮的面前的时候,就连蜷缩在柳梦潮怀里的夏娜也感受到了柳梦潮心口的砰砰声响。
“你在紧张,柳梦潮!”
夏娜说着,突然抬起了头来,那像是映入了所有星空的双眸,这一刻正在闪闪发光。
“嗯,算是吧。”
“哼!”
夏娜哼了一声,赤裸着的小脚在柳梦潮的脚面上重重一踩,紧接着还没有等柳梦潮反应过来,赤裸的小脚便踏在了温暖湿润的泥土上,白嫩嫩的皮肤上粘上了像是巧克力般的咖啡色泥点。
“快点走啊!”
夏娜说着,猛地一踢柳梦潮的裤脚,恶作剧一般的将柳梦潮的裤脚上摸上了咖啡色的泥巴。
“我……”
柳梦潮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厦的门便突然打了开来。
“哥哥!”
还没有看清楚那扇精致的玻璃电动门后的人影,声音便已经先于身影传了过来。自己的妹妹,扎着两条粉红色羊角辫的小妹妹发出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容,向着柳梦潮跑了过来。
“呜!哥哥!”
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乔安娜看都没有看,一头栽进了柳梦潮的怀里,满是因为兴奋和焦虑喷薄而出的鼻涕眼泪,一股脑的被乔安娜抹在了柳梦潮猩红色的风衣上。
柳梦潮微笑着抚摸着乔安娜的头,像是在安抚着被窗外鞭炮声惊吓了的小猫。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向那扇打开的玻璃门的后面。
透明的玻璃门向着两侧打了开来,露出了藏在后面的少女。少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像是一匹柔顺的绸缎披在了肩上,顺着白色连衣裙衣襟倾泻而下。她轻轻地颤抖着,白皙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晶莹剔透的眼泪早已经忍耐不住,在眼眶中转动起来。
“很好的姐姐全部都记起来了!”
乔安娜笑着抬起了头,踮起脚拉了拉柳梦潮的衣角,在弯下腰来的柳梦潮耳边轻轻说道。
“柳梦潮……”
白皙的手掌紧紧地捂着鲜红而颤动的红唇,声音像是藏在柳梢后的月光一点点的倾泻出来,飘到了柳梦潮的耳朵里。
“嗯,我回来了。”
柳梦潮微笑着点了点头,牵起了乔安娜温暖而稚嫩的小手,像自己小小的妹妹一样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啊!暖和的姐姐!”
乔安娜突然看到了躲在柳梦潮身后的夏娜,紧接着目光却又移到了桂言叶赤裸着的双足上。
“姐姐,鞋子呢?”
“因为不听话,所以被你的哥哥抢走了呢。”
夏娜听到乔安娜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哥哥好坏啊!”
“恩恩,好坏的。”夏娜跟在乔安娜之后说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她便已经嗤嗤地笑了起来。
“姐姐,把你的手给安娜!”乔安娜说着,直接牵起了桂言叶的手,只见这个小小的女孩像是被抚摸着的猫咪一样舒服滴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姐姐的手和哥哥的手一样暖和呢!”
“嗯。”
夏娜微笑着点了点头,赤裸着的双足踩在了温暖湿润的泥土上。只见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原本憧憬着桂言叶笑容的夏娜,这一次却没有再去看那个幸福而又艰苦的女孩呢。夏娜闭着眼,圆润洁白的脚趾顽皮地跳动着,恍惚之间,柳梦潮的脚好像又被她踩在了脚下,而自己正随着柳梦潮的动作一起一伏着。
“憧憬的笑容,我已经得到了。”
夏娜微笑着,桂言叶哭泣着。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角,一步一步地向着柳梦潮走来。白色的球鞋离开了冰凉的石阶,踏在了温暖湿润的泥土上。她走的很慢,仿佛要把自己一生的路都走过一般。
“柳梦潮呢……我差点就要忘记你了……”
桂言叶在柳梦潮的面前停了下来夜晚的凉风约好了一般将桂言叶黑色长发抛了起来,像是掀起了新娘子白色的婚纱。
“那么我一定会让你再次想起我的。”
柳梦潮微笑着说道,眼眸含笑。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
桂言叶说着,纤细白皙的手早已经被到了身后,少女踮着脚,像是在看着曾经梦中出现过的世界,静静地看着,看着,突然深吸一口气。
啪!嗒!
