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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眼睛里此刻迸射出的光,让我有些不安。
“镜像复制的原理是我爷爷到临终也没有搞清楚的遗憾,我真想把这个谜团破解,安慰爷爷的在天之灵。”秀臣用手扶着台面,眼睛里大放异彩。
那语气中有着抑制不住的疯狂。
“仅仅是为了搞清楚原理么?”我看着他问道。
秀臣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我,那眼神是我没有见过的。
那充满血丝的有些疯狂的眼神。
“任何一种超出人们所能认知的科学之外原理和能力,无一不会被利用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特别是这种足以颠覆当今学界平衡的重大发现。”
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只希望这物质化的能力可以用到造福人类的方面上,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人能灵活的掌握了这种能力,那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必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秀臣说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一激灵。
秀臣的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不小。
“那么当年,双鱼玉佩的事情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秀臣的嘴角动了动,看的出来有话想说,但是生生给憋回去了。
秀臣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你就对这个世界多参透了一份,同时,你就往毁灭多迈了一步。”秀臣把嘴贴到我耳边说。
每一个字有千金重那般。
秀臣又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然后将手移开:“今天你所看到的所知道的,尽快忘掉,越快越好,否则对于你,也是一种折磨。”秀臣语毕,眼睛又死死的盯着那小白鼠。
现在的秀臣让我感到有些陌生,有些恐惧。
他好似处在一个走火入魔的入口。
一旦踏进,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爷爷几乎把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那超出科学范畴的复制现象,而现在的秀臣又要投身到实体化的研究中。
这就是宿命吗?
不知道秀臣会不会重蹈他爷爷的覆辙。
秀臣说的对。
今天我在研究所所知道的一切,若如果不忘掉,那对我来说简直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但是忘掉谈何容易?我唯有生不如死。
我终于明白那些自杀的人为什么要选择结束生命来换取心灵的解脱。
因为只要一死便无法思考,不思考,便不会带给自己那么多的痛苦。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研究基地的。
我满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坐上大汉驾驶的车,面罩都是大汉帮我戴的。
我就像是一个废人一般,托着行尸走肉的躯壳。灵魂此刻已尽数被掏空。
我眼前蒙上了一片黑暗。车也缓缓启动。
对于姐姐非人的这个事实,悲伤的哀潮远远生活恐惧带来的震撼。
从小和我最为亲密青梅竹马长大的姐姐居然和那千年的古尸基因相同。顿时我对姐姐那之间的感情就被摧毁的支离破碎。那么这二十多年来和我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人?
姐姐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那可爱的姐姐,那温柔的姐姐。那善解人意体贴的姐姐。
现在似乎都全部化为泡影。
我只感到我的内心世界天翻地覆,我对姐姐二十年来一点一滴建立的亲情感信任感顷刻间灰飞烟灭。
姐姐令人发指的杀人行径更是令我不寒而栗。
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姐姐。
我的眼前一湿,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我想,既然已经哭了,那就放肆的哭个痛快吧。
我已顾不得身旁大汉怎么看我,再憋着的话,我真的会疯掉。
我的眼泪顿时就绝了堤。
我感觉我哭的从来没这么撕心裂肺过。
我一直哭到我觉得喘不过气来,身心俱疲的时候,车戛然而止。
“到了”大汉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我的眼前瞬间一片明亮。大汉帮我把面罩摘了下来。
我看到面罩已经彻底被泪水浸湿。
眼前的视线相比于平时模糊了不少
估计是哭太多的缘故。
我颓废不堪的下了车
那大汉冷血生物一般,似乎就算是我死也不会对他造成一点影响,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把面罩随手往副驾驶座上一扔,一脚油门轰下,绝尘而去。
天色渐晚,晚霞悬挂天边。
我抬头望了望,秀陈家的窗户里微微透着亮光,和这个时候的万家灯火融为一体。
晓薇估计在家里等着我呢吧。
我不能这个样子就去见她。
我想擦擦眼泪,手中幻化出了一包面巾纸,还是相印的。
我掏出面巾纸,很有质感,实实在在的,上面有着淡淡的清香。
我抹了抹眼睛,吹了会晚风,然后踏步向楼里走去。
就在我踏进楼道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姐姐和那千年古尸有着同样的血统和基因。
那么姐姐又是姨夫和姨妈生出来的。
这么推理的话,姨夫和姨妈…………
我突然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很有节奏。我望着黑漆漆的楼道里失了神,豆大的冷汗不知不觉从从额头上落了下来。
前一阵刚和晓薇仪器和姨父姨妈见了面。
如果说姐姐不是人的话那他们二老……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象。
难道一家子都是鬼不成?
