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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闻听此言,浑身一震,上前拦住大魁,颤声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他叫连星?连城是他妈?”
大魁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就是看他娘的。”
中年妇人颤声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大魁道:“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四十多岁。”
中年妇人顿时两眼发亮,问:“那个秀才长什么样子?”大魁又把吴真的样子说了。
中年妇人看连星还没醒来,满脸懊悔,一拍大腿,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是骗你们的。其实连城没有死。”
大魁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道:“什么?”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道:“其实连城没有死。哎,这些日子来,老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她,向她打听她丈夫的事。我和我家里的商量,决定外面来人不管谁问都说连城死了。”
中年妇人正自懊悔不已,忽听小龙女一声欢呼,连星已经醒转过来了。想到母亲去世,连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大魁上前推他,道:“连星,别哭了,你娘没死。”
连星忙止住悲伤,问:“你说什么?”
大魁道:“这个大婶骗你的,你娘没死。”
连星一跃而起,上前一把拉住中年妇人,颤声道:“我娘没有死,她。。。。。。她在哪里?”
中年妇人眼中一阵湿润,道:“你跟我来吧。”转身拉着连星的手向她那三间破草屋走去。
小龙女、大魁、何阮君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连星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中年妇人领着他穿过三间破草屋,来到后面一个小小的院落,指着东面一间草房道:“就在这里。”
连星心情激动,正欲迈步上前。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屋里蹿了出来,似狗非狗,遍体黑毛,油光发亮,两只眼睛闪着碧油油的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连星。
连星吃了一惊。正准备掏出匕首御敌,谁知那只黑乎乎的东西忽然蹿到他的跟前,在他的腿上挨挨擦擦,显得甚是亲热。
这下,就连那中年妇人也暗自纳闷。她不知这尸獒何时转过性来,竟然没有攻击这个陌生青年。她和连星都不知道,这尸獒记性非常好,闻过的气味永远也不会忘记。连星出生的时候它曾经闻过连星身上的气味。
连星轻轻推开那间小屋的门,屋内有些暗。一个女人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孩的丝绸肚兜,正在喃喃自语。
那丝绸肚兜上盘龙绣凤,做工极是精致。只是丝绸已然黯淡无光,看得出年代已久。
连星心里一酸,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双手。
女人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她大约三十八九岁年纪,双颊瘦削,面容憔悴,脸色灰白,但仍掩不住一种清丽的气质。只是双目黯淡无神。
女人看了看连星,见是个陌生男子,双手急忙往后缩去,颤声道:“你干什么?”大是惊恐。
连星一阵心酸,大声道:“娘,我是连星啊。”
女人看了看连星,低下头,把丝绸肚兜紧紧抱在怀里,口里喃喃道:“连星,连星。我的连星在这里,我的连星在这里。”
中年妇人也走了进来,眼睛湿润。
那女人一把抓住中年妇人的手,指着连星,笑道:“阿四婶,他说他是连星,他说他是连星。。。。。。”话语中竟然有疯癫之意。
阿四婶看着连星,叹了口气,道:“你母亲自你被抓走之后,十分想念你,慢慢地脑子就糊涂了,直到如今。。。。。。”转身对那女人道:“连城,你看看,他真的是连星啊,他是你的儿子连星啊。”
连城连连摇头,笑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的连星在这里,我的连星在这里。”仍然紧紧抱着那丝绸肚兜不放,似乎肚兜就像她的生命一样,谁也不能抢走。
连星心痛不已,上前抓住连城的双肩,大声道:“娘,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真的是连星。”
连城满脸惊恐,不住往后退。右手紧紧抓住丝绸肚兜,左手连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连星撕开胸口衣襟,露出金龙锁片,喊道:“你看这个。”
连城看见金龙锁片,双目忽然发直,一步一步挪了过来,一把抓住锁片。看看金龙锁片,又看看连星,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你是连星,你真的是连星!”一把抱住连星,号啕大哭起来。
连星也放声大哭,这十余年来的思母之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阿四婶站在一边,也跟着掉眼泪。看到连城终于和儿子相认,而且似乎脑子也清楚了,由衷地为这对饱经患难的母子感到高兴。
小龙女和大魁也都热泪盈眶。
忽听连星失声大叫:“娘,娘!”
众人急忙围上前去,只见连城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晕了过去。众人急忙把连城扶起来,轻手轻脚放在炕上。
连星手足无措,小龙女和大魁等人也都不谙医术,面面相觑。
何阮君走过来,探出左手食中二指,在连城的寸关尺上一搭,过了片刻,摇了摇头。
连星脸色都变了,颤声问:“怎么样?”
何阮君缓缓道:“不碍事。只是身子虚弱,大悲大喜之后,阴寒之气乘虚而入。”
大魁瞪了她一眼,道:“那你为什么摇头?”
何阮君淡淡一笑,没有理他,对连星道:“你母亲的阴寒之气和龙姑娘中的阴毒略有相似,都需要火狼肝才能彻底治愈。龙姑娘的阴毒虽然暂时没有发作,但保不准哪天会突然发作起来。”
连星焦急地问:“那我母亲现在没事吧?”
何阮君点点头:“暂时没事。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找到火狼肝,才能治好龙姑娘和令堂的病。”
大魁道:“这火狼肝到哪里去找?”
何阮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只知道药方,但具体火狼肝哪里有,可就不清楚了。”
连星皱眉,也不禁发愁。这天下之大,没有一点线索,到哪里去找一枚小小的火狼肝?
