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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四周绿草丛生,鸟语花香,我和刘嫣背靠背地坐在草地上,感受着泥土的芬芳和彼此的呼吸。
后来,我们就接了吻,柔软如毯的草丛中,她的皮肤一如既往的绸缎般光洁,在我的轻抚下,轻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欲望,但她缠绕着不愿舍弃……
正在放与不放的纠结中,使得我醒了过来。
车窗外的明月已经升到了半空,静得只剩下火车压过铁轨的声音。
我没有了睡意,睁着眼躺在上铺,眼前净是刘嫣的影子,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她正睡在对面的中铺上对着我俏皮地笑。
这次很奇怪,在火车上想起刘嫣来时,我居然没有头痛。只是关于她的事,又好像是我想象出来的,特别不真实。
回到禅市,我马上赶去了刘嫣母亲所住的那家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其实地方并不大,充其量是一个破旧的院落,混杂在一个小区里,很不显眼,难怪父亲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有这么个地方。去的时候,大门是紧锁着的,我敲了半天,才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开门。我把那份认领遗体通知给她看,并说明了来意。中年妇女带我走了进去,说是去见院长。
进到小院里,见到几个老年人,有的围在桌子上打牌,有的坐在轮椅上发呆,对我这个陌生人并不感兴趣。
院长是个微胖的老年妇女,她听了我的介绍,然后说时间过去太久了,人早已送去了殡仪馆火化了!如果要取回骨灰盒,得自己去联系。我问是谁把老人送到这里来的。她说是老人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她女儿留下过联系方式吗?”我急忙问。
“留下过住址和电话号码,那个住址我们去找过,屋里已经没有人了!而电话也已经停了机!您的那个地址,还是老人有一次清醒时候突然说出来的,我们就记下了。”她说,老人死前跟其他的老人很不合群,经常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发呆,能说出我的地址就很幸运了!
我又问了一下老人的去世时间,和她生前留下什么遗言。院长告诉我,老人是一个月前去世的,没有留下遗言。最后的那段时间,老人已经是很糊涂了,根本就没有了支配意识的能力,她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认出跟前的人,甚至会问别人:“我是谁?”当看到男医生时,她会不住地颤抖:“他是谁,为什么要穿着白大褂!跟守灵似的!”但是,她却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个女婿,并且知道我的地址。这让院长觉得很奇怪,问她女儿是谁,她说已经没有女儿了,女儿很小就被她杀死了!院长问她:“那你怎么还会有个女婿?”
“我当然有个女婿!”她自顾自地说,“我女婿叫邓哲!”
最后,院长把老人的遗物交给了我,仅仅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的用品。
我去了殡仪馆,还好老人的骨灰还在,我把她带回了刘嫣的外公家,放在了房子的中间。在那里,我坐了很久,有些事情似乎是结束了,但却让我难以心甘!
……
回到家里,我没有对爸妈说不开心的事,只说在外面都好,只是想看看他们。爸妈也没有追问什么,让我好好休息。
母亲特意到菜市场买了很多好菜,做了很多我爱吃的美味。
吃饭时,我和父亲喝了几杯酒。
正吃着,我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李智林打来的。
“师父你在哪里?”
“我回老家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才知道你离开刑警队的事,心里还不太相信这件事,特地打电话问一声。”
“这是真的。”我说,“以后法医工作主要就靠你去做了,我相信你的实力,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不懂的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探讨解决。”
“嗯,我会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刚走就出了一起杀人案!一个女子被人奸杀,扔在河里,今天上午洪水退去后,卫生防疫部门的工作人员在河边消毒时发现的。”李智林说。
“案件性质搞清楚了?”我不由自主地问了起来。
“是的!死者生前受过性侵害,而且是被勒颈窒息死亡,肯定是奸杀无疑!”李智林回答道,“只是死者的身份现在无法查实,除了身上所穿的衣裤外,找不到其他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就是有表明身份的东西,也早被凶手丢掉了。”我说,“那穿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上身穿的一件白颜色衣服有点特殊,胸前有‘南三’的字样,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李智林说。
“当然见过了,那是南山市第三人民医院的简称嘛!”我说,“之前我们送过精神病人到那里治疗啊。”
我们都知道,南山市第三人民医院其实就是精神病院对外的称呼,除此之外,当地的人还叫它南山市疗养院。
这就意味着,受害人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精神病人!
“看来我们可以查一下精神病院了!”李智林兴奋地说,末了加了一句:“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说道,“潘队说要给我饯行,我都婉拒了!”
“咱们不一样!师父走了我当然得意思一下。”李智林在电话里笑道说,“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打扰了。等你回来再聚!”
挂线之后,父亲问是谁来的电话,我告诉他是同事。
“如果单位有事,还是早回去吧,不要耽误了工作!”父亲说。
“没事。只是问个小问题。”我说。
这时母亲在外面叫道:“邓哲,有人找你!”
我走出去一看,门口停着一辆奔驰车。
张贵生从驾驶室伸出头来,打了一声招呼:“邓法医怎么不打声招呼?我听高原说才知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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