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眯眼观察对面山谷时,他捧的是爱达荷切塔克公司的。408 Cheyenne。比之其他人的,这支枪的开发时间更近,但自从它被选中为自己的武器已打了过三千发。这是只他喜欢的栓动步枪,因为枪栓的全闭锁让砰然枪响那一刻稍微稳定一点。
他已经填进一颗子弹——子弹修长纤细——而且磨过了弹头尖端以避免飞行中最微小的颤动。枪后膛的上方装着一只莱瑟伍德X24瞄准器。
“我找到他了,上尉,”他低声说。
双筒望远镜错过了逃亡者,而瞄准器找到了。就在山谷对面的木屋之间,三面用木板为墙,一面玻璃门,那是个电话亭。
“高个,蓬松长发,黑色浓须?”
“明白。”
“他在做什么?”
“在一个电话亭里,长官。”
在关塔那摩,伊兹马特汗和同狱的人几无交往,除了一个人,这人同在单人监押区呆了许多个月,约旦人,九十年代中期在波斯尼亚打过仗,后来回去成为基地组织训练营的教官,是个强硬派。
圣诞节期间,安全放松时,他们发现可以从两个监房间低声说话。如果你能从这儿出去,约旦人告诉他,我有个朋友。我们一块在训练营。他这人是保险的,他会帮助真正有信仰的人。就提我的名字。
一个名字,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尽管伊兹马特汗并不知道号码的主人生活在何方。他吃不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硬币应付那复杂的长途电话,尤其糟糕的是,他不知道拨打加拿大以外的国际号码,所以他塞进一个二十五美分像话务员询问。
“拨叫人,您要拨打什么号码?”看不见的加拿大电话话务员说。
他慢慢地,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念出他吃力记下的数字。
“这个是英国电话,”话务员说,“您用美国二十五美分币么?”
“是。”
“那也可以。放八个,我会为您接通。当您听到脉冲提示声,如您希望继续通话请再投入硬币。”
“获得目标了?”李奈特问。
“是,长官。”
“开枪。”
“他在加拿大,长官。”
“开枪,军士。”
彼得·毕尔鲍(Bearpaw)作个缓缓而平稳的呼吸,屏息扣动扳机。从测距仪上看,子弹要飞过2100码,远超过一英里。
伊兹马特汗向那个槽里塞进几个二十五美分。他没有注意。电话亭前方玻璃碎裂出一个小孔,子弹打飞了他的后脑。
话务员尽量耐心地等待。伐木营的人只插入两枚二十五美分,显然之后就离开电话亭,而且就让听筒空悬着。最后,她别无选择地挂断他取消了这通电话。
鉴于越境射击的敏感性,完全没有生成官方报告。
李奈特上尉向他的指挥官报告,指挥官又告诉华盛顿的马雷克·古米尼。此外别无他人听到。
尸体到融雪时节伐木工回来才被发现。悬着的电话是断的。验尸官除了一份存疑裁决什么都作不了。这人穿着美国衣服,但在边境地区不足为奇。他没有身份证,本地也无人认识他。
非正式的,验尸官周围大部分人都认定这个人是被某个猎鹿人偶然的错手一枪所害,又是一桩粗心射击或跳弹造成的死亡案件。
由于边境以南也没有人想搞出风波,所以根本没人考虑去问这个逃亡者要的号码是什么。甚至问起这个问题都会暴露射击的来源。所以根本也没查。
事实上,他所要的号码位于伯明翰阿斯顿大学校外一套小公寓里。那是阿尔·阿扎兹·哈塔布博士的家,而那部正处于英国MI5监听之下。他们等的就是足以支持一场突击逮捕行动的证据。他们实际得到是在一月之后。而这个早上,阿富汗人正要把电话拨给这个苏伊士以西唯一知道鬼船名字的人。
福赛斯《阿富汗人》016(2009…06…06 10:53:52)
第16章
两周后,那种针对某只看来并不存在的鬼船的追捕热情开始消退,这股情绪来自华盛顿。
为了在某个无人听闻过的小岛上塞进某只潜水包的一张登机卡上潦草的字迹,人们能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财力呢?马雷克·古米尼已飞到伦敦与史蒂夫·希尔商谈,此时SIS那位海事反恐专家山姆·西摩尔从伊普斯威奇罗意德船只列表中打来电话使情况变得更糟。他变卦了。希尔下令让他来伦敦解释。
“经后来考虑,”西摩尔说,“基地组织寻求以一只巨型船舶阻塞切断海上命脉而重创全球贸易,这种选择是最可能的,却不是唯一的。”
“是什么让你认为这条路走错了?”马雷克·古米尼问。
“因为,先生,世界上每条够大的船已经过检查。都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选项二和选项三,这两者基本可以互换,只是在目标上有所不同。我认为我们现在应当关注选项三:在沿海城市造成大量人员杀伤。本·拉登公开转到经济目标上也许是个骗局,或者他变卦了。”
“Okay;山姆,说服我吧。史蒂夫和我,都有政界首脑在要结果,或是我们的脑袋。如果不是堵路船,那是哪种船?”
“就第三类威胁,我们不用看全部货船。它不需要大的要命。罗意德保险协会有危险品货运部分——显然,这要加费用。”
“军火船?”希尔问。“再来一次哈利法克斯大毁灭?”
“按军工人员的看法,军用装备根本不会再那么爆炸了。现代的装药需要内部的极强烈激发才会爆炸。去炸一个烟花厂都会比这更糟,不过那样就说不上是9/11那样的‘奇观壮举’了。博帕尔化学品泄漏远为甚之,那次是二恶英,一种致命的除草剂。”(狐狸:二恶英有这么厉害么?我记得博帕尔是种什么氰酸)
“那么,一辆装着二恶英、沿别克林荫大道行驶的油罐车,然后用塞姆汀炸药收工,”希尔推测着。
“但这些化学品在工厂和存储基地里保卫很严,”古米尼反对道。“他们怎么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靠近那些货?”
