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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她现在已经没有好心情听歌了,只好关灯入睡。只是,她越是自我强调不要想刚才那两个故事,那两个故事就越像在她脑海里演电影一样反复重播着,而且还在她的幻想中具象了起来,变成了血腥的一幕一幕。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每当她就要睡着的时候,就有些细微的声音让她立刻惊醒。也不是什么大的声音,就是夜风拂动窗棂的微动、细小的虫鸣、和木质家具偶尔发出的“咔咔”声。但就是这些声音在这个异常安静的夜里吵得玲珑一直不能进入深眠,人虽然半梦半醒,但感觉却异常敏锐。
天哪,饶了我吧!
她无奈的翻过身去,却忽然觉得门动了一下!
不是看到的,是“感觉”到的,因为她一直闭着眼睛。
接着,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门框上出现了一双手,手形极美,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雕刻着狼头的银戒指。这双手在木质门框上反复摸索着,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就好像盲人看不见路,以手来探知前方的路一样。
玲珑的心蓦地紧缩,躲在被窝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眼睛也不敢张开,可脑海中却清晰地闪现着这一幕幕的场景。
只见“她”摸索了一阵子,而后慢慢地探出了身子。
是个女人,全裸着,月光下莹白的女体曲线曼妙、身材绝好――浑圆而饱满的双峰、纤细柔软的腰、腹部线条结实,双腿修长但又肉感,一切都完美无暇,只有一样是不好的,那就是她没有头,只是一具女人的身体!
她像猫一样优雅无声地向玲珑走了过来,一双雪白的脚仿佛是在地面上滑过一般轻盈,但才走不到三步,又凭空消失了!
玲珑只觉得身下一空,蓦地惊醒过来,张大了双眼。
床前的地面上,月光斜斜地照射在地面上,投下了屋檐的影子,但并没有什么无头女人。
原来是个梦!
她松了一口气。
一定是那几个混蛋刚讲的故事进入了她的潜意识,才使她做这个怪梦的。没事、没事,继续睡。她自我安慰着,翻身再睡。可知不为什么,她的耳朵一直自动竖着,总觉着有什么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虽然事实上房间内并无声响。就这样过了好久,她才渐渐睡着,但这时,门又被打开了。
现在她的脸是朝向墙壁的,却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门边的手和同一具女体。
那女体仍然向玲珑的方向走了过来,但这一次她多走了几步,走到了屋子的中间后,才如同雾气一样渐渐透明、消失。而且因为走得近了,玲珑看清楚这女体的左肋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子,枫叶的形状,也不知是胎记还是什么。
玲珑又一次惊醒,心跳几乎停止。真的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难道自己受的心理暗示如此之深?还是――
她睡不着了,开始时不敢爬出被窝,但最后还是鼓足勇气爬起来,打开了那个应急灯。
应急灯照射的范围有限,不能照亮整个房间,让那些旧家具在昏黑中显得有些影影憧憧的,在玲珑此刻惊疑的心情下看来,更觉得鬼气森森。
她盯着房门,心里怕得要命,生怕真的有一个无头女人开门进来,直看得眼睛都酸涨了,心中想了几百遍要到主屋那里去,可是又不愿意让宋心等人嘲笑,只好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倔强的坚持着,祈祷着鸡鸣日出的时刻快点到来。
当当当――
角落里突然传来了钟鸣声,吓得玲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这屋里确实摆着一个废旧的钟表,不过早已停摆,从她进入这个房间以来,没有过一丝动静,为什么好好的又响了起来?而且现在已经是午夜三点了吗?
她哆哆嗦嗦地拿过灯照了一下自己手表,确实是三点了。再照一下发出声音的角落,那个老式坐钟也确实摆在一个破木椅的上面,只是那个钟表连表针和钟摆也没有,怎么会报时的?!
忽的一下,玲珑感觉到一阵风从门口处吹来,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下意识地转头望去,门边的景象让她差点惊声尖叫,手中的灯也几乎掉落在地上!
那个绝美女体又出现了,还是在门框上摸索一阵,而后走进房间里来,好像在重复着某一个程序。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象前两次一样凭空消失,而是一直走到床边来!
玲珑浑身冰凉,缩在角落里连气也不敢喘,完全吓呆了,眼见着那女体越来越近,月光照射出来的阴影都罩在了她的身上,而这时,“她”走到床边后忽然蹲下身去!接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爬到了玲珑的床底下。
玲珑再也忍耐不住,跳下床就跑,但却被床下突然伸出的两只美手抓住脚腕,“呯”的一下扑倒在地,手肘直接撞到了地面上,疼得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她又一次惊醒了!
竟然又是个梦!
身下一阵凉意袭来,手肘处疼痛不止,举目四望,环境是熟悉的,而她则躺在地上,看来是因为刚才的噩梦而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爬起来,拧亮了应急灯。此刻梦虽然醒了,恐惧却依然在。那个梦也太真实了,她甚至还能感到那双手握在她脚腕上的感觉!
她赤脚站在砖地上,犹疑着提着灯四处照,大门、钟表、家具,什么也没有,那么――床下呢?是不是有什么正藏在她的床下,看着她的脚,打算着要怎么抓住她?假如她伏下身子看,会不会正好看到一个女人也正在看她呢?
