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既然那棺材已经被抬走了,可这坑里为什么还会有一副破烂的棺材呢,那几个人抬的棺材是旧的,可以看得出是从土里又重新挖出来的。”一语说。
“那这棺材是谁的呢?”许冬问,旋即,他又说到:“会不会是那个和小罗哥举行冥婚的那个女的啊?”
一语不语。
这时我发现棺材里爬进来了一个小东西,是刚才我见到的蛇狸子!它在棺材里来回转悠着,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还不事抬头看我们三个。
“你们看看啊,又来了一只蛇狸子!”许冬说着赶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见状也用手按着头顶,只是一语懒得像我们这样,他蹲下身,仔细的观望着坑里的棺材,许冬连忙腾出一只手按住了一语的脑袋。
“这里还有一堆纸灰!”一语指着脚边说,我看到那堆纸灰还被一圈小石块围着。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许冬说,“这一定是移坟,移坟时一定会烧纸钱的,而且会用石块围成一个圈来烧。”
一语又把脑袋往坑里凑进了些,鼻子很用里的挺着,然后是缓缓地摇头。
“有没有那种气味?”我问到。
“没有!”他拣起了一块小石头,丢向棺材内,那只蛇狸子被吓得一溜烟的逃开了,许冬的手也从他脑袋上拿开了。
“那蛇狸子就是一种动物罢了,它哪来这么厉害的本事啊!”一语笑着又往棺材里扔了几颗石子。
我们三个又都蹲在这坑前看了一会,坑里除了破烂的棺材板剩下的就是土壤和石块,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又在这山顶转悠了一会,末了,一语对我说:”给那个司机打电话,要他到村口接我们,咱们走吧!”
“这么快就走啊?不再看看啦?”许冬问。
一语抓着我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的表:“都快四点半了,咱们还有事要做呢,不能在这里瞎浪费时间了!再说,明天就军训了,这样我们就更没时间了。”
下山的感觉比上山的感觉好不到那去,必须时刻注意脚下,搞不好一个踉跄会很快的到达山下的,我们三个不得不又互相拉扯着。到了老龙潭,我们又在那里歇息了一下,许冬本想再次用那水洗脸的,可作罢了。
那司机大哥正闲得拉不到活,一听我们需要车,哈哈笑着说,五分钟只内一定赶到,只是我们五分钟是赶不到村口的。
虽然下山也很艰难,但速度要比上上快得多,很快我们就回到了那大道上,一直走,那乱葬岗被我们抛到了身后,抽空看了一眼那“神树”,它在夕阳下显得十分苍老,树上的鸟还在不时发出凄凉的叫声,但听起来不是乌鸦的叫声。
突然,许冬一拍脑袋说:“哎呀,忘记带你们去另外一个比较好玩的地方了!”
“什么地方?”我感到有些可笑,我们来这是来玩的嘛?
他回头指着山说,“这山上还有一个防空洞呢,从山前一直通到了山后,把整个山都挖通了,里面冬暖夏凉!”
一语摇头说:“得了吧,那洞里黑漆漆地,有什么好玩的!”
“你去过嘛!”许冬说。
“怎么没去过啊,我以前小时侯在我奶奶那地方就钻过,我们当时的照明工具是点着了的牛皮,那烟把我们熏得浑身黢黑!”
“那你钻的那洞里有陷阱吗?”许冬问。
一语昂着脑袋说:“那家伙,陷阱还真不少呢,我都陷进去过一回呢,好在陷阱里都是水!”
“这山上的防空洞里有有陷阱!”
……
他们两个又在狂侃他们在洞中的历险,似乎把刚才的一切疑惑和烦恼都对在了一旁。
脚下的路变成水泥的了,路的两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水泥洋房,有几只小黑狗站在一户人家门前对着我们嚷嚷,好象很不欢迎我们。我看到不远处那为自己儿子举行完冥婚的人家,那里又聚集了很多人,看样子是准备享用回灵席。所谓的回灵席也就是在帮着埋了死者后,死者家属会再请那么帮忙的人到家里吃一顿,算是感谢。
到了那家人的门前,看到搭在路上的帆布棚下的桌子旁围坐了很多人,桌子上摆满了餐具,他们就等着上菜了,看罢后我感到肚子竟也有些饿了。往人群里看了看,没有发现许冬奶奶的影子。
那司机大哥已经等在村口了,他的车看样子才洗过了一遍,显得十分的新,在夕阳下很显眼。
车开动了,我将窗玻璃摇了下来,让傍晚的风吹打着我的脸,西边天空的云更红了,就像是一块块血斑……
正文 第九章(1)
“鬼呢,他们在每年的清明前后活动的比较频繁,所以一到了清明节便会有很多人去上坟,还会有很多人在马路边或巷口里为自己死去的亲人烧纸钱,他们嘴里还会念叨着让那个人来拿钱。不过鬼在阴间也有资金紧张的时候,我记得以前我爸爸有一天晚上做梦,梦到了我死去的爷爷,他向我爸爸哭穷,要我爸爸给他送点钱去。那阵子我爸爸很忙,并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可从那以后我们家的门总被人莫名其妙的敲响,可开门又发现没有人敲,而且我也发了一场高烧,我爸爸就意识到了问题,就去了丧葬店买了很多冥币,坐车到几十里以外的老家给我爷爷‘送钱’去,还真神,就在那天我感觉病好了很多,吃了几片药就没事了,而且那莫名其妙的敲门声也没了。也真够邪呼的!”
