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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是我徒弟,我怎么就管教不得?倒是你,做为后辈,就这么跟前辈说话的?萧总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就这么给他丢脸?”
萧晨的父亲萧志远是紫霄派掌门的儿子,目前虽然没有正式担任掌门职务,但平素派中一切事务都已经由其掌管,尤其是门下最重要的投资公司,便是其做总裁,所以逄增祥才会称之为萧总。
“我父亲怎么教导我你管得着吗?”萧晨根本不吃逄增祥这一套。紫霄派是春城术法界,不,是吉省术法界第一大派,萧晨做为现任掌门的亲孙子,预定下任掌门的亲儿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下下任掌门,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平时横着走都习惯了,又看到了逄增祥对着雍博文那副门下走狗的奴颜婢膝样,完全是不把逄增祥放在眼里,语气也是越来越冲。
“小兔崽子,你说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一声爆喝突地响起,把萧晨吓得一哆嗦。
众人扭头瞧去,却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如飞而来,快似流星。
看这中年人露的这一手陆地飞腾之法,端得是好手段,众人不约而同在心中赞了一声好高手。
虽然离得远,但这中年人来得好快,眨眼工夫就到了近前,先向雍博文施了一礼,“雍大天师,犬子无礼,多有得罪!”然后转身反手,啪的好大一计耳光打在萧晨脸上,怒吼:“小兔子崽子,怎么跟前辈说话呢?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赶紧向雍大天师,向逄主席道歉!”
“爹,你怎么来了?”
萧晨捂着脸大为惊恐,自家老爹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出高徒什么的,从小到大的教育向来就是打一个字,只是向来要面子,自家惹了什么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会先忍着,回到家里才会出手收拾,这一回不管不顾地当着众人就先打一巴掌,想是气得极恼了,回家之后指不定还会怎么下狠手!
“我再不来,你个小兔崽子就要反天了!”萧志远一把将萧晨扯到逄增祥和雍博文近前,“快道歉!”
“雍大天师,逄主席,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萧晨尚无胆量抗衡自家老爹,只好捂着脸怏怏道歉。
雍博文见萧晨指缝间露出几道鲜红的印子,知道萧志远刚刚那一巴掌是真落到了实处,便摇头道:“不用向我道歉,你要道歉的是全体春城法师!”
萧志远在雍博文横扫春城前夕就在私下里与雍博文接触过,也算是熟人,解释道:“我这些天实在是太忙,只知道这小子这阵子一直在准备给老逄那宝贝徒弟过生日,想也算是正事儿,就没太管他,没想到他却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刚刚接了小梁主席的电话才知道,全是我平日管教无方,让二位见笑了。”
地狱殖民目前是紫霄派最重要的一笔投资,而且也是可以预计的收获最大的一笔投资,这个收获可远不只是金钱那么简单,所以萧志远一听自家儿子居然跑去搞抗议,当真是气得七窍生烟,连车都没用,直接施展法术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后面那一众年轻法师,看到萧志远这么急三火四地赶过来,都暗觉不妙,有那机灵的便开始琢磨着想要临阵脱逃,只是确实是晚了。
紧跟着萧志远来的,便是神农正一派的掌门冯召章,这位季乐的师傅、林动的叔叔也如萧志远一般的气急败坏,到了地方先扯着林动上去道歉,然后又是自责。
要说这两位也都是大人物,这养气的工夫绝不对差,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表现得气急败坏?
你要是真以为他们真像表现得那么恼火那可就差了。
恼火是不假,但若放在别的场合,也不会这么当众就发作。他们这发作这气急败坏是给雍博文看呢,一方面是表示他们对雍博文的尊重和异域开发的重视,另一方面适当的露露短处,也能增近一下双方的感情,对于他们这些人物来说,只有在真正信得过或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这么沉不住气的一面。
紧接着其他各年轻法师的爹妈相继赶来,就算是爹妈实在有事脱不开身赶不过来,也都有师傅啊、叔叔之类的至亲关系到场。
一时间场中一片训孩子的声音,有打的有骂的,好不热闹。
本来热血激昂的前来抗议的一众年轻法师这个委屈啊,你雍大天师怎么不按正常套路出牌?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你出来和我们对抗,要么你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说服我们,要么是我们热血沸腾的折服你,这样才对路嘛,可瞧瞧你都干了什么?直接找家长打小报告!一点道理不讲,完全借势压人,你对得起你大天师的身份嘛!
第一六八章 我们正义的事业
“各位,各位,请稍停一下!”
雍博文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照这么下去,非得成为全国术法界的笑柄不可。
听到雍博文出声,各位家长总算是停了下来,本来嘛,自家的孩子是不舍得真打的,只是不做个样子出来,又怕在雍博文那里过不去,现在雍大天师既然出声阻止,想来是感受到了自家的诚意,觉得事情可以了,大约是要讲两句场面话,把今天这事儿给了解掉。
不过是些孩子瞎胡闹,再抗议难道还能影响到异域殖民开发吗?显然是不可能啊!
