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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国民政府,不要煽动仇日的“爱国活动”。
不过在北平的宋哲元,对于蒋介石维护主权的庐山谈话,根本充耳不闻,还是完全的接受日本无理的要求,宋哲元还以为卢沟桥问题就此告一段落,因此他一方面下令二十九军依照协议撤军,并且拆除在北平备战的防御工事,此时宗哲元才将七月十一日的中日旧协议(不是最新十九日的城下之盟协议),电告南京,并且要求中央停止派孙连仲等部队北上,同时不接受中央提供的备战军火。
蒋介石在七月二十日赶回南京,接到宋哲元过时的报告,为了避免在大敌当前,出现中央与华北当局的不和,只有勉强同意宋的协议报告,但是希望宋哲元能在协议上,为中国争取到更多的人事自主权。蒋介石一方面星夜派遣与宋哲元熟识的戈定远、熊斌北上,亲自向宋解释中央抗日的决心与立场,希望他能够加以配合。
就在宋哲元完全向日本压力屈服的第二天,日本在丰台的皇军,不但不按照协议撤军,反而对宛平的中国守军,发动军事突击,以密集的重炮,猛轰卢沟桥与长辛店的中国守军阵地,华军团长吉星文受伤。同时日本的内阁受到宋哲元示弱的鼓励,以及认为这是南京与华北之间的立场对立,因此计划从日本国内出兵,增派三个师团部队,直接增援华北,以对宋哲元的部队,进行猛烈的打击,并且乘机完成华北自治的计划。
虽然来自南京与东京的消息,都对宋哲元的做法,产生了极大的否定讯息,但是宗哲元仍然坚持自己对日本让步的做法。七月二十二日,宋哲元下令第二十九军各部,仍然要依照协议撤军,但是日军却根本毫无移防的迹象,反而是大军源源不绝的从关外以及朝鲜等地,进入平津地区。局势已经非常的明显,日军在平津一带开始形成合围的优势兵力。对香月而言,这是一个全面重击二十九军,彻底解决华北自治问题的最佳时机,但是宋哲元却拒绝面对事实与危机,仍然相信日本人会遵守协议,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
19。7 日军决定攻占平津
七月二十五日,日本朝鲜军增援的先遣部队,已经到达北平南郊的廊房,这是平津之间的交通要地,日军不顾一切的进犯廊坊车站,引起守军的反击,双方的部队再次爆发新的战斗,中国守军不敌,因此被迫撤退。宋哲元这才发现大事不好,紧急下令二十九军备战(又是仓皇应战,事前根本没有完整与全套的作战参谋作业)。而当天夜间,日军准备派遣部队混入北平城内,做为接战时的内应,但是被守军发现,于是设下圈套,先让日军进城,然后在半途加以围歼,这就是令日军颜面无光的“广安门事件”。
香月闻讯之后大怒,此时东京军部电报指示,日本援军已到,驻屯军可以掌握战机动用武力。香月于是在七月二十六日,对宋哲元发出限两天内自动撤离北平驻军的“最后通牒”,宋哲元接到日军最后通牒之后,这时才如梦初醒的发现,华军已经陷入战争的危机当中。于是宋一方面严拒日本的要求,发出自卫抗日的通电,一方面加速调兵布防,并且要求中央紧急军事援助。七月二十七日,日本参谋本部下达临参命第六十五号,正式调动日本第五、六、十等三个师团,直接由日本本土增援华北。于是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既然已经重兵在握,当然把握机会,下令日军开始对北平与天津,发动正式攻击。
这时候宋哲元的兵马调动,可以说是已经太迟了。七月二十八日,准备驰援防卫北平的二十九军部队,于行军途中,在北平近郊的南苑,突然遭到日军陆空夹击,二十九军在来不及散开布防之下,死伤惨重,副军长佟麟阁,以及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同日阵亡。宋哲元这才发现,二十九军这些年来,没有积极的提升总体的战力,只坐享割据一方的利益,而日军战力已经更有进步,因此二十九军在与日军正面作战之时,已经无复当年之勇,因此军心大乱。
虽然南京电令宋哲元应在平津重镇,力战却敌,但是宋哲元发现,自己的部队已经遭到日军多面包围,战力不足,在接到香月敦劝宋退出北平,以免古都遭到兵灾的电报之后,宋哲元只有匆促地进行安排,由张自忠代理其冀察政务委员会职责,于七月二十九日夜晚,率军连夜奔逃。但撤离北平如此重大的决定,宋哲元事前事后,连一封电报都没有报告南京。日军当晚进入北平,蒋介石是收听日本广播,才知道北平沦陷,宋哲元已经不战、不告而走了。
二十九日的当天,驻天津的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联合天津的警卫部队,对天津的日本租界与机场车站,发动攻击,进展相当顺利,攻克多处阵地,直逼日本在天津租界中心的海光寺,而此时部分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伪军,也枪杀日本的警卫队,以及俘虏伪政府汉奸主席殷汝耕,向二十九军起义投诚。不料宋哲元已经仓皇逃走,起义的部队找不到接应的华军,结果被日军追击而溃散,殷汝耕才得以脱逃。
而在天津战场,华军居于优势,因此遭到日军空军猛烈的轰炸,南开大学等地因此被毁,而此时日本从本土调动的增援部队,刚好开始到达天津的外港大沽,因此立刻向天津华军发动攻势。由于天津守军听说宋哲元已经逃跑,北平也同时沦陷,当然也就从天津撤退,因此在七月三十日,日军就占领了天津,自此平、津就完全陷入日军的手中了。
