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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温暖,想不到晓薇想的还挺周到。我都没注意到我是空手来的,她到时帮我化解了这个尴尬。
“哎呦,你瞧瞧晓薇姑娘多懂事,上丰找了你可真是他的福气了。”姨妈非常高兴,赶紧接过东西。
“哪里有。”晓薇眼帘低垂,面带娇羞的笑笑。
我的胃里一阵酸水。
“坐坐,你们都坐,我去给你们沏茶。”姨夫把手在衣服上蹭蹭, 然后准备进厨房。
“叔叔您别忙活了,我来吧。”晓薇赶忙上前献殷勤到。
姨夫看看晓薇,又看看我,然后哈哈笑道:“你小子,是踩了什么桃花,找了这么一个董事漂亮的姑娘。”
姨夫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在说:“你小子,真牛逼。”
晓薇笑笑,没有说话。
“瞧你说的,咱家丰丰就找不到好姑娘了?不会聊天劲的,赶紧沏茶去。”姨妈笑骂到。
姨夫笑笑,和晓薇进了厨房。
我从小就是和姐姐一起玩大的,姨妈姨夫一直也把我当作亲儿子看,我能找到一个令他们称心如意的女友,也算是令他们莫大宽慰的一件事
我坐在姨妈身边的沙发上。
姨妈爱怜的看了看我,伸手抚摸我的脸到:“这孩子,平时工作别太拼命了,你看你最近瘦的。”
我苦笑:“没事的,我一贯如此,瘦习惯了。平时可没少吃呢。”
我心说谁要是摊上我最近遇到的事还能不瘦那就新了鲜了。
姨妈爱恋的笑笑,眼中满是慈祥。
这慈祥的目光让我有些承受不起,我有些内疚。
“晓薇这姑娘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姨妈顿了顿道“哎,要是你姐早点能领回一个合适的男朋友,我和他爸也就踏实了。”
提到表姐,我的心里一紧。
“对了,”姨妈突然看着我道“说到你姐,她现在在哪呢?已经一个礼拜没回家了,也没给家里打电话,我和他爸怎么联系他也联系不上。”
姨妈的表情瞬间变得焦虑起来。
“她把毛毛送去医院之后还通过一通电话来着。说好这礼拜回家来看看,没回来,也没给我们打电话。后来我和他爸一给她打电话就说关机。快急死我们了都。”姨妈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一阵的心酸。
不过也确定了一件事情,姨夫和姨妈也不知道表姐的下落。表姐从送毛毛去医院之后这期间也确实没回过家。
不知道我要是跟姨妈说表姐成了杀人狂魔姨妈会是什么反应。
“你不是和你姐一起凤凰城住的吗?你姐不联系我们,你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你姐到底去哪了?”
“嗯……”我托着手想了想,灵机一动“是这样的,新东方最近在河北那边办了一个英语口语速成春令营,事出突然,急缺人手,姐姐她被紧急调去那里支教去了。而且那个地方信号非常不好,为了确保培训的效率,所有的学生和教师必须关闭手机。她走的很急,忘了通知你们二老,然后我这边公司那边也忙得焦头烂额,就把这事忘了,嗨,这事闹得你看。”我解嘲般的笑了笑。
“哦…………”姨妈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你表姐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我茫然了,我的表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呢?
天知道。
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的出现,抑或永远的就这么消失下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把,回头我帮您去新东方总部查查去。”我安慰姨妈到。
“哦……嗯……”姨妈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好似是信了。“这孩子你瞧瞧,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家里啊,百忙之中连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看着孩子回来我不说她的。”
“是是是是……得好好说说……”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勉强是吧姨妈给糊弄过去了。
“来来来,茶来啦~”晓薇端着茶盘走了过来。眼睛笑着眯成了一道浅浅的月牙。看上去还怪好看的。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贤惠小媳妇状的女人是蛊王后代。
我赶忙上前去接过茶盘。
她托着茶盘,我装着吹茶杯里的热气,然后看着茶面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你丫是不是疯了。脑子里想什么呢?”
