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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拯救一左一右小心地包抄过去,女生发出低低的呋呋声,像极了一只发怒的猫。
“上!”拯救大喝一声,两个人立即扑了上去。
就在我们扑住她的一刹那,女生闪电般地把手指一蜷,长长的指甲让我立即想起了尖利的猫爪。
“不好!小心!”我惊叫一声,尖尖的指甲堪堪送到了我的眼前。
“退后!”我大叫一声,急忙向旁边闪去,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了这一击。
拯救一愣,动作一滞,女生没抓到我,立即向拯救发起攻击,势如闪电!拯救长期打篮球,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但敏捷与迅疾总是相差那么一些,相比之下,拯救的身形明显地比那女生慢了半拍,只听得哧一声,拯救胸前多了四道划痕,隐隐的血迹立即渗了出来,衬衫上四条布条随着拯救的急速后退凌空飘荡着。
两个人大惊失色,立即又后退几步,只敢远远地包围着,不敢再前进一步,万分警惕地盯紧了她,眼睛里充满了无比的紧张。
女生依旧呋呋地发怒,同样也不敢再攻击我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敢再乱动一分。
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过去了,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个世纪,时间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落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具有如此的攻击性?一个个疑问折磨着我的思维,可是没有任何答案的出现,大脑给我的答案就是一片茫然。
陷入对峙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过了多久,女生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兴奋愤怒突然就变成了痛苦。额头上的血管明显地凸了起来,紧接着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张大了嘴要往外吐,熟悉的场面又要到了,我的胃里立时翻江倒海起来。
女生忽然四肢着地,伸长了脖子,张大的嘴里流着不断的涎水,挂着长长的粘丝滴落到地上,头部的血管暴涨,喉咙里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肚子突然往前一拱,紧接着连续不断地往前拱着,然后只听得哇一声,一大团黑色的呕吐物极为艰难地从喉咙里倾泻而出,一股剧烈的异味刹时间弥散开来,我和拯救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眼睛熏出了无数的泪水。我不知道拯救感觉如何,只是知道我的胃已经痉挛了。
地上的呕吐物不用凑近跟前就可以看得出是什么,头发、胃液、血水,还有——粘乎乎的水草!
受不了了!我抬脚就朝洗手间跑去,却发现拯救也是同样的动作。
拯救早饭没吃,刚才已经呕吐了一阵,此时只是一个劲地干呕着,腰极为恐怖地弯着,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我的胃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零件了,一张嘴,刚刚吃进去的早餐哗哗地就吐了出来,直吐地天昏地暗,吐得眼冒金星,吐得涕泪横流。
再也没什么可吐的了,胃却止不住地痉挛,冲掉脏物,我和拯救脸色苍白地直起了腰,凑在水龙头上哗哗地拼命洗着,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凉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点。
两个人终于直起了身,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苍白的脸色和扭曲的表情,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要怀疑自己在拍恐怖电影了,此时的外观,连化妆都不用。
两个人互相帮扶着出了洗手间,回到宿舍内厅,发现那女生已经软绵绵地昏倒在地,身体上沾满了血迹,头发,呕吐物,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痉挛。
稳定了一下心神,我看了拯救一眼说:“怎么办?”
拯救默然,呆呆地看了半天,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
“这……我们是处理不了的……报警吧……要不要出人命了……”我沉思着说,忽然觉得不妥,“打120,不能报警,报警我们两个就脱不了干系……对,给120打电话……”
走到宿舍电话前,忽然听到桌子下一阵慌乱地骚动,低头一看,差点把桌子底下的女生给忘了。
“过来帮个忙。”我朝拯救喊道,“桌子底下还有一个。”
拯救走了过来,虚得不成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又哄又拽,弄了半天竟然还是无法将那女生从桌下拉出来。
“算了,先打电话吧,你看那血流的,再晚就没命了。”拯救擦了把汗说。
8238120,我按了下键,嘟——嘟——两声悠长的声音过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您好,这里是聊城大学西校校医院。”
我一愣,刚想开口,却想起了这是在女生宿舍。不能出乱子,这时候我不能惹祸上身,万一警察来了即使是协助调查也得浪费我至少一天的时间,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可是如何应付这个电话呢?
“喂?请问您是哪里?需要什么帮助?”电话里的声音继续问道。
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如果不说话,电话会挂断,如果说了话,我就跑不了,该怎么办?
忽然想起了桌子底下的女生,我弯下腰用力拖她出来,没有成功,只是发出惊恐的叫声,这就够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救命!救命!”女生毫无意识地拼命尖叫着。
话筒里立即传来了忙乱的声音:“您是哪里?查一下电话来源!内线?查一下是哪个楼,快!”
我把电话啪啦扔到了地上,对拯救小声说:“快走!”
两个人也顾不得整理现场,如果真要调查的话,我们两个肯定跑不了,满屋子都是我们的指纹,可是当时谁能想到这点。
两个人匆匆地跑出宿舍,不敢再从西楼道下楼,转到东楼道一步三个台阶地往下跳。
跑到了二楼,我拉住拯救急忙道:“别跑太快,小心遇到警察!”
