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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装饰的鎏金牡丹,这是奕䜣为我准备的么?这样华丽又高贵的婚轿,怕是很多女儿家梦寐以求的吧。这一生不求其他,嫁一如意郎君足矣。
我掀起盖头一角看得出神,“福晋,快盖上,这盖头须得王爷,也就您的夫婿才能揭,您可别。。。”站在右侧的喜娘替我掩下盖头,将我搀至轿前,踩着先前准备的红漆板凳,坐进轿中的我,在盖头下微微笑着,幸福就在不远处了啊!
远远已经听到轰隆隆地鞭炮声响,欢喜的乐声也响起来,新娘的轿子离大堂越来越近。
真心的不真心的人都露出笑脸,善于拍马的人早围在恭亲王身边,说着吉祥的话,这个大堂上,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高深莫测的表情。
轿子在大堂前停稳,我被搀出轿子,在铺上红毯的台阶前轻轻迈出脚,喜娘早已经告诉我,前方有火盆,跨过去便会红红火火,夫妻和睦。我要在盆前狠狠地跨出一大步,哼哼,为了我和奕䜣的幸福!
一个鎏金火盆映入眼中,我深吸口气,提脚预备。
“慢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奕䜣的,是是是,那个在假山里吼我的男人,不会那么命背吧,他就是皇帝,而且还准备在我婚礼上捣蛋以报复之前坏其好事?
“皇兄,有什么事?”奕䜣忍着不快,大堂上太妃的脸也是阴晴不定,可是皇帝的话谁敢不听,前来朝贺的群臣屏声静气,而且楚兰新也收回了迈火盆的脚。
“本来不该打断你们的好事,”他说话的时候怎么像咬着牙齿啊,真是来报仇的?太小心眼儿了吧。我撇撇嘴。
“不过,今天我在王府中碰到一个女子,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想借这个机会将她找出来。”
我什么时候偷他东西了,真会诬赖别人,我愤愤地想。
“皇兄,这么多女眷,如何找起?”奕䜣好脾气地问道,只要他能顺利娶到兰新,随皇兄怎么折腾吧。
第五十六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四)
正文 第五十六章 韶华不为少年留(四) “她的手受了伤,朕一看便知。”奕泞话一出口,人群中便私语不断,男人们赶紧检查家中女眷的手,而手上无伤的女子则开始八卦地讨论,谁最有可能偷皇上东西,人群中,不时还传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受伤?不会是说我吧,我紧张地搓搓还很疼的手背,该死的女人,踩我的手还害我被当成嫌疑犯。
楚兰新这个小小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奕泞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有自她身上离开过,她的身形很像兰儿,虽然不知道盖头下的那张脸,但是只要看到手上的伤,他就可以确定,在假山的洞中,他清楚地听到那一声惨叫,只有他的兰儿才会那样没有形象地叫嚷。
轻轻动动手指,身后的贴身侍卫随即将人群分开,女子们自觉地站在了奕泞的左手边,乖乖地伸出手。
一个一个检查,一个一个排除,当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发出幸福的笑声,因为皇上即将触摸她的小手,但是这种艳福对于我楚兰新,无疑是一种酷刑。
天子金口玉言,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到时候我不但结不了婚,还要背上个偷窃的罪名,还是在除夕夜,众目睽睽之下,天啦,我不敢再想下去,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表示我在紧张。
“兰新,”奕䜣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等皇兄检查完,我们就继续举行婚礼,不要担心。”这个单纯的家伙,难道不知道问问我的手有没有受伤?
“奕䜣,我的手,”我轻轻捏捏他的手暗示着。
“怎么了?”他靠近一些,想要听清我的低语。
这一切看在奕泞的眼中,无疑是在他心中重重地捶击了一拳,他几乎要奔过去,掀开新娘的盖头,可理智告诉他,慢慢来,残忍与冷漠复又回到他脸上。
手痛,我在奕䜣的手心写上两个字,是我!
震惊,还是震惊,不敢置信地看身边的女子,这就是缘么?再怎么努力终究藏不住,皇兄竟然猜到了兰新的身份,就算目前只是怀疑,这也是致命的,只要在他们成婚前掀开盖头,揭开兰新曾是兰贵人的身份,皇兄就可以带走自己的女人!心痛,很痛,奕䜣一手紧握兰新的手,慌乱让他不知所措,只是想紧紧抓住,仿佛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爱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他一直敬爱的兄长,哪怕他就是皇帝。
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奕䜣紧抓住兰新受伤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一个字:忍!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奕䜣是为我好,他怎么说我愿意怎么做。
透过盖头,我看到一双着锦靴的脚,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无端地让我觉得心慌,尽管我受伤的手还在奕䜣手中。
“六弟,还没有入洞房,已经迫不及待了么?”慵懒的调侃中,我听出了一丝冷冽。
“皇兄,兰新不可能犯这样的错,她是新娘,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阁楼里,”奕䜣的手劲越来越大,我知道他在紧张,紧张什么呢?是担心他的新娘出丑吗?不会的,我又不是不会为自己辩解。
“六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未来的弟媳是知书达理的人,大家都已检查过了,到她这儿该不会介意才对,”奕泞挑衅地说道,我无奈地伸出手去让他查看。
手上无伤,奕泞挑眉看着另一只被奕䜣握住的手,“六弟,检查完再握住不迟。”
奕䜣终于无奈地放手,看着兰新将手伸出去,在被奕泞握住的那一瞬间,他有种想上前夺回来的冲动。
“未来的弟媳该不介意这样的接触吧,”他的脸离我如此近,近到已经将奕䜣带给我的安全感摒弃在外了,心中是惶然的。我摇头,表明自己愿意接受检查。
手背在他温热的掌中,他并未握紧,我已然轻颤。良久,一声轻咳,是奕䜣。
我顺势抽回手,却不料奕泞一个紧握,突来的状况让我措手不及,本来就慌乱的心一下子忘记了手中的忍字,我向来就不是个忍得住痛的人!
