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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向无畏,是向叔皇的儿子。我刚从发案现场赶来,史老家最近发生点事,身体欠佳,是他委托我前来接站,我来晚了,实在抱谦,对不起了!连警服都没来得及换……。”
“什么?你……是向无畏?我的哥哥?”向无惧一听介绍大大吃了一惊,冲口而出。
“家父没少向我提过你,想不到今天在这见面了!太意外!太高兴了!让我叫你一声哥哥吧……”
向无惧第一次叫哥哥悲喜交加,不尽热泪盈眶,相比,向无畏没显出有多么激动,多么兴奋,因为他不相信,站在他面前的真是他的妹妹。
“家父是谁?”向无畏不冷也不热的问。向无惧感到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明白其中的原因。她解释道;
“家父叫宗又白,是咱爸的同乡,一起长大一起参加抗战,他是个古怪的老头,热肠古道,他特别希望咱的全家团圆,他也了却一件心事。”
向无畏虽然还不能理解,但初次见面便要查户口,问出个水落石出,未免太不礼貌。
他想车站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前面带路,领着向无惧,三木小一郎,穿过人流来到一辆红色小轿车前。
“请。”向无畏客气的为他们打开后面的车门。
向无惧只是高兴了,忘记了客气,同三木小一郎一头钻进轿车里。兴奋的还在座垫上颠腾两下。
向无畏笑笑,关好车门绕到车头,上了驾驶座位。
他开动车,小汽车左拐一下右拐一下,躲过人流,飞快驶出广场上了大道,溶进来往的车流中去。
“这是去哪?这城市真美!”向无惧贪婪的望着车外的街景,一边看一边问。
“当然是你要找的史大方史大伯家!”向无畏回答。
“为什么不直接到咱家或者咱爸家?”
这句话听去很亲切,很有幸福感,但是向无畏皱了皱眉,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父亲早已死去,他也没有成家。他暗自寻思:“她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要冒充我妹妹,她来大陆目的是什么?”他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一眼向无惧。
那是一张秀气文静的瓜子脸很阳光,一颦一笑带着天真活泼,喜兴。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眉黛眼秀,齿白唇红,看一眼都会产生由衷的怜爱。
“你怎么不回答我?”向无惧拍了拍向无畏厚实的肩头,催促的说道。
“说起来怪可笑的,也许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史大方他老人家能讲明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了史大方家就全明白了。”
向无畏的话让向无惧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些什么呀!”
向无惧有点生气,她不想再问,这位古怪的向无畏怎么了?她把头扭向窗外。
三木小一郎似乎对他们之间谈话不感兴趣,自觉得一路劳顿困乏,他在车上打起磕睡来。向无畏不时也将目光扫向他,向无畏在想:这个不速之客还是日本人?难道真是教授真是向无惧老师?他也是到大陆寻亲的吗?他要找谁?为什么要结伴而行,难道他们是情侣……不像,那么是……”
车向前急驰,向无畏出于职业性敏感,从车外的后视镜中瞥见一辆白色的奔驰轿车,这辆白色轿车也怪,你慢他也慢,你快他也快,始终跟随在后面,他感到有问题,他想甩掉他,于是加大了油门,把车开到最高时速,只见迎面驰来的交会汽车都带着风,风驰电掣一掠而过。
向无畏又瞥了一眼后视镜,竟发现那白色奔驰轿车还是不远不近尾随在他的车后。
向无畏忽然想到史少方死时,有一辆白色奔驰轿车出没在现场,后调查得知是诚信银行行长专车,今天跟追为什么?他想弄个明白。
他把车开到十字入口故意闯了一下红灯,被交警拦下,他下了车,亮出警官证,他在交警耳边说了些什么,便又急忙回到车里。
见此情景向无惧三木小一郎一齐发问;
“没什么事吧?”
向无畏笑了笑;“没什么,接受教育呗。”说完回头望了望车后,见交警已把那辆白色奔驰车拦下。
向无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什么也没说便开车直奔史大方家。
史大方站在自家阳台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眺望着院外那条林荫马路,他在急切等待接站的向无畏领着客人到来。
他不时看看表,焦急难奈的他在阳台上踱着步,突然他站住了,他发现向无畏驾驶的那辆红色小轿车正顺着林荫马路断断续续出现,一直向这边驶过来。
史大方赶紧下了阳台进了卧室,披上一件警用大衣急切下了楼。
等他来到楼门口时,向无畏已经把车开进了小院。
向无畏把车停稳,他先下了车。
“接来了吗?”史大方问。
“接到两位客人,因为出现场去晚了点。”
“你这个同志……初次见面就慢待人家!”
这时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向无惧和三木小一朗已经下了车,站在车旁注目等待介绍。
他们看见一位高高瘦瘦的老者正向他们走来。
“让我介绍一下……”
向无畏抢步上前想为双方做介绍被史大方打断。
“你先别说,让我看一看。”
史大方来到向无惧的面前仔细打量;
“好漂亮的一位姑娘呀!你就是向叔皇的女儿?”
向无惧点头微笑称;“是。”
“可是……不太像啊!”史大方回头看看向无畏打趣的说;“你们兄妹也不像么!你有那么漂亮么?哈哈……”
“我是丑九怪!”向无畏回答还笑笑。
两句对话打破了拘束尴尬的场面。
“哥哥比我漂亮,哥哥你别在一旁傻笑,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反击史老在我们之间不友好的挑衅行为!”
