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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负水妖儿!我对水妖儿死心塌地,绝无二心!”
火小邪话已出口,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然而场地中更加死寂,连水妖儿都止住了哽咽之声,向他看来。
火小邪觉得这气氛突然有些古怪,水王流川低头看着地,看不见表情,也没有回嘴的意思,火小邪有点不明所以,直觉中隐隐觉得不对。
“火小邪!快跑!”水妖儿突然尖声叫道。
火小邪根本没有反应过了来,只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见大石上的水王流川似乎唰的化成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水妖儿继续尖叫:“快跑!”
火小邪强撑着大喊:“不!”可余光中黑影已从侧面袭来,快若闪电,火小邪唰的挥过去一刀,可什么都没有碰到,脑后已经重重被人击打,跌倒在地,疼的几欲昏厥。
“嘿嘿!嘿嘿!”冷笑声刚刚传入火小邪的耳中,火小邪已觉得脖子上有一道细如发丝一般的钢绳一收,霎时嵌入肉中,只要再一发力,整个脖颈就会被切断。
火小邪双手猛抠,却根本无计可施,一条性命已是交在别人手中。
水妖儿尖叫道:“爹!不要杀他!杀了他我也无法独活!”
火小邪意识已经不明,声音都发不出,侧头看去,潘子、黑风也被数个黑衣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这几乎就是眨眼的工夫完成的,甚至潘子、黑风都没有能够发出声音,便被擒获。
火小邪脑中闪出一丝绝望,没想到水王流川动起手来,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水王流川手中提着细线,踩着火小邪的背脊,冷冷说道:“火小邪,我不会杀你,但你以后再敢接近水妖儿一步,就让你救生不得就死不能!”
火小邪只是凭着生存的意识,在地上颤抖抽搐着,根本无法回话。
水王流川继续冷哼道:“你刚才能刺我一刀,算是你的本事,看来你在净火谷中,学到不少火家的盗术!可惜可惜,你还嫩的很呢!”
水妖儿瘫坐在地,哀声道:“爹爹,我跟你走,你就放过他吧,不要折磨他了。”
水王流川如同没有听见,略一弯腰,手中亮光一闪,将火小邪背上的衣服划开,用脚一踹,露出火小邪的背部。
水王流川看了一眼,再次嘿嘿冷笑:“果然!果然!你是邪火之人!藏的颇深,看似火性精纯,实则五行难容!火家不敢收你,也是难怪!没想到竟有人能将邪火引发出来,嘿嘿!难怪水妖儿见了你以后乱了心脉。火小邪,你居然能够偷偷摸摸的活到现在,也真是难为了你!”
火小邪还能听见水王流川说的话,可一时不能理解水王流川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喘不上气,双眼迷离,已是丢了半条性命。
水王流川仍说个不停,似乎是专门说给火小邪听的:“火小邪,你好大的本事,竟能把水妖儿迷的神魂颠倒,不惜与我为敌!我曾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处理好,你也没办法处理好,高估了你!今天我看你这个样子,邪性已成,不除掉你实在是心腹大患,但我看着水妖儿的面子,且饶你一命,你从此以后,滚的越远越好。”
火小邪脖子上的细绳一松,嗖的一下退回水王流川手中。
火小邪顺过一口气,还没有喘上两口,脖子后一记重击,昏了过去。
火小邪醒过来的时候,净火谷正在降下瓢泼大雨,把人淋了个透湿。火小邪惨哼一声,翻身坐起,剧烈的咳嗽许久,才抬起头看见潘子、黑风还一动不动的趴在水坑中。
