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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的研究,很可能资料已经被王忆然销毁了,而千年太岁,也被王忆然携带潜逃了。”
京介似乎在思考,他长时间的没有说话。良久,他又点上了一根雪茄。“他姐姐,到底是什么人……”他似乎在自言自语道。
想到姐姐变成那样的杀人狂魔,我的心也如被撕裂一般疼痛。
这个时候,京介突然猛烈咳嗽了起来,然后他身边的忍者侍从掏出了纸巾给他。
那咳嗽的程度令人感到吃惊,在京介收起纸巾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纸巾上有血点。
难道是咳出来的?
看来这家伙的身体不怎么样。
晓薇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京介,嘴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京介收起纸巾,胸口还起伏了一会。
“那么。他姐姐王忆然现在在哪里?”平静下来的京介问道。
“不知道,来无影,去无踪。”晓薇说道。“之前大陆发生的那几起比较有名的连环杀人案相信你都有所耳闻吧,这也是XX组织最后接受的一个案子,杀人凶手就是他姐姐。”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汇集到我身上来。那目光交织成一道网,网上有刺。
“你最好等到组织对于地下研究基地被毁时间的调查报告出来好好研究下,再仔细看看她姐姐的卷宗,既然这次我们属于合作伙伴,理所应当的就应该尽最大的坦诚相待不留余地,这案子早点破了,对你我都有好处。”晓薇目光如炬的盯着京介“既然今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有些话还是说透了的好。你其实是冲着太岁来的吧?”
晓薇一语点破。
京介微微一笑:“潘小姐是明白人。”
晓薇也是一笑“我之所以敢把话说的这么透,因为我的目的也是和你一样,中国有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应该清楚00和01的实力对比,相比与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去打着调查处理案子的名义找到太岁,不如我们一起来的实在。”
京介抬着眼皮看着他,那魅惑的眼神直视着晓薇,没有说话。
“所以,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的,有些不必要的事情,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保证彼此的安全才是合作的基础,你说对吧 黑崎先生。”
京介点点头。
晓薇笑笑,然后说道:“至于杜先生昨晚的遭遇,就全当是他自己不小心,这个案件我回头向组织申请他作为特邀人员参与,以后都会是合作伙伴,还请黑崎先生多多关照。”
京介突然爽朗的笑了两声,然后看看我:“潘小姐很器重杜先生啊。”
晓薇笑笑,没再说话。
“潘小姐也是爽快人,我非常欣赏。”京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打量着晓薇。
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之后两人几乎就是把话说开了,毫不掩饰。很明显,于公于私,两方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找到千年太岁,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目的,我想答案非常简单。人类所共通的私欲,这个东西是没有国界限制的,这是人类几大罪宗中的一项,是一种邪恶的本能。
仅仅是将思想实体化这一项能力就足够各种人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之后晓薇和京介的对话异常的直白,没有任何的虚伪的掩饰,但是在我看来,话语之间仍然暗藏玄机。每句话都很直接但是绝对是字字珠玑。说白了,双方都是老油条了,都是城府很深的人,现在两方人聚到一起,明着是合作,明争大概是没有了,暗斗绝对少不了。场面上必须过得去,私底下又是另一回事。
双方都把虚伪两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我的直觉告诉我,等到太岁真的找到之后,00和01之间必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趟水,太浑了。
那晚一直谈到后半夜京介一伙人才离去,与我想象之中双方会闹得大红脸不通,谈判的结束还是很愉快的,我不得不承认,晓薇真的算是女中豪杰,在外交应酬方面,也算是一把好手,对于与人打交道可谓是得心应手。这对于常年与世隔的内苗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谈话中提到李秀臣的时候,京介总是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今后你要提防着自己的安全,京介这个家伙,老姜一块,不得不防啊。”晓薇端着茶杯站在窗前对我说道。
我坐在她身后的木椅上,趴在桌子上点了点头。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晓薇说道:“你觉没觉得?黑崎京介和李秀臣……有些相似?”
晓薇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过脑袋看着我,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觉得呢。”
不晓得如果现在秀臣还活着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秀臣还没死。
他还活着。
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也许是在我的心中。
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徒增伤感。
“你说,这是不是巧合?”我问道。
晓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你也将近一天一夜没睡了,赶紧现在去客房睡一会吧。”
说到这,我是感觉到眼皮有些发沉,于是乎我转身离去准备休息。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回头问了晓薇一句:“你觉得,为了一个太岁而这样折腾,值得吗?”
