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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做什么!”拓法和尚大惧,意识到自己身受重伤,法力大减,已经无法控制这鬼畜道,这些对他痛恨无比的鬼畜要反噬了!他挣扎着想要念咒施法,可一抬手才醒起自己的两只手被炸碎了,哪还能施什么法!
就这么一耽误,两只鬼虎同时发出一声兴奋的嚎叫,猛得扑到拓法和尚身上,下口就咬!它们落口处不见血肉有损,可撕咬得却是拓法和尚的生魂,那可是比什么肉体伤害都痛上千百倍的痛苦。
拓法和尚立时发出不似人声惨叫。
可痛苦才刚刚开始,四下的鬼畜仿佛得了什么命令一般,齐刷刷抛开包围圈中的雍博文与岩里麻央,一窝蜂般冲到拓法和尚身旁,争先恐后地咬下去。这一回可是实实在在的血肉横飞,眨眼工夫,拓法和尚就被自己炼出来的鬼畜给吃得干干净净,连魂魄都不存在了!
第十三章 恐怖分子
“人在做,天在看,善恶有报,这话从来不假啊!下辈子别再害人……呃,抱歉……”
雍博文想到这位拓法和尚连魂魄都被自己一手炼出来的鬼畜给吃得精光,想来是没有下辈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只好暂时收起老套的感慨,准备做善后工作。
拓法和尚虽死,可这数百鬼畜却不能放任自流,若是走脱一只,都会害死不知几条人命。
雍博文从包里再取出一颗自制炸弹。这是用罐头瓶子做的,透明的瓶壁里边显出泛着泡沫的可疑物体,罐口处还贴着火符,那是用来当引线雷管引爆炸弹用的,雍博文扔出去,只要使法引燃火符,就可引爆炸弹,想让它什么时候炸,就能什么时候炸,端得是方便无比,如此自制炸弹也只有身兼理科高材生和天师派正宗传人的雍大天师才能做得出来,只此一家,别无二号。
揭下火符,小心翼翼地扭开瓶盖,将瓶中可疑液体倒在地上,又自布熊脑袋里找出块未掏净的棉絮将瓶子里外擦干净,雍博文左手持瓶,右手掷符,念动摄鬼咒,喝声急急如律令,那围在一处的鬼畜便被无形法力扯着,一只只投进瓶中,瓶内立时黑气缭绕,隐约可见一张张鬼豆粒大小的鬼脸在其中呼喊冲撞,竟撞得瓶壁发出乓乓脆响。
鬼畜失去了控制,光剩下一脑门子怨恨,只顾围着拓法和尚撕咬,浑身不知身后的同伴正在快速减少,和尚的身体被吃光了,还不依不饶地在那舔地面,要把流出的鲜血也一点不浪费地吃恨,倒是那两只鬼虎最先吃光了拓法和尚的魂魄,又对血肉不感兴趣,想起前面还有两个生人魂魄可吃,便停了嘴抬头往雍博文和岩里麻央那边瞄了一眼,这一瞧两只鬼虎都是大吃一惊,那边那个人手里拿着个透明瓶子也不知施了什么法,将在不停地吸取外围鬼畜,这眼看着一半同伴都被吸进去了!鬼畜虽然是畜牲形状,但毕竟不是真的畜牲,而是由鬼魂祭炼而成,虽然因为法术影响抹灭了大半的灵性,但基本智力还是有的,一见就知道对面那法师在做法收鬼,想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控制,又怎么甘心再被捉去奴役,当即对视一眼,仰天长嚎。拓法和尚已死,剩下的鬼畜以强者为尊,鬼虎最强自然而然充当起老大的角色,这一声嚎叫惊得那些还在不停舔地面的鬼畜都是一惊,纷纷抬头,望向雍博文,目露凶光,低咆着猛冲过去,这便要吃掉雍大天师。
雍博文不慌不忙,左手拿着瓶子持续收鬼,右手掐了法诀,脚踩七星,念罢咒语,自背后抓出一把咒符抛出。一时漫天黄纸如雪,将雍博文周围十几米的范围都笼在其中。这符乃定鬼符,专定恶鬼邪灵身形,只要和鬼沾边的,无不要吃那一定,那些鬼畜不知道厉害,勇猛冲上,一碰到黄符立刻被定在当场,当场多出十几只动物雕像,随即被雍博文掉转瓶口收了进去。
