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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杰这个时候那帅气大方的气场一扫而空,只有斗败样子,老实听话的坐在那里,一副步入空门的表情。
颜茴同情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灰心,结婚罢了,没什么?”
路杰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结?”
在路上漫无目的走着,她脑子里响着路杰的问话:“你怎么不结?”真搞笑,她还把这句话当真了。
是啊!我为什么不结?我不是相过很多次亲吗?我通过相亲认识了各路人马,有推销员,搞保险的,做化妆品的,也认识了小气男,挑剔男,纯洁男,但是,这么多男人怎么没有一个出来说要和自己结婚的?
是的,他们都不爱,不爱自然就不会想要和你过一辈子。
颜茴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不对劲了,为什么又回到了这条路上,抬头一看,又到了蛋糕店门口。
这个时间,应该不是陈思诺上班的时间吧!其实他很有钱啊!就算他没有,他认识的很多女人都有,林静空那么漂亮,大奔女那么富有,在这之外应该还有很多女人吧!一个男人要是混成了情场高手,还有一双如此纯真的眼睛,不去做奥斯卡影帝直是浪费了老天给他的天份。
她站在蛋糕店那一堵玻璃墙后面,隔着那种典雅的有着图案的玻璃,她看到了店里有几个顾客,正在休闲的喝着咖啡,叫着小蛋糕。
她曾经也被这样的随意所吸引,所以,才会走这家店,而那个男子伸手递上了电话号码,带着她去看老情人跳舞,一边和自己做蛋糕,一边和另外的女人品尝,可是,她还一点办法都没有,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人家可说过爱?从来都没有,陈思诺虽然从眼神,动作,微笑都让你感觉到,他在爱你,可是,他从来不说,一切都是你的误会。
所以,就算是你飞蛾投火,烧死也是活该,没有人会同情,连自己都不会。
就在想的入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去吧!站在外面做什么?”
她一扭头,看到了阳光下站着的陈思诺,那样的干净,单纯,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当你以为那里面可以看到人心处美好的时候,他总是带着与你无关的表情,去做伤害你的事情。
又遇到了,只不过这样的随便走走,都能遇到。
颜茴笑了,一脸的自嘲,有时候遇到这样的男人,只能自认倒霉,不然又能如何,跑又跑不掉,躲又躲不了,不想遇上的时候处处都有遇上,有时候巧合的近似灵异。
陈思诺看着发笑的颜茴,看着她的头发在飞扬,忽然感觉皮肤有一阵疼痛,他以为伤害颜茴时,割在自己身上的伤口只要等着结疤就好了,没有想到,还是那么的疼。
陈思诺忽然脱口而出:“我只是不敢爱,不能爱。”
颜茴还是怔在那里。
陈思诺不忍,终于说:“我们可以做很好很好的朋友。”
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颜茴都要疯了,她不要和这个男人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只想是很爱很爱的人,为什么要总把自己往朋友的位置推,难道站在这里爱的不够好,或者连这份爱也会伤害到他。
就这样安静的孤单的爱他,他也会有意见吗?
陈思诺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很久说道:“我可以当你是我姐姐,亲姐,我从来没有喊过一个人姐姐。”
颜茴转身就走,够了,这样的羞辱,你留给别的女人去受吧!
你赢了,陈思诺,再爱你的女人,都斗不过你的绝招,姐弟恋当然很美好,但是,不是亲姐和亲弟的关系啊!你要把我推到什么位置,你才感觉很安全,我要怎么让你去摆弄,才会感觉不到疼痛。
陈思诺只能看着那个女人大步离开,在他的世界里,有很多的感情都不能倾诉,只能埋在心里,那些秘密像是巨大的冰山,没有人能摸到冰山下面的那一片冰冻,也不会有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伤痛。
每个人都只顾得上自己的痛楚,而不能再回头看看别人。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自私的跳自己的舞,渴望着寻找相同的人,互相取暖。
刘岩接到了颜茴的电话,俩人约在一家小饭馆里,颜茴一边吃饭一边把遇到的怪事都和刘岩说了。
她和刘岩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在这个世界,也许只有对方能听自己说的这些奇怪的话,不怕说出来有人把自己当疯子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当然,这些诉说里,少了陈思诺这个角色,她不想提到自己的伤痛。
刘岩也说了小蕊的照片上的线索,同样没有提步雨这个人,他似乎在这个女人面前不想提别的女人。
俩人吃饭后谈了很久,感觉疑点重重,终于决定等贝拉拉结完婚,找个时间把所有的疑点都摆出来说清楚。
颜茴看到贝拉拉的时候,已经是在已经完全布置妥当的酒店四楼,四星级的大酒店四楼是一个大型的餐厅,角度非常漂亮,靠着湖景,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婚姻是西式的人,里面都摆着自助餐。
贝拉拉和路杰都在门口弯腰,微笑,一点也看不出这一对新人刚刚经历了什么感情上的绝裂。
一切都非常的得体,好的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不应该,来的客人也很多,双方的亲人再加上从前的同事,朋友,把整个四楼都要挤满了,幸好服务员都训练有素,而请来的司仪都非常有来头,整个婚姻俗气归俗气,但正正统统,没出半点错子。
司仪闹了一会儿,新郎亲娘开始敬酒, 颜茴没有当上伴娘,虽然有一点高兴,但是,又还是为最好的朋友真心的祝福。
她也举起了酒杯,贝拉拉身上穿的还是那一套她选中的婚纱,美则美,但就是让颜茴感觉不祥。
可是,颜茴环顾一下四周,到处都是人,大白天的总不可能有女鬼无缘无故的冒出来吧!在人群中,每个人的胆子都会大很多,颜茴也不例外。
她也高兴的举起酒杯。
高脚的红酒杯,被高高的举起,透过酒杯望着贝拉拉,颜茴猛的一看,那似乎就是另一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贝拉拉,虽然外表一样,但是神情却是那么的诡异,透着红酒,像是渡了一层鲜血一样。
这个表情,像是遗照中,赵学诚的表情,贝拉拉为什么在婚礼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她的头发没有扎上去,而是那样奇怪的做成卷发,为什么发型那么熟悉?
