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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在脸上很明显,回去不免要被唠叨了。不想。」夏银璇解释,虽然也爱护发肤,但也不像她说得这样一点都受不起伤。
“回去会被阮伯说?”陈橙有些好笑,怎么还有做下人的训主人的?
「阮嫂。」抬一下手肘换个姿势写字,夏银璇接着解释,「主要不想让她担心。而且这两天爸爸也都在家。」
“你爸爸也会说你?不过昨天看到他真的是一脸严肃很可怕的样子,会骂得很凶吧?”陈橙开始同情起夏银璇来了。老实说他的爸爸看上去一点都不亲切,那两天寄住在夏银璇家里的时候每次不小心遇上都让她心里毛毛的。是奇怪她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在人家家里住吧。总感觉那眼光冰冷而带着一点刀锋。还是她的老爸可亲可爱啊。
「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亲近不起来。也许是因为……总之我欠他……」夏银璇想到这次父亲回来后的生硬冷淡在心里叹了口气,把笔放下不再想解释什么了。
嘴唇红红的微肿,发丝有些散乱,白色衬衫成了灰色还沾着血,最上面的钮扣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露出小半个肩胛,左手被包成了棕子,右手边支持着半靠的身子边还忙着写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夏银璇懈气地将笔扔在一边,整个人无力的陷入靠着的被子里去了。看着从没这样狼狈和失落的他陈橙有些想抱住安慰的冲动,还想用手熨平那皱着的眉头。
“你别烦恼啊。也许从一方面想你觉得有欺骗了他,但从另一方面想这何尝不是属于你和他的一段缘分呢?”轻轻握住那只没受伤的手,陈橙宽慰说,“一段父子的缘份可不知要几世修来呢。”
她知道他的心事?聪慧,开朗,却不乏细腻和温柔,这就是她,她是他的小橙子,善解人意的小橙子。夏银璇有些感动的望着陈橙,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张开,然后用指尖一笔一笔的划:「听说女人的口水能让伤口好得更快。」
他的手在手掌上写什么?女人的口水?陈橙呆呆的望着夏银璇,那被密密睫毛半遮的眼里是有一丝期待吗?
被催眠般俯下身子,轻轻地,小心地伸出舌尖在那唇瓣上掠过。有一丝淡淡的咸味,是血吗?伤口在里边,应该更深入些才能帮到治疗伤口吧,而且那温暖的感觉,柔软的感觉,都想再尝试一下,犹豫了一秒,陈橙将整个唇轻轻的凑了上去……
望着屋里忘情相吻的两个人倪樱绝望的离开了。她终是放心不下的来看他,但她来得多么的多余,她真的输了这场爱情战争,不明不白的就输了。
“你真的打算先到我家去避一天?”陈橙不太能确定的望着身边的夏银璇,后者只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点点头。
“那我们先去超市买些净菜吧?我下厨的手艺不错哟,你今天受累了,也要补补。”
夏银璇拉住蹦蹦跳跳往前的陈橙指指自己的衣服。
“你是说也要记得给你买一身衣服?或者你是说你现在身上脏脏的不好意思去超市?”陈橙猜测。“如果是前者我当然想到了。至于后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都不介意呢。”露个双眼弯成月牙的笑脸,陈橙“不介意”的拉起夏银璇的手继续前进。
这就是小橙子的单身公寓?夏银璇仔细的打量。客房加卧室,标准的套间被收拾的挺干净。客厅里一张黄花梨的圈椅放在简洁现代的餐桌旁显得很醒目,不用细看他就能确定这就是他的那张没错。卧室的活动场地主要是在地上,整个房间铺着白色的地胶,软软的彩色垫子东一个西一个,电视机正对面是罩着纯白三件套的席梦思,床头还放着一个大头黑耳朵的小狗玩偶,整体的感觉素雅中又不失活泼。
“你随便坐,房间里都能坐的,客厅有你的椅子,你也会喜欢的吧,呵。我去烧好吃的了。”陈橙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招呼了一声就钻进了厨房,她要让他好好尝尝她的爱心手艺。
一个人在外独住半年多的陈橙手艺果然不错,夏银璇吃得津津有味。
“吃好了后,你洗个澡,我把我最冷天的被子拿出来,正好给你盖。”陈橙眨巴下大眼睛又补充句,“不过我的客厅是水泥地,我们两个只能挤一个房了。”
「你放心。」夏银璇拉过陈橙的手在指里划出三个字。
“我当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陈橙不好意思皱皱鼻头的笑笑,“我吃好了,先给你放热水去。”
哼着歌陈橙心情愉快的洗着碗,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谁呢?都九点多了。有些疑惑的从猫眼里往外看却原来是寒豆。
“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陈橙打开门客气招呼,还没等寒豆回答又皱眉说,“怎么一身的酒气?你的酒量这么差还喝什么呀,这会儿是来讨茶醒酒的吧?”