众鬼畜一看进攻失效,纷纷犹豫地停下回头,指望着那两只鬼虎能给出指示,他们被炼多年,服从指示发动进攻已经形成本能,虽然吃了拓法,可这本能却没有消失,在心底隐约间已经把两只鬼虎给当成了拓法和尚的替代品。谁知道众鬼畜一回头,却见那两只鬼虎正撒丫子狂奔开溜,逃得当真快似流星,一眨眼已经钻进地下通道。这两只鬼虎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刚才被拓法支使着去咬那炸弹的那只鬼虎已经吃了雍博文的苦头,再一想连拓法都被炸得七零八落,人家再扔几颗炸弹,我们这两头还真不够那火烧的,此法师不能力敌,还是逃跑为妙,可再一想对方既然法力高强,那未必肯放过他们,两只鬼虎只相互打了个眼色,就明白对方所想,立刻指使着其他鬼畜进攻分散对方注意力,自己则趁机开溜,其奸滑之处当真毫不逊于生人。众鬼畜一看头领跑了,没了主心骨,登时一哄而散,各自奔逃。
雍博文哪能容得他们逃跑,催动法力,加强吸力,施展出陆地飞腾术,四下狂奔,追着逃跑的众鬼畜一通狂吸,除了那两只提前开溜的鬼虎,其余鬼畜一个也没能逃掉,全都被收进了罐头瓶子里。收罢众鬼畜,雍博文也不扭盖,跑回到岩里麻央身旁,一把挟起小姑娘,迈开大步顺着鬼虎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虽然那两只鬼虎想借众鬼畜来分散雍博文的注意力,可雍博文收鬼的时候向来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一看那两只鬼虎要溜,立刻祭出两道追摄符贴在鬼虎身上,此时遥感追摄符,对于鬼虎的位置一清二楚,立刻掌握到他们正沿着人行通道向着出口方向逃跑,当即奋力追赶。
不多时,顺着通道跑回到出口前方,已经见到两只鬼虎的背影,雍博文正待施法收取,不想忽地从四下奔窜起数十只鬼狗猛扑上来。雍博文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放了两个最是轻车熟路的五雷护身咒,登时将那些鬼狗电得扑街一地,个个四爪直抽。
这些鬼狗却是之前拓法留在这边对付警察方阵的,虽然感应到拓法已经死亡,但出于对血肉的贪婪,鬼狗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啃噬那些死亡警察的尸骨,两只鬼虎已经发觉雍博文追来,跑到此处便即命令众鬼狗躲起来伏击雍博文。
雍博文电翻众鬼狗,使了摄鬼法,将它们统统收入瓶中,紧赶几步,跑到出口广场,却正见到那两只鬼虎为化两团黑气自出口逃走。
此时此地已经恢复了一片安静,出口前方的广场地面上完全被模糊的血肉覆盖,刚刚在这里布阵拦截雍博文的警察无一逃生,尽数幸命于鬼狗口中,被撕咬务稀烂,已经分不出个个数,只看到那地上东一摊西一块,尽是腥红血肉惨白骨头,其间混着无数破烂内脏,真好似屠场一般。
雍博文叹口气,见那片血肉上方惊惧怨恨之气浓重,却是死去警察的怨气集结于此,隐约可见淡淡鬼影在血肉间晃动,却是生人已死,鬼魂即成。在此地成鬼立刻就会受到那惊惧怨恨之气的影响,弄不好就要生成几个害人恶鬼,想这些警察生前守卫一方,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守护一方安宁才殉职,再要任他们死后化为人人憎恨的恶鬼怎么也说不过去,又仗着有追摄符跟踪也不担心让那两只鬼虎跑掉,当即停下脚步,又自背包中拿出个自制炸弹腾空瓶子,将这些即将成鬼的怨魂收入瓶中,只等回去再施法处理。
处理完怨魂,把两个瓶盖拧好,仔细地贴上镇压符纹,装到背包里,雍博文整了整行装,又把肋下挟的岩里麻央自布熊中掏出来,这就要出车站追鬼虎。
一头一脸都是棉絮的岩里麻央突然叫道:“等一下,快看!”伸手指向西侧墙壁。
那处是一块大屏幕,正播着电视节目,虽然听不懂日语,但看到屏幕中的主持人坐在那里绷着脸念叨,雍博文也能猜出那是档新闻节目,不禁有些奇怪,这当口,这小萝莉怎么突然关心起新闻时事来了?换个时间不成吗?
