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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点点头。
大魁看了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口里喃喃道:“这真的是镇尸镜?”脸上将信将疑。
连星笑道:“大魁,你猜,这面铜镜有多少年了?”
大魁歪着头想了想,道:“让我说,这铜镜差不多有二百年了吧?”
连星失笑道:“二百年?嘿嘿,你只说了个零头而已。”
大魁挠挠头,道:“那你说有多少年了?”
连星笑道:“告诉你,这面铜镜有两千多年了。”
大魁张口结舌,吃吃道:“两千多年了?不可能吧?”
连星道:“这面铜镜有两千多年了,是商朝时期的古物。”
大魁呐呐道:“怪不得,怪不得。两千年前的古镜降伏一千年前的大粽子,那自是绰绰有余。”
连星和小龙女相视一笑。大魁盯着那面铜镜,心中是艳羡不已。
连星转身望向棺中的韩德让。只见韩德让全身在这片刻之间披上了一层细细的绿毛。在火光映照下,就连两只眼睛也似乎冒出一股绿油油的光。隔着水晶棺的棺盖,三人和僵尸韩德让隔棺而望,只觉得韩德让两只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大魁又啐了一口,道:“你奶奶的,你再厉害,看你还能跳出棺材不?”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僵尸韩德让身上的绿毛慢慢消失不见,两只眼睛也慢慢闭上,又和一具尸体无异。
小龙女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大魁道:“龙姑娘,这次大粽子不会再诈尸了吧?”
小龙女点点头,道:“不会了。”拾起那面商朝古镜,正欲放入自己背后的行李之中。
大魁望着小龙女,一张脸憋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小龙女一抬头,看见大魁古怪的表情,奇道:“怎么了,大魁?”
大魁讷讷道:“我,我。。。。。。”说了两个我字,剩下的话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小龙女道:“大魁,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大魁鼓足勇气道:“龙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龙女道:“什么事,你说吧。”
大魁呐呐道:“你能不能把那面古镜送给我?”说完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
小龙女笑了笑,沉吟不语。
大魁以为小龙女不舍得古镜,急忙道:“不行我拿这串大东珠跟你换。”
小龙女还未说话,连星笑道:“大魁,你可真会打算盘,不愧是厉四叔的儿子。你拿这水晶棺中的东珠来换龙姑娘的镇尸宝镜。佩服啊佩服!”
一句话说得大魁面红耳赤。
大魁吃吃道:“要不,龙姑娘,你看我身上什么东西值钱,你就拿什么好了。”
连星撇了撇嘴,道:“你身上哪儿还有值钱的东西?”大魁哑口无言。
连星还要说话,小龙女轻轻拦住,道:“我这古镜给你倒是可以,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大魁喜得一揖到地,道:“龙姑娘,那就多谢你了。以后有了这个镇尸宝镜,走到哪里都不害怕了。”
小龙女眉头轻皱,道:“只是这镇尸宝镜有一个问题。”
大魁急道:“什么问题,我们兄弟俩都可以解决。”
大魁心道:只要你将镇尸宝镜给我,什么我都答应你。一想到今后就可以拿着这镇尸宝镜逍遥天下,再也不用惧怕僵尸鬼怪了,心痒难耐。
小龙女笑道:“这古镜自己会跑。就算是给了你,它也会自己乖乖地跑回来。”
连星听得心生诧异,笑道:“还有这等事?”
大魁的头更是摇得拨浪鼓似的,道:“龙姑娘,只要你肯把古镜给我,我自然会牢牢看住它。”
小龙女见大魁不信,便将古镜递给大魁道:“好,既然你不信,那就给你。不过,它要是自己跑回来,可别怪我。”
大魁接过古镜,心里高兴,口中连道:“这个自然。”一面将古镜如获至宝地放入自己怀中,只觉一阵寒意凉透心脾。心道:我将古镜搁在怀里,它还能跑了不成?
