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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板中央,上面放着一些杂志;桌子的那端放着一个大大的圆形金鱼缸,缸里有一个小楼阁和一些绿色的水草,还点缀着一些彩色的贝壳,两条金鱼在缸里懒洋洋地游动着;除此之外,还有一只鸭子深深地埋在水里,它的头顶和一部分嘴巴向上伸出水外,无力地挣扎着。
警官顺着梅森的目光看到了鱼缸,转了过去,然后又停了下来。
“嘿,”他说,“那鸭子有问题吗?”
梅森瞥了一眼鸭子,很快说:“我想这扇门通向另一个房间。”
“我们来试试运气。”警官说。
他敲了敲门,没动静,便打开了门。他又转回头看了看鱼缸,“那鸭子有些怪,”他说,“它病了。”
警官进了那间屋子,里面冒出一股奇特的气味,一种非常微弱的辛辣味。很明显这个房间原本是打算做餐厅的,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一个松木餐具架,几把老式餐椅。
梅森说:“咱们把窗子打开,我不喜欢这种味道。什么事让您到这儿来的?确切地说,那女人讲了些什么?”
“她说这里出了事,咱们看看另一个房间。”
警官打开了通向洗澡间的房子,里面是空的。在警官打开明显是通向厨房的另一扇门时,梅森穿过房间把窗户完全打开。
趁警官进另一扇门时,梅森赶快回到客厅把手伸进了金鱼缸。
小鸭子已不再挣扎,梅森把它提出来时,它已几乎变成一团湿漉漉的无生气的羽毛了。
梅森急忙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擦擦小鸭,又把羽毛里的水分挤挤,小鸭的爪子轻微地动了动。
地板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梅森急忙把小鸭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只见,面色苍白的警官摇摇晃晃地向梅森走来。“厨房……死人……有种气体。我试……”警官绊了一下,跌倒在一把椅子上。
梅森朝厨房扫了一眼,透过半开的门看到地板上趴着一个人。
他憋住呼吸,跑向厨房门旁,“嘭”地一下把门关上。然后他又回到客厅对警官说:“把头伸向窗外,呼吸些新鲜空气。”
哈格蒂点了点头。梅森把他扶到窗边,让他靠在窗台上。
很快,梅森又冲回去,拿起金鱼缸跑进洗澡间,把水倒进脸盆里,然后打开浴盆上的水龙头往鱼缸里放清水,直到原来的缸里扑腾的金鱼又重新游动起来,鱼缸灌满水后,梅森穿过餐厅。把鱼缸又放回到桌子上。这时,警官还靠在那里把头伸在窗外,梅森把小鸭从口袋里拿出来,现在它已不那么虚弱,能够走动了,梅森又擦了擦它的羽毛,把它放回到水中,然后走到窗户那里,“怎么回事?”他问警官。
“好在——吸了一口——”
梅森说:“我已经把客厅的窗户打开了,这里的空气很快就会好的,我们还得把厨房的窗户打开。这是种致命气体,最好把消防队叫来把窗户打碎。”
“好吧……我……一会儿就会好的。刚才弄得我有些难受。”
“别紧张。”梅森告诉他。
“那东西是什么?”警官问道,“肯定不是煤气。”
“不是,显然是某种化学品。咱们下楼吧?”
“那里边还有个人,咱们得把他弄出来。”
“那是消防队的事。他们有防毒面具吗?”
“有。”
“那好吧,咱们打个电话。”
梅森走到电话那儿,拨通接线员叫警察,“您现在觉得能跟他们讲话吗?”
警官说:“可以。”然后拿起电话向消防队讲了这里的情况。他挂了电话后回来坐在窗户旁。“我现在觉得好些了。那只鸭子究竟是怎么啦?”
“什么鸭子?”
“金鱼缸里那只。”
“噢,您是说潜水的那只?”
“它看上去真他妈的奇怪,”哈格蒂说,“我猜可能是那气体的作用。”
梅森向鱼缸示意了一下说:“那边那只?”
“是的。”
小鸭在水面上卧着,用它的嘴理着羽毛,看上去虚弱而又呆滞。
“我猜是新鲜空气使它又回过劲来。”梅森说。
“啊哈。你要见米尔特干什么?”
“噢,没什么特别的事。”
“是吗?在晚上的这个时候?”警官怀疑地问。
“我听说他失去了工作,我原想我有些工作给他做。”
“他一直在哪儿工作?”
“给好莱坞的一个叫奥尔古德的人,”梅森说,“您可以给奥尔古德打电话了解他的情况。”
随着警笛的鸣叫,消防队来了。一个消防队员戴着防毒面具进了厨房,他先把窗户升起来,然后把死尸拖了出来。10分钟后,医生宣布这人完全断了气,结论是死于氰化物中毒。
又来了一些警察,其中一个来自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他们在煤气炉的后面发现了一个装有一半液体的小水壶。
“就是它,”医生叫道,“在那壶里放入盐酸,然后再丢进几块氰化物,就可以释放出致命气体。这跟在毒气室处决罪犯使用的是一样的,瞬间就可产生作用。”
“我们要检查一下玻璃杯上的指纹。”警官说。
梅森伸了伸四肢,打了个哈欠,“好了,我猜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再帮助您了。”
警官感激地说:“您差不多是救了我的命。要不是您把窗户打开,把我弄到这儿,我就没命了,妈呀,这东西真厉害。”
“很高兴我所能做的。”梅森说。
“您在这里住在什么地方?旅馆?”
“不,我拜访一位朋友——一位叫威瑟斯庞的,他在城外有个农场。”
“哦,是的,我认识他,”副行政司法长官说,“我有时去那儿打鸽子或鹌鹑。您要在那儿呆一段时间吗?”
