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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看看吧,很有意思!”挺浪漫,还挺又诗意呢!
向无畏挂上档,继续向前开,那封信在警官中传来传去。
那是一页日记,日记中写道:“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哪是我的归宿啊?还是蓝蓝的海吧,他有那么多的海水可以洗净我的耻辱、罪孽……他多像水晶棺,大大的水晶棺,死后还有鱼虾做伴。
史少方绝笔
“向队长,是不是要鉴定一下笔迹,有可能是加害人耍的花招!”一名较年轻的警员煞有介事说一句。
“用不着鉴定,我的眼睛就是鉴定仪,这确是死者史少方的笔迹。”向无畏说的斩钉截铁。
“如果真是他的亲笔日记,我认为史少方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使他绝望而自杀,只要查一查他的政治方面、经济生活方面的情况就清楚了!”
端着相机的警官摇摇头:“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死者是他杀,没有发现这篇日记前我还不敢妄自判断,发现这篇日记后,我觉得这是加害者画蛇添足弄巧成拙。咱们可以设想一下日记是给自己看的,是一个死者的自白,属于隐私,他绝不能大意到遗落在路旁这种程度!”
“可是一般寻短见的人,生前心里都恍惚,这个地方道路不平,有可能车的颠波将日记颠落到车外这也不足为怪!”年轻的警员也不服气他据理力争。
端相机的警官此时回顾头去与那个年轻的警员争辩:“即使像你的说的,但是别忘了这边的道旁是在回返的一侧,不能说死者投了海又回头把日记遗失在这路旁吧!”
“……一张纸片子刮来刮去,……别忘了昨天傍晚这里的风很大!”
“可是那刮的是西北风!”
两个人争论得很剧烈,各不相让。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向无畏此时清了清嗓子又发话了:
“是自杀还是他杀,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也各有道理,不过现在谈这个问题为时过早,现在关键是弄清死者的生活背景、人际关系,看看他周围的人,特别是交往密切的人谁有作案动机,谁有作案时间,谁近来表现反常,尤其是那辆可疑的白色轿车,更要好好查一查”。
向无畏说完后,众警员又不约而同的陷人了对案件的思考。有的点燃了烟,锁紧眉在沉思,有的把脸偏向窗外,眼睛直勾勾地若有所思。
警车孤零零地行驶一段路程后,便到了城边的城乡结合部,这时向无畏看看了表,晃晃头,把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不知什么原因,浑身上下有一种无名的燥热,额头觉得有些发潮,他停下车,脱下外面警服。
“正是下班时间,这个时间轿车都开了出来要想查找白色轿车又增加了难度。”
他象是自然自语,又象在和车里人说话。
“是啊,全市上万辆轿车怎么个查法?又没型号又没牌号,如果是外地过路的呢?”端着相机的警官皱紧了眉头露出作难的样子。
“查起来那真象是大海捞针啊!”那个年轻警员不免忧心忡忡。
向无畏听见他们泄气的话立刻瞪起了眼睛。
“大海捞针也得捞,做为公安人员有一点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这是我们神圣的职责,不能有任何畏难情绪!”
如其说向无畏动气在严厉要求属下,不如说他感到案子有些棘手,因而烦燥要发泄。
向无畏说完,车里的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言语了,向无畏又说话了口气有些缓合。
“方才我的态度可能有问题,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好了,这件事只好请交警同志帮助查一查。”说着他朝那个年轻的警员喊一句,
“小李子,这个路口属于哪个区哪个中队哪个小队管辖?
小李子为慎重起见,探出身去瞧了瞧路口建筑标识,然后缩回身说道:
“属于东兴区东兴中队通海路口!”
“好,那就抓紧时间与他们联系一下,看看昨天下班时间有多少白色轿车驶向通海路。记下他们的车型牌号!小李子,这件事就由你负责!”
向无畏交待完又把车发动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端着相机的警官问。
“当然先要通知死者家属喽!”