宋哲元(昔日的“抗日英雄”)及所率之二十九军,与经营多年的冀察政务委员会,也就从此正式的走入历史。日军新集结之重兵,对宛平与卢沟桥发动全面攻击,才也在同一天攻下了这个造成中日双方大战的历史地点。至此日军已经基本完成全面控制永定河以西的作战目标,并且攻占了中国最为重要的北平、天津两大城市,日本当然是举国同欢。日军根本在没用多少力气的状况下,就有此战果,也发觉二十九军的战力不过如此而已,“三月亡华”的说法恐怕还是太高估华军的实力了。因此不扩大派的论点,立刻被压制,日本认为在华北的军事胜利既是唾手而得,何不乘胜追击,多强迫中国让步,反正华军是不堪一击,日本仍然会有足够的能力来对付苏联可能的威胁。
19。8 卢沟桥事变引爆中日全面战争
就历史事件的顺序性而言,卢沟桥事变的确是中日之间全面大战的开始时刻,但是检讨卢沟桥事变,却发现这不是日军计划中的一个战略攻击行动,而是一个军事意外,由于中日双方已经在历史决战关头徘徊多时,最终因为前方军事负责人,没有完全掌握状况(一人重病,一人休假),而使得卢沟桥事变由小变大,最终失去控制。
而形成这场历史大决战的起因,当然是日军在华北的野心与企图,已经形成一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火药库。但是假如当时宋哲元不是抗拒南京蒋介石的指示,一味地对日低头示弱,让日本低估中国的抵抗决心,以及认为中央与华北之间有了可以利用的裂痕,造成日本扩大派的主张占到上风,那么卢沟桥事变是否会演变成为中日全面大战的起点,还是一个可能的疑问。
假如日本驻屯军司令官不是正在权力交接的空档,而让部属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多次的企图攻下卢沟桥,好展现自己统帅日军的武力与军威,但是却一再的受挫,因此迫使驻屯军与关东军的求战声浪升高,那么整个的大局,也许可以不至于因为卢沟桥事变的“小小冲突”,而立刻的急转直下成为华北全面战争。事实上,过去中日双方在平津一带,已经发生过几次比卢沟桥事变还要严重的冲突(两次丰台事件、大沽事件),但是都没有引爆中日双方的决战,但是这次的“微小事件”却造成中日的历史决战,这也许就是历史所安排的命运?
事实上,蒋介石对于卢沟桥事变之后,下令立刻驰援与备战,原是为了展现华军的实力与决心,而能让日本有所自我约束的警觉,了解中国不可能再退让,并非决定就为此事变派兵,而与日本进行决战。因为当时国共合作的谈判,还没有达成结论,整编六十师部队计划,才完成二十师而已,空军也没有达成作战的编组,西南战略基地的整理与建设才刚刚开始进行规划。
因此按照蒋介石的战略设计是,中日之间尽量维持不正面决裂,而让日苏之间的矛盾先行破裂,假如中日之间的决战真的无可避免,最少也要拖到一九三八年底,最好是到一九四年之后再展开。但是蒋介石派军北上的动作,却让宋哲元大大的误会了,(这当然是张学良事件的后遗症之一,蒋介石担心宋哲元误会中央乘机派兵收权,还特别派同是西北军的孙连仲、庞炳勋部队进入河北),造成日本判断,冀察政务委员与南京政策不合,因此大胆的对平津动手。
蒋介石在七月十日,特别要求英国大使许阁森与伦敦联络,希望英国能够调停中日之间的冲突,同时电令正在英访问的特使孔祥熙,进行外交试探,但是英国却在绥靖主义的影响下,有心无力。接着蒋介石又分别向美国、德国、法国大使表白中国希望和平的立场,但是这些国家也都没有充分意识到危机的紧迫性,甚至有些西方国家还希望中日之间爆发战争,可以减缓他们在东南亚与太平洋所受到的日军压力。因此,国际社会对于中日之间的战争发展,完全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看看中国究竟能够抵抗日本多久。日本当然是有机会充分了解国民政府之“求和不避战”的立场,但是日本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动手解决华北的时机。
平津既然沦陷,举国震动,蒋介石在七月三十一日,发表全军将士的抗战声明,并且在内部高层会议之中,蒋介石极力为宋哲元违背中央指示,擅自撤离北平的做法辩护,认为目前是团结抗日的时刻,只要宋哲元继续拥护中央抗日,没有必要再追究责任,当天蒋介石下令财政部立刻拨款给二十九军的后勤所需(当时地方军的财务是独立的,宋哲元不战而丢掉平津,财源尽失,军队衣食立刻发生问题),并且在随后发表的华北战斗序列之中,任命宋哲元为第二集团军司令,负责津浦线的防务,并将二十九军扩充为三个军的编制。
事实上,日本方面的不扩大派,在卢沟桥事变之后,也曾试图以和平方式来解决中日之间的冲突。在卢沟桥事变的消息刚开始传回国内之时,首相近卫文末、海相米内光政大将,外相广田都认为,这可能是陆军所蓄意制造的事端(这次到是冤枉了日本陆军),但是日本政府在发现宋哲元一味退让,以及日本海外驻军一再地请战之后,才认为不妨利用这个机会,从中国身上多捞一些利益,以转移国内的经济与政治的压力。
但是参谋本部作战部长石原莞尔少将,却清楚地看出,中国很可能已经退无可退了,日本若要再进逼一步,中国必然会决死抵抗,而把日本陷入战争泥沼之中,苏联将会渔翁得利,更容易击败日本。因此石原曾经要求广田外相,甚至是近卫首相,亲自前往中国,进行和平访问,此举曾经得到政坛元老西园寺公望的同意,但是遭到军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