“好玩吗?”晓薇抬起一双灵闪闪的眼睛看着我。
“好玩你大爷。”我接过茶盘,放在了桌子上。
古盘七星酒店
一个雅致却又不失奢华的小包间里。三个人围坐在一起。
两个西装革履但是并不文质彬彬反而充满着精明之气的两个端坐在一起,他们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菜并未上桌。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眼睛微眯,不紧不慢的喝着手中昂贵的武夷山岩茶大红袍,轻轻微抿的同时还不忘轻吹两口,不失大体,姿态端庄。
他对面那两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眼前的茶,也轻轻端起来。
“这次能请到百忙之中的蒲局长出来吃顿饭,不容易啊,实乃我等荣幸之至。”西装男脸上堆满了谄笑说道。
蒲局长的嘴角微微的扬了一下,肥大的身子也跟着颤了一拍。
“呵,都是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不足为过,今天咱都放轻松点,只谈私事,不谈公事啊。”蒲局长瓮里瓮气的说。
那俩个西服男脸上划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心领神会的笑笑。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蒲局长今天一定得尽兴。”西装男脸上的谄媚又上了一个档次。
菜品一点点的被端了上来。
燕鲍翅,海参,澳洲大龙虾 上汤老鳖。纯深海鳕鱼。茴香猪肾…………
各种昂贵菜品。大多数还都是有壮阳补肾功效的。
格兰菲迪配上正品茅台,还有数量不菲的Vielle Bon Secours啤酒。
各种精华酒水。
这一桌下来差不多得吃掉一个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
不过这对于西装男这种房地产商来说,完完全全是九牛一毛。
这种该出的血,不疼不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蒲局长叼起中华烟,眯着眼,嘴一撅一撅的往外吐着烟圈。
西装男佯醉,趴在桌子上,手撑着额头,脑袋还不住的晃晃,嘴里微微喘着气。
“到底是蒲局长,酒量了得啊,不行了不行了。”眼镜男摆摆手到。
“前辈就是前辈,我可算是尽了力了。还是跟不上蒲局的步伐啊,惭愧惭愧。”另一个眼镜男点根烟笑笑说。
蒲局长讳莫如深的笑笑,谁也看不出来这马屁拍的合不合局长口味。
“最近黄金街即将开张,地段招标的事情是件天大事,肯定把蒲局累的够呛,蒲局长日理万机辛苦万份,就冲这个,我还得敬蒲局长一杯。”眼镜男再次抬起酒杯,装出一副胃痛的不能自已但是还要再坚持的样子。
蒲局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眼镜男把酒杯放下。
眼镜男面露尬色,楞了一下,机械性的笑了笑,然后手足无措的坐了下去
局长挺了挺胸,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把烟掐灭:“咱们几个喝酒没必要拼,喝美了就好,大家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呵呵。”
“那是那是,”两个眼镜男对视一眼到“我们是真没胆量和您拼酒,刚刚小试牛刀了一把,您也看到了,撑不住啊,您老实力深不可测。”
两个眼镜男此刻说话的的语气只有一种:舔。 表情只有一种:贱。
局长仰天爽朗的长笑了两声,那双下巴一览无余。然后局长接着掐了掐烟灰缸里的烟,然后说道:“我之前在美国留学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也是我坐上这个局长位子之前最快活的一段日子,我非常欣赏美国人说话做事的风格,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拐弯抹角,有话就说,爽快啊。”
俩眼镜男又对视了一下,他们这种商场老油条顿时就心领神会,然后眼镜男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双手递到蒲局面前。
蒲局又点燃一根烟,结果文件。
那是眼镜男公司的标书,局长缓缓打开。他顿时感到标书的厚度有些异样,仔细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信封。
蒲剧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然后把标书放下。把那信封抖了出来。
“小张,你这是干什么?”局长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眼镜男面色有些尴尬,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不把话说开已然没意思了。
“蒲局,最近黄金街地段招标的事您经手,这是我们公司的标书,没别的意思,就想请您多上心上心,适当照顾照顾…………”
蒲局长手扶住额头,做痛苦状,眼睛微眯:“唉呀,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上下给的压力都很大啊,你也知道这次竞标的商铺接近千家,竞争太激烈啊……”
眼镜男点了点头,深解其个中意思。从公文包再次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的厚度比刚刚那个信封还要厚一倍多。
“蒲局,拜托您了,稍稍上点心,全公司上下几十口子都等着我养活呢。”此刻眼镜男厚厚镜片后的眼神堪比狗看主人那般讨好和忠诚。
蒲局笑着摇了摇头:“你呀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然后做无可奈何勉为其难状,将信封收下了。
眼镜男渐渐的笑了。
“我说小张啊,以后不许这个样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成何体统嘛。”蒲局长眯着眼笑笑。
眼镜男拍拍脑袋:“蒲局说的是,我的错,来来来,我自罚一杯。”然后带着谄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蒲局长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几个人再次推杯换盅,觥筹交错。
喝了一阵之后,望着满桌的杯盘狼藉。
眼镜男叼着烟说:“俗话说的好啊,食色,性也。嗯……这是谁说的来着?”他装模作样的问另一个眼镜男。
另一个眼镜男想了想答到:“孔子,孔子说的食色性也。”
“对对对,孔子说的,食色性也。”然后眼镜男皎洁的一笑说:“孔大圣人都说了食性色了,咱们食也食完了,接下来咱们一起去色一下?乐呵乐呵?蒲局你可不能不给面啊。”
蒲局长哈哈大笑两声,手一挥:“走着!”
在朝阳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里。
蒲局坐在沙发上,浑身有些燥热, 晚上吃的那些壮阳菜肴已经开始隐隐的做效。酒劲也有点微微上来了,晕晕乎乎的。
他身边的兼职女学生明显够风尘,浓妆艳抹,两条鲶鱼一般黏着蒲局长,嘴里不停的说着奉承缠绵的话语。
蒲局心不在焉的搂着两个兼职姑娘,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茬。他蒲局长是何等的夜场老手,这种司空见惯随处可见的浪荡女,显然早就过了他的胃口。上不了他的法眼。
眼镜男在一旁唱着歌,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蒲局长的表情,明显的兴致不高。
傻子也看的出来这两个女人让蒲局提不起兴趣来。
眼镜男愣了一会。然后走到蒲局长面前,附耳低声说道:“蒲局不好这口啊,这两个学生妞您不满意?”
蒲局眼睛微眯,嘴角稍稍动了动:“凑合来吧。”
眼镜男想了想,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蒲剧您等会,我给你再领一个,这个您绝对满意。”
蒲局点了点头,似乎兴趣不大,他似乎知道了眼镜男的品味,也对接下来眼镜男带来的没抱多大希望。
眼镜男语毕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眼镜男回来的时候,蒲局长就知道他错了。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眼镜男领了一个飘逸的女子回来了。
当眼镜男带着女子站到他面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