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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三木夫人时,正是日本最贫困时期,不管怎么说,人家应名是皇室成员,又是军烈家属,待遇应该说还是不错的。但是生活还是保持十分简朴。她的穿着,不说褴褛,也未免过于朴素了。甚至经常扛东西的肩头。都打上了补丁。
我把三木武夫遇难的事讲给了她,我以为她会被突来的噩耗打倒。然而……她没倒,她挺过来了。她脸上无泪,表情木然,俨然像一尊雕塑。半天痛彻肺腑喊了一句:“三木君,你还不知,咱们有了孩子……”
“孩子?……”
“是啊,就是现在的三木小一郎啊!”
“就是现在当律师的三木小一郎?”
“没错,正是他。”
“这么说,你们认识?”
“应该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就是他们母子之间感情,也很淡漠。”
“那是为什么?”
“生下三木小一郎后,一百天就被抱到宫里,接受宫里的呵护和教育,连母亲去探视都要受时间限制。”
“噢,是这样……那以后……你和三木夫人……你们孤男寡女又组织了新家庭?”
“不,坦白的讲,我们只是偶尔偷欢而已。那也是以后的事。我承认我喜欢她,可是……人家身分在那摆子呢!皇室多么高贵!我当时是逃难的乞丐,没办法才投奔她而来的,生活尚却无着,哪敢有那分心思。那不真的成了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
“那你们是怎么过的?”
“我给她打工,她经营一个奶牛场。她看我会算账,就让我当她的会计。由于我精打细算,懂经营。加上起五更爬半夜,活不分份内份外,不管多苦多脏多累,就是一个拼命的干。
就这样奶牛场逐渐在发展,规模越来越大,有几十头到几百头直到上千头……有了奶源,随即建起了自己的乳品加工企业,生产出奶粉奶酪炼乳干酪素……由于物美价廉,畅销全日本,甚至出口到国外……这期间赚了好多钱。
说一句心里话,她有今天,我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但是自己毕竟是一个打工的,只赚有数的钱,更多的钱都入了她——三木夫人的腰包。我心里不平衡,我开始打起自己主意。
我想到买股票赚大钱。我背着三木夫人用企业的流动资金,购买了大量的股票。第一次得手,收入颇丰得到了甜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的腰包越来越鼓,胆子越来越大。
我想,还是玩股票来钱快,搞什么企业?又费力又劳神?为报三木夫人知遇之恩,我也极力鼓吹,让她拿出所有资金买股票进行一博发大财。
她有些犹豫,架不住我天天劝,最后她心活了,她终于同意了。
然而,事与愿违。这被炒的热火朝天,争抢购买的股票买进后,风云突变,股票竟一路狂跌,跌的让人胆战心惊。最后竟都成了垃圾股,无人问津。三木夫人赔了精光。二十年心血付之东流,那是什么心情。
我又看到了三木夫人那副表情:脸上欲哭无泪,表情木然,俨然一尊雕像。半天痛彻肺腑说了一句:“孩子,娘想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谁成想……娘,对不起你呀!”
我怀着内疚的心理想劝她,可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听她发出一阵阵冷笑“我不会跳楼的……”
这从没有过的冷笑,让我毛骨觫然……
第四十一章别墅遇险
“后来怎么样了?”钱兴发关切的问。
“后来嘛……我……”钱而夫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钱兴发,话锋一转没有正面回答,好像故意回避一些什么……接着说:
“后来……虽然没有跳楼,但是她服毒自尽了……”
“服毒自尽?怎么可能?只是换一种死法?不可思意……她这一辈子真够可怜的了。”
“谁说不是呢!咳!她都说过不跳楼……我以为她不会死……都怪我,太粗心大意。我后悔,为什么让她投资股票呢?光想让她发财了,财迷心窍。就没想到有风险。天地良心,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造成的后果,是不可原谅的。我内心深感愧疚。我几天几夜,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傻呆呆的守在她的遗像前,真诚的向她忏悔。有很长一段时间,痛苦的不能自拔。”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走出,这自责,愧疚的阴影的呢?”
“她死了,企业还得照常运转。企业设备都完好无损,奶牛场的奶源正常,奶产品销路也没问题,职工人心也没散,都有迅速恢复生产的要求……只是缺少运转资金。只要注入一定的钱,企业就能动起来。只要动起来,财源就会滚滚而来。于是我买通了负责审批此项的政府官员,以三木夫人的合夥人的身份,优先取得经营权。我用我炒股赚到的钱,注入企业中。就这样又干了几年,也赚了几年好钱。”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干的好好的,又为什么要离开日本,来到台湾经商呢?”
“咳,企业虽好,但不是久居之地。不知为什么,我总是逃脱不掉三木夫人死亡时的阴影,脑海里总是呈现:她那骇人的冷笑。有时睡梦中被惊醒,醒时吓出一身冷汗。另外对三木夫人的死因,警方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隔三差五就来找我,核实这个,核实那个,没完没了。本来我不愿提起这些伤心事,他们又偏偏前来往伤口上撒盐。他们才不管你什么感受呢?人家是例行公事。真是没办法,不胜其扰,不胜其烦。再说我与三木夫人的关系,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你想想,谁愿意在这种环境里生存?再加上那神秘号上的十万两黄金,始终萦绕在我心头,它是我这辈子的心病,得不到,我不死心啊!我睡不好觉啊!……”
“所以……”
“所以我下定了决心,变卖了企业,变卖了奶牛场,只身一人来到台湾。”
“原来是这样啊!……”钱兴发听到这深深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投资给罗仙姿,原来也是为十万两黄金而来。”
“也不全是,还有对三木小一郎的一份补欠……也算还三木夫人的一份人情。另外,这也是一份感情投资呀。”
“你是说,感情投资?对他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他并不理解你的一片苦心……他还在调查,涉及你的所有的案子,他想往死里整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钱而夫微微笑了笑:“我怎么能不知道,不过,我会让他清醒的……这也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一个原因。”
钱兴发觉得大伯对三木小一郎不但不脑,反而信心百倍,甚是奇怪:“那你想怎么作,才能让他清醒呢?难道做他的思想工作?”