连星和小龙女仔细观察这间墓室,似乎这里原本是个很大的山窟,被人工切削得平整光滑,这间墓室显然只是一间偏殿。
墓室内除了这具水晶棺之外,四周还散落着一些器物,似乎都是契丹族人所用,造型怪异古朴,大异寻常。
连星暗暗点头,看来这韩德让生前果然甚得萧太后器重,以致死后都陪葬在萧太后的陵寝之中。
三人走出偏殿,迎面而来的是甬道上方一盏盏水晶做的长明灯。
这些长明灯在火折的映照之下,流光溢彩,显得奇幻莫名。三人顺着这条通道边走边看,都是忍不住暗自赞叹。
地陵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一幅幅壁画。壁画很生动,似乎描述的是承天皇后生前场景。画中人物用彩绘而成,更是以龙凤、花鸟、祥云、宝珠装饰其上。画中人像甚至与真人等高。
第二幅壁画上绘有十五个头戴圆帽、身穿圆领窄袖长衫、执骨朵的仪卫和一匹备有鞍辔的马。再往前走,第三幅图上则绘着六人乐队,均戴直脚幞头、身穿黑袍。其余四十余个人物,大部是男像,多数髡发,少数戴圆帽,极少数戴直脚幞头,均穿圆领窄袖衫,有紫、绿、青等色,腰围革带,均拱手或叉手侍立。中间一幅女像,端静庄严,脸上隐隐有宝光流动。右侧的戴黑纱帽,穿绿色左衽长袍;左侧的梳髻,穿绿色窄袖长袍、红色中衣,均左衽,腰围绣带,手捧披肩,似为前者的侍女。人像上方都墨书契丹小字榜题。
最有特色的壁画是第四幅所绘的山水画,分别绘出了春、夏、秋、冬四季风光,构图严谨,鸟兽形象生动,应是描绘辽皇室四时捺钵之所的景色。
三人走出数丈,看见第二间配殿。
这间配殿中满满的全是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
大魁看得不住咋舌,道:“想不到这萧太后还喜欢收藏兵器,倒和那征南将军臭味相投。”
连星道:“契丹人都崇尚武功,萧太后也不例外。”
三人继续往前走去。走不多时,前面一个白色人影一闪,钻入左面的一间墓室中。
三人都是一惊。这个人影是人还是鬼?
大魁低声道:“怎么办,连星?是进是退?”
连星沉声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前进了。咱们眼看就要看到承天皇后了,怎么能现在放弃?”
三人各自掏出兵器,慢慢向那间墓室走去。
连星手持火折,当先而入。这间墓室和先前见到的放置韩德让的那间差不多大小,四壁亦是画满了壁画。这些壁画绘的都是天上的神佛之列,但个个手持武器,凶神恶煞一般,完全不像天上的神佛。
这些凶神目光所向,都是直直地盯着墓室墙角的一口红漆棺材。
大魁看着这口红漆棺材,甚是好奇,道:“连星,你看,这口棺材竟然是红漆的?”
连星望着红漆棺材,缓缓道:“棺材涂上红漆,那是告诉别人这里面的人是凶死的!”
第六章 子母凶
大魁心里一寒,道:“你是说这里面的尸体是被人害死的?”
小龙女点点头,道:“连星说得不错。契丹人有一种风俗,凡是被人害死的,不论男女,不分老少,棺材外面一律刷上红漆,以示区别。”
大魁奇道:“契丹蛮子还有这么一种风俗?”
小龙女笑道:“契丹是胡人,自然和咱们汉人风俗大不相同。”
三人走到红漆棺材跟前,只见棺盖微微敞开了一道缝隙。
连星走到近前,闭住呼吸,伸出手去,慢慢揭开棺盖。
三人走上前,凑眼看去,颇感失望,又微微有些诧异。
原来棺材中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大魁笑道:“哈哈,想是这棺中的粽子怕了我的镇尸宝镜,躲起来了。”说到此,伸手去摸怀中的铜镜。一只手就此停在怀中,脸上表情古怪至极。
连星奇道:“怎么了?”微一凝思,已明其故。忍不住笑道:“是不是铜镜不见了?”
