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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望向萤光幕,看清了站在门口的是什么人时,他却呆住了!
他绝想不到在门口按门铃的会是那个长发少女!就是在公路上,坐着轮椅出现,一下子就抢走了那苹盒子的那个少女!也就是刚才他浸在热水之中,思量着如何去对付她才好的那个少女!
现在,那少女反找上门来了!
刹那之间,罗开的思绪极混乱,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心头,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她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问题虽多,当那少女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又按了一次门铃之后,罗开知道自己总不能躲在浴室中不出去的!他吸了一口气,对着萤光幕,道:“请进来,请随便坐,我立刻下来!”
他顺手在萤光幕下的一个掣钮上按了一按,就匆匆离开浴室,进卧室先换衣服。
两分钟之后,他走进了客厅,看到那少女以一种十分闲适的姿态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秀丽,一点也没有紧张的神态。
这一点,令得罗开十分佩服,因为他知道,这屋子,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所在,而他,就算对方已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应该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物。可是那少女这时的神态,不是镇定。镇定还是要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的表现,她这时,简直是自然地当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少女的这种态度,也多少使罗开感到右点狠狈,他还在楼梯上时,就故意加重脚步,那少女抬头向他望来。罗开先开口:“小姐,你是……”
他这样开口,算是很得体的了,可是那少女笑了一下:“我们已经是见过面了,你不必假装不记得!”
罗开若是本来只有一分狼狈的话,那么这时,他的狼狈程度,增加到了三分。他除了勉强一笑,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之外,别无他法。
那少女伸手,向她面前的茶几拍了一下:“对不起,我弄错了,那是你的东西,和夏氏兄弟集团无关。第二个对不起的是,我打开看了一下才知道!”
罗开的尴尬,从三分增加到了五分,那少女说她打开盒子看过——那盒子就放在几上,罗开刚才竟会没有留竟到!而浪子高达曾说过,只要打开盒子,就可以知道送礼的目的,那么,那少女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的了,这岂不是尴尬之极?
他勉力定神,保持着微笑,虽然这时来保持微笑,令他的脸部肌肉发僵,他作了一个手势,那多少可以掩饰一下窘态:“真不好意思,还叫你送了回来,你是在车子上留下了微波发射仪?”
那少女笑了一下,表示承认:“我正在对付夏氏兄弟集团,夏老二已经丧生在地中海,夏老大逃走了,我追到澳洲来,恰好路过,认出那两个女人是夏老大的手下,所以顺手牵羊,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
她讲到这里,忽然又佻皮地眨着眼:“其实你的易容术已经相当高明,我只不过是说笑。”
罗开有点沮丧:“要是高明,就下会一下子叫你看出来了!”
那少女神情更佻皮:“那是你一个小小的疏忽,你颈际结着一条丝巾,丝巾的结在右边,通常,女人总是把结放在左边的,那和男女服装钮扣方向不同有关,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罗开只好苦笑,他不想再讨论下去,令自己更尴尬,所以他转变了话题,拍着那盒子:“这是一位朋友所送的礼物,我还未曾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少女在忽然之间,脸色变得十分庄严,令人有一种肃然起敬之感:“高达是一个声名狠藉的浪子,你把他当作朋友?”
罗开这时道:“我和他没见过面,但是我不同意你对他的评语!”
少女现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来:“对于你,我姐姐倒常说,你是一个十分耿直,富有正义感的人!”
罗开高兴了起来,他是感到真正的高兴,他由衷地道:“能听到女黑侠木兰花的一语之褒,真是比什么都光荣,真叫人高兴!”
那少女略怔了一怔:“原来你早知道我是谁了?”
罗开笑了一下:“看到了那张轮椅和你的身手,再要认不出你是天使侠女安妮,那真别再混了!”
“天使侠女”的名字,是早两三年才传出来的,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名称。而女黑侠木兰花的名字,举世皆知,安妮是木兰花、木秀珍姐妹自小收养来的一个孤儿,她有着木兰花的机智,深邃,也有着木秀珍的勇敢和冲动,名声响亮,已不在她两位姐姐之下了。
这时,她略现矜持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我要告辞了,对于高达这个人,我还是坚持我的评语。”
罗开耸了耸肩,表示不想争论下去,他很高兴可以认识安妮,也很高兴大名鼎鼎的女黑侠木兰花对他的评语,他也站起身来。
安妮已向外走去,可是在走出了一步之后,又转过身来,指着那苹盒子,现出一丝奇讶的神情:“这盒子中有一个人,看来像是著名的双重间谍宝娥。”
罗开陡然一怔,安妮的话,他有点不明白,什么叫“盒子中有一个人”?那个人,又怎么恰好会是宝娥?
罗开心中想到“恰好是”的原因是,宝娥和那个控制了他一年多的那个组织有关,而那个组织的神秘,还有许多谜,他至今未曾解开。
他忙道:“请你等一等,或许,我心中有些谜团,你可以帮我解决。”
安妮略考虑了一下,看她的神情,像是也因为那盒子中的东西,使她感到十分好奇,所以她才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她想了极短的时间,就点了点头:“恐怕我不能帮你什么,这盒子里的东西,我只看了一眼,可能是你和浪子之间约定的密语?”
罗开见她愿意留下来,而且对自己并无敌意,心里更是高兴,他一面去打开那盒子,一面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密语的约定!”