正文 第四章 床下有死人
不,绝不会,一切不过是个梦罢了!床下能有什么?一定是钱河明讲的那个故事让她在潜意识里编造出来了这个梦,还有那个加拿大小孩梦游的故事也给了她强烈的心理暗示。现在公司的人正等着看她的笑话呢,她一定不能输,要自己解决问题。只要看一下床底,只要看一眼,证明下面什么也没有,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然后明天神采奕奕地去爬山,粉碎宋心的所有阴谋。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反复做着心理建设,然后咬着牙慢慢蹲下身子,忽略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全竖的惊恐,拿着灯照向了床底。
灯光一寸寸的从左到右扫过床底下黑暗的地带,空的;再从右到左扫了回来,还是空的。
玲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确定折磨她的只是个噩梦而已,感觉自己相当白痴,可是,正当她想要站直身体,不再胡思乱想时,灯光偶然掠过了床底的一块地面,然后自有意识一样停在了那里!
那里,平整的砖地平白无故地鼓起了一块,砖缝间还泛着新土的潮湿之气,而就在那片突起部位的周围,有一双女人的赤脚脚印!
玲珑受惊一样地迅速跳上床,一直缩到床角去!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有个无头的女人爬到了她的床下去!
她吓得浑身发抖,连喊叫的勇气都没了,房间中死寂一片,只有她抑制不住的粗喘和牙关打颤的声音。她一动也不敢动,惊恐地等待着,也不知是等的什么,只是一种躲避的本能支撑着她。可是这么等了半天,房间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是她眼花了?还是月影和灯影造成的错觉?也许应该再看看!
灯还扔在地上。
玲珑爬到了床边,哆嗦着掀起了床单,倒着身子往床下看。
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啊,可是却亲眼看到平整的砖地上,有一条大约与床等长的隆起处,只不过隆起的部分足有一尺高了,比她刚才看到的还要突出更多!
从尾骨到椎骨,一股凉意迅速升了上来,仿佛那只美手不再摸索门框,而是改为抚摸她的脊背,然后要进入她的身体似的,这使得玲珑什么也顾不得了,惊恐地狂奔出去,拼命砸主屋的大门。
深更半夜的,她这样一番闹腾,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不仅有店主夫妇,连宋心他们也跑了出来。
“程小姐,怎么了?”店主问。见玲珑满脸冷汗,脸色白得没一点血色,一看就知道吓得不轻。
“我不住那间屋了,那里――那里有问题!”玲珑硬挤进了屋里,觉得站在院子中也不安全,只有在人群中,她背上的凉意才消退。
“可不敢这么说。”店主老婆拦了一句,有点不快,“这要是传出去,我家就再没人来住了!”
“不是――是真的!那个床底下――”
“听鬼故事吓的吧?”宋心接过话来,被打扰睡眠的恼怒此刻已被欣赏折磨玲珑的成果而代替,“都是老钱和小周不好,大晚上的讲什么恐怖故事!”
她努力要表示一下同情,却掩饰不住奸计得逞的得意。而玲珑则根本无暇理会她和那些强力忍耐着笑容的宋派走狗,只是双手抓住店主的胳膊,“真的,我看见有个女人爬到我床底下!”
“你看,还是那两个故事造成的。”钱河明笑了一下,“我可真是该死,把小程吓成那样。这样,明天我请你吃山珍陪罪吧!”
“我看还是这样好了。程小姐和哪位挤一挤吧,不要再睡那间房了,一个女孩子――”店主看得出这些人合伙欺侮玲珑的情形,虽然同情玲珑,但更想息事宁人。
可玲珑却仍然抓住他不放,“不信你去看看,床底下的砖地鼓起来好大一片,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这就去看看。”店主叹了口气,知道不那么做,玲珑的心也静不下来。他坚信是玲珑发梦才会吓到,所以也不怕,回屋拿了手电,向老婆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往外走。
“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把小程吓成这样。”宋心故意看笑话,于是一声令下,一大群人也跟了出去,这样玲珑不敢一个人留在主屋了,虽然不愿意回到那个杂物房去,却也只能如此。
一大群人挤在一起,房间登时拥挤了起来,恐惧的感觉稍减。
店老板左手拿着那个一直丢在地上的应急灯,右手握着把光芒雪亮的大号手电,按照玲珑所说的,伏下身去看床下。他只看了一下,就立即直起身来,讶异地看向他的老婆。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说:玲珑没有杜撰,也不是发噩梦!
老板娘见状也急忙趴到地上,和店老板一起又看了一遍,然后两个人直起身来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不是潮气太大吧?”店老板问了一句。
她老婆还没回话,玲珑就说:“不是啊,我睡前还是好好的。”
“那是地震前兆吗?”朱敏瑟缩了一下。
“不可能只有这里出现预兆吧,再说,小程说,有个女人――”周立文紧张之下冲口而出,但又立即噤声。
“搬开看看。”店老板一咬牙,决定弄清楚事实。
他明白,这几个只是外来客,就算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去,对他们的小店也是不利的。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要有一个人多一句嘴,他的生意可就完了!
他向他老婆使了个眼色,老板娘就立即跑到角落去拿出来两把铁锹,在钱河明和另一位一直闷在房间里的男同事的帮助下,把大木床挪到一边去。立即,床下那个突出的部分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其他的砖都是旧旧的感觉,唯独这里的砖,一看就是新铺成的!
店老板这时候有些惊疑了,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仿佛在寻找支持,见其他人都没有走出这间屋子,但每个都是神情紧张,知道还是要靠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蹲下身去。
砖很松,手一扒就松动了,根本用不到铁锹。他一块块的把砖拿下去,渐渐露出下面的土层。
土层看起来也很松,就像是随便撒上的!
店老板咽了咽口水,强烈的不良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