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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她只好等呀等。到了第七天,大家终于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男友没有回来。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跌下了山崖死了!他们赶在头七回来,就是怕他可能会回来找她。为了保护她,大家把睡铺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了中间。夜里十二点时,突然帐篷外出现了响声,她的男友出现了,而且浑身是血!他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这女的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在今天下午下山的时候发生了山难,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你们俩说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鬼?”
其他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中新大厦的夜里听这种故事,也的确够锻炼胆量的。
为了表示自己并未胆怯,其中一个开口说:“我觉得那群人是鬼,你们想,如果攻峰第一天就死了人,按常理说,其他人应该把尸体运回来,而不是丢弃遇难的队友继续爬山。我觉得应该是当天下山时遇难的这些人阴魂不散,想把这女的和她男朋友一起带走。”
“不对,我认为是她男朋友才是鬼!你想,登山是件很具有挑战性的事,错过了时机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上山了,先安置好遇难者的尸体继续登山,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死人的魂一般都是在头七的时候回来找最放不下的东西,没理由当天遇难的其他驴友们就变成鬼魂来找她。”
“放屁!如果其他人安好无事,为什么不把遇难的这个人的尸体运回来?而只是一群人回来保护女的?”
“你才放屁,没听说她男朋友是掉下了悬崖吗?还怎么找尸体?”
突然,面对小区的那个讲故事的人脸色一下苍白了,用手捂住了嘴巴。
正在争吵的两人发现他神色异常,不由一起开口道:“他妈的,谁让你讲个这么吓人的故事?你现在装这副模样干什么,还要吓唬人吗?”
“不是,我刚刚好象看到院子里有个白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两人吓的一哆嗦,同时把脑袋转向了庭院:“你他妈看花眼了吧!”
一阵凉风轻轻的拂了过来,半睡半醒中的赵多打了个冷颤,而陷入沉睡的齐美,也本能的摸索着把毯子往身上拉。
七月的天气,没开空调,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打冷颤呢?
赵多蓦的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好象是陈瑶在行动了。
他神不守舍的望了一下齐美,见她睡的正香,便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里,把公文包拿进了卧室,从包里摸出一个纸包,放到了随手够的到的床头柜上。
刚刚准备完毕,主卧室的窗户玻璃上,响起了轻轻敲击声,高层住宅楼,除了鬼魂,谁能在窗外敲打?赵多颤抖着打开了纸包,抓了一把朱砂在手中。
齐美也被诡异的敲击声的惊醒,朦胧间看到赵多坐起身子,正向窗户张望,立刻清醒过来,以为赵多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清醒之后,她就发现,窗户边传来的声音不但跟赵多没有关系,相反,赵多正在紧张的关注那声音的来源。
不过,她认为可能是大楼外墙上的东西,被风吹动敲打在玻璃上,所以才发出了有规律的声音。赵多却想起了以前住在家里的女员工,半夜里听到窗户外的声音和看到血脸的事,那张脸自己也看到过。
齐美见赵多在专注的盯着窗户看,以为他是因为受了刺激,失去了分析的能力,陷入了癔想中。忍不住下了床,想去打开窗户,帮赵多揭开令他关注的谜底,彻底把丈夫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等赵多看出她的意图是打算去窗户边时,齐美已经迈了几步,拉不到她了,只好低沉的吼道:“赶快站住!不要去到窗户旁边!”
齐美对赵多的警告感到奇怪,窗户外面有声音,为什么不去弄清楚呢?看来赵多是真有神经病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往窗边走去,敲击声却忽然停止了。
齐美不以为然的继续往窗边走,赵多抓了一把朱砂追了上去,想拉住她。没等赵多抓住她,齐美已经拧开了窗户的把手,推了开来。
由于凸出的窗台太宽大,她探出身子,还是看不到外面。窗台上堆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齐美低下头往旁边整理,这样就可以跪在窗台上,把头探到窗外去观察。
齐美很快整理出了一个空位,跪在上面,身体就贴到了玻璃上推开了窗户。
蓦然,她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贴在旁边窗户玻璃上,在距离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死死的盯着自己看。
这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只可惜七窍流出的血丝,让她显得无比狰狞,她两只手贴在窗户上,摸索着玻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穿不透这层透明的东西。
在仅仅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亲眼看到一个正在努力想穿透玻璃扑向自己的僵尸,对身体已经劳累到极点而又毫无心理准备的齐美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她甚至连喊叫一声都没有,只是喉咙里发出轻微“啊”的一声,便向后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了冲上来的赵多的怀里。
赵多也看到了窗外的影子,也认出了那就是陈瑶。不知为何,陈瑶仍在扑着玻璃,好象没有发现旁边的窗户已经被齐美推了开来。
齐美的昏厥让赵多顾不上害怕,他扬手把朱砂从打开的窗户撒了出去,散碎的朱砂弹在向外打开的玻璃窗上,有一些反弹到陈瑶身上,陈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二十楼的窗外坠了下去。
南远市二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在接到赵多的急救电话后,几分钟便呼啸着赶到了中新大厦。尽管中新大厦的保安们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还是好奇的跟了上来,准备提供协助。
救护人员刚跳下车,赵多已经抱着齐美从电梯里跑了出来。正好有个住户正从庭院里走过来,刚进大堂,看到这场景,忙丢掉手中的包裹,帮着将大堂的防盗门打开,赵多顾不上感谢,快速奔向救护车。
在救护车上,急救人员就确认了齐美已经死亡。赵多目瞪口呆的望着急救医生,简直不能相信。难道,陈瑶真的这么嫉恨她吗?齐美第一天来,就活活夺去了她的生命。
尽管齐美曾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毕竟是十多年的结发夫妻,她已经向自己表示了后悔和道歉,却仍然因自己的原因死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吗?