盒子盖只是用一个简单的扣子扣着,伸手一拔,就拔开了扣子,当罗开向盒子中看去时,他怔呆了一下,这才明白了“盒子中有一个人”的意思。
第九章 浪子的一封怪信
盒子中当然不是真的有一个人,因为盒子十分小,放不下一个人,但是盒子中又真的有人,不止一个,是两个,那是两个栩栩如生的人像,每一具,大约有三十公分高,一眼望去,就可以知道那是中国传统的手捏泥人.上面还涂着彩色,那两个人像——其中一具是,另一具还不能说是人像,为什么会这样说,下面会解释——之中有一个,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可是塑像却把她塑成了一个两面人,一面脸,泛着甜腻的笑容,另一面.却是美丽得带着浓重的煞气。
捏塑这具人像的,一定是第一流的艺术家,因为脸部的神情,表现得这样维妙维肖,任何人一看,就可以知道这具泥像,塑的是宝娥!
这具人像的姿势也十分奇特,是跪着的,双手高举,看来是准备五体投地膜拜之前的姿势。盒子之中,有着象牙色的丝绒衬垫,泥像是横放着的。
毫无疑问,那是宝娥,艺术性的双面造型,也十分技巧地表达了宝娥这个厉害人物的双重性格。
由于泥塑是如此逼真,所以罗开怔怔地看着,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和宝娥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但是他当然下会一直想下去,因为另一具泥塑,早就吸引了他。那是一具奇特无比的泥塑像,看得出是一个男人,或者说,从塑像所表示的强有力的肌肉上,看得出那是一个男性的身体,塑像是半裸的,单看身体,像是希腊神话中大力神赫寇力斯的造形,优美而生动。
这具塑像也有一个头,奇怪的是,塑像的头,和人头没有不同,但是又绝不能说这是一具人像,因为在脸部,并没有眼耳口鼻五官,只是一苹数字跳动着的表!就和普通六位数字显示时间的那种电子表一样!
当然,那可以说是一苹钟,是一苹有装饰作用的钟,放在床头或是写字抬之上,但是罗开却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那是一种象征,就像他曾经在半昏迷中见到过的情形一样,一具活的钟。
他咽下了一口口水,竭力镇定着,把两具塑像,一起从盒子中取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他向天使侠女安妮,望了一眼。
安妮缓缓地摇着头,表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两具塑像取出来之后,看来是那个有着钟脸的人昂然站着,在接受着宝娥的崇拜。
罗开盯着两具塑像,安妮先打破沉默:“这两个玩偶,意味着什么?”
“玩偶?”罗开重复了一遍:“我不认为那是玩偶,那是……那是……”
“不是玩偶,是什么?”安妮进一步追问。
罗开的思绪十分乱,不是玩偶,是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他只是有一个糊的概念,如果要说的话,必须自他如何进入那个组织说起,说到如何认识宝娥,如何看到过一具活的钟,而那具活的钟,又像是一切的主宰为止。
那个有着钟面的玩偶,是不是正象征着宝娥的主人?
这一切,要说的话,实在太复杂了,罗开不由自主摇了摇头,把视线从自盒中取出来的玩偶,移到了盒子上,在盒盖上,附着一封信,信封上十分简单,写着:“给鹰。”下面并没有署名,只是用十分简单的线条,但是画出一个十分生动的,看来一副毫不在乎,有点嘻皮笑脸的男子的全身,这是浪子高达的记号,十分有名。
罗开又向安妮望了一眼,安妮立时道:“我只是打开了盒子的盖子,并没有动里面的东西。”
罗开吸了一口气,伸手去取信,安妮又道:“如果我是你,我会小心一点,浪子高达并不是什么人格高尚的人!是不是?”
罗开叹了一声:“小姐,这一点,你可能不是很明白,他声名不好,我们也从未会见过面,但是我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
安妮冷冷地道:“所谓男人的第六感?”
“可以这样说,”罗开说着,已经取下了那封信来,并且打开,“女人也有第六感,而且往往比男人的第六感更灵敏!”
安妮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罗开把信纸打了开来,立时摊在他和安妮的中间,那表示他愿意和她分享任何秘密,不准备有任何隐瞒。
安妮对于罗开这一行动,看来十分欣赏,她的视线也移向信纸,信是用法文写的,看来浪子高达十分讲究生活的情趣,信上的字体优美。看起来,还是用古式的鹅毛笔蘸着墨水写成的。现代人已经绝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文字了,就像是没有什么人再用毛笔来写信一样。
整封信,罗开和安妮大约花了不到五分钟,就看完了,看完之后,两人呆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在他们互望一眼之际,罗开注意到安妮的脸色,变得相当白。同时,他也感到自己的脸颊上,有点麻痹.想来脸色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事实上,这封信在一开始,已经给罗开带来了极度的震撼,因为它一开始,就提到了那个组织!
第十章 浪子与宝娥的相处
以下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鹰:
我们互相闻名,但是没有见过——是真的没有见过吗?当然不是,还记得那个组织吗?你曾是其中的一员,是不是?而且在几次会议之中,都有人误以你是我,相信你还记得这种可笑的情形——是的,看到这里,你一定已经知道,我也曾经在这个组之中。你没有认出我,我认出了你,这并不是说我的能力比你强,而是有人肯定地告诉我,你在组织之中。如果你肯定地知道了我在组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