白色的球鞋踩在了皱巴巴的褐色皮鞋上,柳梦潮还没来得及呼痛,便已经发现自己面前的世界已经被眼前少女完全占据。
她纤细的臂膀像是微风下的细枝,穿过了柳梦潮的脖颈环绕了起来。她的红唇像是被春日阳光照耀着的湖面温暖而湿润,她的眸子像是被洒满了星光波光粼粼的湖面发着光。
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距离,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呼吸像是春日微风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在两人之间循环了起来。
柳梦潮闻到了少女特有的那种藏在角落里独自开放的兰花香气。
而桂言叶?
她早已经醉了。
“小孩子不应该看这个。”
夏娜直接捂住了乔安娜的眼睛,只是她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却又突然有些黯淡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丝憧憬而接触不到的事物。
“人就是这么难以满足,不是吗?”
高小宛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站在夏娜身后笑着说道。
“不是难以满足,而是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实在太多了。”夏娜说着,笑着转过来了头,看着高小宛笑着说道,“不是吗?”
第五十七章 两万三千六百七十七盆植物
空寂的殿堂里,只有阳光照在冰凉整齐地地砖上,地转干净透明,一条长长的影子被阳光拉的老长,像是一条直起了身的蛇。
“失败了吗?”
坐在宝座上的男人,看着自己身下的影子微笑了起来。
“不过也算是在神的意料之中吧?”
男人站起了身,如同流水般倾泻的白色披风托在了地上,随着男人脚步缓慢地移动着。只见他昂着头,脸上似乎写满了骄傲,只是当他推开殿堂的大门,原本那抹骄傲的神色突然在他的脸上消失不见。
“嗡!”
一声轻响,男人的身影瞬间在阳光中消失。
……
这是一间小巧的阳光房,四周的墙壁都是透明玻璃,在这间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房间里面装满了植物。
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正眯着眼睛看着清澈的泉水以一个恰当角度流入面前的植物根系中。
“神!”
阳光房外,响起了刚刚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的声音。
“阿波罗,柳梦潮他们成功了吧?”
被称为神的男人转过了身,嘴角机械地翘了起来。看上去确实是像是在笑,只是这笑容却像是冰凉透骨的手,直接顺着人的喉咙往下滑去,让人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冷颤。
名为阿波罗的男人头低的更低了,几乎要贴到了地面。
“我们失败了。”
“不,不是我们失败了,而是柳梦潮成功了。”
神将手中银质洒水壶放在了置物架抬上,轻轻地掸了掸黑色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转过了身向着阿波罗走了过去。
吱呀一声轻响,玻璃大门被神推了开来。
“胜利与失败并不矛盾,这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神站立着,犹如天神一般对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
“可是……”
阿波罗抬起了头,猛地触及到神那双犹如黑夜般深邃的眸子,又慌张地低了下来。
“我们并没有杀死位面守护者,不仅如此,用来杀死位面守护者的钥匙炎发灼眼的讨伐者,也被柳梦潮拉了过去。”
“这不是正好吗?”
神侧了侧身,阳光却没有从他的身边流泻而过,似乎这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便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无论什么光明都会被他挡在身后。
“下一个世界,柳梦潮百分之百会选择学园默示录。”神机械一般精准地微笑着,将冰凉彻骨的手掌按在了阿波罗宽厚挺拔的肩膀上,“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神……”
阿波罗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却没有敢看神一眼,双眸只是安静而畏惧地看着那袭黑色拖地长袍,目光缓慢地移动着,一直到了那条镶嵌着金边的长袍边缘。
“我下一次一定……一定会……。”
“我说了,你以为的胜利并不是我所谓的胜利,就像你觉得的失败,并不是我的失败一样。”
根本没有给阿波罗解释的时间,神转过了身。镶嵌着金线的黑色长袍下摆脱在地面上,似乎把周围所有的光线全部吸收进了这袭长袍里。
“吱……呀……”
一阵轻响,阳光的房门被神轻轻合上。
阿波罗跪在地上,白皙的脸颊紧紧地贴着地面上冰凉的土壤,直到自己周围再也听不到一丝声响,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神似乎根本没有从阳光房里面走出来一样,依旧悠闲,不,应该说优雅而精准地浇灌着自己的植物。
“嗡!”
一声轻响,阿波罗的身影消失在了这小小的没有阳光没有生命的空间里。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一栋孤单的阳光房安静的伫立着,在一片白茫茫地世界里点缀着唯一一点绿色的光芒。
不知道过了过久,在浇灌了两万三千六百七十七盆精心挑选的植物之后,神放下了手中的银质洒水壶。
“百分之五十一的人,将种植浇灌植物这种习惯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