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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急死我了你,你说你要有个好歹的,我可怎么办啊。”妈妈抹了一把眼睛,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医生怎么说?”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医生说你是休息不好加上短时间受到巨大刺激急火攻心加上淋雨受凉内因外因综合导致的暂时性休克。”晓薇嘴巴伶俐的一口气说完。
我再次轻轻的叹了口气。
“丰丰,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跟妈说说好吗?”妈妈紧握着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道。
我一想起姐姐的事,血就往脑袋上涌,头一阵止不住的疼。
“没事妈……工作上的事,别问了。”我闭着眼睛说道。
“你瞒得过别人还瞒得了妈?你我还不了解?你能为工作操心成这样?”妈妈音调颤抖的说道。
“我真是因为工作,别问了,烦不烦啊!我现在需要好好安静的休息!”我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妈妈愣住了。
我也愣了一下。
我嘴一顺就吼出来了,潜意识里我的已经太烦躁太焦躁不堪了,姐姐的事情弄得我精疲力竭身心疲惫。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无意识的发泄吧。
我顿时觉得我的态度有点偏激,随机改口道:“妈,别为我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真的……真是工作上的事情。”
“对啊阿姨,上丰平时工作很卖命的,这次老总交给他的项目,关系着全公司上上下下几十口子的吃饭问题。他的压力也非常大的,请您理解他一下,这几天他也真的是太过疲惫了。”晓薇赶忙打圆场到。
我突然发现晓薇这个人太过精明了,撒谎完全不需要打草稿,出口就成章。
妈妈看了看晓薇,又看了看我。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这孩子,要么对工作一点不上心,要么能干工作干到晕过去,你说你是不是傻。身体是自己的,工作再重要,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啊。”妈妈看来是相信了。
对于自己的孩子,即便谎言再过于简陋破绽百出,父母也是选择相信。
“你说你大小在鬼门关走过那么一回之后,这么些年你都几乎没生过病,你说你猛然突然来一个晕倒,我能不着急嘛。”
“在鬼门关走过一回?”晓薇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妈妈。
妈妈又要说那件事了,我想到。
妈妈看了一眼晓薇,说道:“是啊,丰丰刚出生那会,就被检测出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是这一通忙活这一同抢救啊,丰丰当时才那么点。”妈妈手比划着“小脸憋得紫青紫青的。看得我那个心疼啊,心都碎了。抢救了一天多,医生诊断已经病危,当时几乎都摸不到脉搏了,呼吸也差不多停止了,就差宣告死亡了,当时全家所有人都来了,你姥姥哭的那叫一个惨哟。”
妈妈说的绘声绘色,晓薇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睁着,一副虔诚聆听状。
“可是过了那么几个小时,医生突然折返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宣布丰丰重新出现了生命体征,脉搏也有了,呼吸也逐渐匀称了。等于是一条命又捡回来了,当时给我们全家高兴坏了。等于那医生给了你第二条生命啊,所以我一直很钦佩很喜欢各种医生。”说完看了看晓薇“包括中医。”
晓薇羞涩的一笑。
妈妈说的这段话我从小到大已经听了无数遍,耳朵几乎都起茧子了,每次妈妈说到一半我都能背着顺着她一字不落的说下来。
就是我小时候得先天性心脏病几乎就是死掉了可是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就这么简单。
我一直认为这就是命,我命硬而已。
“说来也奇怪,自打这以后我以为这孩子身体得多脆弱多体弱多病呢,结果从小到大非常健康,体格非常好,几乎是什么病都没得过,老天保佑啊。”老妈感叹道。
“因为上丰有着一个浑身沾满福气的老妈啊,所以他也站上了福气,晦气不沾身,平平安安。”晓薇笑着看着老妈说到。
“这丫头,嘴真甜。”老妈也朝晓薇笑笑,笑中带着慈祥。
我胃这一阵的反酸水。
之后老妈和我和晓薇又聊了一阵天,好一通寒暄。
老妈是生意人,时间赶得很紧,她这次能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就是看我这么一会的工夫,不知道多少单子又耽误了。
晓薇向妈妈承诺在我病好的期间她来照顾我。
老妈临走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看着老妈操劳温馨的背影,一阵的心酸。
谁又能知道我内心苦楚的真正原因呢?
晓薇一直把妈妈送到病房门口。
妈妈向晓薇招手道别之后走出门框,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晓薇问道:“你是上丰的女朋友?”
老妈是商场老手,看人一向很准。
晓薇微笑着点点头。
老妈看了看她,什么都没说,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这架势,老妈好像认可这个所谓的儿媳妇了。
把老妈送走之后,晓薇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鬼马精灵的一蹦一跳的来到我的病床前。
“你知道你这病怎么治最快么?”晓薇轻轻的冲我脸上呵气。
一阵独特的蛊香扑鼻。我身子酸痛,不能转身、,躲也躲不了
“用蛊毒,以毒攻毒。”晓薇调皮的一笑。
我撇了她一眼:“别闹。”
我现在也是无心跟她开玩笑,姐姐的事情带给我的震撼还远远没有散去。刚刚片刻的温馨,根本不足以抚平我内心的创伤。
这小小的快乐和我今天收到的打击相比,太渺小。
晓薇撇撇嘴,然后坐到床前,看着我说道:“你今天其实是撒谎的对吧?”