“我……不是来要茶的,我来是要和你……说话的。”寒豆眯着眼有些辛苦的组织语言,“我要问你……不是,不问你,我要你看清楚到底喜欢的是谁。”
“你在说什么?听不懂。”陈橙一脸锉败的不再理会,管自己将碗漓干放进厨里。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才是一对。”寒豆看着忙碌的陈橙沉默了会儿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围在怀里。
“你在说什么?你醉了。放开我。”陈橙想挣扎却一丝都动弹不了。
“我说,我喜欢你。”寒豆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却怎么也甩不掉眼前那红唇的诱惑,再也无法理制的吻了下去。
有人在按门铃?还依稀传来些说话声?洗完澡的夏银璇打消了要出去的念头。但当听到陈橙挣扎的呼声和盘子跌落破裂的声音后他知道不能再避嫌了。
脖颈上被狠狠打了一下的寒豆松开了钳制着陈橙的手,清醒后的后悔在回头看到夏银璇的一刻却被惊讶和愤怒盖过了。
“你竟然在这里?陈橙你竟然允许他在这里?”看看衣冠不整的夏银璇又望望哭泣的陈橙,寒豆不可抑制的一拳打了过去,“白天教训不了你,现在教训你!”
陈橙看着两个推来踢去扭做一团的两个人,寒豆借着酒性发疯了一般难以自控,夏银璇只能被动的招架险象环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橙橙是我的!不许你抢我的橙橙!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寒豆的眼里疯狂充血,将夏银璇推倒到墙上,一双掐着脖子的手不自觉的收拢再收拢。
“你松手!你松手!!”陈橙看着被掐得无法呼吸脸色转青的夏银璇害怕的拉寒豆的手,最后绝望的一口咬了下去。
疼痛让人清醒,看着手上血淋淋的两个齿印再看看任陈橙呼唤仍一动不动的夏银璇,寒豆突然明白自己在疯狂之下杀了人,害怕得不敢再确认踉跄的走了。
“夏银璇!”陈橙扶坐起夏银璇,边唤名字边揉着胸口。他终于喘过气来,但呼吸又浅又急,随时会一口气接不上断了一般。
“夏银璇,你不要吓我,你呼吸啊!”陈橙望着越来越不对劲的夏银璇,本以为他终会慢慢缓过气来的,但好一会儿了非但不见一些的好转,相反呼吸虚浅得要看不出来一般,唇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缺氧从淡粉变成了淡紫。
任凭呼唤,夏银璇的呼吸仍是越来越弱,弱得随时会放弃了一样,没有任何办法的陈橙只能深吸口气嘴对着嘴将空气送进他的体内。神,这样做是对得吧!
夏银璇!求你!呼吸啊!呼吸啊!!
多久了?一下又一下的送气。陈橙望着又开始辛苦喘息起来的夏银璇知道自己成功了。
第八章
窒息。
无法逃避的窒息。
不能出声,无法呼吸。
辛苦想抓住丝空气,胸腔里那一点点却提前耗尽
……
带着丝暖的空气。一阵又一阵带着暖的空气!
