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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照个相。”
一个消息又发了过来,现在颜茴确信那个不是母亲,可是,是谁,谁在电脑那边,是那个侄子吗?他为什么要自己照相?
颜茴手慌腿乱的去关电脑,她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事情发生,就在这时,对话框的界面弹出一张照片,照片下面还带着一句话:“你还没有给我照相!”
那字体鲜红夺目,就像是有人割破了手指头,然后对着屏幕画出了印迹。
颜茴看到那个照片,就浑身发抖。
那个照片就是刚刚在自己房间里拍下来的,位置就在自己的电脑椅后边,从自己有脑后稍扭过去就在了,而照片里是自己小屋的布置,温馨甜美。
唯一不对的就是,照片的女主角是刚刚才跳下楼的大奔女,她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捧着那个老式的相机。
而相机的镜头对着的位置就是自己坐着的电梯椅,颜茴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看着这个照片左右围顾着房间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她感觉头皮一阵阵的麻,惊吓过度,缩在一角,看着QQ对话框弹出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像是从一个视频里截图下来一样,连在一起,就是那个女人在小屋里转了一转,从阳台上又坠了下去。
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是那个女人的手死死的拖着另一只手,看起来像是握手,又像是情侣十指相牵。
但是,颜茴看得出那是陈思诺的手,那双手曾经沾满了面粉,举起来刮到她的鼻子上,所以,她认得出那双手的主人,修长又干净,指节宽大Qī。shū。ωǎng。,让人感觉安全的手,却握在那个女人已经长着尸斑的手中。
颜茴再也呆不住了,拿起手机就往外跑,她一定要找到陈思诺,要告诉他这件事情,要让陈思诺小心,这样的念头占据了她的一切心思,甚至超过了恐惧,也忘记了陈思诺刚刚对自己的态度。
这个时候她只关心着陈思诺的安危,而她的心里,根本就已经不再乎陈思诺的态度了。
颜茴拿出手机,陈思诺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又打电话去陈思诺的宿舍,却没有回来,宿友看见她找的很急,支唔着告诉了她陈思诺在学校外租的地方, 颜茴都来不及道谢,打的直奔那个地方。
陈思诺看起来并不像那种需要勤工俭学的人,他住的地方极高档,在门口登记之后,她才能上电梯,去八楼找陈思诺。
电梯往上行,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心跳的很乱,她怕陈思诺不相信自己,她也怕自己太相信自己,如果都不是真是,是幻觉,那么,陈思诺会不会以为自己疯了?
胡思乱想间,来到了那个803号房间的门前,她震定了一下心神,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像一个怨妇,省得吓到陈思诺。
按了按门铃,里面过很久才传来了不悦的声音:“谁啊!”
颜茴看了看表,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是不应该打扰他。
她没有退缩,又按了一下门铃,随着门铃的叮咚声,门打开了,隔着铁门,颜茴看到陈思诺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个衣服正在往里套,皱着眉头,一看到是颜茴,更加的不悦。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还找这里来了。”
颜茴心头大痛,死命握着手机,指间都泛着隐隐的白色,苦涩的对他说:“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陈思诺没有开门的意思
“很重要的事情,关于那个跳楼的女人。”
“你要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可以和警官去说,其实你们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陈思诺不冷不淡的答道。
颜茴强忍住泪,却还是放轻了音调,悲语中带着一丝杂夹的哀求:“这事真的很重要,我担心会伤害你。”
她感觉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土里,再也没有的卑微了,她在求这个男人要相信她,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这个男人的生命,虽然事情说起来不太有人会相信,但她要做最后的努力。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大叫:“我管她什么事了?你烦不烦啊!和妈一模一样了,你提前更年期了?”
林静空从卧室里穿了衣服出来:“谁叫我是你姐啦,和你妈像也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妈让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来打扫你这个狗窝,每次都要出一身臭汗,谁乐意。”
陈思诺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林静空走到门口,不放心的扭头再说了一句:“你可别犯傻,又去找她。”
“知道啦!快走。”陈思诺挥了挥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把林静空送出了房间,关上门,可是心里却一直都很沉很苦,像是有一颗泪坠在那里,那个女人多少的伤心都能品得出来。
他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了。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抬起眼,不屑的说道:“管你屁事?”
林静空的脸色一变,不以为然的冷笑着答:“当然,你有权利,不过,你最好不要忘记,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去爱。”
陈思诺看也不看她说:“包括你。”
林静空也不怒,只是把烟往桌子上死命的按下去,然后说:“那最好不过,只要不出从前的事情就天下太平了。”
房间里一时死寂,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这种冰冷的局面,像沉入了海底的没有光纯黑的压抑。
第
颜茴收拾了行李,和公司请了个假,准备回家去看母亲一趟。
她感觉特别的累,小蕊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感觉到心灰意冷,那个钟引出的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继续装女强人的极限。
但更重要的是陈思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惜失去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回头去找他,最后得到的不过是羞辱罢了。
颜茴累了,那种累是有一个人从她的背后把灵魂给抽走,她就只能有一个软绵绵的尸体在世界上强撑着。
她呆坐在长途汽车上,三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但那一路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没有思维,因为她太累了,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感觉到从内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伤心欲绝的情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的包里还放着那个诡异的钟,她离开城市之前问刘岩要回来的,刘岩开始死活不肯给,后面看她的表情那么的坚定也只能放手。
这毕竟是小蕊送给自己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意,但是,小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所以,这个钟根本不用害怕。
再加上,收到钟后,颜茴就梦到了死去的爸爸,她隐约希望如果这个钟真有灵力,可以让自己再见到一次爸爸。
穿过大城市的主干道,车拐上了高速,一路直开,风景渐渐迷人,看着远山绿黛,中间缀着点点的田地,一块一块的分割的很漂亮,田里有劳作的人,三三两两立着。
颜茴看着那些人会想,他们快乐吗?他们也有烦恼吧!
人生哪里会没有烦恼,她安慰着自己,这么大的城市里有多少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烦恼的角色,这个城市真会被烦恼给涨破。
可是,她又想到了陈思诺,那个男人会做美味的蛋糕,坐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安静,很愿意那样长长久久的坐着,闻着空气里诱人的蛋糕香,各式的甜味把她包围,心也变得飘飘欲仙。
只不过,有多少人女人在他那里得到同样的快乐呢?那不过是精美的假蛋糕,看着美轮美奂但却没有一点真实。
颜茴把头靠在窗上,就那样想着,在这种半睡半醒终于到了自己家的小县城。
下了车,就有小三轮车来拉客,她熟练的上了一个车,抱了个地名,就听着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