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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瞳灵想着叶幽的处境,心里一阵酸楚。
“别难过,你听我说嘛。”程翟拿格子手绢帮瞳灵擦眼泪,“然后,这天下午;领导准时到来;当他步入大门的时候;欢迎的病人已在门口站好了这时;随着院长一声咳嗽;所有的病人一起鼓掌欢迎;气氛十分热烈。来参观的领导受到热烈气氛的感染;面带笑容;和大家一起鼓掌步入医院。见领导已经走进了医院;院长一跺脚;所的掌声都停止了,非常整齐。只有这位领导还在面带笑容一边鼓掌一前行;院长感到非常满意。。忽然;从欢迎的人群里窜出来一个壮如施瓦辛格的病人;大步冲到领导面前;抡圆了给了他一个大耳光;气愤异常地吼道……’你丫不想吃包子了?!!!’
话刚落音,瞳灵忍不住笑了。
“是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笑着面对。走,咱们吃包子去。”程翟把瞳灵的手一拽,关了门下楼。
包子是包子,料却不普通,考究极了,馅千挑万选,葱只用最嫩的那几厘米,肉是膏蟹混合着鱼翅,鲍汁香浓,惹人胃口大开。瞳灵吃了五个,程翟是十个。饭后甜点是极品酸奶布丁,据说是从国外空运来的,滑腻甘甜。
“不想吃包子了?”程翟拍了拍瞳灵的鼓鼓的肚子。
“吃饱了。”瞳灵笑了,也许,只有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脆弱的时候,如果有个肩膀,刚好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不放纵,人生苦短,儿女情长,夜长梦多。
瞳灵的身体,象剥光了的鲜荔枝,宛如天使,在黑夜中,那双眼睛泛着淡天蓝色晶莹的光芒。
(五十二)
男人和女人的爱,一种是心理的,依赖和被依赖,一种是身体的,占有和被占有。两种都想要的人是贪心鬼。
我们都是贪心鬼投胎。
“喜欢你。”程翟吻着瞳灵的头发,长的烦恼丝,缠绕着程翟,顺着脖子吻下去,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的身体,那些普通的滋味,和三级片里演的没有什么两样,即使没那么兴奋,都要装一装。
所以吃饭要有好菜。
如打针,当针头缓缓注射进去,如果医生动作温柔,在进入之前又有足够的安慰,病人就放松,哪怕第一次打针也不痛。
花花公子有花花公子的好处,知道女人哪里舒服哪里不爽,总好过饥渴如饿狼的处男,连洞洞都不知道,气喘吁吁,完了就睡觉,还得拖着你的大腿对着抽烟的你说你一定要对我负责任啊你一个红包甩在他脸上鄙视道,妈的,我会对你负责的哭个屁啊。
程翟的针筒不大也不小,刚刚好,这是很难得的,而且漂亮,在隐约的月光下闪烁暧昧的深红色的奇异光芒。
“这是什么?这是要刺我的东西吗?”瞳灵仔细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凑过去,舔一舔,奇异的抬头,“有一点点咸,它会动的原来。”
程翟快崩溃了,迅速穿上小雨衣,象柔软的棉被覆盖冰冷的躯体,已经准备了半个小时的前戏了,病人已经放松极了,微微张开双腿等待医生的治疗。
缓慢的,一定是缓慢的,如果他爱她。紧张的,一定是紧张的,希望自己能让对方快乐,最难得的莫过于自己享受的同时还为对方着想。
一点也不痛,比蚊子叮还轻。瞳灵的身体往前动了动,希望能更深入一些,而程翟激动的想哭,这是一种怎样的快乐,仿佛有一万只刷子拂过,或者是一万只舌头,或者一万缕春风和一万朵浪花。
不到五分钟,程翟哦了一声,倒地喘气。
瞳灵爬起来,“你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是你太紧,我受不了。”程翟有些沮丧,认为自己不够强悍。
“哦。”瞳灵继续好奇的看着被拉得长长的套套,用手卷下来,“它累了,所以吐了。”
程翟苦笑不得,抱着瞳灵,“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真的是妖怪。”瞳灵伸出手,混合着血迹的透明液体沾在食指上,尝了尝,半腥半甜,滋味让人满意。
“过一天,算一天吧。”
睡了,在苦难中的微笑弥足珍贵,如果你也经历过,如此静谧的呼吸,如果幻想是微尘,我没有选择,谁和我一生共度,或者注定孤独?
