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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身体的冲撞
无疑地同一个人，却有着另一颗冰冷的心。
正一滴也不漏地露出你的冷漠。
飞扬。
你曾对我说：你生来就是上天庇佑的孩子。
如果有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保护自己。
——飘零。
46。身体的冲撞
车子缓慢地进入学校。
思影立刻停止与陆志轩的闲聊，急急忙忙地从教学大楼上跑了下来。沈贺哲从车内走出恭敬地拉开车门，子寒牵着飘零的手，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对她说，却被思影嗲声嗲气的声音所打断。也把飘零当空气无视了，笑吟吟凝望着子寒的脸。
“子寒。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把我急死了。听Auntie说你身体不舒服，打算这一阵子都不教我练琴。你身体还好吗？需要我让爸爸请Βе来为你瞧瞧吗？”
飘零一语不发地站在一旁，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地敲击着，很酸涩。突然觉得自己与两人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如麻雀硬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似的。手也情不自禁地从子寒的手心里缩了回来。
子寒稍稍地犹豫了一下，然后朝思影送上浅浅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感到很疲惫，需要休息而已。”
“子寒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啊！”思影不放心的说着。
沈贺哲慢慢地转过头向车内走去。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瞥了飘零一下，呼吸似乎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把涌上喉咙的某种东西推回心底深处。
飘零看着思影，心情开始纷乱了起来，“那个……子寒……我回画室去了……”
子寒转过头看飘零，拉住了她的手，“我送你过去。”
“不用，就几步路而已！”
子寒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思影皱了皱眉，亲昵地挽住了子寒的胳膊，似乎故意想引起飘零的注意，“子寒，她是谁啊？”
子寒不禁深吸一口气，抽回胳膊，郑重地对思影说：“她是我的女朋友飘零。我现在要送她去画室，有话我们以后再说。”
思影嘴翘着，停在半空的手，缓慢得像是有些迟疑，不难看出，她此刻的内心感到很尴尬，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问道：“是真的吗？你恋爱了？”
子寒含蓄地点了点头。思影的整张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凝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陆志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有意思！这叶家大少爷的口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令人摸不着头绪。”他把脸转到另一边，向画室走去。
而呆立在学校广场上的思影再也忍不住了，嫉妒地跑开，一到琴室就狠狠地拍打着钢琴琴键，发出尖锐的响声。吓得在一旁看小说的李亮霍地抬起头，“你今天是怎么了？”
思影大吼着：“子寒居然喜欢上那又丑又没素质的女人！”又继续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不能控制自己地乱扔着东西。
“谁？”
“就是开学第一天，斗胆当着众人跟我作对的烟飘零！”思影坐在了李亮的身边，眼睛一闪一闪地发出奇异的光芒。“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很不甘心，子寒是我的！”
听完这话，李亮不得不感到惊讶，但转念一想，他却笑了起来。
“我都急死了，你还笑？”思影更是怒上眉梢，狂怒地伸手垂打着他的胸膛。
李亮闲闲地把手中的小说放在桌上，对思影说：“你认为Auntie会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吗？什么都得讲门当户对，像她这样一个穷酸的乞丐，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思影一怔，想想这话也并无道理。但，只是一想起子寒郑重地介绍“我的女朋友飘零”的话语，就十分生气，这口气也令她实在无法咽下去。
“对了，周六妈妈要去蓝夫高尔夫别墅打球，去吗？”
“没心情！”
“Auntie和子寒也会去哦。”李亮强调道。
“既然Auntie和子寒都会去，那么我也去。”思影的身子倾斜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而长长的走廊里，一群群飘出粉红色泡泡的女生强忍着尖叫涌动在胸膛里，目视着向她们走来的子寒。只是他身边跟随着一个不应该在这样的场景中所出现的女人——飘零。
当银白色的电梯门打开，飘零走了进去，“就送到这里吧，你快回教室。”
“那好。一会儿我来接你一起吃午餐。”
飘零点了点头，关上了电梯门，子寒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渐消失。电梯上升到八楼时，门敞开了，陆志轩走了进来。凝视着飘零，用充满嘲讽的口吻说：“真是出乎我的想象，烟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有能耐。啊？”
说完，他立刻笑了。这个笑声使飘零听起来是非常奇怪的，不是爽快爽朗，是非常沉闷的一种笑声。
飘零转过脸，好似陌生人般的保持着沉默。很久之后，陆志轩望着一副装蒜的表情，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她就十分生气，大步来到飘零身边，把她堵在角落里。
这样居高临下地斜视使飘零莫名地不安起来，“你要干什么？”
陆志轩冷漠地勾了勾嘴角，劈手捏住她的下颚，神态淡然，静静地瞅着她，心底却在一瞬间忽然寂静无声。神情也逐渐恍惚起来，这一刻他才发现，其实飘零很美，就如一株含苞欲放的睡莲，令人能尽情地思索、遐想着她那双双目何以，总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忧郁？与她充满活力又温柔宁静的外貌何以反衬出这么强烈的对比。
也许这就是她最独特的一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飘零挥开他的手，望着电梯上面不断上升的数字。
“只要想告诉你，跟李思影作对是没好处的，你最好小心了。”
飘零突然转过头来，注视着陆志轩，脑中竟然在一瞬间闪过他很可爱的想法。“你是良心发现，还是存心替李思影来向我宣战呢？”
“我的话，很不值得相信吗？会令你有这样的想法？”
飘零淡漠地对他说：“你扪心自问了。”
