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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行至终点站,两人下了车。语言不通倒不是最麻烦的问题,季刚已经在自己手机上下载了翻译软件,只需将宾馆两个字翻译过来,自然能看懂道路路标的指示。
不仅如此,季刚还找到了旅行社的字符译本。现在前来毛里求斯旅行的中国游客已经为数不少,大部分大中型旅行社都应该配备有中文导游。其中包括一些华人华侨或是中国留学生。
他们之间应该也有一些同乡会或者类似的团体组织,季刚就准备以此为突破口扩散开去,希望能够早日打听到程启轩的消息。当然自己原本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只需要给程诺打个电话,启动电讯线路跟踪就够了。只是季刚不想惹这个麻烦,在程诺面前,自己还是保持低调的若即若离为好。
程诺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来了毛里求斯吧,季刚提起了精神,得赶快先找酒店住下,开通网络,靖川那边的房产合同还不知道下属搞定了没有。从这一点来说,季刚不得不佩服程诺的手段,程诺化工集团已经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大型私营企业,每年交的税就足够养活靖川市整个政府机构,而程诺却一直没有满足,他借着自己甚至可能还有无数个自己这样的角色将触角涉及到了铁路、建筑、房产、新闻等诸多产业和行业。
当然不止于此,他的势力范围也触及了其他国家的相关产业,比如毛里求斯,它的进口渠道主要来自亚洲国家,其中24。5%来自印度,15%来自中国,8%来自法国,还有6。3%来自南非。
程诺所能占得比重,季刚不敢随意猜测,却可想而知。
这样一个资产大亨不是自己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招惹的起的,即使为了乔妆,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仅供她莫须有的一时兴致。
季刚摇了摇头,提起了乔妆的行李。乔妆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奇特,大夏天的,她居然带了这么多皮草赶来送人,毛里求斯好歹也是个热带国家,总不至于连这种常识也没有吧。季刚打赌毛里求斯的大部分人口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皮草这种服装类别,也许她是为了引起新郎新娘的注意吧?
季刚莫名笑了出来,这种联络方式倒还真挺稀奇的,可是乔妆难道没有想过那是要在他们见不了面的情况下才会通过送礼物来传情达意吗?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见不了面很正常,但是那几乎也意味着根本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所以这礼物乔妆也送不出去。但是一旦见了面,还用得着送出这份怪礼吗?
有时候乔妆的逻辑思维能力还真是叫人着急。季刚看着乔妆身姿矫健的昂首阔步在自己前面,默默跟了上去。
得先忙完自己的一摊子事儿再说,而且……季刚从来不会轻视自己的对手,甚至有时候,对手能给自己提供更多资料和无限可能。
此时,他的某一个对手就已经在集结资料了。岚,孤身一人,却并不担心失去季刚和乔妆的消息,就在她一口一个乔姐姐叫的亲热的时候,已经将伪装好的gps放进了乔妆随身的手袋中,那里面还装着沉甸甸的金条,相信乔妆是绝不会随意丢掉它们的。
所以她才刻意选择了那样笨拙的姿态与他们分开,刚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里,相信季刚和乔妆也还一时摸不着头脑,所以岚尽可以放心的享受几天假期,等到乔妆那边确定下来行程、计划或者目标,自己再去追踪也来得及。甚至岚都不想参与他们的行动,只等乔妆解决完她的问题,就得跟季刚回靖川或者分道扬镳。一旦失去了季刚的庇佑,乔妆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自己那时直接带走她就好了。
之前自己一直介意的文钺,现在看来也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了。岚有些失落,毕竟文钺在自己心里还占据着一席之地。不想他了,岚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这是毛里求斯最美丽的南部海岸,香提莫里斯有着小岛最棒的沙滩,洁净的白沙、松绿色的海洋,还有成群的珊瑚礁……身后面向大海的套房全是用天然材料建成的,在太阳的照耀下,墙体中的贝壳还闪着耀目的晶光。玄关直通着这片沙滩和那些富有异国情调的私家花园、阳台和庭院。
岚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栋房子,甚至恍然觉得它的土色墙壁比玫瑰色的墙砖还要惊艳。庭院中的小果园里种着芒果和荔枝,生的枝繁叶茂、蓬勃茁壮,还有满目的赤素馨花,红、白、黄相辅相应开得正耀眼,**裸的娇娆着、妖媚着,却不碍着旁人的寥落。
岚得心情也在这花树上莫名的开朗了起来,她从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坐起身来,拆出果盘里的红提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滋味,远远瞭望着那片松绿色的彼岸,缓缓闭上了眼睛。这里的海风好轻柔,海上的鸟语嘀嘀啾啾的响着,如果能这样活着,一辈子,多好……
第二百四十五章 结团线头
文钺心里一直盘算着,怎样才能跟骆炀联系上,让他帮忙查一查小优的来历。只是担心小优提前准备的手机上极有可能已经安装了窃听或者复制信息的编码器。穆晗那边倒是应该容易些,毕竟都是紫夜的人。但是之前跟她的关系一直有些尴尬,而且文钺真的确定不了穆晗跟自己到底在不在一条战线上。怀疑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颗极易生发的种子,一旦冒出点苗头,立刻就会长成参天大树。
所以文钺只能想方设法用其他方式将这个指令送出去,如果小优跟骆炀之前认识就好了。可惜……文钺记忆中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断档的,虽然三个家庭中的父亲都是警察,但是似乎都不在同一个下属单位,欧阳的父亲好像是文职研究人员,而骆炀的父亲是打流队队长。自己认识他们的时间段也不尽相同,欧阳和小优是幼儿园到小学时期的朋友,欧阳跟自己一般大,因为上同样的学校,又住在同一个家属区,才会天天凑在一起。
