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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需要一些帮助,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能找个电脑技工为我用计算机干活吗?”我看了看米克,他坐得笔直,满怀兴趣。“不。”我告诫他。
“什么?”伦肖说。
“对不起,我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用计算机查别人的信用卡?没问题。找二楼的夏洛特·凯姆,她会安排的。”
“谢谢你,伦肖。”
我放下电话。
米克思考着,说:“刚才电话铃响之前你准备要我干什么?”
“我需要一张休特的近照。打电话问问金门航运公司,看看他们是否有,如果没有,存档的报纸上可能有。搞到手后,明天我们约个地方碰头。另外,好好干这枯燥的工作。必须记住:无论是谁来问,都说我外出了。你不知道我去哪儿。”
“要是戈登打电话来问呢?我怎么对他说?”
“他不会的。万一他来问,尽量查出他的所在地,或者设法让他到办公室来,使他留下来。有必要的话,可用强制措施。”我拿过一张便笺,写下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所在的城市号码。“这是我要去的地方,以防万一。”
米克把纸条放进口袋。
当我驱车朝南向旧金山方向驶去时,我没有掩饰我的行动,我把车子停在派克街和弗莱街之间的停车场沿街路面上,然后坐短途公共汽车到美国航空终点站。车子把我带到一个岛上,我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警觉地寻找着矮车身、淡颜色小轿车。至少有三辆,没有一辆像是要伤害我的,而且,它们车头灯的强光使我无法看清驾驶员的脸。当然,那人现在没有必要跟踪我,可我怀疑他在跟踪我。
祝你好运,朋友。我这样想着,一边穿过自动门,来到了大厅,做出去安全检查站的样子,然后向右拐进书籍礼品商店。随后我急急穿过两排精装书柜,又来到外面,再进来上了自动扶梯,来到行李招认处。随后我又回到自动扶梯上,一次往下跨两个台阶,穿过梯下的门厅,来到门外的出租汽车站。晚上这个时候,没有人排队等候出租车,我跳进第一辆等在那儿的汽车,把格林街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的地址交给驾驶员。
希望我的尾巴跟踪到了机场,希望他现在正在找出口的门。希望他回到自己的车上时,会发现一张违章通知单。
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大楼原先是个仓库,现在作了一番整修,坐落在思巴卡德罗附近的电报山脚下。外表不起眼,里面非常现代化。一位警卫坐在大厅门口电视控制台旁。他看了看我的身分证,又查看了一下带弹簧夹的写字板,然后接过我的背包、旅行包和公文包,让我走过一扇安全门,——我上次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得检查一下你的枪,女士。”检查完我的随带物品后,他说。
“没问题。”我说。
警卫给了我一块钥匙牌子,替我照了一张快照,把照片贴在我的‘参观者’牌证上。
“当心,刚做好。”他一边说,一边把牌证给了我。“你的钥匙牌上有电梯钥匙。我们把你安排在三楼c套房,就在走廊的末端。你有车子吗?”
“要到明天。”
“伦肖先生吩咐说,你要什么只管开口好了。”
谢过他后,我向电梯走去。
c套房很高档,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的一切都是一流的:最新式的电脑,最新的有监控系统的移动设备;该公司在国内外有46个办事处,名气很大。他们专门对突发性意外事件提供服务,诸如营救人质、解决绑架案等反恐怖活动,但手段常常是非法的,甚至为罪犯提供安全保护,只要能赚钱。
我严重缺乏睡眠,但由于心情紧张,睡不着觉,因此查寻了走廊、电梯、大厅门口和车库人口处的监视器和监听装置,但什么也没发现,隐蔽得太高明了。房间设施也一应俱全,连浴室和大壁橱内都装有应急电话机。除了客房用餐服务菜单外,假如我给楼下打电话要一份佳肴的话,一小时内他们准会送来。
即使如此,我仍有一种不幸甚至是绝望的感觉,不知有多少人曾违背自己的意愿住在这奢侈的牢房里,像我一样为了躲避危险。
我从公文包里取出关于休特挽救危局和他同伙的资料,这些资料我看过无数遍了,但我还是看了起来,希望能发现被我忽视的内容。3点钟了,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我就上床睡觉。
关灯之前,我对着看不见的监控器,轻轻地道了声晚安。
21
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为我安排的女电脑技工夏洛特·凯姆,很年轻也很漂亮。早上,我把凯姆留在房间里摆弄计算机,下楼到安全台要回了自己的0。38口径手枪,然后走出公司大楼。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可疑的人。为了再证实一下,我来到蒙哥马利街上的美国银行支行,把九月份以来我从休特那儿得到的支票存入我的商业账户。随后,我招了一辆出租车,朝机场附近的停车场驶去。在那儿,我把停在车场上的自己的车子开出来,一边驶回市区,一边用车载电话给办公室打电话。
“一切顺利吗?”我问米克。
“还可以。我让金门航运公司寄来了戈登的照片。”
“他们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莎,有人打电话来找你。我说你外出了,他就挂了电话。不多久又有人打来电话问你在不在。他说了声‘没事’就挂掉了电话。听上去是同一个人,只是把声音伪装了一下。”
跟踪我的人——也许是休特?无法断定。“好,不要紧的。”我告诉米克在赛夫威停车场和我碰头,把照片交给我。
“你叫我查的这个人喜欢赊账,”电脑技工凯姆告诉我,“看这个,”她指着桌子上打印材料说,“我敢打赌,发出去的每张信用卡他都用过了。”她用食指从上往下指着账目的数据,每个数据下都打着“最后付款日期”几个字。
在加利福尼亚,私人侦探检查公民信用卡是违法的,但伦肖—凯塞尔国际公司却有办法直接从信用卡公司得到资料,而且不让发给我们执照的州局怀疑我们。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做的,我也不想知道。
凯姆从折页器里拉出一卷纸头,然后把它摊开在桌子上。“这能帮助你了解那家伙的行动。最近几天里,他一直在买东西。看这儿,美国运通信用卡。这是在莫德斯托的谢尔·奥艾尔,星期六。星期天在贝恩鲍的契龙。同一天又是在伦巴德街的谢尔。”
伦巴德街是汽车旅馆街区。“有住宿记账吗?”