端相机的警官瞪大惊诧的眼睛:
“是不是咱们的老首长离休老干部史大方,史老狠!”
“你这个同志怎么讲话?”向无畏批评了他一句。
“不少人背地里这么说他!”那个端相机的警官伸了伸舌头缩了缩肩。
向无畏没再批评他,向无畏在想报丧的事,这差事实在让他有点为难打怵,原因除了对老首长有些敬畏外,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史大方对他有养育之恩,据史大方讲父亲向叔皇死时,他还是一个襁褓婴儿,当母亲听说父亲死后,在家乡就疯了,她不相信丈夫会自杀,多次带着向无畏找到史大方,向史大方要人。史大方只得好言相劝,不久她染上重病,是史大方将她送入医院治疗,但病情严重治疗已无效;不久就死在医院,扔下可怜的向无畏。是史大方收养了他,供他上学读书。高中毕业又送他参军,转业后又将他召进公安局中工作……
如今却要用噩耗去伤他老人家的心,他实在难于开口。他不知道老人听说后会怎么样,如果有个万一,他岂不成了罪人?但瞒是不行的,瞒到何时为止呢?晚痛不如早痛,只好硬着头皮去报丧。于是,他将车朝史大方家的方向开去。
第二章奇怪的来信
史大方原是省公安厅厅长,后因年纪大了退居二线,去年办理了离休手续,如今赋闲在家,住在省政府宿舍附近一家独门独院的旧式小楼。
省政府宿舍位于市内最大公园——荷塘公园北侧,那里新建不少小区,全是新型建筑高楼大厦,色彩鲜明、风格各异。东西大道、南北大街通衢笔直,特别是南北大街,堪称为市里景观街。大街中间有片片绿茵,相互串接。每块绿茵中间衬托有不同的花卉,姹紫嫣红花团锦绣,花上有彩蝶翻飞起舞,街两旁是排列整齐的、高大的、稀有的白果树。树后便是漂浮的高楼大厦。街路交岔路口是一方型广场,广场地面是由大理石铺成光滑可鉴,四周散落几尊雕像,广场中央有喷泉水池,喷泉喷出的水幕在阳光的辉映下形成一道彩虹,让人留恋驻足。水池边沿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拄着拐棍老人,他们在谈天说地。水池周边散落几个由不锈金属做成的长椅,散着金光银光。那里坐着一个中年母亲,再逗引一个刚刚学步的娃娃。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那么惬意。
在一条显得很深邃的林荫路尽头,绿树半遮半掩着一红色独楼,此处墙高院深,那就是史大方的住处。
警车开到大门前停下,向无畏直了直身子把手套扔到座位上。
“这就是史老的家,我去通报一声,你们先开车回队部,多动动脑筋,案子先不要声扬,等我回去开个案情分析会。”
向无畏说完下了车,“砰”的一声把车门带上。司机重又坐到驾驶员位置上,油亮的车身从向无畏身前滑过,他隔着车窗向车里的人挥挥手,然后通过门房走进那座深宅小楼。向无畏来到小楼门口时,刚巧有几个孩子一股水似的从楼口涌出,一个个天真无邪的样子神逃傻闹,嘻嘻哈哈。其中一个动作很笨拙,神态有些迟钝的胖墩,没头没脑的一头撞在向无畏的身上,力量之猛将向无畏撞个趔趄。向无畏不得不倒退两步,胖墩傻呆呆地摸了摸碰痛的脑袋瓜,单拧着一根眉毛,疼的又龇牙又咧嘴。当他认出是向无畏时,脸上立刻阴转晴,他不顾疼,一蹦来到向无畏面前。
“是你呀,向叔叔,你腰里什么东西硬梆梆的,碰得我好疼呀!”
向无畏定睛一瞧,也认出这个小孩是史大方的傻孙子,死者史少方的傻儿子史小方。
“是枪呀,专门打坏蛋用的呀!”