两个人压住脚步,悄悄地到了楼道口,好在是上课时间,宿舍楼没有多少人,连值周的学生也只是懒洋洋地看了我们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我提心吊胆地走出奇%^书*(网!&*收集整理了女生宿舍,腿都软了。
刚走到女生5号楼,就看到校医院的急救车呼啸着向3号楼冲去,尖利的警报声在平静的校园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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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给多点几下吧
正文 四十八 愤怒
两个人做贼似的逃回了宿舍,直到瘫倒在床上才敢大喘着气。
我摸索出了烟盒,扔给拯救一支,两个人疲惫地坐了起来,打着火,重重地喷出了一团烟雾。
吴天给我们倒了两杯水,顺手把书递了过来,我吐了一口烟雾,对拯救说:“都在这里了,你再仔细看一遍,这几天事情乱,我和吴天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拯救接过了书,手还有些微微发抖,连惊带吓,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连我拿烟的手也在颤抖着。
拯救一边翻书,一边吞云吐雾,我也在一边抽烟,一边思索着书中存在的问题,宿舍里一时烟雾缭绕,三个人的脸在淡淡的薄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有些诡异。
宿舍里只有吧吧的抽烟声和拯救哗啦哗啦的翻书声,三个人的呼吸都是静悄悄的,生怕制造出一点让人不安的声音。老江他们则保持着死亡般的寂静,似乎连呼吸都不存在。宿舍里静得有些可怕,空气紧张得异常压抑。三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一点大的声响,偶尔一声清脆的翻书声,都会让三个人猛地惊醒,慌乱地对望一眼,心脏砰砰乱跳半天。
半盒烟下去了,烟雾缭绕着拯救眉头紧锁有些苍白的脸,说不出是迷惑还是惊恐,拯救的脸色阴晴不定,估计当时我看的时候也该差不多。
我静静地看着夹在手中的烟,它在袅袅地散发着淡蓝色的厌恶,大脑中盘旋着诸多的问题:为什么老江他们一直清醒不了?为什么这次出事的女生具有如此的攻击性?段娜他们是真的脱险了吗?新出事的人是不是都会越来越具有攻击性?
……
正在我的思维陷入纷杂之时,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了,拯救和吴天也是浑身一颤。
是我的手机。掏出来一看,是猪宝贝的。
“哥,你在哪?还没好吗?”猪宝贝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好了……我马上过去。”我这才想起她还在医务室躺着,心里闪过一阵愧疚,“老洪,你们先看着,我去看看猪宝贝,病得不轻。”
出了宿舍楼,便看到好多人或带着惊恐,或带着兴奋在传播着一个消息:外院女生宿舍楼出人命了!血流的楼道里都一地,还疯了一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为我们民族的劣根性感到悲哀。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探察原因,考虑如何解决问题,而是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地制造流言蜚语,满足自己以及他人变态的心理需求。
走进医务室,看到满屋子的人神情兴奋,正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
知道不?杀人了,还是女生,听说平时关系不怎么好……
对,其中一个趁另一个生病,往死里打,这下那辅导员可有果子吃了……
什么打?拿着刀,喏,这么长,对,一尺长的砍刀,连砍了十刀,那场景惨得都没法看,硬生生地把一个女生给吓疯了……
什么呢?还吓的,是打的!听说脑震荡,你说女人发起狂了也是不可理喻……
内部消息哈,三个女生争一个男朋友,终于矛盾爆发……
去去去,什么争一个男朋友,是被一个男人包了,对,三个全包了,玩腻了给了一笔钱,分钱的时候打起来的……
哦?真的,快讲讲内幕……
……
我冷冷地看着这群人,心中怒火冲天,人言可畏,流言可畏,当你真正面临的时候你心里会怎么想?颠倒黑白,颠倒是非,可是除了愤怒,我又能做什么?难道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夜之间暴毙?虽然我心里很想这么做,但又能改变什么?
我阴沉着脸,坐到了猪宝贝身边,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猪宝贝的额头,有些烫。看了看吊瓶,已经下了一半儿,看来药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哥……”猪宝贝看了看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些人,轻声问我,“刚才他们讲的……是真的吗?”
“放屁!”我口气极为不善,脱口而出,声音大的震惊了每一个人。
话刚说出口,屋子里立即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望向了我。
我恶狠狠地回了他们一眼,众人立即避过我的目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尴尬地继续谈论着什么。
“听他们胡说!以后……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回头对猪宝贝说,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却感到自己的脸十分僵硬,估计那笑好看不到哪里去。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猪宝贝又虚弱地问道。
“我……我没事……你睡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我有些慌乱地掩饰着,心头一阵疲惫,低下头,搓了几把脸,眼睛一阵酸涩。几天了,没好好睡一觉,浑身难受得像散了架。
点滴一滴滴落下,猪宝贝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睡了过去,我托着腮,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正文 四十九 慌乱
在外边不知待了多久,一阵轻柔的秋风拂过脸庞,将沉迷中的我惊醒了,想起猪宝贝还挂着吊瓶,顾不得再去多想什么,转身向医务室走去,脚步一阵踉跄。
屋里的人大概还在悄悄地谈论着外院的事情,但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叫成一片,似乎也听不出什么。见我进了医务室,屋里的人连忙装作谈论其他事情的样子,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