此刻的云台寺,叶开摊经而读,所有的记忆不敢触动,忘和不忘,一念之间,爱与不爱,悬于一线,不是我忘不掉,是我不肯忘,黄卷青灯,反正繁华过后是凄凉,不如抛却,谁也没有错,错的是机缘,机缘没有错,所以悲苦无常的人生中,我们常常遗弃自己。
叶幽睡了,带着满足的微笑,不再吃草,而是吃平常神经病吃的食物,单木端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对护士告诫道,“这是我熟人,多注意点。”
叶幽做梦,梦见天空一道火焰,落入大海中,一条又黑有长的怪鱼,四条腿,疯狂的跑,叶幽去追,追到最后鱼已死,变成很小的一条,如此邪恶如此哀伤。
不再喜欢说话,喜欢对着天空发笑。即使说话,也是无人能懂,谁也不关心。疯子是最快乐的,不快乐因为我们记性太好。
上午,瞳灵醒来,程翟看电视,星期天,NBA比赛,他有着太多的爱好。
“下星期回家,我给他们说说,给我一点时间。”程翟盯着电视屏幕说。
这一句话,瞳灵潸然泪下。
住酒店的优点是不用打扫卫生,缺点是它是酒店。接了向日葵的电话,拿车载着她一起去看叶幽。
叶幽在吃西红柿,小小的几颗,最近他嘀咕着说最爱tomato;单端木派人买了,洗干净塞在他嘴里。
突然看见向日葵,忘记咀嚼,红色的汁液流到脖子,护士赶快过来,草草的拿纸巾擦了。
向日葵的眼眶一红,头一扭,“我们走吧。”
我终于再见你,你却永远不会认识我。
瞳灵无语,人都是现实的。
一个星期,瞳灵退了酒店,准备搬走。程翟仍是开车去双叶精神病院,单木端陪笑道,“以后不用你们这么勤快了,最近来了个新看护,仔细着呢。”
从门外的玻璃看过去,叶幽安静光光的的朝天躺着,小弟弟歪向右边,据说精神病人都喜欢歪右边的。向日葵穿着粉蓝色的护理服装,细心的给他拿毛巾擦着身体,一寸一寸,仔仔细细。他喜欢洗澡,一见到洗澡水就拼命喝,所以只能干洗。
“谢谢你。”瞳灵对向日葵道。
“我不这样,我的心里很难过,真的,我爱他,一直都爱。”向日葵低头道,“不陪你们了,再晾着他得着凉了。”
“回去吧。”程翟按了按瞳灵肩膀温柔道。
车上,瞳灵问,“你妈知道我是妖怪吗?”