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晕倒的?我知道你大大咧咧的性格是那种什么事都不会往心里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晓薇关切的问道,语气也严肃了许多。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感到我的泪水又开始往眼睛上涌,我在克制,我可不想在晓薇面前哭出来。那太丢人了。
我纵有千言万语,现在也堵在胸口,我还要消化一下我所接受到的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实,现在还不是我对别人倾诉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想说。”我淡淡的说道,眼睛紧闭,我不想看到晓薇那关切的眼神,我怕我一个情绪控制不住就会哭出来。
晓薇那头没了声音。
气氛陷入了沉默。
宁静的气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晓薇开了口:“ 等你想说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等你。”
这句话真的让我莫名的一阵感动,
这话此刻听来,相当的窝心、
特别是我在经历了冰冷残酷的现实的折磨之后。
我记得我闭上眼之前看了一眼表。
当时是21:30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我闭着眼睛,时间似乎全无了概念。
黑暗,真的是适合任何生物蛰伏的色彩。
我不知不觉的,脑袋一阵的眩晕。困意顿时袭来。
疲惫不堪的我,迷迷糊糊,顺理成章的,就睡着了。
说人睡着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包括五感,包括灵魂,都是处于虚无状态的。
人根本感知不到。
可是我的睡眠中,看到的却是无尽的漆黑。
而且我能辨认能感知出着一望无尽的黑。
这说明什么?
是梦吗?
除了黑,我还感到一阵的寒冷。
刺骨的寒冷。
我的眼前又黑暗到模糊再变清晰起来。
我感到有东西请轻飘飘的,在不断的飘到脸上。
呼呼的凛冽的风声不绝于耳。
我睁开眼,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雪山。
山峦此起彼伏,层层相叠。雄伟壮阔。
寒风搀杂着雪花,在山间穿梭着。
刮到身上如同刀子一般的疼。
我这是在哪?
好冷,我怎么会出现在雪山群上?
见了鬼了。
我双手顿时环抱在胸前。我除了莫名其妙唯一的感觉就是冷。
这根本不像是人类可以生存的地方。
光秃秃的山大雪已经覆盖了任何一种可能存在的生命迹象。
只有一望无际的山川雪原。
还有凛冽的寒风。
这个时候,我抬头望去,我看到似乎有一个人盘腿坐在最高峰处。
那人在寒风和飘零的雪花之间,若隐若现。
我一愣,这个地方居然有人存在?
我离那个人有着十来米远。
我尝试着向他爬去。
这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否则,我似乎只有冻死在这里一个下场。
不管那人是谁,我总得一试,
我挣扎着向上爬去。
风挂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
我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点一滴的向上爬着。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
距离越来越短。
我也感到越来越吃力。
我微张着嘴。
风吹的我嗓子一阵发咸,
我只感到想吐。
那峰顶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在接近她。
最终,我几近虚脱了登上了峰顶。离那人几步之遥。
那人是一个女子。背对着我
漆黑的长发散落下来。
一袭白色长袍,颇为飘逸。
盘膝而坐,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那般。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飘零的雪花之间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
“喂”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叫了一声。
那人突然转过头来。
我彻底的,彻底的,彻彻底底的 傻掉了。
那个人是——表姐!
表姐的眼神凄美中带着犀利,那莫名强大的气场让我目光无法游离,定格在她的目光上。
表姐突然起身,
狂风大作。
我眼睁睁的看着表姐一步一步的接近我。
这就是我日思梦想的表姐啊。
这就是失踪了几乎快一个月的表姐啊。
我突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心情。
表姐周遭散发的气场莫名的强大。
我不知道表姐哪里来的如此具有震撼人心的气场。
我只感到表姐每向我走一步,我的灵魂就被抽干了一点那般。
我感到有些畏惧,向后退,腿一点也不听使唤。
终于,表姐走到我身前,我跪下了。
那是一种人的本能的跪,对于天生强大力量的膜拜。
表姐堪比这雄伟昆仑的气场让我情不自禁的跪下了。
表姐一双和冰雪融为一体的结晶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那般。
风将表姐的长袍吹的飞散起来。
表姐的头发也跟随着风一起飞扬。
那一刻,我恍惚有种错觉,表姐是掌管天地寒冰之气的女神。
突然,表姐的手轻轻抬起,长长的带着冰碴的指甲缓缓的指向我的眉心。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真相,就在地下。”表姐空灵的声音说道。
那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在风中一听恍若隔世。
很快的就被烈风吹散,仿佛刚刚只是我幻听一般。
表姐的修长的手指仿佛不曾受到风雪的冰冻,绕指柔那般滑过我的脸庞。
我还没回过神来。
我朝思暮想的表姐,让我深深的震撼的诡异莫名的表姐居然出现在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梦吗?
那么表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表姐那冰雪一般清澈的眼神尽收我的眼底,我纵有千言万语,此刻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表姐突然轻轻的一笑。
那笑容我再熟悉不过。
那是表姐特有的,伴随着我长大的,亲切的温柔的窝心的微笑。
然后一阵狂风骤起。
搀杂着厚厚的雪尘。
瞬间表姐就在狂风中若隐若现。
那笑容也瞬间没了踪影。
“姐!”我终于用尽力气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