我突然觉得我不能站在这里了。
我得着手去调查一些什么东西。
我现在内心里恐惧感已经渐渐的缩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一种羞辱。
我最至上的亲情被诡异的现实蒙蔽了二十多年,我心里的无名火就莫名的窜了起来。
况且还是我最喜爱的姐姐。
大概也是浓烈的好奇心作祟。
姐姐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
我逼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我感到我离真像越来越近,只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
我往后退了一步踏出了楼道。走出了小区门。站到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您?”司机师傅探出脑袋来问道。
“海淀展春园”我说着钻进了车里。
车在路上行驶着。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晓薇的号码。
窗外夕阳已经西下。车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退着。
“喂?”电话那头晓薇的声音响起,声音依然是那么好听。
让我找到了一丝难得的亲切感,特别是在得知了表姐的残酷的事实之后。
“晓薇”我咳嗽了两声,稳了稳情绪,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我去会一个朋友,不回家吃饭了,会不会去住也不一定,你晚上别等我吃饭了。自己吃完之后早点休息吧。”
“嘿,讨厌啊你,我特意看菜谱学会了做红烧翅根费老鼻子劲给你做好了你到不回来吃了。”晓薇电话那头嗔怒道。
我想接着说,但是突然鼻子一酸,就哽咽了,突然又很想哭。
“怎么了你?干嘛不说话?”
我抽了下鼻子:“没事……辛苦你了 那你就给我留着,等我回去吃,不许一个人吃完啊。”我尽量笑提高语气说道,在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了我此刻的笑容,很苦。
“你又和哪个朋友一起鬼混啊?嗯?”晓薇哪头咄咄逼人问道。
“说了你又不认识……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我们一起小聚,叙叙旧。”我敷衍到。
“哼,别让我发现你是和哪个姑娘一块厮混,要知道我想找到你可是轻而易举的。”
听了这话我下意识的往后脖颈摸了一下。
“你是不是往脖子后面摸了一下,哈哈~ 放心吧 我又不是间谍,干嘛把你看的那么死,我没往你身上放虫子啦。”晓薇大笑道。
“死丫头……”我低声骂了一句。
“说谁呢你……?哼,晚上少喝点酒啊,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如果不回家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晓薇说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嗲味。有点像撒娇。
我突然感到一阵窝心。
“嗯,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拜拜。”说完,我挂掉了手机。
司机师傅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车开到海淀黄庄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此刻正是晚饭时间,玩家灯火,小区楼上各种灯光星罗密布。
我付了车费之后深吸一口气,向姨妈家所在的楼走去。
如果不知道表姐的真像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对姨妈姨夫心存畏惧的。
那么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两个长辈,看着我从小长大给了我那么多的温存和呵护。
怕就怕在知道真相之后,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事物现在都开始持怀疑态度。
看谁都像鬼。看谁都觉得不可靠。如惊弓之鸟。
所以说,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站在姨妈家的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抹了一把脸。按下了门铃。
我感到的我的心脏快爆出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姨妈出现在面前。
“呀,丰丰。你怎么来了?”姨妈的表情很惊讶,但是看的出来惊中带喜。
我看着姨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是那熟悉的面孔,还是那温暖的感觉。
“呀”姨妈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丰丰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脸色也这么不好?”说完身手就要来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姨妈愣住了。
“啊……那个……没事……这两天有点发烧。气色不是太好,我这大病刚愈,这面色还没恢复过来呢。”
“哎呀呀,你瞧瞧这孩子,快进屋快进屋,老王,丰丰来了。”姨妈说着就拉着我进了屋。
姨夫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嘿, 小兔崽子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姨夫把手往围裙上蹭了蹭。
姨夫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叫我和我开玩笑,顿时让我刚刚的疑虑顿空,家里到底是家里,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瞎叫什么!还不快去冲杯茶,丰丰这发着烧过来的。”姨妈呵斥姨夫道。
“发烧啦?”姨夫上前一步摸了摸我的额头。
姨夫的手掌还是那样的宽厚温暖。
“没事”已经退烧了,我笑笑。
“真是的,快去坐快去坐,我去给你泡茶去。”姨夫说着看了我两眼又钻进了厨房。
我随着姨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感到自己快疲惫死了。
“哎呀呀,你这孩子,要我说你多少遍才好,一个人这么大了就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姨妈看着我嗔怒道,眼神里满是怜爱。
“没事的姨妈”我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哦……我这和一个同事刚刚在中关村那边办一些事情,事情忙完这不离您这也没多远,顺便过来看看,蹭顿饭吃。省得回家再做了。”
“这孩子”姨妈打了我一下“没饭吃才知道过来看看,平时也想不起我们来是不是。”
“我哪有。”我咧嘴笑道。
亲情到底是亲情。瞬间白天那种心寒到底的感觉就淡了很多。
晚饭吃的一如既往的温馨。
姨父姨妈对我一如既往的关照。嘘寒问暖,除了我今天没把晓薇带来颇有微辞,我跟他们说晓薇有事出差去了,一两天的回不来。
姨父姨妈烧的菜还是那样的好吃,家的味道。姨父姨妈还是那样的慈眉善目,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异常。
我突然想到,就算二老是鬼的话,那么都二十多年了也没把我怎么样,那也是个善鬼吧。
“对了,我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来着?”我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看到姨夫和姨妈拿着筷子的手如同电影播放暂停那般定格住了。
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