晓薇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良久,她把身子转过来。
看的出她表情有些动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疲惫,她的面容有种颓废的凄美。
“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她看着我说道。那眼神似乎在向我透露着另一种东西。
我的脑海中响起了秀臣的那句话:“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有它的道理的。”
第二天,晓薇带着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接受XX组织专案小组的调查,然后晓薇对总部直接提出申请,将我调入追捕表姐寻找太岁的小组,凭借着晓薇在组织中的地位和关系,我顺理成章的加入了进来。
晓薇对我说,当年秀臣就是向上级申请将她作为特邀人员加入他的办案小组,结果之后晓薇就凭借出色的能力顺理成章的进入XX组织了。
然而我却不想重蹈晓薇的覆辙。
之后我想了想,去了趟公司,辞去了我在公司的职务。
因为我知道,这个案件真想破获的话,短期之内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家公司,但是我也没必要继续在哪里挂着一个名额干领工资了。尽管这是托秀臣的福。
当我把辞职申请呈递到张总面前的时候,他是一脸的惊讶。
“你真不打算干了?”他瞪着一双牛眼问我。
我点了点头。
张总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故作忍痛割爱状。
“要知道,公司没有了你,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这两年公司人才流失很多。”张总痛心的说道。
我笑笑,没有说话。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攸关的事情,我的价值观改变了许多,对一些事情,也看淡了许多。
我想起了以前老板一次次把文案摔在我头上骂我废物的时候
换做以前的我,此时此刻真想一脚踹在丫头上,骂丫一句:“爷不伺候了,炒你丫挺的鱿鱼。”
但是我现在的心境很平和。
我也知道老板之所以对我这么客气都是因为秀臣。
“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么?”老板问道。
在他的眼里,如果我在,秀臣会常常照顾他的公司,秀臣可是一块大金砖。
我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之后打算哪里高就?”老板不甘心的问道。
他一定是认为我是接着秀臣这个青云平步升天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对老板和蔼的说道。“对不起,我不干了再见,后会有期。”
然后我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从容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觉得,当一个男人在经历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后,如果还不能对他的老板说一句“对不起,我不干了” 那么他就有愧于上帝赋予他的男性的生命历程。
出了公司之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我又分别去了姨妈姨夫家,还有我的家,分别看看姨妈姨夫和爸妈。
因为我此去一走,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过程可能很凶险。
我必须走前看看我的亲人们。
颇有些壮士出征的意味。
在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警方已经找姨父姨妈问询过姐姐的情况了,姨夫和姨妈也理所应当的知道了姐姐所犯下的罪行,二老的心都碎了,姨夫说姨妈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在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姨妈哭的昏死过去,在医院抢救过来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每天都失神的望着窗外,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姐姐的名字,茶不思饭不想。警方给二老做工作,让她们尽力联系到姐姐,劝说姐姐自首,或者能提供姐姐的下落,但是。这个世界上好像除了姐姐自己,已经没人知道姐姐在哪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姐姐怎么就成了杀人狂魔了。
我也是如此。
之前一直精神矍铄的姨夫也是愁得一夜白了头发,看到姨夫和姨妈的状态,我的心也碎的玻璃一般,姨夫一双起满老茧的手颤巍巍的握着我的手,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两眼里满含着尽力止住的泪水。
同为男人,这种泪水的含义,我懂。
二老一直视我为亲生儿子般,这个时候,我真应该好好的陪陪姨夫,此时此刻,我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但是我做不到,眼下还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办。
我握着姨夫手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把姐姐找到。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给自己下达的死命令。
因为此时此刻,我背负着的,是许多人翘首以盼的期望。
依依不舍的告别姨夫后,我回了一趟平时难得回去的家里。
在经历了这么多在鬼门关进进出出的诡异事件后,在回家里,又是一番别样的感受。
格外的温馨,格外的令人怀念。
有些事情,真的不要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其实,有一个温暖稳定的家,过上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难得幸福。
只可惜现在的人大多数都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是我最大的感受。
爸爸妈妈照例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家长里短。
不过他们二老似乎还不知道姐姐的事情。
我对二老说,公司要排我去新疆的分公司发展业务,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
我现在还记得爸妈当时的眼神。
那种依恋和不舍。
我发誓如果我此去能活着回来的话,无论如何今后我都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尽自己所能多陪陪二老。
在陪他们吃了顿饭之后我离开了家门。
爸妈一直在门口目送着我离开。
我不敢回头看他们,我怕和他们的眼神碰撞。
最后去了趟姑妈家。
我又看到了活蹦乱跳的毛毛。
这毛头小子一直拉着我的胳膊跟我说想姐姐了,想和姐姐一起玩。
我想起了最初恐怖的那两夜。
我对毛毛说,姐姐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姐姐的心里一直是有你的。姐姐早晚会有一天回来看你,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陪你看喜洋洋灰太狼。
毛毛懵懂的点点头,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听懂了没有。
我怜惜的摸摸毛毛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问他:“你觉得,这个世上有几个姐姐?”
毛毛瞪着一双水灵灵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很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