既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抓住不放了。
“各位,我不想对你们管教自己的晚辈发表什么意见,也不想进行干涉。”
雍博文环视在场诸人,见来的诸位家长神情都颇有些不安,反倒是被管教的年轻人们都是一脸的忿忿不平,显然对雍博文居然如此对待他们的严正抗议而不满。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刚刚我正要对逄主席说这件事情,我们的工作有一项极重大的疏漏!当我们欣喜于地狱殖民带来的巨大利益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让年轻的法师们都了解这项事业的伟大意义,它不仅仅是在于金钱上的,更多的是在于对我们未来发展无限可能影响,让我们不再摆脱现有的局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在国际上具有举足轻重影响力的强大势力,让我们不用在窝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享受虚假的繁荣与和平,而是可以真正走出去,展现我们积绽的实力!异域开发是一项漫长而艰巨的工作,可能要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仅仅靠一代人根本无法完成,可能需要两代甚至更多代人的努力。所以,我们应该让年轻一辈的法师在享受到这项事业带来的巨大好处的同时,更加了解我们这项事业的伟大,更加了解我们这项事业对于人间术法界的重要意义,更加了解我们这项事业对于每一个人类法师的正义性!尤其是诸位的这些晚辈,出身决定了他们将来必然要在春城术法界乃至全国术法界占据一席之地,发挥这样那样的影响,所以我们有必要让他们像那些现在已经在地狱和妖界拼搏的底层年轻法师一样,对我们这项事情增加更多的了解,如此才能保证这项事业的延续性,而不是会毁在自己人的手里!今天能够在这里的,都是我春城术法界,不,是我吉省术法界举足轻重的角色,相请不如偶遇,我就在这里提个建议,请大家考虑一下,也请逄主席多加考虑。”
逄增祥二话不说掏出个小本本来捧在手里,认认真真的记下雍博文的指示,倒让旁边那些来得急的家长们有些眼红,早知道自己也随身带个本子好了,要不说人逄增祥这么多年在春城屹立不倒呢,这细节上就见了真章了。
“我建议,加大让年轻法师参与异域开发各项工作的力度,建立年轻法师到异域工作的轮换制度,让每我们吉省每一个适龄的年轻法师都有机会到地狱,到妖界,或者是将来有可能开发的其他位面去,全方位的参与开发工作,让他们从各个角度去了解这项伟大的前无古人的事业!尤其是在场这些来抗议的年轻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够参与进来。我想让他们知道,当他们自以为站在道德至高点上代表正义进行所谓抗议的时候,有多少年龄与他们相似的底层年轻法师,正在异域奋力拼搏,为我们这项伟大而光荣的事业贡献力量!我想让他们知道,财富、权力、荣誉还有别人的尊重,都不是凭空而来的,今日我春城的地位,正是依靠着如鱼承世主席般务实的法的努力拼搏而赢来的,而不是靠所谓站据了道德至高点嘴巴一张一合别人就主动送上门来的。我想让他们明白,这世界从来都是做实事难,而打嘴炮容易,挑毛病永远要比做事简单!”
在场赶来的诸位春城术法界的大佬们一时都沉默不语,反复掂量着雍博文这翻话的份量。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雍博文这是在打击报复,想把这些年轻人都扔到异域去折磨。思忖来去,雍博文说的话显然是极有道理的,异域开发这项工作在可以预计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持续进行,而将来能不能在春城术法界、吉省术法界乃至全国术法界占有一席之地,显然已经与异域开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以雍博文现在执行的策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将全国但凡是稍有实力的门派组织家族都捆绑到他的战车上来。如果自己家的这些年轻人真要是因为受到某些不可告人者的秘密影响,一直对异域开发抱有偏见,那还谈什么让他们搭上这异域开发的顺风车?将来还谈什么继承家业,发扬光大?
“雍总说得太对了,我们实在是疏忽这件事情了。”
逄增祥毫不犹豫地第一个表示赞同,而且还拿出了实际行动来对雍博文的这个所谓建议进行支持。
“明天我就会安排小语先去我派在地狱殖民地的魔王培养基地,全面参与我派在地狱殖民地的各项工作,让她对异域开发这项事业更加深入透彻的了解!”
逄增祥无疑是带了个好头,在场众人纷纷接二连三的表示会把自家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扔到地狱去好好磨练,参与自己门派家族在地狱的各项事业,以加深对这项伟大正义事业的了解。
雍博文让逄增祥回去在协会里好好研究一下,最好是建立一个标准的流程,以确保年轻法师都有机会到各位面去参与工作。吩咐完事业,这才让逄增祥等人离去。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一直猫在旁边打电话的潘汉易才过来,轻声道:“已经查清了,那个雪英姐,是采青派的首徒,祈萌萌的亲传弟子。”
“祈萌萌啊……”
雍博文微微叹了口气。
这位春城法师协会的前执行理事在最后关头依旧站在了雍博文的反对面上,没有像顾西江这般以反戈一击之势重投雍博文门下,所以她也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了代价,多个大单被取消,受到各方的排斥与打压,短短时间内便摇摇欲坠,眼看在春城是呆不下去了,已经开始讨论整派迁移的可能了。
雍博文想不到的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祈萌萌居然还有心思搞鬼,简直就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第一六九章 乌丽亚娜的等待
“梁副主席知道了吗?”雍博文叹完气,便问实际问题。
潘汉易道:“已经知会她了,梁副主席的意思是劝采青派尽早迁派,不允许在北方停留。”
不允许在北方停留,那就只能迁往南方、中原或是西北西南。
先不说全员东北人的采青派是否能够习惯异地定居这种水土不服的问题,单以采青派曾经的北方门派身分,去了这几个地方就算是勉强立足,也注定会遭到本土势力的打压,这个大部分是由女子组的门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