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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泄露机密。”
“关于什么的?”
“威瑟斯庞的案子。”
“给谁?”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错,威瑟斯庞太相信他了。聘请侦探事务所的人把他自己要查找的事情告诉正在办理此事的人,这是很愚蠢的。他最好先同经理谈,然后由经理将指令传达下去。”
“威瑟斯庞没有那么做吗?”
“没有。威瑟斯庞太着急,他想每天都得到汇报。他安排米尔特每晚8点左右给他打长途电话,大致告诉他所发现的情况。威瑟斯庞就是这样的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点儿耐心也没有,一会儿也不愿意等,他什么都要立刻拿到。”
“米尔特有没有因为泄露情况而拿到钱呢?”梅森问。
“我根本无法告诉您,梅森先生。”
“那你猜呢?”
奥尔古德试图避开梅森的眼睛,但又不能。他在嘎叽嘎叽作响的椅子上辗转不安,说:“我想他——可能会。该死!”
“他住在哪儿?”
“我手里他最新的地址是威尔特米尔公寓。”
“结婚了还是单身?”
“单身,但……呃,也可以说,有伴了。”
“多大?”
“32岁。”
“好看吗?”
“女人们觉得是。”
“喜欢玩女人?”
奥尔古德点点头。
梅森猛地把头扭向外间的办公室,“你的记事员姑娘怎么样?”
奥尔古德急忙说:“我敢肯定她没事,一点也不会。”
“你能信任她吗?”
“噢,绝对。”
“她跟你有一段时间了吧?”
“有两年了。”
梅森说:“你能不能让米尔特保持缄默?”
“这我可得问问自己。”
梅森站起来说:“你这个糟糕的侦探。”
“毕竟,”奥尔古德说,“你不能把一个人的嘴巴缝起来呀——特别是在你解雇了他之后。”
“但真正聪明的侦探会。”
“呃,我……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
“那么你就现在想吧。”
奥尔古德清了清嗓子,随着“嘎”的一声响,他把椅子向后一推,站了起来,“我想威瑟斯庞先生会乐意补偿我的……”
“你这么做是保护你自己,”梅森告诉他,“通过侦探事务所泄露消息看上去并不是件好事。”
“呃,真的,梅森先生,很不好办,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他们今天在这儿,明天又走了。要我说,威瑟斯庞对他不该那么信任。”
“他是你雇的,”梅森说,“威瑟斯庞雇了你,你又雇了米尔特,这是你自掘的坟墓。”
“但我没看见尸体。”奥尔古德说时带着明显的感情流露。
“当你申请执照延期的时候,就可能会在壁橱里发现一具的。”
“我要看看能做些什么,梅森先生。”
“马上。”梅森告诉他。
“我要就此着手,是的。”
“立刻。”梅森指出。
“呃,我……呃……是的。”
梅森说:“一位丹杰菲尔德夫人会来找你问一些问题。让她从你这儿打听到是我雇的你,不要提威瑟斯庞的名字。”
“这样的事请您绝对放心,我会亲自接待她。您想让她找您询问?”
“是的。”
“我要让她从我这儿打听到消息,对吗?”
“是的。”
“很好。”
“别让她接触米尔特。”
“我尽量。”
“你跟外面办公室里的那个姑娘商量公事吗?”
“有时,她是记事员。”
“她为你做事吗——有关案件方面的?”
“不。”
梅森说:“别告诉她任何有关我的事。”
他拿起帽子,看了看手表说:“不用等到下午再去封米尔特的嘴,现在就去吧。”
奥尔古德说:“我有办法对付他。我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叫艾伯塔·克伦威尔的女人。她声称是他的妻子,她可能——是,我将试……或许我能……有个办法。”他把手伸向内部通话器。
梅森离开了办公室时,记事员姑娘朝他甜蜜地一笑,用鸽子般的声音说:“早上好,梅森先生。”梅森在大楼大厅里的电话间停了下来给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打电话。
“保罗,我是梅森。有一个金发姑娘在奥尔古德侦探事务所作记事员,你不难认出她来。25岁左右,那种人们认为不做演员真有些亏了的姑娘。一个面无表情的宝贝,大眼睛,红嘴唇,诱人的线条。在她离开奥尔古德办公室时,跟着她,盯住了,在威尔特米尔公寓安排个人监视莱斯利·米尔特。”
“米尔特是干什么的。”德雷克问。
“他是侦探。”
“跟踪他可不容易。”
“为什么?”
“我们一派人跟踪,他就会察觉的。”
“那就叫他察觉好了。”梅森说,“我们担心什么,只要能控制住他,派两个盯梢。叫我看,给他点儿苦头尝尝。”
“我立刻安排人去。”德雷克说。
“先是那个金发姑娘,”梅森告诉他,“要是她出来到威尔特米尔公寓去就告诉我。”
“好的,你会在哪儿?”
“我会跟办公室保持联系,有什么消息就通知德拉。那桩旧案件你已安排人办了吗?”
“是的。我在印第奥用电报通知他们去办的。”
“好,”梅森说,“我考虑得越多,就越不喜欢这桩案件的处理方式。案件中不提那女人的名字,把她称为X小姐,这有些莫名其妙——我要X小姐的可靠情况。我要所有的情况:姓名、地址、爱情生活、过去的和现在的,然后我来预测她的将来。”
“我们正在搞。”德雷克说。
“还有别的事,保罗。”
“什么?”
“贿赂一个洛杉矶的记者,让他给温特堡的报纸发条电讯。觉得你能办得到吗?”
“好的,我能。消息的内容是什么?”