我们三个又坐在了10路车靠后排的椅子上,听着一语讲着关于鬼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啊,就为了俩糟钱,害得自己孙子生病啊!这老爷子也忒不够意思了吧!”我为一语抱不平。
“也不能这么说的,要知道,他爷爷见到自己心爱的孙子怎么能不亲热一番呢,或者摸一下也可以。我听说啊,鬼只要和人一接触就会吸取人身上的阳气,人也就会变的虚弱从而得病。”许冬在一旁似乎很有经验似的说。“老爷子爱孙子,情有可原嘛,可当儿子的梦到老爹来向自己哭穷了还不马上表态,这就有些不咋的了!”
一语又说:“我听人说啊,人的头上有三人看不见但鬼可以看得见的火,称为三昧真火,灭了一把的话,人就会感到不舒服,感到身体不适。灭了两把的话,那人就会得病。”
“灭了三把的话,那人就会死?”许冬紧接着说。
“那倒不一定死,也可能会变成神经病!”一语笑着说。
许冬用手指比画在脑袋的四周,笑着说:“这么说的话,那我头上也有三把火喽,哈哈,三团火球绕在我的头上,跟动画片的人似的!”
“这火只有鬼可以看得到,所以在人多的地方鬼是不敢去的,因为人多,三昧真火也就多,会把他们活活烧死的!”
窗外又是繁华的街市了,车鸣声不断地袭来,刚才那股清净劲一下子被一扫而空。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奔波,我已经很疲倦了,瘫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了窗框上,我感到手脚也酸得要命,就像是灌了铅似的。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他们俩在这一直侃鬼,许冬现在终于冒出了比较实际的话。
“找那个李大爷,把事情问清楚。宇缘,你回家去网上查写资料,今天在故黄河里发现的那副棺材我们也应该调查一下!”一语说:“还有一点,就是那本《中国民俗史》和那张照片,应该仔细的看看它们,也许它们就隐藏这什么!回头我得先回趟家,把那些东西拿来。”
“你家住哪的啊?”许冬问。
“就在故黄河沿,不过不是铜牛那段,还得再望北走老远呢!”
不知为什么,我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胶着了起来,软软的一团一团,但并不粘连。慢慢地,周围开始变成了血红色,胶着的空气就像是血液似的在缓缓流动。我站了起来,脚下也是软软的,红通通一片。我看到不远处有白光,就像是出口,而我自己就站在这满是流动血液的洞里,我向前走,脚跟很不稳当,我不得不抓着身边那些胶着的红色液体,它们摸起来很冰冷。那光亮看似很近,可我总是走不到那里,我的身边不断飘过各种东西,有棺材,有灵牌,有人头,还有红色的嫁衣,我试着去摸它们,可它们是那样的虚无,只是一个个影子罢了,有时候它们还会从我的身体里穿过,我毫无感觉,也不觉得害怕慌张,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就好象我和这周围的一切有约定似的。
光亮,光亮!我一直朝着那光亮走,终于,它就在我眼前了,一点一点变大,但那光也变得越来越强,刺射得我的眼睛,我不得不眯着眼。
终于我走出了这血的世界,迈出洞口后,我发现周围亮得要命,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的身体,世界似乎淹没在了这强光之中。我感觉自己也变的虚无了,我张开五指四处摸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这四周的强光开始褪去,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脚下是青石地板,我发现身边还有很多古式的家具,一条很长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灵位,有一张遗像被供奉着,遗像上是一对男女。我还闻到了很重的烧香味道,熏得我感到恶心发晕。周围!我周围竟还站着很多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可以很请粗的看到他们的装束,他们都穿着民国时期人才穿的衣服,女人们还穿着紧身的短旗袍。
很快黑暗降临了,周围的一切又被黑暗笼罩住了。
“啪——”
“啪——”
我听到有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清脆。我还听到有人在啜泣着,是个女人。我想象着她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处,泪珠不断的从下巴滴落,砸在地板上,粉身碎骨。这黑暗里是静谧的世界,除了那女人的啜泣声和泪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呼吸声了,我发现自己的呼吸不是很急促,很有节奏。
啜泣声不断,泪水滴落声不断,我的呼吸声也不断,我想移动,但发现自己寸步难行,我只得在这黑暗里等待这,可等待着什么呢?我不知道!
突然,前方有一束灯光打了下来,就像是舞台灯光似的,在那小小的光圈里,有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坐在状镜台边,她是背对着我的,身体僵直。我忍不住向前走,一点一点的走,那镜子中闪出了她的脸,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因为她画了很浓的妆,胭脂抹得很厚,嘴唇也红是令人发怵,她还戴了一顶很大的凤冠,上面满是亮晶晶的珠子。
突然,我发现那亮堂堂的镜子猛的闪到了我的眼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那是我吗?她也画了很浓的妆,和刚才我看到的那张脸上的妆是一样的,也戴着一样的凤冠。我意识到自己坐到了这妆镜台旁,我的胳膊还放在了桌面上,手边是胭脂盒。我取代了刚才的那个女人吗?那女人?她?她去哪里了?我环顾着四周,发现除了自己身边是有光亮以外,其余都是黑暗,而且这黑暗中似乎有很多荧荧地眼睛在盯着我。
我低头看自己的着装,果然,我是穿着结婚礼服的,我看到裙子上绣着花草,还有一只展翅的仙鹤。我想站起来,可赶本无法动弹,就像是有千百只无形的手按住了我似的。
镜子中的那个“我”在对着我笑,她的笑很诡异,给人一种很阴的感觉,而且这笑好象还在哪里见到过。慢慢的,她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很是幽怨。突然,她从镜子里伸出了双手,拽住了我的脑袋,猛得往回用力,就像是要把我拉到镜子里似的。我感到额头一阵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