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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杨异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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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兄弟是读书人吧?”冰龙笑着说,“哈哈,洛阳人都敬称周郎一声先生,却不知他的小名也是难听得很。”

冰龙说话风趣,若林想起他刚才唤周忘杨为“小四”,不知趣地问了周忘杨一句:“是不是在家里排行老四,才叫了这个小名?”

对于“小四”这一称呼,就连周忘杨的小童也不曾听过,也跑来插一句:“原来先生还有小名啊?”

周忘杨脸色不好,冷冷道:“别问我。”

冰龙大笑,“看看这火爆脾气,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你们不知道,周郎的师父平阳子道人座下共有五名贤徒,三男二女。忘杨因为排行第四,所以叫他小四。”

若林“哦”了一声,本想发表些议论,却又碍于周忘杨态度冰冷而作罢。小童方才被他一训,也识趣地不再插嘴,麻利地倒来了茶水,请几人坐下。

师门往事早已被尘封在记忆深处,刚听小童说起师父要招人回去,现又经冰龙一提,周忘杨反倒不知如何接话,他端起杯盏,默默喝了一口,却没留意那茶味是甘是苦。

许久不见周忘杨,再聚时,冰龙难掩兴奋,“我前阵子刚去过苏州,你二师兄梁胤平与三师姐桑茵五月初就要完婚了,他们还一直念起小四你……”

冰龙话未说完,忽被一记碎裂之声打断此刻,周忘杨手中的杯盏已经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若林有些看不明白,座位对面,那一双可抚出优美琴音的手,这一刻竟在微微颤抖。而那双手的主人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淡道:“那真是恭喜他们了。”

冰龙墨瞳一亮,问:“恭喜?莫非我消息有误?苏州城里,人人皆知平阳子座下有对金童玉女。排行第三的医女桑茵,学的是妙手回春之术,据说她豆蔻之年就立下誓言,说是此生嫁郎只嫁周四郎。”

嫁郎只嫁周四郎……

那不过邻人美好的设想罢了。周忘杨苦笑一下,至于桑茵,她……从来就没立过那样的誓言。

不愿在这一话题上多作停留,他转问冰龙:“听侍童说,大哥来时身边还有一名年轻人,这会儿怎么不见他人?”

一旦论及感情,周忘杨必定闪烁其辞。冰龙心中叹气,也不好再问了,只得转入正题,“那位小兄弟这些日子疲于奔命,劳累不堪。我已让人另开了房间,让他先去休息一会儿,不过他心事重重,应当睡不着。”

冰龙语落,忽向房门瞅了一眼,接着开口:“石松小兄弟,周先生已经回来了,你要是有话,就进来与他说吧。”

一听“石松”这个名字,周惠两人纷纷想起今早在何府花园外叫嚷,后被彭德海赶走的男孩。只可惜,当时他二人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也不知石松长得什么模样。

正觉好奇时,就见房门被推了开来,一名浓眉大眼的农家少年走进房来。

那男孩穿着落魄,却一脸悲愤,像是怀着极大的冤屈。他四下一打量,目光停在周忘杨身上,随即竟双膝着地,跪下大哭了起来,“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大嫂!”

那少年哭声悲痛且是跪在地上,周忘杨见状,连忙扶起他,“你我素未谋面,受这一拜,我当之有愧。”

石松一抹眼泪,急道:“冰龙捕头说先生心思缜密,能破常人所不能破的奇案。我不拜你,还能拜谁?”

周忘杨背后,冰龙道:“我清晨刚进城时,看见一个男孩倒在地上。本以为他是晕厥街头,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竟是醒着的。”

石松看向冰龙的眼神充满感激,道:“我那时万念俱灰,倒在路边,心想要是能在睡梦里冻死也落了个干净,幸得后来被龙捕头劝起。”

眼前的农家少年年纪轻轻,脸上却已镌满苦痛。周忘杨对他说道:“今早我在何府,恰巧听到你上门寻人,其实就算不是大哥带你来,我也会去找你。”说完,他便望了若林一眼。

“小兄弟一早敲砸何府边门,说要讨回你大哥大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林同样深感疑惑,“他们不是半年前就离开洛阳了吗?就算没有返回开封老家,也不能说人就一定留在何府啊。”

听见有人偏袒何府,石松紧握双拳,瞪着若林,“看你与那何夫人眉目间有些相像,难不成你是她娘家的人?”