“而且我们被特别告知运输工具是一只轮船,”西摩尔说,“任何对那种船的劫持马上就会遭到打击。”
“只是第三世界有些地方实际上是无法律可言的,”古米尼说。
“但是,先生,这些极端知名的有毒物也不在那些地方制造——即便考虑上节约劳动力成本因素。”
“那么,我们还回到船上?”希尔说。“又一场油轮爆炸?”
“原油并不会爆炸,”西摩尔指出道,“托利峡谷号油轮在法国海岸泄漏时,扔下白磷弹将油引燃烧光了。一只泄漏的油船只会造成经济损失,而不是大规模的人员杀伤。但一只小小的气船却能做到这一点。人们将气体液化,以集中运输。”
“天然气,液化天然气?”古米尼问。他开始考虑美国有多少个港口进口浓缩天然气以为工业提供动力,这数字让人不安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码头设施都远离人口集中区。
“液化天然气,也即LNG,是难于点燃的,”西摩尔反驳说,“它以华氏负256度状态下存储于特殊的双壳体船中。即使你占领那样一只船,东西还要向大气释放几个小时才会变得可燃。可照砖家说的,确有一种吓死人的东西。LPG。即液化石油气。”
“这东西极其恐怖,只小小一只油轮,一旦点燃,十分钟内惨烈爆炸将释放出三十颗广岛原子弹的能量,那将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非核爆炸。”
泰晤士河畔的房间里一片沉默。史蒂夫·希尔站起身,踱到窗傍望着下面的河水在四月阳光里流淌。
“用白话说,你来这里要说什么,山姆?”
“我认为我们是在错误的大洋上寻找错误的目标船只。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在于这是一个小而特殊的行业圈子。不过LPG最大的进口方是美国。我知道华盛顿有一种情绪——所有这一切可能是一场徒劳。我认为我们就要走到最后一步了。美国可以检查每一只希望进出他水域的LPG油轮,不仅限于来自远东的。然后阻止它们直至登船检查。我能够从罗意德保险协会查出世界上来自任意航向的每一只LPG船。”
马雷克·古米尼再次乘机飞回华盛顿。他已有会要开,有工作要做。当他飞离希思罗机场时,里士满伯爵夫人号正绕过南非厄加勒斯角,进入大西洋。
******************* *******************
船速很快,领航员,也就是三个印尼人之一,估计在厄加勒斯海流和北去的本格拉海流作用下会省出一天,他们将有足够的时间抵达目的地。
海角外的外海,大西洋上,其他船正自印度洋而来向欧洲或北美驶去。有的是巨型矿石船,有的是载着亚洲产品的普通货船去两大洲——如今亚洲因其低廉的劳动力日益成为外包市场。还有些船也是超级油轮,它们太大以至于无法穿过苏伊士运河,这些船有计算机驾船从东至西,而船员们则在路上打牌消遣。
所有的船都被关注着。高高的头上,在目力所不及,心思所不至处,卫星在低空飞过,上面的相机将每条航线上的船只结构与船艉名号转发回去。而且,根据最新的要求,它们都携有自动应答器将单独的信号发送给收听者。每一个都经过检查,包括罗意德保险协会和西伯特及阿伯克龙比事务所担保的里士满伯爵夫人号,该船系注册于利物浦的一只小货船,正携载正常货物行驶在从苏腊巴亚到巴尔的摩的正常航线上。对美国而言,没有理由进行更深入的检查,她距美国海岸尚有数千英里。
马雷克·古米尼回到华盛顿,几个小时后美国的防范工作起了变化。太平洋上,等船检查警戒线由海岸向外扩出一千英里。同样的警戒线也在从拉布拉多半岛至波多黎各里科间的大西洋上建立起来,穿过加勒比海直至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
没有扰攘张扬,调查的重点放弃了那些巨型油轮和货船——实际上它们都已检查过了——转而关注数十只往返于委内瑞拉到圣劳伦斯河间的小型油轮。每一架能用的EP…3猎户座都投入海岸巡逻,飞行于数十万平方英里的热带、亚热带海面上寻找小油轮,尤其是那些载气船。
美国工业系统全力配合,提供了每一只船预定的到达时间及地点的详表。来自工业系统的数据在海上交叉参照,所有船都受到了检查。气船也可以抵港停泊,但只能是由美国海军、陆战队、海岸警备队的追捕组在二百英里外登船检查后,并要在他们的护送下才行。
******************* *******************
混在船员中的两名恐怖分子见到预先约定的信号时,Dona Maria号正返回西班牙港。按照指示,他们一见信号即刻行动。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共和国是广阔海面另一边美国的主要石化产业供应方。Dona Maria号一贯泊在离岸岛上卸货然后离去,那是个大小油轮都可接近的油罐区,船本身并不去靠近城市。
Dona Maria号是只小油轮,排在船队里前往给它们准备的小岛,那些岛上的设备既没必要也无法容纳巨型船只。大型船习惯上是引进委内瑞拉原油,油在海岸提炼厂里炼成各种不同的“部分”,然后通过管道输送到岛上装船。
Dona Maria号跟着另外两只小油轮泊入油罐区远处的指定位置。毕竟她承载的是液化石油气,没人想在装船过程中离的太近。等装完货,蒙塔尔班船长准备出海,已是下午将尽时分。
当船解开固定索,悠然驶离码头时,热带阳光还有两个小时。离岸一英里,船近距离经过一只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