“让你的速记员在分机那端把我的话记录下来。”
他听到德雷克说:“噢,鲁思,拿起分机。记录下所说的……是的,是梅森。都准备好了吗?……好的,佩里,讲吧,别说得太快。”
梅森说:“消息的内容是这样:‘由于莱斯利·米尔特,一位高价的洛杉矶侦探受雇调查20年前集中于温特堡的一桩谋杀案,一个古老的奥秘有希望真相大白。长久以来,在一些人心目中一直对由于谋杀大卫·拉特威尔而被处决的霍勒斯·莱格·亚当斯的罪名在审判时是否明确成立存有疑问……最近,发现了同审判时所做出的证词完全不同的新的证据,有影响的人士仍然相信霍勒斯·亚当斯的清白这一情况从一个本国价格最高、效率最高的侦探事务所派它的一流侦探到温特堡去进行彻底调查一事中得到证明。据知情人士透露,此侦探已返回海岸并带回满满一箱子令人吃惊的证据。这桩古老的案件很可能会被打开,以力图为在大概20年前被宣判有罪的人其死后名声昭雪,关于此事如何提出诉讼的程序问题,尚未同律师们达成一致意见,但共同的看法似乎是有方可寻……’记下来了吗,保罗?”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让他们动起来,”梅森说,“如果亚当斯那时是清白的,那么别的人就是有罪的。线索已经太久而且也掩盖得很好,但如果我们能恐吓凶手,让他试图掩盖他原先留下的线索的弱点……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当场抓住他。”
话筒里传来了德雷克的笑声:“威瑟斯庞以为你会陷进那副本所显示的旧案件记录和剪报里!对你的方法,那家伙有多少东西要学呀!”
7
约下午4点钟,德拉·斯特里特走进梅森的私人办公室,带来了一封专递函件。
梅森从那份《受害人对霍勒斯·莱格·亚当斯》的副本抬起他疲惫的眼睛,“这是什么,德拉?”
“专递函件,看上去令人起疑。地址是用印刷体写的,可能是有人用左手写的。”
梅森沉思地研究着信封,把它拿到灯下,然后笑着说:“只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他拿起一把用做裁纸刀的薄刃匕首划开信封,把剪报晃了出来。
德拉·斯特里特说:“很抱歉打扰你。我原以为是些重要的东西;在没打开之前,你愿先看看信封。”
“等等,”梅森说,“你那时真的有预感。”
她过来站在他的椅子旁边。他把剪报拿起使两人都能同时看到。它印在一种比普通新闻纸要好些的纸上,很明显不是来自正规报纸,而是从无聊的丑闻专栏剪下的。内容如下。
为什么一个以自己祖先为骄傲的、杰出的沙漠名流为他即将要继承根本不是他所选择的家丑而忧虑厥?答案当然与一个任性的女儿有关,这个女儿已决定搬进一个新家,而不先看看它所有的秘密之处。这个丑闻有可能会招致大规模的震惊。我们给爸爸的忠告是看看他未来的女婿是否对动物残忍,如果是的话,爸爸最好趁现在还不算太晚赶快采取行动,他可以调查让鸭子淹水的事,毕竟,喜欢用让鸭子淹水来当众炫耀的青年男子不可能成为好的女婿。不要说我们没有告诉你,爸爸。
梅森沉思地看着这张剪报,对德拉说:“穿过走廊到德雷克侦探事务所,看看保罗·德雷克是否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剪来的。”
德拉·斯特里特接过剪报,站了一会儿,在手里把它翻过来,说:“这是明显的勒索,不是吗?”
“我不知道。”梅森说。
她突然说:“等等,我知道这是什么小报。”
“什么小报?”
“这是好莱坞丑闻小报,我见过几份,登一些有关电影明星的秘闻。”
“它是什么,报纸?”
“不,不确切地说,它是作为问答测验发行的,这些是指谁的,你能对上号吗?瞧这背面,你就能看出它的发行方式。”
德拉·斯特里特指出一段话,上面说:
我们的订报人中有约240人辨认出了我们上周专栏中所指的人,一位认为举办大麻聚会是个了不起的主意的电影明星。由此可看出这些东西是如何传开的。
梅森猛地把头扭向电话:“给保罗的办公室打个电话,如果他在,让他到这儿来一会儿。我想和他谈谈这件事以及调X小姐的事。”
德拉打完电话说:“他马上就过来。”然后挂上电话问,“你认为X小姐是整个案件中缺少的一个环节?”
梅森把他的手深深地插进裤兜里,“当然,德拉,我总是怀疑地方检察官们。”
“他们也总是怀疑你,呃?”她说。
梅森笑笑表示承认,“那么,在这桩案件中,”他说,“根据报纸,地方检察官同被告律师达成了一项协议,规定在整个案件中作为被告曾经使用过其名字的、本该同被害人私奔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可以被称为X小姐,这是处理这桩案件的律师所犯得最大的一个错误。”
“为什么?”
梅森说:“因为在律师这一方,他对自己的委托人不信任是同公众的认可相同的,记住,亚当斯告诉警察拉特威尔曾经对他说他要跟这个X小姐私奔。但是当他们发现拉特威尔的尸体被埋在工厂的地下室地板下时,他们采取的态度是认为亚当斯的话是撒谎。亚当斯的律师所缔结的协议规定表明了他也这么认为。至少在陪审团看起来是这样。”
德拉·斯特里特慢慢地点了点头。
梅森说:“这是案件中我所不明白的一点。对地方检察官来说,合乎逻辑的行为应该是引用那些最初的证据陈述,然后召来陈述中所提及的女人,让她否认她和拉特威尔有过这样的谈话。”“那么,”德拉·斯特里特问道,“他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