周忘杨挡在若林座位前方,对石松说:“他虽是惠蕾的弟弟,但与你一样也是初来乍到,何府怪事与他无干。”

小童也在边上着急地催促石松,“甭扯别的了,快说说你大哥大嫂的事!”

当真要揭开心头创疤时,石松又一下子哀怨了起来,他叹道:“我大嫂春枝原是何府千金何喜儿的乳娘。去年,她连续寄来几份家书,说想辞工回家。”

“可何夫人却以府中缺人手,她把何喜儿照顾得不错等诸多理由,拒绝让她回开封?”周忘杨问。

石松点头,“因为东家不肯放人,大嫂始终脱不了身。直到半年前,她实在忍无可忍,又写信回来说何府内阴魂不散,时常闹鬼,让我大哥上洛阳一起说动东家,带她回去。”

周忘杨听后,道:“照惠蕾的说辞,是说你大哥确实带着春枝离开。洛阳至开封,就算是步行,最慢一个月也能到达,至今不归且还杳无音信,说起来确实有些古怪。”

若林问:“会不会是他们夫妻到外地谋生去了?”

“不可能!”石松叫道,“我大哥大嫂不会一声不吭,连个口信也不传给我就搬去外地!”

“后面的事,就由我来说吧。”

一个低沉的男音在房中散开,冰龙稳坐椅中,开口道:“我遇上石松,听完他的遭遇后,当即决定带他到东城门打听。开封位处洛阳以东,六个月前,他大哥石山大嫂春枝如真是回了老家,必定要经过那里。”

眼前众人都静心听着,冰龙续道:“我让石松把他兄嫂二人的模样作了个详尽描述,可碍于时间过久,驻守城门的将士想了半天,还是回忆不起六个月前是否有一对像他描述的那样的夫妻从此经过。”

“啊?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听到这里,小童不禁大失所望,第一个叫了起来。

冰龙扬唇一笑,高深莫测,让人感觉他像是居高临下。

“那一刻,正当我也觉得此事无望时,石松又想起一条重要线索,那便是他大哥石山左手多出一指,共有六指。经他这一说,城门士卒立即有了印象,称那天暴雨肆虐,有对夫妻打伞到了城门口,很是狼狈。那丈夫对妻子体贴有加,见她发髻乱了,还亲自替她重梳。也是得以这一动作,才让他们注意到那人手有六指,回想了一下石松所说的体貌特征,与那对夫妻确是极其吻合的。当时那女的还很惊慌地说了句‘我把梳子漏在何府了。’”

周忘杨插话:“一把梳子不值得她这么大反应,到底是什么梳子?”

这一问,勾起了若林的话,他道:“我昨夜得到一把做工极好的工艺梳,外壳是青铜所制,梳脊上有条缝,打开后里面还暗藏了一把镶宝石的金梳。最奇怪的是那把梳子是放在了绣有彭翎名字的布包里。”

“有这等事?”周忘杨问。

若林点头,却碍于其他人在场,无法细说那四肢残损的女孩。

见众人都没再说话,冰龙接着之前的话题,道:“那对夫妻等到雨停才出城,城门士卒称那时约是傍晚时分,我估算他们步行不到半个时辰,天就要黑。这半个时辰的路途中,所经官道很是荒凉,几里内只有一间驿站。石山来接妻子时,已经走过一遍,肯定知道这些,势必会在那家驿站投宿。”

周忘杨接着道:“但等大哥带着石松赶到驿站询问时,掌柜的翻遍六个月前的所有住宿记录,均无记载说曾有一对姓石的夫妇入住过?”