这些疑问就在一刹间从颜茴的脑子里崩了出来 ,让她没有办法停下来思考,贝拉拉要出事了!这个念头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清楚,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办好,这可是贝拉拉的大喜日子,难道因为自己的直觉就当着这么多人说,贝拉拉,你要出事了?
颜茴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她跟着贝拉拉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
贝拉拉去小包厢里换装,颜茴也跟着去,小包厢里只有贝拉拉和颜茴,贝拉拉一边换装一边沉默不语,颜茴看着包厢里黑暗的灯,看着一层层把婚纱从身上剥下来的这个女人,一切是这样的陌生。
她忍不住轻轻的喊:“拉拉,你不要再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是已经和你结婚了吗?”颜茴仍然认为贝拉拉的怪异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路杰劈腿打击的缘故。
贝拉拉还是不出声,把大红的龙凤喜袍给穿上,拿出一筒口红在唇上拼命的涂着,涂的恶狠狠的,那唇已经红如滴血,一管口红像是都要涂抹上去。
颜茴已经不敢上前了,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贝拉拉从镜子里倾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颜茴,你疯了。”但那一眼,却恐怖到了骨子里,像是一个活人看着一个尸体在冷冷的说笑话。
颜茴被贝拉拉的表现给震呆了,还来不及反应,贝拉拉就出去了,只半了一步,就听到外面一阵尖叫,颜茴跟了上去。
贝拉拉已经倒在血泊里,胸前扎着一把水果刀,而呆站在人群时发抖的女人就是凶手,她一直都潜伏着,等贝拉拉走出包厢立马上前剌入了这恶毒的一刀。
这个女人就是路杰的前女友。
爱的如此不顾一切,甚至杀人,颜茴看着倒在血中已经被血给浸透的贝拉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倒
她忍不住轻轻的喊:“拉拉,你不要再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是已经和你结婚了吗?”颜茴仍然认为贝拉拉的怪异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路杰劈腿打击的缘故。
贝拉拉还是不出声,把大红的龙凤喜袍给穿上,拿出一筒口红在唇上拼命的涂着,涂的恶狠狠的,那唇已经红如滴血,一管口红像是都要涂抹上去。
颜茴已经不敢上前了,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贝拉拉从镜子里倾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颜茴,你疯了。”但那一眼,却恐怖到了骨子里,像是一个活人看着一个尸体在冷冷的说笑话。
颜茴被贝拉拉的表现给震呆了,还来不及反应,贝拉拉就出去了,只半了一步,就听到外面一阵尖叫,颜茴跟了上去。
贝拉拉已经倒在血泊里,胸前扎着一把水果刀,而呆站在人群时发抖的女人就是凶手,她一直都潜伏着,等贝拉拉走出包厢立马上前剌入了这恶毒的一刀。
这个女人就是路杰的前女友。
爱的如此不顾一切,甚至杀人,颜茴看着倒在血中已经被血给浸透的贝拉拉,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倒在地上的脸上甚至还挂着那个表情,不屑的,冷漠的,先知的。
这一切仿佛她都已经预见了,包括自己被剌。
人来人往,有人尖叫,路杰已经抱着贝拉拉,有人在打110;有人在叫救护车,颜茴只知道呆在那里,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脑子都没有转过拐来。
在急诊室外面呆了近半夜,颜茴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路杰的前女友受不了他结婚的剌激,居然混进了婚礼,而且剌杀了贝拉拉,现在的贝拉拉倒在病床上,拉在急救室里,是生是死并不知道,急救室的红灯一直都亮着,而从她抬到医院里的那个情况来看,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路杰靠着墙在抽烟,他就那样一根接一根的不停的抽,贝拉拉的母亲已经昏倒了,根本来不及上前对路杰又打又咬说一句,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之类的话,没有人去打扰他,这原来是他人生最美好的日子,现在已经变成了最悲惨的事情。
连颜茴都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去责怪他,他只是被一个偏执的女人爱着,颜茴还是忘记不了贝拉拉从镜子里回望她的一眼,那种表情绝对不属于贝拉拉,像是有另一个人把贝拉拉的身体给占有了,而那个杀人的女人被警察带走前,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只知道说一句话:“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睡觉?”
这一切都发生的像一个梦一样的,颜茴接到刘岩的电话时,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刘岩赶到医院。
刘岩看着失魂落魄的颜茴,也不忍上前安慰起来,他看着颜茴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看到什么没有?”刘岩问的是婚姻上的异事,颜茴已经和她说了贝拉拉在更衣室里的那一幕。
“没有,很正常,就是她的眼神,像是另一个人。”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遇到了男友变心,还在伤心中。”
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任何一个女人在结婚前知道男友还在背着自己,和前女友交往,估计这样的打击都可以让女人变成另一个人。
“我也说不上来,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现在还在里面,我真是担心。”说到这里,颜茴的嗓子眼都哑了,她一直都压抑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