岩里麻央却道:“新闻里说的是我们这个车站的事情,说我们这里受到了恐怖袭击,警方已经疏散了站内数万旅客,并且禁止火车进站,还调集大批警力包围了整个车站,快看,要播监控摄像头录下的恐怖分子影像了。”
话音刚落,屏幕画面切换,变成了监控摄像头画面。
画面中,大队警察集结成防暴方阵,阵前站着个怀抱玩偶布熊的年轻男人,这场面怎么看怎么眼熟,尤其是那个老大不小还傻乎乎抱只玩具熊的男人当真再熟悉不过了。
“是我?”雍博文失声叫了起来,按着画面的方位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监控摄像头就挂在墙角,想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也都在警方眼中。
此时电视画面中的抱熊男人在警方的胁迫下,貌似很乖地放下布熊慢慢趴下,可突然形势急转直下,四下里冲出无数黑狗扑向警察方阵,画面随即被打上了格子然后切断,板着脸的新闻主持重新露出来,又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
岩里麻央一脸惊愕,道:“新闻说监控画面中的男子就是发动恐怖袭击的恐怖分子,据信随身携带有生物或是病毒武器,率先攻击车站的四十八名警员已经全部殉职。目前警方正调集防暴警察部队和特警部队准备进行强攻,不过因为恐怖分子手中有人质,所以正在做下步计划。我就是那个人质吧。”干笑两声,岩里麻央冲着墙角的摄像头挥了挥手,道:“恐怖分子法师,跟日本警方打个招呼吧。”
雍博文呆在当场,好半晌才愤怒地大叫出来:“搞什么飞机啊,我怎么会成了恐怖分子,我明明有在救他们啊!”
第十四章 吃面的男人
吉源老板快要吓死了。
盛之味面馆,这是吉源老板家祖传产业,专以做面而闻名,五十年前也是附近几条街上有名的店铺,多少贵人都专程跑到盛之味,只为吃一碗吉源家秘法制成的葱花面,生意最火爆时,店外面甚至能排出上百米的长队。
盛之味的面,那真是无上美味啊。
这句话是当年清水寺主持若野大师品尝过吉源葱花面后发出的由衷感叹,虽然直白简单却道出了无数食客的心声。
可是在进入现代社会后,曾经风光一时的盛之味面馆也败落了,年轻人们都跑去吃肯德基麦当劳这种美式快餐,而上层的贵人们时兴吃法国大餐,很少有人会专程来吃一碗这老土的葱花面了。现任吉源老板自十五年前自父亲手中接过这店面之后,虽然苦心经营,却依旧每况愈下,全凭着附近几条街那些怀旧的老客支持才算勉强维持下去。吉源老板渐渐变得心灰意冷,一直盘算着想要把店面兑出去,转行做些其他东西,有了这个心思,在经营上也就不怎么用心,开得迟关得早,上面慢给得少,在老客中的口碑渐渐变坏,上门得客人便越发的少了。
这一日,打从早上起就阴天,到得中午的时候,飘起小雨,店中生意冷清,大中午的竟然一个来吃面的客人也没有。吉源老板懒洋洋趴在柜台上掷着硬币玩了一会儿,终于下决定心,站起来挥手道:“关门,今天歇业了。”
无聊地坐着那里看电视的中年女店员听到老板发话,兴奋地一跃而起,飞奔向店门,准备上板关铺。店里经营不好,聘不起人,这唯一的店员立花里子还是吉源老板在北海道的亲戚,每月开不了几个钱早就不想干了,只是碍于亲戚面子不好说出口,平时端菜送面都是一副无数打彩的样子,唯有关店下班时最是动力实足。
立花里子走到店外,就开始上挡板,刚上了头一块挡板,忽听身后有人道:“啊,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