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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就这么难?
飘零走出尤宅时外面吹起一阵风吹过,她又听到远处传来屡屡的琴声,悠悠扬扬,没有语言比它更广大,灵魂伴随着它渐渐沉静。
飘零停下脚步站在那两扇镂空雕花铁门前,看着两边的水晶灯,照亮了门上挂着的“李宅”的白色牌子更加醒目。她靠在墙上置身在大雨中。这雨也不是什么倾盆的雨,而是连绵细雨,连着这座城市的空气都湿透了。
她抬眼看着高墙,一扇白色雕花窗上,窗架两旁,接满了一种莫名的植物。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象香藤似的垂了下来,这来自大自然的装饰却有一番独特的情调,淡雅的使人眷恋。
透过朦胧的光,她能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华丽的三角钢琴前。
飘零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喃喃自语:“那扇窗的背后的主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11。隔壁的琴声
一直都无法看清你
你仿佛是来自心灵的幻觉
那首《神秘花园》
一直蜿蜒进入我的内心深处
再繁华的城市与人类华丽的外貌都经不起时间的摧残。终究要失去以往的风采,惟那首曲子变动不居,留在脑海,让灵魂带着它走入形形色色的人群,最终也莫过于此!
——飘零。
12。隔壁的琴声
尤宅内,胡悦凝望着尤辰,心中有一种失败的感觉,像亮晶晶的墙面出现一道裂痕,无论如何修饰,都会凸凹不平地悄悄往四周蔓延开,留下一团印记。
尤辰无声地坐在椅子上,好像在一个遥远的世界里,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
“小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难道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你爱我!”就连现在想起来,胡悦也还像青涩少女一样,心跳忽快忽慢了一下,只是如今的本质已经变了。
尤辰转过头来,笑容慵懒,也不想与她再转弯抹角,“你想要什么?钱?多少?这里也没外人,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
她的睫毛颤了颤,怨怼的看着尤辰一脸的不在乎。终于了解当初与众人争宠,那些被冷落的女人的失落感是什么滋味了。
“尤辰!你爱她吗?”声调里有一种悲凉的意味,“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如此多的精神和感情,你却说我在演戏。”
“我们心知肚明不是吗?而且聪明的女人不会问这种无稽的问题。”尤辰点燃一根香烟,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容,眼哞中却加入了一丝严厉,“况且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你要什么,老实告诉我。我也不想再与你兜圈子。”
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使她联想到一种“天苍苍,野茫茫”的境界。
“我什么都不要!”
“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尤辰眉头微微皱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任何东西也别想捞到。你想要什么?”
“你——”胡悦被尤辰的话堵得一时语结,她早就知道尤辰不象外表一般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胡悦也并非傻子,她很聪明。了解的他的个性,他说一是一,而且他也开了口,所以她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我要20万。你我就再也各不相干!”
“果真会吵的小孩有糖吃。”尤辰点了点头,“OK!你明天去银行提钱吧!”
说完,他从桌上拿过车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去。
胡悦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闪烁的暗光如针芒,声音仿佛从冰水中捞起来一般寒冷。“尤辰。我一定会让你尝受与我相同的感觉!”
胡悦挑了挑眉,向大门外走去。
这时,李宅内,远远地走出两道身影。这一黑一白,到像是钢琴上的琴键。
穿白衬衫的叫李亮,他不是帅气的男人,整个五官最具东方现代人物的特色,但却又给人一种独特的韵味在其中,这是言语所无方形容出的。
而他身旁的男人叫叶子寒,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使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而那立体的五官仿佛刀刻般俊美,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却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外面不如豪宅,有点凉飕飕的。楼上的窗户在两人的背后展开,那室内沉酣的温暖空气如涟漪缓慢荡开。
“子寒!”李亮的妹妹,思吟穿着一条淡白色紧身连衣裙,把她丰满的身材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一块黑色披肩随随便便的披在肩膀。她昂着头,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凝视着子寒,然后缓慢地对他挥了挥手说:“明天学校见!”
子寒唇边挂着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李亮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这丫头!也不关心老哥,一心就想着你。白疼她这么多年。”
子寒依旧微笑着不说话。
“你这人真是固执,下这么大的雨就留在我家吃过晚饭,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去多好……你等我,我去取车!”李亮说,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子寒拉住了他的手,对他说:“不用了,拐个弯就到家了。而且司机在小巷里等着。你快回去吧!”
李亮顿了顿,点了点头,说:“路上小心。”
“好。”子寒对他挥手的同时向小巷走去。在灰红暗黄二色砖砌的小巷里,整个建筑圆圆的朝里凹,成为一钩新月切过的路角,两辆车子在外面转了个弯向里折来。
飘零低着头走入小巷里,把外套的领子竖了起来,在凉风中微微瑟缩了一下。这时,一辆汽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刚巧路面有一个大坑,在她跳开以前,另一辆车向她迎面而来溅起了许多的泥点。
“小心——”身后,不知是谁的呼唤,仿佛来至心灵间,声音异常的遥远。
飘零面无血色,车上的探路灯刺的她无法睁开双眼。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也许是惊魂未定,踩到一块香蕉皮,突然踉跄了一下。眼看她就要向后仰去时。同在小巷里的子寒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她。
但——位置不对!角度不对!子寒的手硬是抱住了飘零的胸部。
飘零愕然,茫然回头看了一眼,苍白的面容瞬间一阵绯红,心头火起,反手甩了子寒一巴掌,启齿道:“下流!”