漫天豪雨,将净火谷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这个前不久还充满了欢乐的地方,凄风惨雨,冰冷绝情。水妖儿、水王流川、水家黑衣人,早就融化在这片雨水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火小邪挣扎着站起来,爬到潘子、黑风身旁,唤了数声,都不见苏醒。火小邪心中一紧,去摸潘子的鼻息,还好一息尚存。
火小邪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声,疯了一样敲打着地面,直到砸出两个坑来,手指被泥土中的碎石划破,鲜血淋淋。火小邪呼呼喘了许久,雨水浇头,慢慢冷静了一点,便用尽力气,把潘子、黑风拖进祭堂。
祭堂中所有摆设都在,保持着水王流川到来时的模样,火小邪一把将喜字扯掉,发泄一样把所有喜庆之物全部撕毁,生了一堆火,丢入火中,看着一切烧为灰烬。
黑夜很快就来了,黑云翻滚,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惊天响雷不绝于耳,火小邪换了以前的破衣烂衫,蜷着身子,守在火堆边,苦苦等着潘子、黑风醒来,只觉得世界上又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整整一夜,火小邪没有睡觉,就一直睁着眼睛发呆,他不知是恨还是怕,是悔还是悲,是怒还是愁,他一刻都不想再呆在净火谷这个伤心地。
大雨一夜不停,清晨时分还是淅淅沥沥的愁云密布,光芒照进祭堂,投在潘子脸上。潘子脸上抽了抽,猛一睁眼,醒了过来。
潘子一醒,还没有顾上打量周围,就乱挥乱打,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水家人制服他的时刻,乱骂道:“你妈的巴子的,打你爷爷我,老子把你们”
潘子一愣神,看到火小邪坐在火堆的灰烬边,乱打停了下来,哎呦一声喊痛,摸了摸后脑,摸出一把血来,顿时又骂:“打你爷爷我,打你老子,妈妈的!哦火小邪,他们人呢?走了?水妖儿呢?”
火小邪咧嘴笑了笑,说道:“走了。”
潘子问道:“水妖儿呢?”
火小邪不冷不热的答道:“也走了。”
潘子喘了口气,余怒未消,狠狠呸了几口,骂道:“有本事就别走!妈妈的,打你爷爷我,孙子啊,狗屎玩意的!”
黑风嗓子里咕噜一声,身子一晃站了起来,立即摇了摇大脑袋,怒吼起来,到处乱看,如同潘子一样,仍以为袭击它的人就在附近。
潘子一巴掌打在黑风脑袋上,骂道:“叫个屁叫,人都走了,奶奶的,你这个狗东西,这几年把你当羊养了是不是,别人马后炮,你是狗后炮啊!”
黑风挨了潘子一掌,确实发现袭击它的人已经不见了,它也觉得分外委屈,止住叫声,噗通一下趴了下来,如同人一样长叹了几声。
潘子郁闷的很,随着黑风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火小邪见潘子、黑风都醒过来了,看样子没有大碍,不知道水家人用的什么手段将他们打成这样的,事已至此,再深究也没有意义。
火小邪把一个小包裹丢在潘子面前,说道:“既然都醒了,那我们走!”
潘子惊道:“走?干嘛?”
火小邪站起身来,干笑了一声:“出谷。”说着背起另一个包裹,从潘子身边迈过,大踏步向外走去。
潘子一见外面还在下着细雨,叫道:“咱们怎么都找把伞啊!”
火小邪根本不回头,继续前行。[小说网·。。]
潘子只好从一旁拽起一块破布,顶在脑袋上,带着黑风冲入雨帘中,赶上火小邪,二人一狗踏上了出谷的道路。
一个月后的中午,丹霞山靠近北面的一个小镇子路口,从山林中走出两个野人一般的男人,带着一只半人高的黑毛野兽。这两人衣衫破的不能再破,都是满脸胡茬,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神态疲惫,步履维艰。
那只黑毛野兽,身材巨大,眼如铜陵,威风是威风的很,可全身都是杂草,毛发打结,大舌头呼哧呼哧不断喘息,看着也是疲劳万分。
有一个尖嘴猴腮的野人见了道路,狂呼乱叫着从山坡中冲下来,咕咚一下躺在大路上,仰面朝天,山呼海啸的喊道:“总算见到人气了!操他祖宗的,还以为走不出来了呢!”