“不,可能不会超过明天。我想您可以给奥尔古德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个人的事,奥尔古德可能会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是个好主意。”副行政司法长官说。
“您可以用这部电话打,”梅森说,“奥尔古德可能有夜间能接通他的电话。”
副行政司法长官跟警察们商量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梅森走到窗户旁点了一支烟,他刚抽了几口,就听到接线员在“这是警方紧急呼叫”的催促声中接通了好莱坞的奥尔古德。梅森听到了埃尔坦普罗这边的对话。
“喂,是奥尔古德吗?……你在那儿有家侦探事务所……这是埃尔坦普罗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你原来有一个为你工作的人,叫米尔特,莱斯利·米尔特……嗯哈……他死了。在他房间里发现的……可能是谋杀。某种气体……谁会有兴趣干掉他?……不知道谁,嗯?……不再给你办案了?……多久?……你为什么解雇了他?……只是没事给他干,嗯?……他这人怎样,一个好人?……知道他的事吗?……女人呢?……我明白……好吧,你如果发现什么,就通知我们,就打埃尔但普罗——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和警察局办公室都行,好吧,再见。”
他挂了电话说:“四五天前还在为奥尔古德工作。奥尔古德解雇了他,是因为没事给他干,生意有些清淡。他说米尔特是个挺不错的人。他记不得最近米尔特具体在办哪桩案子了,不过他会查查,然后告诉我们。他觉得大部分都是些日常的材料。”
梅森感到慰藉地长出了一口气,奥尔古德没有忘记他的提示。他小心地把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说:“呃,我要走了。如果你们有事找我,可以通过威瑟斯庞找到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副行政司法长官问。
警官说:“他在我后边开车过来的,我就带他跟我一起进来了。”
他们向梅森道了晚安,当梅森下楼时,他听到他们在搬动莱斯利·米尔特的尸体。
梅森把车开到一个通宵服务站,他打开行李箱,拉出瘪了的轮胎,说:“尽快修好它,我过几分钟就回来,看你们干得如何。”
把车胎留在服务站后,梅森步行了几个街区到了一座平房,人们告诉他马文·亚当斯就住在这里。
这座平房是座简单普通的建筑,院子里种的花是亚当斯夫人美化环境的见证。门前的灯亮着,梅森按响了门铃。
一个看上去很有礼貌的年轻人过来开门。
“马文·亚当斯在吗?”梅森问。
“不在,先生。他不……他搭夜车去洛杉矶了。”
“他刚才开了辆车,我相信——今晚早些时候。”
“是的。”
“你的车?”
“是的。”
“他有一个我的包裹要送还我。很明显他是忘记送了。他一定是放在他房间里或青是车子里了。是一个和绿纸包的方包,上面有我的名字。我们能不能看看他的房间,那包是不是留在那儿了。他可能会,你知道——当他打包时。”
“哦,行,先生,请您这边走。”
那男孩领着梅森走进走廊,穿过一个开着的浴室门,然后停了下来,他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就把它打开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男孩子的房间,里面有冰鞋、网球拍、两面三角锦旗;墙上有一些图片和一排领带;床上铺着一条深色的毛毯,没有被单;床边放着一双白色的网球鞋,旁边的地板上撂着一双白色的运动袜。
梅森粗略地在房间里看了看,“好像不在这里。他还留着这个房间?”
“是的。另一个男孩跟我在这儿也有房间,他以后可能会租它。”
“好吧,看上去包裹不在这儿。汽车呢?在哪儿?”
“外边,在路边。”
“锁着的,是吗?”
男孩笑了笑:“没锁,您不会雇人来偷它的。”
梅森说:“我要看看外面的车,我有手电。”
梅森谢过那个男孩,向他说了声“再见”。当房门关上后,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把小手电,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路边那辆破旧的汽车,车子里面是空的。
梅森沉思着走向他留下汽车的那个服务站,他走在水泥铺的人行道上,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街上一片漆黑,几乎没有什么车辆,路上也没有一个行人。沙漠的夜晚降下了袭人的寒气,天空中,繁星闪烁,明亮平静。人行道旁生长着黄栌科灌木,这些怪异的沙漠灌木伸出的枝条似卷曲的带子,从远处看就像烟云一样,使得许多没见过它的人以为他们看到的是一缕在天空衬托之下映出的喜人的蓝色烟云,而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沙漠上最普通的植物而已。
服务站的人对梅森说:“您的轮胎已经好了。”
“这么快?”梅森问。
那人笑了:“啊哈,除了轴罩壳掉了和气门杆松了以外,别的没什么问题,就是因为这才漏气的。”
“气门杆怎么会松呢?”梅森问。
“呃,可能是晃松的,至于轴罩壳掉了……可能是谁搞的恶作剧——小孩子,你知道。”
梅森付完钱,跳进车里,踩着油门。当他离开市区时,时速已达50英里了。此时夜空中群星散布,一片静寂,他以80迈的速度飞驰在沙漠公路上。
10
当梅森在大门外按响了门铃后,洛伊斯·威瑟斯庞便来到大房子的门口。两条狗听到门铃声狂叫起来,然后跑到从走廊投射出来的光束之中,那光束清晰地衬托出姑娘的苗条身影。
稍后,她打开开关,明亮的灯光将大铁门前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
哦,是你呀,梅森先生。国王——王子,别叫了。我没钥匙,我不知道看守人在哪儿……噢,他来了。佩德罗,给梅森先生打开门。
一个睡眼惺松的墨西哥仆人把钥匙插进大铁锁,说:“等一下,先生,让我把狗栓住。”
“不用了。”梅森边说边打开了门。
狗朝他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