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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锦瑟怎么会说报应呢,贵妃搬到长春宫,皇后再有能耐也夺不走阿哥的抚养权,错就错在她当初不该让阿哥的生母坐上贵妃的位子,”白溪摇摇头,“原本是想着多个左膀右臂的吧!”
“没有孩子也就罢了,懿贵妃如今位子做得稳稳当当地,阿哥也还健康,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个主意?”我皱起眉,兰儿已经没有了对手,皇后虽位居中宫,但无所出,天下是载淳的,难道她这生母还怕不能青史留名?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又不是储秀宫的主子,心思哪会让奴婢猜透?”白溪谦逊地笑笑。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还装不懂,”我没好气地哼了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吧。只是不知道皇后怎么着了这个道儿?懿贵妃究竟找了什么样地理由?”
“皇后多日没见阿哥,心中想念,又担心懿贵妃阻挠,让茵茜买通了长春宫里一个叫昭环的奶娘,趁贵妃出宫采花,偷偷待了一会子,”白溪小小声地说,“我听宫里是这么传地,皇上出宫去没两天就出了这事儿,宫里传遍了,大臣们也知道,前会儿皇上没回来,懿贵妃还请恭亲王出面,说是要定皇后地罪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寒食清明春欲破(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寒食清明春欲破(二) “奕?他怎么会这趟浑水呢?”我心中犯疑,“阿哥没什么事儿吧?”
“哪会有什么事儿,懿贵妃也只有这一张牌,如今皇后抵死不认,还僵着呢,皇上回来应该会有结果了。”锦瑟这时候恰好进来,端了滚烫的花茶。
白溪微微抬头,示意她将茶放在桌上然后出去,自己起身拿了柄团扇,过来轻轻扇着茶“你猜结果会怎样?”我问白溪。
“奴婢愚钝,主子您说呢?”白溪笑着将降了些温度的茶杯端给我。
“皇后不会被怎么样,顶多获个妒妇的罪名大伤元气,皇上或许会找个最偏远的宫让她住着,难得再见君颜倒是真的。”我眯起眼睛,“懿贵妃嘛,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皇后毕竟后台硬些,阿哥再有前途,那也是将来的事,如今肯定扳不倒皇后的,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往后巴结她的不会多,疏远她的倒不少,因为担心自己也着了道儿啊,皇后都逃不掉,何况自己,各个自保还来不及呢,反正皇上也算公平,一个妃嫔都不宠幸,觉得没指望的,早死了心了,只巴望自己活得顺畅,家人能跟着享享福罢了!”
“奴婢和主子想到一块儿了,”白溪笑道,“主子也要躲么,这种瘟疫一样的事情,奴婢觉得,还是躲远些的好。”
“不?”我摇头,“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了,我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看看白溪,眼里写满担忧。
“我猜。等皇后的事儿完了,也该轮到我了,”我将茶一饮而尽。。。“白溪,我若做个恶毒的女人。你说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溪接过茶杯,直直地说出一句。
我明白了,如今要做的,不过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就算狠了心,也不过是被逼急了,怨不得我。
奕泞才回宫,就被大堆地奏折弄得焦头烂额,国事还有奕可以帮忙,但是家事呢?好不容易见到高僧,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结果一回来又摊上这么个烫手山芋。
“皇兄,此事如何是好。您出宫这些日子,我可是被搅得睡不好觉,懿贵妃天天求我严惩凶手。皇后也跑来养心殿大呼冤枉,这两人总有一个真一个假。我该判定谁呢?”奕叹口气。看着同样苦恼的兄长,“幸好你回来了。你的家事还是交给你地好“你定夺吧,”奕泞揉着太阳穴,“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
“这种事情臣弟怎好说啊,我并不了解她们,”奕泞赶紧推脱。
“你就说说你心里怎么想?”奕正色道。
“我,按理说,皇后母仪天下,不过从上回兰新,啊,兰妃娘娘的事情看,她不是个胸怀宽广地人,至于懿贵妃,一朝宫女变贵妃,有野心也很正常,被人欺凌谋害也很正常。”奕仔细分析,说来说去还是没结果。
“还是交由大臣来决断吧,咱们两个商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不掺杂私人感情可能分析起来会正确些,”奕泞站起身,“明日早朝后通知大臣们在大殿候着,让太监去传贵妃和皇后以及一干妃嫔,也许还有什么证人在后宫里头。陪朕下会儿棋吧,很难有机会了。”奕泞突然没头没脑说出一句。
奕狐疑地看他一眼,并不言语,只在奕泞身后跟着,去窗边榻上摆了棋局,慢慢消磨一下午的时光。
晌午刚过,吃饱了肚子刚想打个小盹,却被白溪叫醒,“主子,明儿在大殿上了结皇后和懿贵妃之间的事,刚才皇上派人在送膳食的小门外带话来,让主子明儿过去一趟,嫔以上封号的主子都会去,说是要找找看是否有证人,两位都是后宫里权高位重地主子,冤枉了可不好。”
“知道了,可是我怎么出去?”总不能叫我爬墙吧?
“皇上传话来,从前的事儿终究没有抓着活证,已经软禁了娘娘这么久,娘娘也已知错了,稍晚会有奴才过来拆了封住的宫门。”白溪替我高兴,“虽说您没在这儿待多久,可宫门封住一天,别人的怀疑就增一分,主子在别处心中也忐忑吧?”
“可不是,如今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我披件薄夹袄子走到回廊上,“不知不觉,春天都要过去了,没想,这几天突然凉了下来,天气跟人心一样,变幻莫测啊。”我眯起眼睛看看天空,“明儿大殿上该热闹得很,墙头草又会生出多少根呢?”