“有一家:莫德斯托的红狮旅馆,星期五晚上。从待付的账单上看,我想他也是在这儿吃的饭。星期六,他在克洛维德尔吃过饭;星期天,在佩特洛马吃过饭。”
佩特洛马,克洛维德尔,贝恩鲍:都在这个城市北部的101公路上。
凯姆又说:“天哪,他买日用品也是记账的。星期天在石镇的佩特林尼商店。同一天,在同一个购物中心,在一个大型运动器具陈列室内他用了威世信用卡。”
运动器具?他到底在干什么?在我忙于追踪他的时候,他却在打高尔夫球?“他在那儿买了什么?”
“不知道,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话,我可以把账单拉出来,不过要等中饭之后,我现在有件事要办。”
我谢过她后便下了楼。我想我的道德界线又向错误推进了几英尺。
我坐在停在汽车房内的车子上,打开了该州的公路地图。沿着101公路向北到佩特洛马,穿过索诺马县来到克洛维德尔,再穿过门多西诺县,沿着这路线进入洪堡。就在加白维尔南面不远的地方,前一天休特在那儿买过汽油。我拿起车上的电话听筒,给休特的公寓打电话。
乔希接的电话,昨天不欢而散,现在这么快就接到我的电话,他感到吃惊。
我问:“在加白维尔办了个毒品农场的那人叫什么?”
“格里·巴特勒。”
“还住在那儿吗?”
“是的,可那儿不再是毒品农场了,政府查封农场后,格里就洗手不干了。他现在是个乡绅,靠休特给他的钱过活。”他虚伪地哈哈笑道。
“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这儿肯定有的。”他翻找之后,就读给我听。“你为什么要找格里谈话?”
“为了一件小事。”不等乔希多问,我就挂掉了电话。
当我向格里·巴特勒报上自己的姓名时,他想了起来,说:“星期六,休特到我这儿来时说起过你,你曾为他工作过一段时间。”
“看来,他去看过你了。”
“嗯,是顺路,就像他以前来时一样。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床他就离开了。”
“他来干什么?”
“只是逗留吧,我想。我们闲坐着,回忆着往事,谈论安娜和乔希,还有诺厄。”
“他看上去怎么样?”
“一开始很紧张。要是我不认识休特,我一定认为他出了什么事。抽过几根烟后,他放松了一些,在我安排他去睡觉时,他已是完全放松了。他认为安娜的死是他的责任。得罪了那么多人,才会发生那样的不幸。”
“他有没有说知道是谁5!爆炸药的?”
“没有。”
“他是不是说到要报复?”
“呃,说了。可当时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我劝告他报复不能使安娜复活,还是算了吧。”
“他被你说服了吗?”
“难说。不过,第二天早晨他的情绪好多了,因为他留下一张纸条,感谢我为他解决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要知道就好了。”巴特勒迟疑着说,“既然安娜死了,你不觉得你和休特可以和好如初了吗?”
“什么?”
听到我严厉的口气,巴特勒吃了一惊。“是这样的,在安娜之前,你就是他生活中的爱。我只是想——”
“我永远不会是他生活中的爱。”我告诉他说。
当我来到米兰达码头餐馆时,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在柜台旁坐下,向女服务员要了一块牛肉饼和一杯咖啡。我碰到了卡门的眼光,他正在把肉饼放在烤架上。“你好,”他说,“这一阵你到哪儿去了?”
“一会这儿,一会那儿。有空吗?”
他向我打了个手势,要我到他已擦干净的车厢座那儿去。我坐下时,问他:“你见到T。J。了吗?”
“星期五下午见到过他。大约4点半他来了,吃他常吃的菜。”
“有没有说他在干什么,住在哪儿?”
“没有。他沉默不语。”卡门的脸色显得凝重起来。“他妻子死了,我尽量安慰他,可他挥挥手说不想谈她。”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
卡门眼睛看着别处,小心地说:“天气。他问我雨季是否就要开始了。”
“还有呢?”
“嗯,他问他那位飞行员是否来过,我说没有。”
“然后呢?”
卡门朝车厢座旁的窗于仔细看了看,拿出一块餐巾,又从窗格角落里拿出一根调味番茄酱涂棒。
“喂,”我说,“我是T。J。的人,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他迟疑着说,“告诉你吧,他到这儿来是打听哪儿能买到枪。我让他到豪伊·聪那儿去。”
“天哪,卡门!’繁伊·聪是北加利福尼亚最大的武器贩于,近年来联邦政府一直在收集他的罪证,可聪和他的爪牙很狡猾。
“卡门,”我说,“你能安排我和聪见上一面吗?”
“你想知道T。J。向他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