陆志轩笑了笑，再次伸手抚摸她脸蛋，俯身在她耳边沉声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你给我记住了！”
飘零顿时哑口无言，表情变得很古怪的起来。电梯门“铛——”的一声敞开了，飘零回头瞥了他一眼才走出去。
陆志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飘零心事重重地走进画室，陆志轩的话令她越想越不安，同时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突然一个女同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飘零，校外有一个人叫方晓晓的女人让我带个口信给你，说在门外等你。”
“好，谢谢你。”
校外。
方晓晓站在大门中央觉得有点不自在，连忙换了个地方。却听见身后传来令她极度厌恶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不是丘敏姐告诉我，我还真不敢相信呢。”方云深劈手拉住方晓晓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为什么没去上班？”
“你放开我。我已决定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方晓晓说，神色难堪地看着进进出出地学生们。
“那你结帐时，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赔了那晚毁坏的旗袍之后，没有工资。”
“死丫头，给你介绍这么好赚钱的工作，你却辞掉。”方云深一面说，一面把她往小巷走去。“你执意去那个女人介绍的地方上班，她一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
“没有。我只是想要一份正式稳定的工作而已。”
方云深一脸的不相信，伸手抢夺着方晓晓的皮包，由于力量过大把她推倒在了地面。他也不过问她的安慰，认真翻找着包里的人民币。
看在飘零眼中，不禁为方晓晓有这样的一个哥哥而感到心痛。她在原地顿了顿，好像下了个决心似的，走上去一把夺过方云深正翻找地津津有味的皮包，怒斥道：“你还配做一个哥哥吗？这样对你妹妹？你有没有良心啊？”
“死三八！”方云深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愤怒的火焰，挥拳打向飘零的面部时，他突然停住了，僵在半空。
他记得昨夜，自己推倒飘零时，尤辰心急如焚的神情。如今就算尤辰不在这里，借十个胆子给他，他也不敢自找罪受。但也看不惯有女人在自己面前叫肆嚣张。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用不着你来管。”
“我今天就管定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多少？真是气死人了。钱钱钱，为了钱连你妹妹的安稳也不顾了吗？”飘零扶起地面的方晓晓，方云深踏前一步，想抓住她离开这里，怎料飘零站成大字型的样子，挡在两人之间。
方晓晓太了解方云深的脾气，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忍耐极限了。慌忙地伸手拉住飘零的手，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道：“飘零不要为了我，把自己卷进来。”
“晓晓啊！”飘零的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你们还有完没完？”方云深沉声说，声音冰寒入骨。他回头望着飘零，“既然你开口问我想要多少钱，是吧？也不多，给我个万儿八千就行了！”
飘零吓了一跳，半晌才说：“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既然你无法办到，”方云深嘲笑道：“那你以后就不要在别人面前空口说白话！”
“你？”飘零瞥了一眼他那得意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脑中混乱一片时，忽然闪过尤辰的面容，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对方云深说道：“你到底要多少？”
“给我五千块好了。多了你也给你了。”
“你等着。”
飘零来到电话亭，拨通了尤辰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他懒洋洋，咒骂的声音。
“该死的，谁啊？一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
“是我。飘零。你来下学校好吗？我在门外等你。”
“什么事啊？”尤辰点燃一根香烟。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到底来还是不来？”
“你的语气？”尤辰伸手撑住额头，“等我5分钟！”
“等等……”飘零的话还没说话，尤辰已挂上了电话。
五分钟之后，他终于来了。方晓晓心中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脸上浮现一层不太自然的红晕。方云深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飘零心里却不禁感慨万千，笑吟吟地向尤辰跑去。尤辰伸手挽住飘零的脖子，让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的胸膛，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么迫不及待地叫我来，难道你想我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飘零离开他，小心翼翼地说：“小尤……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向你借钱。”
说完，飘零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不敢抬头注视尤辰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话可谈似的，见面就提钱，真是尴尬。
“需要多少？”尤辰抬起她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
飘零犹豫了一下，“五千。”
“五千？”尤辰见飘零眼中露一副急不可待的神情，不禁对她耍起了小心机，眉毛轻轻地向上翘了起来，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那你怎么报答我呢？周六把时间空出来，跟我去个地方，怎么样？？”
“我约了子寒！”飘零脱口道。
尤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就用你的吻来作为报酬好了，反正我不介意。”
飘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尤辰不由自主地俯下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然后用手握住她挣扎的双手，固定在身后，而空出来的左手则捏住她的脸蛋。吸取上次所得到的教训，他可没那么傻会让飘零再次咬破他的唇。
飘零睁大双眼，看到他下颌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