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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先生,说实话,我们完全是为了集资,并没想那么多。至于说到通风报信……你若是不说,我们也没意识到……请你不要多想……你是个聪明人,我们给足了你的面子,希望你,还要配合我们把戏演下去,我们可不希望钱先生中途变卦,打退堂鼓啊!”
两个人的酒,已经喝没了,钱兴发摆弄着手里的高脚杯。他深有感受,如今他也象高脚杯一样,被人摆弄在指掌间。说不定什么时候主人发怒,他也像此杯一样粉身碎骨。
他恨自己太贪婪,太想得到那十万两黄金,以至离乡背井,流落台湾,落到如此狼狈,仰人鼻息,任人摆布过日子……
他有些后悔。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事情已逼到这一步,不想走下去,也得走下去。
他虽然有怨气,甚至怨气冲天。可在人家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事事还得听命于人。他真的感到自己很悲哀。
三木小一郎透过玻璃杯看到钱兴发那变形难看的脸。
“钱先生,我正在给你办理,补办护照的事,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我们这里说话,可要十分小心,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不该问的不要去问,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祸从口出,这话千真万确。这里什么都值钱,就是命不值钱。特别是关于神秘号沉船上的事,只字不能泄露。……餐桌上的眼睛都是十分贪婪的。为了一块肥肉,他们什么事都能作得出!”
“谢谢三木君的提醒,以后还要请您在这些方面,多关照多赐教!’
“对了,上一次去大陆,我在三块石国家森林公园,那个风昧酒店里,曾许下诺言说,谁能找到向叔皇,我就能让罗小姐交出五百万,不知史大方向无畏他们有没有兴趣,有没有行动,有没有结果。”
“咳,……别提了,自从你和“向无惧”女士离开大陆后,接连发生许多事,史大方死了,他的儿媳妇兰紫也死了,公安局怀疑我……,我哪还有心思替你访查向叔皇……不过我听说,事情有了些进展!向无畏像是查到了什么……”
“噢?你快说说!他查到什么?向叔皇是死是活,是在台弯还是在大陆?你为什么不早说?”
“消息不准确,另外……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也不相信……让我怎么说……你要不问起,我是不会说的。”
“看来还得在向无畏身上下功夫。不过……这个人很难斗……,不知他得到你在台湾的消息,能不能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来台湾追扑你?”
三本小一郎皱着眉头陷人沉思。
“天哪,但愿他别来,我可不愿见到他!”
“但愿他来。你不要怕,这是在台湾。他兴不起风浪,我们会保护你的。”
坐在主人席上的罗仙姿,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人,进人通向旋转餐厅的那个镶有乌玻璃的门。她真想跟过去,听听他们谈些什么?但又不能丢下身边这么多客人不管,她不得不陪来宾坐坐,东南西北,海阔天空瞎聊。
半天过去,她看三木小一郎和钱兴发还没转回来,心里有点着急,她顾不了什么礼貌,礼节。抽身便向镶有乌玻璃的门走去。她上了电梯直奔顶楼旋转餐厅。
她一眼就看到他们,急匆匆来到三木小一郎和钱兴发背后。
“你们二位可倒好!跑这躲清静来了!”
两个人同时一楞,转回头去,见是罗仙姿。
“发生什么事了么?”三木小一郎吃惊的问。
“没有,我是怕你们……这么半天没回去,我有点放心不下……”
罗仙姿说着就近拉来一把椅子坐下,开口便问钱兴发。
“钱行长,这里没外人,你是少方的老同学,又是他的贷款人,你老实告诉我,史少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逼死的?你为什么来台湾?是怎么来台湾的?你必须向我讲清楚!”
罗仙姿对心上人——史少方的死,一直耿耿于怀。
“罗小姐是怀疑我,害死了史少方,才逃来台湾的么?非也。如今我不只是史少方一条人命,又有两条人命怀疑到我头上,我都冤死了。咳!……大陆实在呆不下去了,我才……”
“又有两条人命?那会是谁?怎么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罗仙姿吃惊不小。
“这两个人你都认识,一个是史少方的夫人兰紫,一个是史少方的父亲史大方。”
“啊!他们两个人也都死了!他们不是一家人吗?谁这么恶毒,做此灭门惨案!”罗仙姿大惊失色。
“谁作的案?我不清楚。公安部门怀疑我,说我有作案时间,又在现场发现我的足迹……咳,我和他们又有扯不断理还乱,恩爱情仇的关系,……有作案动机……他们下通缉令通缉我。脚正不怕鞋歪,我不怕他们通缉。我是怕他们没完没了纠缠不休,无休止的调查了解。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说,势必影响我要夺得十万两黄金的大计划,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偷渡来台湾,找你们共商大计夺取那十万两黄金。”
“那向无畏对你是什么态度?”三木小一郎问。
“他是刑警支队,支队长,他负责此案,他能是什么态度,肯定全力办此案早日破案呗!”
三木小一郎点了点头。
“我正担心他不来,如果他能全力办案,我想他肯定能来台湾,到时候我倒要会一会他,如果说他父亲向叔皇还活着,不怕他,不说出他父亲的下落,找到向叔皇,就等于找到十万两黄金。那我们大功就将告成。”
“他可是铮铮铁汉,不好惹呀!”钱兴发不无担心的说道。
“是,……这是一招险棋,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这样,又怎么能取胜?他是在咱的一亩三分地上,强龙还怕地头蛇呢,我们怕他何来?”