另一个脸上有一道伤痕的野人,看着沉稳的多,颇有锐气,但见了道路,眼中忍不住的流露出喜色,快步走上道路,一屁股坐在路边,舒展了一下筋骨,叹道:“没想到绕了这么多天才出来!”
那黑毛野兽跳出来,守在火小邪身边,东张西望,看着也非常兴奋。
这两个野人,就是火小邪、潘子,那只黑毛野兽,便是黑风。他们在山中乱钻了足足一个月,跳过数条瀑布水潭,钻过七八个山洞,游穿百十条溪流,踏遍无数个山头,迷路了不知多少次,这才终于走了出来。
二人一狗还在感叹,就听到路口一边的山弯处,有骡马队的铃铛、呼喝声音传出,片刻就有一大队运货的马帮走了出来。
这马帮好大的排场!打头三匹骏马在前,上面坐着三个魁梧大汉,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镖师打扮,他们身后骡马车辆少说也有四五十乘,彩旗飘飘,沿路而来,一眼看不到头。
这一队人前面三骑走到窝在路边的火小邪、潘子、黑风跟前,打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本就一直看着他们,一挥手停了下来。
这个壮汉侧过脸去,大大咧咧的问道,倒是北方口音:“喂!你们两个!”
潘子把脏兮兮的脸抬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大爷好!今天天气真好啊!没打扰大爷们赶路吧。”
壮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旁边那个动物,是牛还是羊?”
潘子嘻笑着说道:“大爷,我们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他叫火小邪,我叫潘子,至于这个动物嘛,不是牛也不是羊,是一只大笨狗。来,乖儿黑风,汪汪叫唤两声给大爷们逗个乐。”
这个壮汉侧过脸去,大大咧咧的问道,倒是北方口音:“喂!你们两个!”
潘子把脏兮兮的脸抬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大爷好!今天天气真好啊!没打扰大爷们赶路吧。”
壮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旁边那个动物,是牛还是羊?”
潘子嘻笑着说道:“大爷,我们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他叫火小邪,我叫潘子,至于这个动物嘛,不是牛也不是羊,是一只大笨狗。来,乖儿黑风,汪汪叫唤两声给大爷们逗个乐。”
黑风全身黑毛都是乱蓬蓬的,潘子早就将黑风脑袋上的毛发收拢起来,扎了个冲天辫。所以黑风看着与其说是凶狠,还不如说是憨傻。黑风跟着火小邪、潘子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在张四爷手下的时候那般誓杀成性,动不动就要发作咬人,黑风毕竟是狗,还是很聪明的狗,狗性随着主子,火小邪、潘子都是天性善良、嬉皮笑脸的家伙,黑风跟着学,早已是乖巧的很,不会见到陌生人就大吼大叫。
潘子拍了拍黑风的大脑袋,让黑风叫两声,黑风立即老老实实的汪汪叫了两声。
潘子乐的大叫:“乖儿子,乖儿子!”
骑在马上的大汉见了,也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还真的是狗!挺听话的嘛。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潘子答道:“我叫张潘,大家都叫我潘子。”潘子转头看了眼火小邪,火小邪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叫火小邪。”
大汉又问:“你们要去哪里?干什么营生?”
潘子说道:“大爷,您一看我们这样,就知道我们是流浪汉,能过一天就是一天,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营生,得过且过呗。不打扰各位大爷走路,您们请您们请”
潘子说的没错,他们两个刚刚出了净火谷,还真不知道一下步去哪里。
大汉又打量了火小邪、潘子两眼,转头和身旁的另一个精干汉子商量:“王镖头,你看你用不用的上?一路上碰见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要么就是病号,这两人不呆不傻的,我看用得上。”
王镖头也打量了几眼火小邪、潘子,说道:“赵镖头,这两个人来路不明,还带着这么大一条狗,古怪的很,尽管我们确实缺少帮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