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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趣。
宝玉退开门,不禁吃了一惊——这并不是因为安明辉病得如何重——事实上宝玉早就在心中作好了心理准备——而是基于安明辉精神状态的那种巨大改变。
往日的他,哪怕是在城下即将同元人决一死战的时候,安明辉给人的印象都是很精明干练,属于那种很是胸有成竹的类型,可是看了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精神委靡,目光涣散的胖子,很难将他跟先前的印象联系起来。
宝玉行了过去拍了拍斜靠在床上,呆滞望着天花板的安明辉的肩膀,笑道:
“英雄最怕病来磨,怎的得了什么重症把你这死胖子搞成这样?”
安明辉漠然望了望宝玉,转过脸去叹了口气,也不说话。
宝玉大寺道:
“你这家伙怎的了?看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莫非得了相思病?”
他此话本来也是顺口说说,岂知道旁边的下人惊责的睁大了眼,安胖子抬眼看了看宝玉,又无精打采的道:
“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来取笑我?”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药
宝玉正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闻言顿时“扑哧”一声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盯着无精打采的安明辉道:“不会吧——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你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患上了相思病了?”
说到后面,宝玉已是忍俊不止的大笑起来。
安明辉见状悻悻的怒道:
“你这家伙!男人喜欢女人有啥好希奇的!少见多怪。话不投机半句多,滚滚滚。”
他话说得颇急,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伺候的下人顿时一阵忙乱,宝玉闻言丝毫不以为忤,站起身来作势要走,笑嘻嘻的道:
“你真要我滚?不考虑清楚?”
安明辉听他话中有话,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顿时想起了宝玉这厮乃是欢场上的恩客,情场中积年的老手了,若论这方面的经验,还真是罕有人能与之相比较,这家伙说不定对自己这事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也未可知。这胖子也是能屈能伸之人,忙自床上爬将起来拉住宝玉陪笑道:
“二哥别急别急,小弟方才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口”
宝玉也不是真的要走,他也颇为好责能将这野心勃勃的安明辉迷得这般昏头转向的美人究竟是何等人物。也就顺水推舟的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道:
“够了够了,你这家伙口是心非,快说吧。是哪家姑娘?”
安明辉的口唇颞颓了一下,又欲语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
“是,是海沁这死鬼未过门的老婆。”
宝玉大吃了一惊道:
“是吴清夕?”
安明辉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一事,警惕道:
“你,你莫非早已趁虚而入,捷足先登!是了,在宗学里你就和她眉来眼去,若不是你这色鬼瞄上了淑德,那时候就得手了!她现在伤心人别有怀抱,你就正好趁虚而入!我同你说不是与虎谋皮?”
说到这里。安明辉恶狠狠的瞪着宝玉,显然已将他当做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宝玉也是过来人,知道此时的他多疑是在所难免的。不禁苦笑道:
“死胖子,你眼下是见人就要咬一口是不?我若把上了吴清夕,会几个月不去见她一面?我相信我的一举一动老六都了如指掌,你可以去查查嘛。”
他一面苦笑,一面在心中暗叹情之一字魔力太大,似安明辉这等精明人给一旦沾染上了也变得如此糊涂起来。他接着看了看半信半疑的安明辉道:
“你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心动不如行动的道理,你既然看上了人家,为何还坐在这里傻等?”
提到心仪的女子。安明辉自然和世间大多数男子一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叹了口气,对旁边管家吩咐道:
“扶我起来,我陪贾兄去外面走走。”
见数日来这位少主终于肯起床走走,这些人都是随从安成国征战多年的老人,见这位少主这样。无不忧心忡忡,一干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地人暗地里终于松了口气。宝玉随着安明辉来到了房外别致的花园中,开始听起了他和吴清夕的故事。
虽然被添加了很多浪漫邂逅地字眼,但是宝玉还是一眼就给安明辉的这场恋爱下了个定义——个一言以蔽之的简单词语。
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古往今来,也不知道给多少人平添了多少烦恼。也成就了多少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传奇神话。
宝玉忽然笑笑道:
“你是在回京以后的庙里看见她的?并且她还和你说了几句话?”
安明辉点点头。
“于是你就看上了她,从此神魂颠倒,难以自拔?而她却对你不假辞色口”
安明辉看着宝玉,眼里地神色热切非常:
“不知道贾兄有没有办法?”
宝玉心中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口中却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已有两个主意,首先,你可以请动令尊,直接向吴大人提亲。”
安明辉一听连连摆手道:
“快别说快别说!爹知道非气得要家法处置我!提亲?想都别想,说说第二个办法吧。”
宝玉皱了皱眉道:
“第二个办法,就要看你胆子大不大,肯不肯冒这个险。”
安明辉正色道:
“为了清夕,我什么样的风险都敢冒。
宝玉垂下眉毛,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淡道:
“这很简单,我通过淑文公主可以了解岛她的行踪,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机会,煮了她便是。”
“煮?”
安明辉睁大了眼睛,一时还不明白宝玉话中之意。宝玉邪恶的笑了笑,是属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笑法。
“生米煮成熟饭的煮。”
安明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气得结结巴巴地道:
“这,这不是在亵渎我心中的——你你你!”
宝玉悠然站起身来道:
“那你就等着她嫁人……或者被人娶走……二者选一。”
安明辉霍然起身同他怒目而视,而宝玉只是淡淡的望着天边。安明辉深吸了口气道:
“我还要考虑考虑。”
宝玉点了点头:
“此事我只是提了个方案出来,具体如何实施,甚至实不实施都在你身上,若追查起来,连我也稍不注意都是身败名裂。何况是你?”