阿四婶看众人如此着急,心中一动,道:“你们等等。”转身走了出去。过不多时,带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汉子进来。
看上去中年汉子是个豪爽的人,右臂衣袖中空荡荡的,似乎只剩一只左臂。
阿四婶道:“这是你四叔。”连星等人急忙上前行礼。
阿四叔看着连星,又惊又喜,道:“你都这么大了?这些年都在哪里?你娘想你想得好苦。”
连星眼圈一红,道:“是。”于是将这十多年发生的事情简要跟阿四叔说了。
阿四叔听了,不胜唏嘘,连声道:“不容易啊。”又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连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见到儿子了,却又得了这么个怪病。我听你四婶说治你母亲的病需要火狼肝作药引,是吗?”
连星点点头。听阿四叔似乎话里有话,他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颤声问:“四叔知道哪里有火狼吗?”
阿四叔脸色凝重,缓缓道:“这个我倒是知道。我年轻时候当过猎户,曾经亲眼见过火狼。。。。。。”说到这里,阿四叔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顿了顿,阿四叔的目光从连星、大魁、小龙女、何阮君身上——扫过,缓缓地问:“你们几个真要去捉那只火狼?”
连星点点头,脸上神情异常坚定。大魁和小龙女也齐声道:“不错。”
阿四叔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地址,你们到那里找一个叫司徒的人,他会带你们去捉火狼。”众人点头。
连星深施一礼,道:“那就有劳四叔了。”
阿四叔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来,转身出去了。
大魁问:“四婶,四叔为什么对火狼那么恐惧?”
阿四婶叹了口气,道:“你四叔的右臂就是被火狼生生咬掉的。”
大魁一听,不禁从心里冒出一股凉气。
第二章 鬼屋
连星一行人在阿四婶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整装待发。
阿四婶把一个圆鼓鼓的袋子递给连星:“你四叔今天一大早上山打猎去了。他让我告诉你们,去东北吉林一个叫龙岗的地方,那里有一个龙泉沟,到那里找一个叫司徒的人,把这包东西交给他就可以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
连星点点头,道:“那我娘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阿四婶道:“这个你放心。你们去找火狼,一定要自己小心,注意安全。我和你四叔在这里等你们平安回来。”说着阿四婶的眼睛又红了,堪堪就要掉下泪来。
众人和阿四婶道了别,带着双枭,策马向东北方向而去。经唐山,滦县,卢龙,一路向前,这一日来到了山海关。只见群峰之上,万里长城从西逶迤而来,似一条长龙一般。
大魁策马奔上长城,众人随即跟了上来。站在长城的城墙之上,放眼四望,千岩万壑,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神清气爽。
此时已至深秋,天高云淡,蓝天一碧如洗。连星郁郁的心情为之略宽。
小龙女指着关外莽莽苍苍的大山对连星道:“你看,这关外也是群龙汇集。那山势起伏、绵延曲折的地方多出真龙。关外出了那么多帝王,也就因了这群龙汇集之故。”
连星道:“我听说天下真龙以昆仑为祖,由此分为左、中、右三大支脉,但这三大支脉具体为何,倒不清楚了。”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我爷爷说起过,昆仑山有三大支脉,其中左支环阴山贺兰,入山西,起太行,渡海而止,称为北龙。
“中支循西番人趋岷山,沿岷江分左右,出江右者叙州而止,江左者北去,趋关中,系于大散阙,左渭右汉,为终南太华。下太华起嵩山,右转荆山。抱淮水,左落平原,起泰山入海,称为中龙。
“右支出吐番以西,下丽江,趋云南,绕沾益、贵州、关索,而东去沅陵,分其一支由武关出湘江,东趋匡庐止,又分其一支过俞岭,度草坪,过黄山、天目、三吴止。过俞岭的一支又分仙霞关,至闽止。分支为大拌山,右下括苍,左为天台、四明,渡海而止,称为南龙。”
大魁听小龙女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不禁佩服。
小龙女又道:“明朝的刘基在《堪舆漫兴》中写了一首诗,描写这三大行龙之形胜:
昆仑山祖势高雄,三大行龙南北中。分布九州多态度,精粗美恶产穷通。
北龙结地最为佳,万顷山峰入望赊。鸭绿黄河前后抱,金台千古帝王家。
中龙尊贵孰勘伦,水绕山环四海均。我祖祖陵钏厥秀,须知昭代万年春。
南龙一干亦多奇,当代高皇始帝之。唯有金陵称胜概,高祖下作上天梯。”
连星连连点头,道:“想不到风水之中还有这么多讲究。”
小龙女笑道:“讲究多着呢。”
何阮君淡淡道:“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多待一刻令堂的病就多一分危险。”
连星点头,招呼大家上路。
四人穿过山海关,策马驰出数十丈,连星回头一望,只见山海关城楼之上那“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闪光,心中暗想,出了山海关,前途一路凶险,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四人一路策马疾驰,沿途非止一日。这一日傍晚时分,终于来到吉林龙岗。眼看天色渐晚,宿鸟归巢,众人商量找个地方借宿一夜。
连星抬眼望去,见远处半山坡上升起一股袅袅炊烟。忙招呼大家:“前面有人家,咱们紧赶几步,到那里借宿一夜。”
四人招呼双枭,催动坐下马匹,向山坡上赶去。
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眼看着那道炊烟离此不远,却直跑到天色渐黑,才终于赶到跟前。众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