“小四分析得不错。”冰龙道,“照现状来看,只可推测石山春枝是在出城后的半个时辰内离奇失踪的。”

“依冰龙捕头的说法,石氏夫妇确实已出了城。”

若林存有私心,只求那两人的下落不要与姐姐家沾上关系,反复掂量后,道:“如果不是遇到歹人的话,我仍然认为他们是到别处生活去了。”

石松瞪了他一眼,突然拉住周忘杨,急切道:“先生定要信我!我来何府要人并非无缘无故,自从我大哥去接大嫂,长达两个月未归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有一夜,我梦见大嫂站在一座深宅中掩面而哭,而大哥则搂着她,像在安慰。两个人都背对着我,我唤了一声,就见他俩缓缓回头,竟是双目垂血,肉身腐烂……”

说到这里,石松一时语塞,顿道:“只有冤死的人才会流下血泪,那个噩梦做得太过逼真,像是亡灵托梦。那夜过后,我在开封老家便坐立不安,深感不祥。而当我第一次进入何府宅院时,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宅院竟完完全全重叠了梦里的一切!大哥大嫂既然选在此地托梦,那他们的失踪必定与何府中人有关!”

当石松说完他的梦境后,厢内一时无声,死一般地寂静。他仍然紧紧拽着周忘杨的衣袖,不肯松手,等他开口答应请求。

“依我看来,想要重现你大哥大嫂当天出洛阳后的情景,就须再度出城,沿相同的路线重走一遍。”望了一眼昏暗的窗外,周忘杨道,“今日天色已晚,与当日时辰不符,不如明天傍晚你我几人约在东城门,一起出城看看。”

得到这一答复,石松大喜,悲痛之色总算得以舒展。

周忘杨接着对冰龙道:“大哥身居朝廷要职,到这风花雪月之地会我已是诸多不便,稍后让小童去客栈订两间上房,送你和石松过去。”

“小四处事周道,就按你说的办。”冰龙说着,又看向若林,“那明日惠兄弟可要一同前去?”

若林重重点头,“春枝待在何府多年,找到她与石山,势必有助替喜儿洗刷冤屈,我一定要去。”

周忘杨转向若林,道:“今夜我还须去趟何府,正好与你同行。”

他说罢,便亲自将冰龙石松送出雪月楼,吩咐小童去找最好的客栈让他们休息,自己则与若林再度赶往何府大宅。

二人回到何府后,正巧碰上玉珠。她已与周忘杨冰释前嫌,此刻见他颔首一笑,又向若林道:“舅爷回来得晚,老爷夫人已经用过晚膳了,怕你在外没吃,特地让我留了些菜,我现在就去热热,送到舅爷房里来。”

她做事心细,看周忘杨也在,食盒内装来的饭菜碗筷便均是双份的。心知那周先生来自江南吴地,还额外加了一壶绍兴女儿红。

寄宿亲戚家,若林不忘礼节,回来后先去见过姐姐姐夫,折回厢房时,看见周忘杨正信手翻阅着自己带来的破旧书册。若林蓦然想起他没有太多积蓄,一旦对方找到真正的喜儿,自己也没钱支付报酬。

“昨日我姐夫提到先生替人办事要收定金,不知这次是多少?”

“我说过要问你收钱了吗?”周忘杨不抬头,站在案前,继续看书。

“我与先生也非至交,无偿办事总不太合适吧?”若林战战兢兢道。

这话总算让那双丹凤亮目移了过来,周忘杨波澜不惊道:“那就一百两吧。”

“一百两?”若林大惊,“我哪里去凑这么多钱?”

对方惊讶的反应全在周忘杨意料之中,他淡道:“何府的事我一直很感兴趣,况且我来此办案,还想弄清那极品山兰究竟出自何处。这次对你例外,定金报酬可在弄清真相后一块儿结算,你只要记得欠周某人一百两即可。”

虽是如此,若林还是一头冷汗。

这个周郎在价钱那一刀上还斩得真狠!自己念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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