他说完便丢下了怔怔发呆的安明辉缓步离去,他脑海中泛出了一个疑团,并且渐渐明析:
“安明辉这场突如其来的感情风波,是不是来得太过突然蹊跷?”
对于亲身经历过大罗教种种奇功秘术的宝玉来说,让一个人的感情突然炽热那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苏小小就曾经对他施展过一次名为相应神术地密法,若不是他眉心中神兵的能量澎湃,宝玉也已是感情上的俘虏。
他听到了安明辉的讲述,立即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阴谋味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潜力无穷的多睿?他既然看得出来雍正已然时日无多,那么多睿未必就不能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一面遥控手下兴风作浪,继续布设陷阱,一面在圣旨下阳奉阴违的缓缓起程也绝非难事,只等雍正一死,便立刻返回夺权。反而更具有突然和隐蔽性。
宝玉在心中迅速盘算着今后的对策,迅速在马车上拿出纸笔将一些想法写了下来,递给了车夫——要不了半个时辰,这些东西就会在第一时间安全的送到允祥的手上。有的东西,他当然不需要事事都要自己来操心。作为自己只要将分内的事做好就行。
回到下处,见外面停了一排车马,宝玉一怔后,立即想到这应该是典韦和赵云等人前来辞行的,他立刻行入了里面,果然内厅中人都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虎目含泪的望着他。宝玉笑道:
“怎么了怎么了,做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看看看看。一个个大男人这样像什么?”
贾诩长吸一口气道:
“公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心得起来?当下京师里危机四伏,想要将你扳倒的人比比皆是!我们这一走,眼见得你就是老虎无了爪牙,蛟龙困入了水中,他们将公子你暗算后,再来图谋我等,我们若一走,人人身家性命的大祸便只在顷刻之间啊!”
宝玉微笑道:
“那你们想怎样,总不能违抗圣旨吧?”
典韦与赵云对望一眼,一齐上前沉声道:
“我们若是辞官,那么一介白身,自然无官一身轻了,也就能继续留在公子四周,正好听说公子被调去丰台大营,我两人便作为亲随同公子一道前往,凡事也有个照应。只要公子不倒,我等的这些虚位算得了什么?”
见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将以鲜血性命换来的高官厚禄说舍弃便舍弃,只为维护自己的安全,宝玉心中也自感动——就算没有自己,他们也绝不是无路可走,没有人不愿意自己有这么一群强悍的手下的。
宝玉平静了一下自己澎湃的情绪,淡淡的道:
“不可,你们若辞官,这才真正的置我于死地,一切我心中早有成算,你们若信得过我,只需要做好目下的本职工作,静候我的消息便是了。”
他拍了拍忧心忡忡的贾诩与赵云的肩膀:
“人生在世,总不能一辈子只检对的事再做,只选胜仗在打的。”
宝玉的这些手下个个都是跟随他一步一步长大起来的,无不对他信任万分,只要宝玉一句话,便是前方有刀山火海都能跳下去。而宝玉的镇定也无疑给他们起了很大的帮助。本来都因为圣旨的突然降临而人心惶惶的他们,一个个也都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第二部 征战边塞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前奏
然而宝玉对于吴清夕的计划终究没有实施的机会了。
这并不是因为她的情报不准确,也不是因为安明辉的热情突然衰退,而是由于事情突然有了极大的变化。
——确实一点来说,是吴清夕对安明辉的态度起了极大的变化。
——那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换而言之,她对安明辉投入在她身上的感情有了很明显的回应。
收到这个消息的宝玉正在丰台大营中临帖,他顿时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踱着,灯光把他的身影投在门扉上,他人虽然停足,但影子活活的跃动如初。
此时在暗中保护他的焦大,也听到了一些声音。
——诡秘难侧的声音。
那声音如蛇行,若虫鸣,又若淅沥拉拉的鼠声。阴阴谋谋的响着,焦大自然要探看个究竟,他便追了出去。
可是哪怕以他的身法,却也只看到黑影一晃。
——而逝。
他自然不肯放弃,一路赶去,然后停住了脚步。
不觉间,焦大已赶到了对面山峦的半山间,两旁俱是深涧,哪怕在白日里也是云雾缭绕,难以见人,有人悦此景色,特地在此修筑了一座亭子,名为揽雾亭。
夜色已深,加之位于山上。很黑很冷。
亭子里更黑,还有两点黯黯的红芒。焦大同这两点红芒一对,竟生出一种眼睛受伤的错觉来,那就仿佛是被利器给割中了地锐痛。
那红芒开始移动,一直都是齐平的横着,距离半指之宽,无论移动或高或低,都是一般的平齐。直到一个金铁交鸣的声音传来,才知道那两点红火竟然是一个人的双眼。
鬼火也似的双眼。
“你来了。”
这话无疑是对焦大说的。
“你等了很久了吧?”焦大冷冷的道。“把附近你埋伏的人手也一起叫出来。”
“四周,无人。”红芒后的声音依然若金铁交鸣。不带一丝一毫地情感。“杀你,我一人,足够。”
这人魁梧的身影隐没在雾中。虽有月色,却完全照不出他的轮廓,唯一深剂明晰地就是那两点眼眶中燃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