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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幽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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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吴妙花买了一客高级宾馆里做的饭菜给他吃。他生平头一次吃到这样的食物,很有滋味,于是狼吞虎咽吃了个饱,还喝了五杯白葡萄酒。当他快要吃完的时候,吴妙花说要送他一点礼物,便掏出了一个小包,叫他解开来看。他解开一看,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手表。昌诗一时目瞪口呆,差一点把表掉到地上。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接受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而且她也没有理由要送他这种东西。见他有点犹豫,吴妙花就叫他收下,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他又磨蹭了一会儿,连一句道谢的话也说不周全,就把表塞到了口袋里。于是吴妙花坐到他旁边,叫他把表拿出来给她,她亲手给他戴在手腕上。在吴妙花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腕上的一刹那,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他不禁感到一阵昏眩。

吃完饭,吴妙花带他到屋顶花园去。从二十五楼看汉城夜景,一片辉煌灿烂。他头一次发觉汉城的夜景是如此的美。他们在窗口坐下喝酒,吴妙花敬他一杯,他喝一杯,喝了许多不知名的酒。本来他葡萄酒已经喝醉了,现在又喝这种酒那种酒,当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醉得连身子都站不稳了。他年纪不大,生平还是头一次喝这么多酒。他任凭吴妙花拖他到东到西,好像在雾中行走。

黎明时分,他清醒过来,天还很黑,由于房间里太暗,分辨不出是什么地方,嗓子干得受不了,身边好像躺着一个人,真是奇怪。他有点害怕,悄悄地用手去摸一摸,摸到了光滑的皮肤。手碰到那人的时候,对方好像也动了一下。是谁呢?接着一股香味刺得他界尖痒痒的。这香味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他屏息静气想了想,大致估计到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香味就是昨天晚上在吴妙花身上闻到的香味。眼睛习惯了黑暗以后,依稀看见一张女人的脸,但不鲜明。他发觉自己是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他下了床,又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不由得更加惊讶。这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里电灯亮了,一切也就明白了。

他吓了一跳,大喊把灯关掉。但是吴妙花却笑眯眯地看着他,肩肿和胳膊露在外面,皮肤白得耀眼。孙昌诗两手捂着腿裆转身跑进盥洗室。饭店里的盥洗室很漂亮。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然后解了个手。

他不敢出去,感到不安和害怕,只好用一块大毛巾把下身遮起来,然后悄悄地开了门朝外面张望。幸亏房里的灯熄了。他趔趄着站住了,没有到屋子当中去,因为他看见吴妙花静静地站在窗口。

窗帘拉开了。吴妙花在熹微的晨光中一丝不挂地站着,背对着里面,向外眺望。肉体的线条出奇地美,看上去极富情欲。那肉体好像焦急地在等待着他。他颤抖着把围着下身的毛巾拿掉,咽着唾沫,注视着吴妙花。吴妙花好像不会拒绝。他万一讨个没趣,就不慌不忙地退回来,从此不再见她的面不就得了。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吴妙花靠拢,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声:“姐姐。”她好像要回头看看,又没有回过头来。孙昌诗紧挨到她的身边,伸出两只胳膊搂住她的细腰。她似乎在等待,呼的吸了一口气,把上半身朝后靠。孙昌诗使出劲来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她就势倒在他的怀里,转过头来寻找他的嘴唇。

他们第一次性关系就是这样发生的。此后,他们发展成了恋爱关系,但孙昌诗仍旧喊她姐姐。发生了头一次关系以后,吴妙花第一次告诉他致洙是她的异母兄弟,这不禁让孙昌诗大吃一惊。不仅不是一母所生,而且也不是同一个父亲,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原来,吴妙花的父亲在她十九岁的时候突然生癌死去了,遗属只有妻子和女儿两个人。临死的时候,他留给了她们一大笔财产。

他父亲早先搞运输业,京釜①高速公路建成以后产业突然扩大,从外国大量进口高级汽车投入高速公路,这方法非常对路,使他一下子得以插足大运输会社②。他父亲从中赚到一笔钱,开办了一家建设会社,趁着国内建造公寓热,在短期内就使建筑业得到很大发展。临死之前,他看中了电子产业,正在筹办生产体育用品的工厂。断气的时候,他的年纪是四十九岁。

①汉城到釜山。

②即公司。

吴妙花的母亲四十五岁,是个美人。她在某种程度上有点手腕,摩拳擦掌开始着手经营丈夫留下的事业。但是一个女人家要独自掌握资产超过一千亿的大会社无论如何也是吃力的。周围的人也许是看到了这一点,都竭力劝她再婚。于是,她却不过别人的情面,在丈夫死了一年以后和会社的年青常务重新结婚了。他们是同年。新丈夫和她的亡夫是远房本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精神病妻子。他的妻子在精神病院里住了十年,完全成了废人。所以他像鳏夫一样,独自抚养两个儿子。他为了要和妙花的母亲结婚,最终和原配离了婚。然而,他又不完全抛弃原配,仍旧替她付住院费,只是在法律上离了婚。