“那借我用用,我也要打坏人!”史小方说的很认真。
“打坏人?你打谁呀?该不是小伙伴吧!”
向无畏见他还在揉脑袋,便拿开他的小手。吓,果然撞出一个包来,于是他帮史小方揉开了。
“我要打死那个姓罗的女妖精,爷爷说她是白骨精!”
向无畏听了好生奇怪:“姓罗的?……”
他想起了有个来自台湾的女制衣商叫罗仙姿,她是史少方合作伙伴。
“姓罗的怎么成了小妖精?她招你惹你了?”
“她把爸爸的魂都勾走了,害得妈妈直哭,爷爷直叹气,一家人没好日子过。”
“你这么点小孩知道啥,不可胡说八道!’
“我才不胡说八道呢,都说我傻,其实我心里明明白白!”史小方不服气嘟着小嘴,“爷爷还有妈妈恨不得让孙悟空拿起金箍了棒,打死那妖精!”
向无畏暗想,半年没到史家拜访,史家竟闹得如此这般,感到吃惊不小。
“你爷爷在家么?”
“爷爷象中了邪,站不稳坐不安的,直门摇头。”。
“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
“才不呢,不信你去看!”
向无畏感到奇怪,难道史老真的发病了?难道他知道史少方已死?
他松手见史小方头上的包消肿了不少,便拍了拍史小方肩膀:
“没事了,快玩去吧!”
史小方拍着屁股一蹦一跳的追小伙伴去了。
向无畏望了望他跑去的背影心想:“父母都很精明强干的,怎么会生出个傻儿子呢?”
他顾不得多想,大步流星进了楼。
对史大方的家,向无畏是很熟悉的。参军前就是在这里渡过的,参加工作后搬出去住,虽然很忙,逢年过节也要来探望,所以他对楼内每间房都特别熟。
今天他感到有些不祥,进了小楼后,径直上了二楼。
正对二楼的楼梯口处是一间客厅,客厅布置得很雅致古朴,东西墙两面放着书橱和花格架,花格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根据格里大小,摆着青铜器、古瓷、古玩,青铜器看去年代久远,锈迹斑斑。古瓷造型古朴,青瓷兰花居多。别小看了这些古瓷古玩,这可倾注了史大方的许多心血,他视为珍品爱不释手,有时也当众卖弄一番。大多数人敷衍奉承,人云亦云,但有些净友直言,认为是膺品不屑一顾。有时主客竟唇枪舌剑起来,争论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倒也成了再见面时的谈资笑料。南面墙通开是一面大的铝合金拉门,大玻璃窗显得格外明亮,紫红色窗帘显得很厚重,垂悬两侧。屋中央摆着一圈沙发,紫红色的套,大概与窗帘同一质料。沙发上有靠垫也是紫红色的,正中央是一个长条形古色古香茶几,高矮适中,大概是与沙发配套来的。
向无畏悄悄来到客厅门前,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通过宽宽的门缝能观察到史大方。
史大方在客厅内正背着手围着沙发踱步,一步,一步十分迟缓。一边踱步,一边在低头沉思。
史大方看上去有八十左右岁光景,总的来看是瘦高老头。头发花白稀疏,大概是瘦的关系,显得满脸全是皱纹。颧骨陇起,眼窝凹陷,黄眼珠仍很亮。他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腰板拔的都很直,这和他军人出身有关。有钱难买老来瘦,没病没灾,人显得很精神,身体显得也硬朗。
他是一个传奇人物,也有过一段传奇历史。他有一个古怪的脾气,不太喜欢表白自己的过去,对别人写文章对他歌功颂德,他很反感。有的记者采访他屡屡是闭门谢客。离休后深居简出,没事就写写字。他的毛笔字进步很快,有时老干部局举办画展书法展,他也带去两张作品,参加展出。别说还得到行家们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