不自觉贪婪地索要老天的这一点点眷顾……
恍恍忽忽,夏银银璇终于从那个恶梦中摆脱了出来。不再是喘不过气的感觉,但胸口仍像压着磨盘,而喉咙口每次吸气都火辣辣的。
痛,提醒他还活着。
睁开眼,除了一片白还看到那张不可抑制扑扑掉泪的脸。唉,他又让她掉眼泪了,夏银璇在心里暗暗叹了声。
“璇!”看见他醒来陈橙顾不得擦一下眼泪的招呼,进医院已经一个小时的他终于是醒了。脸上罩着呼吸器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清楚的有丝欣喜。他这么辛苦,似乎就只是呼吸之间便已经用上了所有的力气,还在开心什么?而一想到所受的痛苦其实全是她害的,陈橙更难过的不行。
“对不起。以前害你冻着感冒发烧,后来又害你累着晕倒,现在才知道寒豆敌视的找你踢球也是因为我,甚至因为这个还害你差一点被掐死。”陈橙低着头一抽一咽的懊悔,“阮伯是对的吧,我就像是灾星一样。我……”说到后来陈橙越想自己也越觉得是夏银璇的灾星不知该说什么了。
指头费力的轻轻的抚过她脸颊抹掉那湿湿的泪水。看到她在看他,夏银璇的嘴角又辛苦的弯了弯露了个笑。
“知道了。你醒了,我就不哭了。”陈橙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擦干眼泪,“你等一下,我去叫值班医生。”说完身影急急走了出去。
指尖带着些湿,这是个真实的现实世界。躺在床上的夏银璇望着头顶的一片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又一次在撕裂的痛楚中和身体分离,在冰冷的什么也看不见的世界里游荡。就在虚惘着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他听到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唤他。第一次他不是游荡到疲累不已,只能任凭来自各处的力量拉扯。他顾不得前进的痛苦就想能早些见到那张小脸,他不要她无助和伤心,而他终于是做到了。
一次又一次体验灵魂离体的苦楚一直是他内心的一根刺,他不是怕死,只是在遇见她之后不由开始贪生起来。他因为这样的契机和她相逢也害怕会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她而去。但现在他知道,即使永远都摆脱不了那噩梦,却终是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医生全身检查的很仔细,提醒注意保暖、提醒注意休息,提醒咽喉受损这两天最好不要说话,最后提醒一会儿补办手续再住院观察三天,随后示意陈橙和他出去一下。
“医生说你只要注意休息就没事了。”陈橙送走医生关上门回坐到夏银璇的身边。
仔细打量他,虽然还要依靠呼吸器,但已明显没刚才那样吃力了,脸色虽然还苍白得紧,但那双眼睛却比刚醒时又清亮了许多,他正在慢慢恢复好起来。
“他的呼吸系统都没问题。呼吸不畅甚至无法呼吸完全是自我的一种心理暗示。我建议要看心理医生了解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呼吸不畅的时候选择自动放弃,甚至明明没有任何障碍的时候也陷入自我暗示的痛苦中。寻源才是治本之法,不然只要类似的触点刺激都会再发作,而且因为自我暗示的原因,机体不能调节,后果是很严重的。”陈橙想着刚送医生出门时交待的话。怎么办?雨夜还有窒息的痛苦都是医生所说的痛苦刺激点吧?显然作为佟佳卓卓离开世间的痛苦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宁息。但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他真正忘记那噩梦呢?陈橙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但一想到这样的痛苦全世界也只有她知道,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待他更好些。
“你有需要些什么吗?饿不饿?渴不渴?房间的温度要不要再调高点?”陈橙想到要对他好些便关心的问东问西,却发现因为不能说话的原因,基本沟通都成了问题。看看房间,干净的没有笔也没有纸,自己也不愿意离开十分钟的去问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