“那他若是不听我们的呢?不愿与我们合作呢?”罗仙姿也有所顾虑。
“实在没办法,那就怪不得我们,不为我所用,留下他也是后患!顺者昌,逆者亡。不过……即便钢骨硬汉,也会有侠骨柔肠的时候。”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罗仙姿有些不解。
三木小一郎阴阴一笑。
“你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能勾住他的魂。”
“谁呀?”罗仙姿问。
“就是与我同行的向无惧呀。”
“那不是你说的……长的有点像我……可那是他的妹妹呀?”
“妹妹?阿妹吧!什么人能逃过我的目光!两个人一见面,可是彼此心动神摇啊!”
“好吧,……那就在这方面,多动动脑筋。英雄难过美人关吗!”罗仙姿说到这,看了一眼钱兴发。发现他坐在那,有点闷闷不乐。“钱行长,有什么心事吗?”
“我是怕向无畏来台湾……”
罗仙姿明白了,他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钱行长,不要怕,你的安全不会有问题,从今以后,你就搬到我那别墅去住,闲杂人员一律禁止入内。我那环境幽静……晚上寂寞了,我们还能彼此解决问题……”说完嘿嘿一笑,飘了一眼三木小一郎。
三木小一郎跟着打趣的说:
“钱行长,真有艳福,罗小姐如此开门迎客……我做梦都想……可惜没有这个福份。我是真有点嫉妒啊!”
“算了吧,瞒了别人,瞒不了我,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待月西厢下,疑是贵人来……哈哈!”
“我可不是什么贵人,要说钱先生你吗,还差不多!”
“我?罗小姐是千金之身,我有心可没那个胆。”
“俗话说的好,色胆包天……”
两个人,你来言我去语,闲逗。说的罗仙姿在一旁掩口偷子乐。她看看表,觉得离开那边,已是很长时间,她有点不放心那边,便开口道:
“行了,都说什么呢!”她故作娇嗔。“二位是我的左膀右臂,区区女儿身,哪敢承受二位垂怜?不要误会……我罗仙姿虽说不是贞女烈妇但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是说我们之间,情同一家,友好相处……不能各怀心腹事,莫叫他人知……”罗仙姿说到这站了起来。“时间不能耽误太久,那边还有不少人呢!咱们回去吧!”
“说的是,说的是!”二人频频点头。
就在他们刚要起身离去时,三木小一郎的助手,慌慌忙忙跑进来。
“不好了,有人找钱行长……要闹事!”
第三十四章重任在肩
经上级有关部门部门批准,以向无畏为首,有侦察员高迅,就是抓捕林容容时扮作印尼华商——那位身体很壮,长的黑黪黪的刑警。还有她——高迅的妻子,多面手女侦察员芳芳。他们三个人带着林容容,组成特别行动小组,代号,《回归》。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带着钱兴发犯罪的有关材料,去台弯与台湾警方协商,逮捕钱兴发并遣送其回大陆等事宜。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弄清并落实神秘号轮船,及船上的十万两黄金,沉入海底的地点方位。以及如何打捞回归大陆的问题。
根据工作需要,向无畏考虑让林容容一起同行。因为她毕竟是接近钱兴发的最佳人选。临行前,向无畏找林容容谈了一次话,讲明了这次去的意义和目的。教育她,并帮助她,提高政治思想觉悟,增强爱国主义思想观念。告诫她必须遵守组织性,纪律性。一切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不要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好坏不分,是非不明,稀里糊涂,感情用事,跟着钱兴发,犯了不少大错误。
林容容接受了批评,表示一定吸取以往的教训,痛改前非。在这次行动中,一定经受住组织考验。配合组织,服从安排,好好表现,争取立功。
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缜密研究好一套行动方案,做好了一切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等着有关部门,办好一切手续后,便登程上路了。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飞机不能直航,必须经香港,绕一圈,才能去台湾。这种不方便乘客,费时费力又费钱的办法规定,让往来大陆和台湾的乘客们吃尽苦头,哭笑不得。乘客没少议论,议论起来也个个义愤添膺,但又无可奈何。“上面有规定”一句话,有气也只能“气死活驴不吃草。”
真不知民选政府的当权者怎么想的?上台后,还把民意当回事否?
这种令人敢怒敢言就不思改进的绕道而行的办法,今天也让向无畏他们一行四人,亲身体验一把。本来几个小时的航程,因为绕道香港,竟用了一天。
在台北下飞机时,已是晚上。就像多走许多冤枉路,气馁的一屁股坐在路边一样。下了飞机的他们,身心感到特别疲惫,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了,气恼的,免不了发一通脾气,骂上一句:“什么他妈的鬼规定?害得老子昏头胀脑像滩泥……明明是三个小时的飞行偏偏用去六个小时,真让人受不了。上哪说理去!”
不过这种疲惫感,这种无名怒火,在下飞机的一瞬间,很快为之一扫。不是清凉的风,也不是泠泠的雨在起作用,而是踏在台湾这块既陌生又觉得亲切的土地上,那种特殊的感觉在起作用。他们被眼前,那阔别已久,仿佛隔世的,又一部分同胞所吸引。他们好奇,他们想做比较,看着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标榜民主自由的台湾同胞,与大陆同胞,在物质生活方面和精神生活方面,在感官上究竟有什么不同?究竟有多大差距?但观察来观察去,并没什么不同。都是中国人,说的都是中国话,风俗习惯没什么不同。就像在大陆,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一样。没什么区别。所不同的这里是台湾,脚底下的这块土地是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