一夜风紧,早上起来,地上吹刮下不少嫩叶子,碧痕锦瑟在园子了洒扫,白溪替我梳了了简单了两把头,顶上簪了根白玉扁方就算装饰了,今天的场合实在不合适插着大朵的绒花或着鲜艳的宝石头花出现。
临出门,白溪看了我一眼,轻轻说道,“主子可别太好心,自己还得留些力气呢。”
我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走出宫门,门外已有小太监准备了软轿,墙拆了,往日的荣耀又回来了,趁着两虎相斗,照白溪说地,清净些时日,养足了精神,再等她找上门来也好。
大臣们下了朝都未离去,不过因为殿内站了数位妃嫔,他们都自觉遵守礼节,站到了大殿外头,领头的八大臣正窃窃私语,不知心中有了什么打算。
殿内妃嫔按照所住地方的远近陆陆续续前来,兰儿抱了孩子坐在大殿右边地贵妃椅上,双目红肿,模样悲戚。
皇后在大殿左边坐了,脸上却看不出多少表情,是有了把握还是认命了?按照等级,我站在了兰儿的下首,对面站了丽影,我们互相只看过一眼,目光便不再交集。“太子被谋害未遂,各位爱卿已有所耳闻吧,朕今日请各位留下,就是想问问,众爱卿心里怎么想?”奕泞开口说道,大殿上回荡着他地声音,“后宫有谁了解缘由地,也可在殿上说明白,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贵妃,朕都不信她们会做出这种事,但是,总是有一个人做了对太子不利的事情,对吧?今日就揪出凶手严惩不贷,也还另一个人清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寒食清明春欲破(三)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寒食清明春欲破(三) 奕泞说完许久,大殿上都没有人出声,后宫里的小主们你看我我看你,有的确实不知情,有的知情不敢说,毕竟这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皇后又确实去过长春宫,再者,看形式谁都不知道贵妃与皇后究竟谁坐得稳,自己得罪谁都不好。
正在大家沉默不语时,一个英武的老者站了出来,“皇上,恕老臣直言,老臣看着皇后娘娘长大成人,直到入宫,老臣敢拿性命担保,娘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此人曾做过广西提督,与皇后之父穆扬阿素有交情,可能仗着自己在朝中还算有威望,忍不住替皇后出头。
“是啊,皇上,臣不信皇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恳请皇上明察,”又一个白发老者站了出来。
这出头鸟一站出队伍,事情就好办了,公道在哪一边,一看就知道,一众大臣有大半站出来替皇后说话,其余的也只不出声,算是中立,兰儿的脸色愈发变得难看,眼泪像断了线的主子啪嗒啪嗒不停往下掉。
“皇上,臣妾身份卑微,说不上话,连累阿哥跟着我这没用的额娘受罪,”她突然起身,走至奕泞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有人说臣妾心狠手辣,跟前朝媚娘有得一比,若是皇上也这么看臣妾,那臣妾今日就一头撞死,以表清白,但求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兰儿说完,将孩子放在地上,作势要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撞死自然不可能,一旁早有奴才们拦住了,说完自己的想法。。更新最快。放孩子那一会儿,是人都知道拉住她,我冷冷看着并未上前拦阻。拉她的人不差我一个。
“朕让你们讲证据,如今太子脖子上确有淤痕。你们尽说些看着长大成人,这是什么话,人难道是不会变的么?朕最看不过那些吃人情饭地。”奕泞激动地说道,谁不知道穆扬阿府前门庭若市?还不就是因为他是皇上的老泰山!
皇上这句话让大打人情牌的大臣们不敢噤声,也对。不管谁真谁假,讲证据才算公平。
“谢皇上主持公道,”兰儿哭哭啼啼回到椅上坐下,不经意间用泪眼看向皇后,楚楚可怜地掩饰下满是挑衅,原本因人情占优势,如今却变成劣势了,皇后平静的脸因大臣地求情刚刚才有了丝悦色,此刻面如死灰。若说讲证据,谁都没有,武媚娘就靠着莫须有害死了王皇后和萧淑妃。自己今日莫不会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看着皇后的脸色变来变去,她的目光开始变得迷离。突然。她微微侧头,与我的目光碰在一起。
你今天会倒霉哦。我垂下眼睑复又睁开。
别高兴得太早,狡兔死走狗烹,你地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她继续看着我。
你是王皇后,我可不是萧淑妃,我翻翻白眼,难得我还高兴得起来,毕竟火还没有烧到自己身上,看到她变得狼狈,心里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呢,看来我还是很有做恶毒女人的潜质呢。
放任她这样下去,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皇后一脸愤怒,她竟然冲我发火,而不是对正在谋算她的人。
有本事你和她争去啊,我只是旁观者。我再次翻翻白眼,再次看向她,皇后依旧面如死灰,之前与我内心争斗时难得出现的一点红晕如今也消失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多艰难了吧,看她失望到近乎绝望的样子,奕泞刚刚的公道显然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或许她还指望奕泞能为她主持公道,不因为她是皇后,不因为她有多坚固地后台,只是内心相信她,因为她是她的妻子,她一如既往地爱着他,所以,她也是他应该信任的人。
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我得到了爱情,兰儿得到了孩子,这个大殿里争来斗去最厉害地三个人里,只有她无所依,强势,隐忍,陷害,是她挽回面子,争得恩宠的方式。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样才能坚守住自己地家和自己掌管地后宫,没想到,机关算尽反把自己陷了进去!
大臣们再次沉默,兰儿开始有节奏地轻声啜泣,载淳在她怀里无辜地挣扎着,不时呜呜地哭上两声,孩子的哭声,无疑为兰儿争得了不少感情分,同时,也让殿内地大臣看到了之前忽视的东西,那就是将来太子继位,皇后和贵妃究竟谁嫡谁庶,二人的权势谁大谁小?谁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