“不知道。”程翟一个急转弯,“把安全带系好。”
瞳灵微笑道,“我是妖怪,我是死不了的。”勾着程翟的肩膀,“我是蝴蝶变的。”
(五十三)
新家。
“你家哪一层?”瞳灵已经下车,程翟在搬运车子后面的行李,并不多,但有一个娃娃,一只泰迪熊。肚子破,瞳灵说每天如果不抱着它就睡不着。程翟吃醋的说,有恋物癖的女人,什么时候我才能代替那只破熊。
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代替,是我爸爸给我买的。瞳灵道,一边对着那栋粉蓝色屋顶,一共四层,顶层种满了些鸾尾兰,开出紫色的小花,门口是艳山姜,滴着水珠,大概刚刚浇过,那些翠绿的海芋叶子倒是十分常见,连成一片象旱地里的荷叶。
门口站着岗的保安对着二人大大的行了礼,胸脯挺的要命屁股也很翘,可惜是个男的。
“我家就只有两层。你看到的那是佣人住的工人房。”程翟拉着瞳灵的手往里走,行李被一个牙齿洁白皮肤黝黑的制服男提着,他的制服是红色的,看来和酒店的行李员有得一比。
工人房?真腐败。瞳灵在心里默默鄙视着,一句诗突然跃入脑海,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突然觉得好笑,就笑了。
“笑什么?”程翟搭在瞳灵肩膀上,这个动作很好,显得两个人象兄弟,瞳灵喜欢程翟的原因是他没有把爱爱得太沉重,叶开有些苦大仇深。女人和男人一样,谁太要死 要活了,对方都受不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不要死要活,爱得普通平凡,又对不起人生短短几十年。各人有各人的打算和想法,最好是冷一阵热一阵,可那样又容易感冒……人类的爱情为何如此复杂……
“头痛头痛。快到了吗?”想的瞳灵头痛了。
“到了。”程翟往前一指。
一片小叶榄仁树的翠绿下,掩映着别墅的一角,纯百色的塔尖,让人以为是森林里的城堡。程翟家有点象森林,许多植物都是原来山上留下来的,家中园丁就有十几个。
“有果树吗?”瞳灵问。
“有啊,春天有桃花垂柳,夏天有葡萄西瓜,秋天赏花邀月,冬天还可以在雪地里打滚。”程翟兴奋的象个孩子,“打过雪仗没有,我的眼里好准的,一定把你打个片甲不留。”
瞳灵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我不是人,是妖。”
“许仙不是还和白蛇精留下一段佳话生下一个男的叫许仕林,还有雷锋塔断桥什么的,后来他们不是一起升天当神仙了嘛。”
“ 拜托,你看的是新白蛇娘子传奇。”
“对对对,就是那个同性恋电视连续剧,年年都播的,年年都发大水,我看就是那片子弄的。”
“胡扯,什么同性恋电视连续剧,那里的歌多好听啊,真怀旧。”瞳灵小时候看过,封绿芽陪着她看,一边说,看啊灵灵,男人靠不住的,许仙多懦弱啊。
是的,出家,也许也是一种逃避,当初法海诱惑许仙当和尚,他也是动心的。知道是蛇妖,偏偏要爱,爱了又隐约后悔,此时的矛盾心里,如果法海不来,道士来,牧师来,人肉炸弹来,都是顺从的,对于这样的爱情,谁都是心底里是有叛逆的呼吸脆弱的芽,叛逆容易世俗偏见掐死。
所以程翟觉得快乐。
“我不会说话。”瞳灵看见两个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门口,一男一女,中老年的年纪。
“怕个死啊,那是管家。我老爸和老妈在客厅里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程翟皱眉,老爸老妈竟然不出来迎接,肯定是不高兴,平时早就到门口了,上次打电话的时候柳清香就有一丝不快,“什么类型的,在外面玩,还带回家,你年纪小,不必认真的。”
“我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程翟只有撒娇。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柳清香学着他的口吻。
“我不回来了啊那就。”程翟说。
“那你就别回来。”
“那我回来。”
“那你就回来。”
谈判专业出身的柳清香一点也不在乎程翟的嘴皮,有时候母子两个要斗很久。
Masa和dela鞠躬道,欢迎您回家。
瞳灵扁扁嘴,心想,这是什么家?晚上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城堡呢?
(五十四)
进门。刚好下午茶时间,一进屋内,温暖如春。
起初融入别人的圈子里的人,大多都将遭到排斥,犹如肉里长的刺,幸运的,愿意妥协改变的,如愿以偿的融合,然后成为圈中的一员,去排斥下一个当初的自己。
不愿意改变的,砰的一声被挤出去,然后去找寻下一个别人的圈子。
瞳灵站在偌大的客厅中间,前面站着柳清香和程家伟。
柳清香微笑着点头,“请坐吧。”
程家伟看着瞳灵的眼睛,清澈如宝石的眼珠不安而紧张的在眼眶里微微移动,头发长的惊人,有点象枯黄的海草。
佣人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