史大方哈哈大笑,向无畏发话了;
“像不像的不是判断的标准,我倒觉得年龄有点……”
“年龄又能说明什么?”向无惧毫不相让。
史大方向无畏相互看了一眼没在说什么。
此时三木小一郎在一旁只是陪笑。
向无畏把话题扯开,他指着三木小一郎问史大方:
“你肯定不知道他是谁?”
“什么人能和向小姐一路同行,肯定是向小姐的先生喽!”
三木小一郎听了很不自然,
“史大伯是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真能开玩笑,他是我的老师,大学教授,大律师,信就是他转交来的,他还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史大方感到有点意外,他看了看三木小一郎,气宇轩昂非等闲之辈,他看一眼向无畏,向无畏也在看他,两人会意点了点头。
“失敬,失敬!欢迎!欢迎!”
三木小一郎极其敏感的神经觉察到什么,连忙说道:
“向小姐方才之言有些过誉了,见死相救,见义勇为,这算不了什么,我们都是上帝的子民我们就应该互敬互爱,做不到这一点就是魔鬼附身,灵魂得不到安宁。所以说您不必感恩戴德常记挂在心,我实不敢当。如今你也找到应接洽的人,我也放心了。我想回宾馆彼此都方便,我也应寻找我的亲人,故而该告辞了。我们何时见再连系。”
三木小一郎本不想离去,说此话的目的,要一下向无惧的态度。既表现了风度又知进退。不给人家添麻烦。
向无惧眼珠转了转态度很坚决:
“不,你又不是外人,既然结伴而来就应该留下。如果走我们一起走。”
史大方听了觉得不对头。便说道:
“二位,刚到此地还没谈上几句话就闹着要走,却是为何?想必我等有招待不周,慢待得罪之处,三木先生只管明言直说。”
“不,不是!我是觉得我是个外人,你们相聚,我夹在其中不方便而已,所以……人要知趣些!”
“三木先生此言差矣,我们的朋友来自五湖四海遍天下,您是日本朋友更是一衣带水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家都是朋友我看就别见外了,请,请进小楼客厅一叙!”
在史大方盛情邀请下,向无惧、三木小一郎断难推辞,他们被主人让到前面先行,进了小楼直达会客室。
他们分宾主落座,一名小女孩是史大方家庭服务员,为每个人面前献上一杯上等热茶,然后一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向无畏也不客气,端起茶杯闻了又闻,不禁赞道:
“好香的茶,清香怡人,一定是上等好茶。”
向无畏为了打破初次见面的尴尬局面谈起茶道。
史大方笑了笑接过话:
“是云雾绿茶。产地湖南石门壶瓶山,这壶瓶山有湖南屋脊之称,常年云雾缭绕昼夜温差大,无环境污染。”
“云雾绿茶?好茶,名茶!听说清明前的更好,我们在台湾很少能喝到;既便喝了也不地道,这可是土特产原汁原味呀!”
三木小一郎接过话题。
向无惧听大家这么一说,低下头去赶紧喝上一口。
“向小姐以为如何。”
向无畏没有直呼妹妹这让向无惧很不满。
“我?你……”她弯了一眼向无畏,天真无邪说道:“咳!第一口象猪八戒偷吃人参果囫囵吞枣没尝出味道不过口齿有余香。”
“品茶不是喝水,茶越品越有味道。”三木小一郎笑了笑。
“怪不得的,连喝两口,象灌土拨鼠似的哪能品出味来!”
向无惧的率真又一次把大家逗笑了。
在座的四个人当中,唯有史大方面孔表情凝重,偶然也能陪之一笑,但很快又恢复成凝重。
他是在思考如何进行下面的谈话。
他终于开口了:“这次到大陆来寻亲很顺利么?”史大方关切的问。
三木小一郎刚想说什么,向无惧立刻放下茶杯,抢着说:
“台湾那边不顺利,相当不顺利!我又说了没有三木小一郎帮忙,别说来大陆寻亲了,走出家门都不容易呀,跑出一回险些葬身海底喂了鲨鱼。”
向无畏听着,他不明白向无惧三番五次提起三木小一郎如何如何,她的用意何在?他注意到她,好像暗示着什么,难道三木小一郎……
“对了……听说现在台湾当局也放宽了政策,容许台湾到大陆,或者大陆到台湾,有直系亲属关系的人探亲还能安家落户。”
史大方还在和他们闲谈。
“当局是这么说,可是审查手续繁杂,有的申报一年还没批下来,还有黑社会势力捣乱,最近我们那里的渔村就有几个陌生人出没,讹取钱财,想走?比登天还难啊!”
向无惧说着扫了一眼三木小一郎,这一目光被向无畏捕捉到了。
“是这样?还有那等事!”史大方表示困惑接着颇有感慨的说:“咳,隔绝了四十年都盼统一呀,这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呀!有些人想逆潮流而动也是螳臂挡车可笑至极。
史大方说着俯下身去,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几支烟分让大伙:
“你们谁抽烟!”他四处问了问。
向无惧和三木小一郎都摆摆手。
“无畏,你是抽烟的,抽吧!”史大方把烟送到向无畏面前,向无畏也摆摆手。
“好啊,就我有这个不良习惯,其实我也想戒掉,谈何容易!”
他点燃烟,深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烟雾!
“向小姐刚才见面时,我的话可能不中听,可我喜欢实话实说,非是我等不好客,疑神疑鬼,有些事确实让人不能理解。”
“我也喜欢直来直去,请史大伯直言。”
“向小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说你是向叔皇的女儿,那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呢?是解放前?可是你那么年轻……”
“当然是解放后,我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