子寒用手抚了抚被飘零扇疼的面颊,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怏怏道:“救了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还出手打人。未免太霸道了!”
而子寒与飘零缠绵着这一生一世的爱情,仿佛是从这个孽缘开始。
如果他知道,这个桀骜不驯,带点嚣张的女人会深深扎近自己心窝。
那么他--
还会忠贞不渝,以高尚的方式去守护他们之间的爱情吗?
如果她知道,忠诚的爱情终究会被这个残酷的社会吞噬吮吸掉。
那么她——
宁愿没有与他相遇过。
但是--
有谁能够设想自己会在某个场合某个时候遇见某个人。
某个场合某个时候会爱上某个人。
也许这只能是命运的安排。
也正如流传几代人的话语——
——①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说一句:②“原来你也在这里?只是我们已经一寸一寸地死去了,留下的只是那一具空壳!”
——①出自张爱玲语录!
②因故事情节而修改!
13。隔壁的琴声
回到家。
飘零看到母亲坐在客厅。她站在偏厅顿了顿,把满头乱七八糟,蓬松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才往里面走去。母亲看了飘零一眼,只觉她的脸色白得不大对头,衣裙上又染上斑斑点点的泥土,忍不住问:“看场电影,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别提了。”飘零向卧室走去,“想起就气!”
母亲望着她好半天,才转回目光继续看电视。忽然好象又想到了什么,喊住她:“飘零。遥8点时来电话说她父母去吉林,晚上一个人害怕,想让你去她家陪她。我见这孩子一个人挺可怜的,就让她来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好啊!”飘零拉开房门,伸出脑袋问:“妈妈,爸爸呢?”
“爸爸开车去接遥了。新华区老是出现打劫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孩子能让她一个人赶车来吗?万一出个什么事情……”
“还是妈妈想的周到!”飘零换上睡衣,来到母亲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听见房门外一阵转动轮子的响声。
父亲推开房门,拎着遥的行李箱走了近来。遥跟在身后,然后对母亲和父亲鞠了一躬,温柔地说:“谢谢叔叔和阿姨,遥给你们添麻烦了。”
母亲和父亲脸上笑呵呵的,摇了摇头。飘零赶忙跑上去接过行李,拉着遥向卧室走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听见母亲对父亲说:“遥这孩子真懂事。哪像我们家飘零,鲁莽又冒失。”
这话令飘零心中赫然升起一股醋意。她躺在床上,转过身望着蹲在地面,在行李箱翻找着睡衣的遥,忍不住问她:“遥,你有没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如一种莫名的柔情从心底处朝血液和四肢像涟漪一般荡漾开去,仿佛你能从朦胧的舞纱中感觉到是他,可是一回头,才发现他离自己亦长遥远。”
遥拿着睡衣,坐到她的身边,“这话怎么说?”
飘零害羞地说道:“我今天听到了一首曲子,熟悉的似乎能让人窒息。就如同心灵憧憬着伴侣的影子把胸脯挤得满满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想另外的事情。”
“春天快来了,思春期也到了。”遥笑了笑,换上睡衣躺在她身边,说:“年轻人,你要注意拉,你所说的只是一种幻影。还是睡觉吧,明天开学我可不想与你在高中时,落下迟到大王的绰号!”
飘零撅着嘴,不悦地啪了一下遥的屁股,“你太死板了!这可是罗曼蒂克!”说完,捂着棉被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
蔚蓝的天空。
空中漂浮着洁白的云丝。
飘零对着镜子,把头发高高地梳了起来,扎上一条黑色的蕾丝。身上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裤。母亲和遥说她,“这样打扮起来最文静、清秀。”
飘零回过头来挽住母亲的胳膊,笑眸对着遥,说:“当然了,我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又长的这么漂亮。女儿会不漂亮吗?”
母亲说不过她,嘴角微微扬起,喜不自胜地拍了拍飘零的后背,“还不赶快下去,爸爸在楼下等着呐!”
“恩!”
下了楼,父亲已经发动好车子,两人坐上车,汽车便在街道上飞驰……这一路都很顺畅,只是到了学校门口。一辆BMW很嚣张地停靠在门外,使经过的学生们都不禁朝这里多瞥几眼。
飘零从车内走了出来,目送父亲的车子走远后,对遥说:“都说好狗不挡道,谁这么无聊,把车子停在这里?”
遥摇了摇脑袋,不说话。两人经过车旁时,一只手从车窗内缓慢地伸出,勾住了飘零的腰,她一骇,露出一抹惊慌的神色,仅只这一点点心中已经很够味了。
遥一脸焦灼的看着飘零,然后弯腰偏过头向车内探望,瞪大了眼睛。尤辰取下墨镜对她挥了挥手,“嗨!”然后放开飘零,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刻,飘零碰一声把门关上。尤辰的身体像冻僵一般凝固着,呆楞在坐椅上,凝视着她。
飘零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是不是吃多,撑着没事干?”
尤辰诡谲的一笑,“用得着这样激动吗?”
飘零鄙夷不屑的看着他,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就火冒三丈,今儿他还有脸来,这不是找上门讨骂吗?于是飘零眼上的一双眉毛高高扬起,愤愤然地说:“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