大魁点点头,脸上甚是尴尬。
连星笑道:“你没有听龙姑娘说吗,这铜镜乃是上古奇物,已然通灵,若是认准了一个主人,就永远不会改变的。即使送给了别人,铜镜也会自己回到主人身边。所以龙姑娘才跟你说这铜镜有问题,你偏偏不信。”
大魁看着小龙女,哭丧着脸道:“龙姑娘,铜镜真的自己回到你身边了吗?”
小龙女笑着点点头,看大魁一脸沮丧的神情,心中不忍,道:“大魁,等我回到家中,我跟爷爷说说,把另一面铜镜给你。”
大魁一听立刻喜出望外,道:“龙姑娘,你说真的?”
小龙女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大魁赶紧作揖:“那就多谢龙姑娘了。”
就在这时,连星在一边招呼二人:“你们来看看。”
大魁和小龙女转过头去,棺盖已被打开,连星一脸肃容,正盯着那口红漆棺材,脸上神情十分凝重。
大魁和小龙女走了过去,齐声问道:“怎么?”
连星望着那口棺材道:“你们看这棺材是不是有些古怪?”
大魁凝神看去,红漆棺材似乎较寻常棺材厚重,空荡荡的棺内倒是甚浅,似乎棺材里还有一个夹层。
小龙女眉头微皱,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
连星略一沉思,掏出随身带的匕首,慢慢将手伸入棺中,在棺底沿着棺材四角从上往下划了一圈,反手倒过匕首,用匕首柄轻轻一磕,棺底的木板掉了下来。
连星一伸手接住棺底木板,三人凝目看去,果然木板下面有个夹层。夹层中赫然躺着一个圆圆的、形似五六岁幼童的泥人。
三人都是一惊,谁都没有想到夹层里面竟然有个泥人。
连星戴上手套,将泥人抱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
大魁笑道:“这泥人好像一个孩子。”
连星盯着泥人,一字字道:“也许真的是个孩子。”
大魁一惊,颤声道:“真的是个小孩?”
连星没有说话,双手抓住泥人的双肩,用力一捏。只听“喀喇”一声,泥块碎裂,里面果然露出一个五六岁幼童的头颅。
这幼童双眼大睁,脸色发黑,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看情形竟然是被人用泥封住眼耳口鼻,窒息而死!
看着幼童脸上肌肉扭曲、满脸痛苦的神色,小龙女实在心有不忍,转过脸去。
大魁骂道:“想不到这蛮子太后竟然如此残忍,对待一个小孩儿都尚且如此,对待黎民百姓又如何?一会找到她,先打她一百个耳光再说。”
连星道:“也许萧太后早已经成为一堆枯骨了。”
大魁依旧愤愤道:“这个萧太后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的话,那杨业杨老令公又怎么会撞死在李陵碑上?还不是因为这蛮子太后。”
连星将幼童身上的封泥——除去,慢慢抱起来,放入那口棺材之中。再把棺盖轻轻盖好。
三人一时都默然无语。过了良久,小龙女叹了口气,道:“这小孩实在太可怜了。”
大魁恨恨道:“那萧太后也太可恨了。”
连星也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个小孩或许就是享殿中壁画上那个拍手欢笑的童子。”
大魁道:“可那个童子不是萧太后的儿子吗?”
连星摇摇头道:“也许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萧太后的儿子,而是韩德让的儿子。”连星转过身,指着那口红漆棺材,道:“而这口棺材其实就是韩德让的妻子李氏的棺木。”
大魁皱起眉头,道:“难道这就是被萧太后毒死的李氏?”
连星点点头,道:“想来必是如此。李氏和韩德让所生的儿子应该和李氏一起遭了萧太后的毒手。”
大魁奇道:“那萧太后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