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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卒,你他妈的放开她!我杀了你!”
我扑上前去,却发现柳世卒变成一张狰狞可怖的脸,他的虎牙上还滴着血拽住我就朝我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叶子,叶子,醒醒!”
是叫唤声,越来越清晰。
睁眼从噩梦里醒来,我第一眼看到的又是无边的黑夜,竟不能马上从刚才的噩梦中醒过来。冷汗渗湿了我的额头,我看清着眼前的女孩是白雪,没有小华,整颗心痛得要裂开。白雪摸了摸我的额头细声暖语问我:“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刚才情绪不太好?”
我接过湿湿的毛巾擦汗,思绪犹自停在刚才的那个梦里,今晚怎么又梦见小华?最近做这个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又是为什么,难道小华在阴司过得不好吗?
“刚你一直在叫小华,是不是又梦见她了?”
我难过的点了点头,看着白雪,月光下我看到她甚是白皙的脸庞:“我梦见她出事了……”
猛地我终于回想起小华早已经去世多时,怎么还会出事?一定是我对她太思念了,一定是这样。
“好了,没事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你看你出这么多汗。”
白雪下床拿了一件衣服帮我换上,我感觉浑身如脱水一样,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一杯水。时间已经是将近午夜一点了——这个时段在古时被称作子时,听闻是鬼魂出没率最高的时间段之一。我不敢多想便再次躺下来,企图赶紧再次睡去,忘记刚才的噩梦。
但是事与愿违,瞌睡虫已经去了大半,我的脑海里全都是柳世卒那张恶心的嘴脸,浮现的尽是小华那双痛苦难言的双眼,上面写满了无辜。泪水就流了出来——要是没有柳世卒,我跟小华现在甚至已经考虑要定婚了,但是……我恨,又恨又痛又咬牙又切齿。
第92章 我爱你
白雪听见了我的抽泣声,躺过来搭着我的胸口安慰我:“叶子,别哭好吗。这也许是小华她的宿命,我们能做的应该是祝福她在天上过得好,不是吗?”
我听得出来,白雪对我说话总是带着一种谁也学不来的温柔——其实我们两个彼此都有一个心结,假若我能够跟白雪一样忘记自己爱得很深却伤得更深的那个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别再伤心了,叶子,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唱歌?”
我感觉三更半夜的唱歌有点不对劲,但到底哪不对劲却说不来。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我答应:“好吧,你唱,我听着。”
白雪微微敛了敛气,然后轻轻的吟唱出来:
空档的借机
想找个人放感情
作这种决定
是寂寞与我归离
我们的爱情
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惊喜
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
我却始终不能留心你
你说爱像云
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于相信
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
我却始终不能留心你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自己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无谓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天意
我却始终不能留心你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我听过这首歌,是方文山先生的词,而那个演唱的女孩却在前些日子亡故了。这个歌手的离去让我再次想到了死——这么清白的死去,留在人世间也如此清白的声音,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白雪的声音特别的好听,带着一点点沧桑,直至一曲唱罢,我的泪水从不曾间断。
她不断地唱,整个夜间一直很安静,犹如我们的爱情。
第93章 我爱你
不知多久,在一遍一遍的歌声中我的感觉、知觉、嗅觉渐失,整颗心开始变得很轻,我知道这是即将入睡的前兆。朦胧中歌声犹在继续,厕所却传出抽水马桶的声音。我翻了个身轻轻的抱着白雪,就在我想继续深睡时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个家里只有我与白雪二人,而白雪还被我抱着!那么……
黑夜之中我的眼睛虽看不清什么东西,可有一点没错——白雪分明睡在我的旁边。
一缕又粗又宽的恐惧像种子一样在我的心头发芽,并且很快的灌注我的全身。我望着房门想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现在谁在卫生间?
有一种感觉,不知你是否有过——当你深睡半夜中浑浑噩噩,有些动静让人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是啊,我都要以为自己又做噩梦了,突然手臂上一痒,我睁眼看到一只肥大的蚊子正攀在我的皮肤上吸食我的血。掌起掌落,蚊子死在我的巴掌之下。一阵爽快之意刚过,伴随的确是一种恐惧——我能感觉到疼,难道这是在现实!——那刚才厕所发出声音的是?
我的身躯马上不听使唤的发起抖来,伸手去摇白雪:“白雪,你快醒醒,白雪!”
在迷迷糊糊中,她终于侧了侧身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说:“什么事啊,叶子?”
“洗手间有人!”
“洗手间有人?”
白雪的意识慢了半拍,重复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了想睁大着眼睛反问我:“厕所有,有人?”
“嘘——我刚分明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一定有个人在外面!”
白雪突然不解的对我笑了笑,摸着我的额头质疑:“叶子,你该不会是又做梦了吧?”
“不!”
我一口否定,这个时候我不可能乱开玩笑,“我保证我神智非常清醒,刚我真的听到了!”