骆炀则不同,自己投身紫夜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他。那时候就连见骆叔叔的时间都很短促,骆叔叔工作很忙,每次来看望自己除了带来父亲的消息,就是送生活费学费,间或交代自己几句好好学习、保重身体之类的话。他从没有在自己面前提到过骆炀的事,直到自己跟骆炀第一次在英国见了面,还因为不打不相识成了兄弟。以此推断,骆炀跟小优应该更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要面对面给一个人介绍另外一个陌生人认识都不容易,更何况不能指名道姓。却得让骆炀清楚明白自己所说的是谁,还得让他知道自己是想让他帮忙调查这个人的身世,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文钺皱起了眉头,仅仅这边麻烦也就算了。偏偏那边也全是麻烦。岚肯定已经跟着乔妆去了毛里求斯,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了;季刚此人自己并不了解,也无从知晓他为什么要跟乔妆赶来毛里求斯,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再说欧阳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转运到了毛里求斯,欧紫媛又为何非要把他转运过来,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之前自己已经不想深究欧阳这边的问题。毕竟欧紫媛是他的亲妹妹,就算她把他弄来扔到海里喂鲨鱼也不关自己的事。可是现在知道了欧阳的身世,再加上欧紫媛的秘密身份和这个多出来的小优,自己就不可能轻易放下了。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些曾经或者直到现在还觉得很重要的过客,他们停留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在生命的长河中只能算一瞬,但是他们留下的脚步是那样沉重,让人每每想起都觉得无法释然。震阳亦或是欧阳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要帮他就不得不帮乔妆,身体上的顽疾文钺已经完全束手无策,唯有心理上。如果乔妆能陪在欧阳身边,相信他会很努力的清醒过来,更努力的活下去。而乔妆现在的情况却最扑朔迷离,她身体中流淌的血液竟然是医治岚的良药,她脑海中有一块自己仅能触碰的部位与程诺有着不可言传的秘密,她既是程启轩的女友又是欧阳的女神。她还曾经是自己错认为的乔妈妈的女儿,而现在在她身边的季刚又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陪伴在她的左右。
乱了,乱了。文钺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巧合,还顺理成章的把自己跟身边这些人一一串联起来了。遇到这种一团乱麻的情况,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到线头。文钺的思路一步一步往前反推着,终于找到了最开始的一段:自己无意中从紫夜看到了乔妆的信息,而乔妆稍后就因为“法拉之吻”失窃和涉嫌杀害程诺的情妇禹筱被欧阳送到了自己这里。
也就是说,这一切应该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岚在追踪乔妆,黑衣人也在追踪乔妆。甚至骆炀、穆晗、季刚应该也是!为了“法拉之吻”?为了血样?还是为了禹筱或者连自己也还不知道的秘密?
如果真相就像自己所想的那样,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乔妆身上的秘密应该早就开始计划、铺垫、展开,而自己、骆炀、穆晗甚至可能其他所有人那时就已经被选定了,走到这一步,不是偶然的突发事件。而是他们早已预料到却无法精密控制的必然!
思维方向一转,文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郑局。穆晗灌醉他的那天,他曾经讲过一段被称为“吸血鬼之吻”的案例。那是二十年前的靖川发生的一系列恶性凶杀案,死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周身没有其他伤口,只在颈间有两粒针孔大小的伤痕。这件事本来跟乔妆和禹筱的案子没有什么关联,却为何让郑局想到了这件陈年旧案?
文钺定了定神,不止自己,卷进这场龙卷风风暴中的所有人都被周边强大的风力刮得东倒西歪,完全忽略了风暴中心的平静地带中隐秘着的事故核心。他默默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骆炀的电话:“骆炀,我是文钺,一切安好,你放心……要拜托你一件事,帮我查一查二十年前的一件旧案,报纸上把它们称为‘吸血鬼之吻’……什么?你来毛里求斯干什么……跟谁?什么情况……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不管你那边什么情况,先把这件案子的情况给我查清楚再说……你没办法?没办法想办法啊,你靖川不是有人吗……什么?她不管?那之前……”
“真是服了你了!”文钺气哄哄的挂断了电话,他完全没想到骆炀竟然也不在自己的阵营之中了。他跟着另一群身份不明的人赶来了毛里求斯,现况不明。更让文钺意想不到的是,之前他给自己传送的消息也不是来自穆晗,这样一来,小优的身份也就更可疑了。
按说应该是穆晗动用了紫夜的人手,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小优也才有可能准确的赶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实施挟持计划。如果像骆炀所说的,穆晗从一开始就没答应帮自己这个忙,那小优是从哪里得到了自己的消息,又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过往情况,接近自己有什么目的,现在又是在为哪个组织服务?
文钺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小优,她到底是谁?受什么组织委派?接受了什么任务指令?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又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全都是谜,一个又一个谜索结成的绳扣,活结打成死结,死结打成盘结,盘结打成结团,剪不断,理还乱,即使线头已经牵在自己手里,也找不到结扣起止所在。更何况,连线头是不是那一根,被自己牵在手里的一段对不对,文钺都没有把握。
深深舒了一口气,文钺不想陷在结团里,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屡次被蒙在鼓里当傻子的经验,文钺永远不想再体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