钱而夫又笑了笑“你小子真是从大陆过来的,把大陆那一套,也搬过来了。不行,在这里行不通。你得找到他的要命处,……知道他的死穴是什么吗?”
钱兴发晃了晃头:“不知道。”
“他的死穴就是他的非法集资。他靠什么吸纳大批资金,到期他又拿什么付给人家高额利息?”
“不是说,要捞取沉入海底的,那十万两黄金吗!”
“对呀,如果捞到还好。捞不到呢?或者被别人捞去怎么办?岂不是鸡飞蛋打。到那时,美梦不成,反成了一场噩梦。……那可是一场要命的噩梦,一旦失手,他怎么向众多投资者交代?他想玩空手道?人家还不扒了他的皮?奇怪的是,他现在不考虑这些,令他致命的东西。却去忙于和他关系不大的官司,未免有点本末倒置了吧!他想整我?如果真的把老子整激了,我撤走资金,他拿什么去捞那十万两黄金?就凭他的一双手?到时候他哭都哭不出溜来。还寻思怎么回事呢!”
“你想当面向他指出?向他陈说厉害?”
“不,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至少还不到时候。……今天,我是趁着他们都不在,抽空来看你的,顺便跟你讲了这些,意思就是想提醒他。今天他开车去了山区,不一定能回来。等他回来,你就以公司副总的身份,也是代表大股东的身份,用我方才对你讲的话,适当的敲打敲打他。我想他会认识到其中的厉害,正像佛家有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好吧,我会按你的意思,讲给他听!”
“另外……你告诉罗仙姿,她的妹妹罗仙容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这可是一件大事!”
“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我几乎走遍了山区原住民,本来是想找她的母亲方秋云,进而发现那个隐姓埋名的向叔皇……在一个偏僻的山寨,我发现她正在给孩子们讲课,气韵生动,气质不凡。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一打听原来是博士生,她是替她的母亲代课。我问她母亲是谁?学生们说是一个戴黑纱的女老师叫方秋云。本来我是奔她的妈妈方秋云去的,不料想,没找到妈妈,却找到了她的女儿,真是意外收获。于是我诈称她妈妈出事了,把她骗了回来。……对了,你对她可能还很熟悉吧。”
“我还很熟悉?罗仙容?不可能!我怎么能和她熟悉!”
“你不熟悉?我说出她的另一个名字,你就熟悉了。”
“那你说吧,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另一个名字叫向无惧。”
“向——无惧?啊……?是同三木小一郎,一起去大陆的,那个向无惧?”
“一点不错!怎么样?你熟悉吧?”
“熟悉,熟悉!太熟悉了!我们还在一个桌吃过饭。原来她就是罗仙姿的妹妹,……怪不得长的那么像!刚去大陆时,我还跟踪过她……以为是她姐姐……她长的比她姐还漂亮,清纯,落落大方,歌舞诗词样样俱佳,可以说才貌双全。她若是参加世界选美大赛,无论身段,长像,气质……她肯定第一。”
“现在我算是真正搞清了,那个抚养她的,所谓的宗老爹,就是当年的向叔皇。”
“那……你想把她怎么样?”
“她对我实在是太珍贵了,有了她,我不愁找不到方秋云,也不愁找不到向叔皇。从而不愁找不到十万两黄金。有了她,方秋云再想告我……她得掂量掂量,她的女儿在我手中。有了她,大陆方面有什么动向,我也能知晓……总之她是个难得的宝贝。我已经把她珍藏起来了,放在一个有山有水,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你让我告诉罗仙姿是什么意思?她们好像不是很亲。”
“亲也罢,不亲也罢,我就想通过她的妹妹,进一步控制她。她近来太狂妄……”
“是,有点盛气凌人!”
“你看把她美的,地球装不下她了。给她烧的一百度都不减,走起路来挺胸抬头目空一切,都不知姥家姓什么了。什么一夜暴富,成功的富姐,台湾第一名媛……屁!全是她集资骗上来的钱。董事会上,我本想把你放到总经理的位置,她胆大包天,竟敢跟我唱对头戏,联合其他股东硬把你拿下来。”
“大伯,为这事犯不上跟她生那么大气。小侄不想跟她争,再说小侄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啊……她愿意当就当呗,小侄还乐不得清闲呢!”
“看你没初息样,懒狗扶不上墙。该争也得争,将来十万两黄金真的得手,怎么分,还不是总经理一句话。……你可到好,拱手让江山给美人,美其名“与世无争”,实际上是窝囊废,这一点真的像你爸爸。”
“是,是……大伯教训的对。”钱兴发被他大伯说的面红耳赤,,唯唯诺诺。
“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唆使她的母亲周冰花自首,想把一切罪过往我身上推。哼!我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早让她和她母亲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