他在和妙花的母亲结婚的同时,把两个儿子带了来,其中一个就是致洙。致洙是长子,性格温和,不爱学习,贪玩。他没考取大学,扬言一定要重新读书。有一天,他突然动身到美国留学去了。他一走,昌诗和妙花就没了障碍,比以前更加起劲地见面。但这也是短暂的,不久他们就经历了离别的痛苦。因为妙花和义父、母亲关系不好,为了逃避家庭矛盾,动身到法兰西去了。和昌诗要好,对妙花来说不啻是玩火,她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昌诗,而昌诗却不可能成为她能依靠的对象。说到离别的痛苦,深深地感到痛苦的只是昌诗。

吴妙花在大学里专攻应用美术,到巴黎去学的是服装设计。这期间两个人经常书信来往,可以说昌诗信写得更多,内容也更真挚。三年工夫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因为妙花没有回过国。他们重新见面是在一年以前。妙花留学三年回国以后,他们又见面了。吴妙花在巴黎生活三年显得比以前更漂亮、更干练。昌诗也已经读大学三年级了,尽管他已成长为一个小伙子,完全没了孩子气,但猥琐的样子依旧和从前一样。

反正经过三年的空白期,他们居然重新结合,这总是少有的。在以往的三年当中,吴妙花和法国男人也许并非没有一点罗曼蒂克,尽管回国以后又碰上昌诗,但这事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一下子就接受得了的,然而他们终究又开始幽会了。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多。可以说,实际上他们承认是恋人,同时公开地谈情说爱是去年一年。也可以认为他们在三年前结成的关系似乎在霎时间成了逝去的幻象,而真实美妙的约会是在去年一年当中进行的。

然而,这种关系的破裂是由于女方单独采取行动造成的。昌诗痛苦极了,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但又无法抑制对妙花的热情。他认为妙花两次背叛了他,第一次是吴妙花在他心中燃起一把火后却跑到法国去了,当时他呆若木鸡,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到吴妙花走了,才深深地感到自己遭到了背叛,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紧挨着坐在浴缸里,就像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响一样,隔壁房里传来圣诞节赞美诗的合唱声。日本游客喝醉酒的吵闹声也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

“姐姐,跟我结婚吧。我现在大学毕业了,可以组织家庭了。”

吴妙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不可能的。”她对昌诗非常抱槐,跟昌诗一样难过。但她尽可能不表现出来。

昌诗的喘气声渐渐粗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行?难道我不是男人?”

吴妙花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昌诗执拗地追问为什么不跟他结婚而要选择别的男人。吴妙花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昌诗自问自答地说:“是因为不爱我吗?”

“不,不是。”

“别说谎!要是不爱,为什么就不能说不爱呢?”他憎恨地瞪了吴妙花一眼。只见吴妙花又白又细的脖子在颤动。

“千万别这样,除了我自己,我什么人也不爱,真的!”

“既然你不爱那个男人,干吗还要跟他结婚?”

“唔,是的。”

“怎么能这样呢?”

“这是现实。尽管不爱,但还结婚过日子的人多着哩!”

“这就是说:要过日子不爱也可以?”

“我不会这样,我只爱我自己。”

吴妙花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那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昌诗咬着嘴唇把头扭到一边。

“我只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老姑娘的玩物……被人家玩够了,就扔了。”昌诗自言自语地说。

吴妙花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瞅着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你这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她生气了:“你别误会,我们是因为彼此相爱才见面的。”

“那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呢?是因为我年纪小、个子矮。穷的缘故?总得有个理由嘛!”

“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

他把两只手放到吴妙花纤细的脖子上,恨不得死命地卡它一下,但他连忙放下了。

“我们要是结了婚,彼此都会很不幸的。”

“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

吴妙花好像很痛苦,连连摇头,说:

“千万别追问,现在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这是事实。她已经无法左右势态,再过两天就要结婚,这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那样确定不移。

“我不能再退让了。我要了解缘由:为什么我们结婚会遭到不幸?”

昌诗抓住吴妙花摇晃起来,神情好像就要哭出来似的。吴妙花以不安的视线看着他,仿佛在求他千万别提这种问题。但昌诗还死缠着不放。

“我们就这样好。我即使结了婚,也会跟你见面的,不会借口结婚而跟你分手。”

“太妙了。你想像女王一样统领两个男人……”

“起来,我替你抹肥皂。”

“我没有勇气再跟结了婚的有夫之妇见面了。”

吴妙花一愣,开始替他擦背。

“不是没有勇气,是讨厌成了别人妻子的我。”

“也许是的。”

“不管你怎么看,结婚以后,我还是要和你见面的。”

“那丈夫算什么:)是稻草人?要不,就是你不满足于一个男人?”

“你以为我是喜欢他才要结婚的?那是没有办法呀!”

吴妙花的擦背动作快起来了。

“就是结了婚,我好像也不会喜欢那个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真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将来应当自己决定嘛!”

“谁不知道,不过现实不是这样的。你不晓得女人的情况,可不是只要有爱情就能结婚的。不爱照样结婚有的是。”

“就是说恋爱和结婚不同。”

“不知道;找一想起这些事情来就头痛。”

吴妙花把毛巾扔到地上,一把抱住昌诗涂满了肥皂的身体,

“我是一个坏女人。”

昌诗抱住她的脑袋呜咽起来。吴妙花的抽泣声也像晃动的涟漪悄悄扩散开去。昌诗看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才知道她在结婚前夕是多么痛苦。

奇怪的电话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响了,没有人接。房间里的人全都把视线集中在电视机上。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又响了。接连响了几阵以后,在大学里念书的秀美才站起身来,朝放在装饰柜旁边的电话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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