“啊,痛。”一声低呼,让在场所有人变了脸。
接下来,我的大红盖头被掀开,是奕泞,很不给面子地扯掉了我的遮蔽。
我惊恐的脸望进他深邃的眼中,那里面为什么好像装满了心事,惊喜,愤怒,得意。回头看身侧的奕䜣,脸如死灰一般,做错事的人是我,被冤枉的人是我,他为何一脸伤痛,甚至我还从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看到了认命与挫败。
“为什么掀我的盖头?”我决定先发制人,这样是不是能挽回颓势呢?
“为什么装作没受伤?还装作不认识朕?”他的气势并不比我弱,受伤的手还被他紧握着,我想抽回,却发现是徒劳。
皇帝的侍卫已经提了灯笼近前来,在我的左手手背上,赫然有一块青紫,中心部位还有些红肿。
“我承认我之前我去过假山,但是我没有偷拿你的东西,”偷皇帝的东西,我又不是脑袋长得比别人多些!“装作不认识?又不是王公大臣,哪来机会得见君颜,我是第一次见皇上,不认识很正常!”
“这个是你的对吧?”他的手中多了一个银指环,上面还缠绕着松散的红线。
“没错,”我理直气壮,伸手欲取回,却发现,太妃激动地从堂中走出,附近的人都抽一口冷气,奕䜣哭丧着脸,为什么?我的戒指被我拿回来有那么奇怪么?
“楚兰新是吗?”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我点点头。
“还是该叫你兰贵人?”
我愕然!
第五十七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一)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一) “我是楚兰新,不是什么兰贵人,皇上认错人了。”兰贵人,那个让皇帝痴情相许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我,凭姿色,凭秉性,哪样都轮不到我才对啊!
“既然认了这个约指,为什么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他现出一副轻蔑的样子,“还是?死而复生之后,依旧本性难移?”
什么叫本性难移,说得我跟个守财奴一样,难道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有错?我怒视着他,他摆明了在鄙视我。
“皇兄,兰新并不知道约指的含义。”奕䜣上前解释。
“不知道?若她长眠侧陵,你说不知道我倒能信,可是她戴着约指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你却告诉我她不知道这戒指的意义?”皇帝冷哼一声。
欺负我的奕䜣,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那可否请皇上赐教,其中有何特殊含义?民女愚钝,确实不知。”我福了福身,恭敬地看着他。
“你?”他面含怒色,似乎要吞我入腹。“这是信物,在兰贵人装殓时,朕让储秀宫的主事姑姑戴在了她右手无名指上,”他的解释有理有据,表达时却一脸尴尬,为什么?
人群中再次发出抽气声,看来大家似乎都知道约指的含义,那又怎样?不知道也不犯法啊。
“既然是送给兰贵人的,那戴在她手上应该很合适咯,可否让民女一试?听说信物也是讲缘分的,合不合适,戴上戒指就知道了。”
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这戒指是我的,因为一个戒指而把自己赔给他好像很不划算哎,既然他那么霸道,那我就赖皮给大家看看。这戒指一直都不合适,我很清楚。到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就说自己看错了,掉的是另一个银戒。嘻嘻,聪明!
我伸出右手,“能否让民女试试,”奕泞的脸阴晴不定,约指在他手中攥紧,不敢试,呵呵,那最好!我可是胜券在握。
“胡闹,”一声威严的女声,是太妃,雍容华贵的她,即便是生气时也美丽无比。“这约指是皇后才能戴的,岂能乱试?皇上,此女不知礼节,忘皇上看在哀家和奕䜣的面上饶她这一次。”太妃出面,皇上总得卖个人情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之前别人抽冷气,这戒指是皇上与皇后的信物哦,可是当今皇上已有一位正宫皇后,但戒指却在我的陪葬物中,莫说别人,现在连我自己都糊涂了!就算我是兰贵人,这戒指也不可能属于我啊!不过,不是说皇上对兰贵人一片痴情吗?这样想想,有可能哦,万一自己真是兰贵人,那和奕䜣大婚的事准泡汤了。即便戒指不合适,他也肯定会找别的借口把我和奕䜣分开,完了完了!
“皇上,此女是汉人,兰贵人是旗籍呀!世上样貌相似者并不是没有,这戒指也许是被盗墓贼取走而流落民间的,兰新,对吧?”太妃严肃地转头问我。
台阶台阶,赶快下,她的眼睛里有这样的讯号,“是啊,前段时间,在大街上乱逛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什么卖的是宫中物品哎,我好奇去看,结果就买了这个,我指指皇帝手中的约指,”解释完毕,长出一口气,姜是老的辣,这话真不假!
“是吗?”他眯起眼睛,显然不信。“既然遇到一个样貌神似的,太妃不介意朕试试戒指吧,这位姑娘刚刚也说,戴上信物是缘分。”她就是兰儿,自己朝思暮想的兰儿,一年多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就算改变了些许,自己也能认出,因为她是被自己深刻在心里过的。
“约指的传说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这约指上有两颗通灵的宝石(就是我之前认为像针眼一样大的小石子),只有她的主人戴上后,宝石才能合拢,”奕泞扬扬手中的约指,“朕今天就为它找找主人。”
一边的太妃看着约指,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想当初自己为静贵妃时,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