白雪看着我严肃的表情,信了大半,脸上现出了恐惧。我“嘘”了一声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屋子里异常的安静,我听见很重的呼吸声来自我们自己。白雪下床躲到我的身后,拉着我的那双手如此冰凉,我才明白即使是我们有两个人,但是恐惧不可抑制已经上升到了极点。
第94章 我爱你
我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旋转开门锁,轻轻地把门拉开,从窄窄的门缝看出去,客厅黑压压一片死寂,并未见有任何的动静——难道刚真的只是我的幻觉?不然照理说外面要是有人,睡在客厅的贝贝应该比我更早发现,或许“那种东西”贝贝根本感应不到……我踮着脚走出房间,朝着左手边卫生间门看过去,冥冥中我听到隐隐约约的滴水声。
然而我鼓足勇气冲进卫生间时,却没有发现我害怕的东西。卫生间内一个人也没有,连马桶抽水的声音都停止了。我走过去看着瓷白色的马桶,想起欧美那些血腥恐怖的电影镜头,总是从那个下水孔伸出一只血手,我打了一个激灵不敢乱想。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那个下水孔我看到了一个人头发发白的老人。我吓了一跳,正经一瞥却只看到一滩可以见底的水,哪有什么老人。
难道我有老花?
我精神不振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是那么恐怖,黑乎乎的黑眼圈,黑乎乎的嘴唇,黑乎乎的夜色。我猛地觉得哪里不对劲——白雪到哪里去了?
这个念头醍醐灌顶一样,在我的脑子里一震。见鬼,刚才不是在我旁边吗?我刚想转身,突然,卫生间门口飘过一袭白色的物事!——是白色裙子!
我吓了一跳,猛地想起那正是我送给白雪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当下什么也顾不上想,就追出门去,我大喊一声:“白雪!”
是穿白色裙子的女子,没错!
她听见我在叫竟没有反应,难道白雪又梦游了吗?我快步追上去,就在电视机前我一把拉到了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比刚才更加的冰冷——那简直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温度。我心里一震,伸着手过去把白雪扳过来想看她在干什么,没想到此女刚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咂舌了!
她不是白雪,而是小华!
“小华?你没死?你……你。”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我说话变得大舌头。袁小华一反常态没有说话,她微微张开嘴,那嘴巴竟然汨汨的流出血来,然后当着我的面把手伸进嘴里把断了的舌头给掏了出来,“我疼!”
袁小华干净纯白的脸突然不知什么时候影像一变,变成了干尸。
黑夜里,当一张狰狞可怖的骷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张开嘴想叫却叫不出来,那具干尸一把扯住我的脖子,就像柳世卒一样见我的脖子就咬下去,我感觉一阵酸涩疼痛,看到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接着我失去所有的知觉。
第95章 双眼见到鬼
我是被白雪给唤醒的,睁开眼时我很清楚的看到头上的天花板,脊背上凉嗦嗦的没有温度。紧接着马上就想起昨晚的干尸,我一个抖擞像触电般地坐起来拉着白雪要逃命:“快逃,白雪,快走!”
白雪一把将我拉住:“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看你,连睡个觉都不安份!”
懵了一下,我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客厅,这才意识到这个早晨我竟是在客厅醒来的。躺在地板上,我隐约能记得只是昨晚那抽水马桶的声音,紧跟着出来房间我们胆战心惊的从房间出来,后面的事情已经有点模糊不清。我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乱了,这是怎么回事?“白雪,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这要问你自己啊,我早上醒来就发现你没在,吓了一跳,结果刚开门却发现你睡在地板上。”
她把我从冰冷的地上扶起来。
“我睡在地板上?”
我努力的回忆昨晚的事情,“白雪,我想起来了!昨晚上我记得我跟你一起出来的,可是后来你突然不见了,你去哪了?”
“昨晚?昨晚我们有一起出来过吗?”
“就是我叫醒你,还跟你说卫生间有人的那个时候!”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白雪的表情有点无奈,要不是看我的语气非常慎重她甚至以为我在开玩笑。她认真地回答:“昨晚我就记得你中间醒过来一次,好像做了噩梦,我唱歌给你听,可是你很快的睡着了,什么卫生间什么抽水马桶什么我们还一起出来,我听不太懂。”
难道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是假象?不可能,如果是幻觉那我睡到地板上来怎么解释?这表示我有出来过,我保证我没有梦游症!心里的疑窦愈趋变大,我的心里乱成一团。白雪看着我的脸色苍白,拍了拍我的脸颊说:“你太累了,不要胡思乱想,一定是又做梦了!”
心,像海浪一样拍打在礁石之上,激出千点万点的浪花,久久无法平静。我还以为是一时的精神状态欠缺,可是用冷水洗完脸我把所有的事情再从头想一遍,除了越想心越虚,得不到任何的头绪。
第96章 双眼见到鬼
“好啦,别再乱想了,准备吃早点。”
我刚挨着白雪坐下来,下意识的发现一大清早就没见贝贝的影子:“白雪,贝贝呢,怎么没见?”
“贝贝?是噢,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往常只要一开饭它老是在我脚边转悠,现在去哪里了?贝贝——”
白雪叫了一声没见答应,放下筷子去阳台的狗屋,突然我听到白雪叫我,我赶紧过去:“怎么啦?”
“你看,贝贝怎么回事?”
她指着无精打采的贝贝问我。
我蹲下来看,贝贝就像垂死的病人一样,趴在狗屋里一动也不动。白雪把它抱起来,细声细语的问它:“怎么啦,贝贝,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