赵多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无言的流下了两行泪水。
小区里被鬼吓死人的事,并没有传开。除了物业管理处的人之外,也只有黄通知道,因为救护车便是从他们医院派出的。
上完夜班一回到家,黄通就跟刚起床的阿琪说了这件事。
阿琪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就在前几天,赵多才告诉她,他以前的情人死在了这套房子里,没想到才几天时间,他的老婆又死在了这里。
那一瞬间,她几乎相信小区里真的是有鬼了。呆了半天,阿琪才开口问:“他老婆是怎么死的?”
“现在还没解剖,不知道原因。不过,根据我的推测,赵多应该逃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赵多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杀他老婆的!”阿琪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你很了解他,是吗?”黄通冷冷的斜视着阿琪,双眼因为消瘦,深陷进眼眶里,像是要把她看透。
阿琪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我可以告诉你,赵多以前有个情人,大半年前莫名其妙的死了。”黄通并没说陈瑶曾是他的女朋友。“当时我见过尸体,对赵多所说的煤气中毒的死因非常怀疑。因为就在前几天,我们医院送来了一具煤气中毒的女尸体,我特意打了报告要了过来。经过解剖分析,跟赵多那个情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阿琪没有说话,却在暗想,就凭这些,难道就可以证明人是赵多杀的吗?
黄通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接着说:“虽然现在还没出来结论,但我怀疑赵多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接二连三的杀死了他身边的女人。具体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希望你相信我的判断。”
黄通说这些话的目的,其实也是想告诉阿琪:以后你离赵多远一点儿,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阿琪听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如果她现在还和赵多在一起,会不会死的就是自己?她不敢想下去了。
医院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
根据报告显示,齐美的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的突然死亡。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如果是单纯的被吓死,那说明齐美的命不是被陈瑶直接夺走的,跟陈瑶的鬼魂没关系。
但是,也许陈瑶利用的就是这种方式,来夺取齐美的命呢?毕竟是经历坎坷的人,赵多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许是由于齐美曾经做出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让他已经彻底伤心过了。因此,对她的死,赵多倒没有痛苦到无法克制的地步。
尸体就地火化后,赵多的小舅子,也就是齐美的亲弟弟,来把姐姐的骨灰接回老家了去安葬。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赵多有杀人的动机,公安局只是经过简单的问讯,便让赵多离开了。
就在小区的楼下,阿琪看到了极端颓废毫无生机的赵多。
原本浓密黑亮的头发似乎有一些发白了,身体也瘦了一圈,走起路来也像喝醉了酒的人,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去,看起来让人心疼。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住了。
赵多无神的看了她一眼,她迎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都知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婆被鬼吓死了。”
赵多冒出了一句,接着摇晃着往电梯厅走,阿琪连忙去扶他。
“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有鬼,但我相信不是你杀的。”阿琪心疼的看着这张憔悴的脸,坚定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赵多现在嫌疑很大,很可能是杀了两个人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跟他接触?”在家中,黄通恼怒的对阿琪低吼。
“我什么时候跟他接触了?”阿琪莫名其妙的分辩。
“今天下午你没跟他接触吗?那个扶赵多回家的女人是谁?你别他妈的装贞女了,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是我以前的老板,我跟他说几句话,扶他一下,就算是接触吗?”阿琪也有些愤怒的争辩。
“这不叫接触,那我要向你请教什么才叫接触?是不是非要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睡到一张床上才算?”黄通冷笑着说。
“你在监视我!你连班都不上,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阿琪悲凉的说。
“我要是不监视你,你什么时候跟给老子戴了绿帽子我都不知道!骚货!”
“黄通!你可以赶我走,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黄通又是一声冷笑:“我就侮辱你怎么了?你这样的女人,还配的上让人来侮辱你吗?”
这不再是吵架,已经升级到战争的程度了。
“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就走。”
阿琪抹着眼泪,从床底下拖出了才搬过来没几天的行李箱,开始把衣服往里塞。
黄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的扭了过来,对着那张粉嫩的脸蛋就是一巴掌。
“想走,门都没有!把老子当成什么东西了,想来就来,想跟野男人鬼混,就把老子一脚蹬开?”
七月十二号,离鬼节还有两天,何刚终于赶回来了!
接到老爹的报危电话后,何刚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用赵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