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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黄鹂心中虽有千头万绪,却一句都不能出口,对上天佑冷然的目光,竟是呐呐不成言。此刻,被天佑一语中的,更是骇然的低下头避开锋利的视线。
是啊!虽说她心底句句恨的是赏云鹤,而今此举也是打着让赏云鹤终生不得小姐情爱的幌子。可是,无论她怎么骗自己,说到底不过是想让小姐冷了心,致使赏云鹤爱而不得。那么,就算她得不到赏云鹤,赏云鹤也没有人能得到。
黄鹂没想到自己深藏的心思,这般明明白白的晒在众人的眼底下。然此时她已是穷途末日,不管怎么样也只能咬牙到底了。黄鹂磕了个头,抬起脸深深看向天佑道:“小姐,奴婢的心思你一直是知道的。当年,你还为此事责骂过奴婢和鹦哥。奴婢只能把这心思放在心底。谁知昨日太后成全了奴婢,额驸没有因奴婢卑微而轻贱奴婢,对奴婢温柔爱抚,才知额驸与奴婢是两情相悦……”
“把她的嘴给哀家堵起来,拉出去。”
“额驸说,他就喜欢奴婢这等如水般的女子,爱奴婢的温柔体贴。奴婢一时忘形,才……唔嗯唔唔……”
太后也是看了黄鹂十多年的,不是她对黄鹂无情,而是在她心里黄鹂比起天佑来,太微不足道。太后是把天佑当女儿疼爱的,试问哪个亲娘不恨挑拨女儿女婿感情的人?无况,天佑好不容易才答应成婚,被黄鹂这么一闹,还不知道会挑起什么事端,太后如何不怒?
天佑没有阻止,冷眼看着黄鹂被堵住嘴拉出厅堂。暗道,黄鹂平日也算机灵,让她做的事从未出过差错。没料到,今儿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真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你们都给哀家听着!今日慈宁宫的事,但凡有一言半语传出去,别怪哀家心狠手辣!哀家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但处置几个奴才还是有能耐的!”
太后在遣走跪了一地的奴才后,转向天佑,细细打量她的神色,半晌方劝解道:“瑞珍,你可不要把那贱婢的话往心里去啊!”
“太后安心,我不会放在心上。”
太后见天佑平淡的脸色,心下微叹,不知该喜该忧。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欲起身回正殿。
天佑扶着太后起坐,叮咛道:“皇额娘,把黄鹂放出宫吧。”
“她这么害你,你还要为她求情?”太后不解道。
“十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算我这个做主子的耽搁了她。”天佑见太后欲张口争辩,立刻引开话头道:“况且我大婚在即,不易为此事染血。”
果然,太后闻言点首道:“你说的对,是哀家顾虑不周。既然你这么说,哀家就放了她。这事便到此为止,一个奴才而已,你可不要记挂。”
太后等天佑应承了,方宽了心步出偏殿。天佑没有召唤春丫头等人入内伺侯,待她转入屏风后,果然见赏云鹤坐于其后,正抱着温温喂食。温温见天佑来了,晃起小尾巴一摇一摆,冲她软软的叫了两声。
赏云鹤揽着温温,昂首看向天佑道:“饿了?这是素斋的荷叶粥、葱花小饼、鲜味香的汤包、鲈鱼粥、锅蹄,还有五季坊的肉包、菜包、糖面糕。将就着吃些吧。”
什么时候端来的,竟如此悄无声息?天佑扫过一桌的美食,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多话,坐于赏云鹤身侧的座椅上,就着他摆放好的碗筷吃早点。赏云鹤把温温置于腿上,取过天佑不曾动筷的糕点吃起来,之间又给天佑夹了几次菜。天佑瞧着碟子里的汤包,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随即夹起汤包,慢慢吃入腹中。
要说天佑的脾性,实是最为坚韧。他可以为康熙一句呵责,生生扭转脾性。知道胤禩、胤禟等人势大,避其锋芒剑走偏锋,出奇制胜。他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下定决心做的事,便是千难万险也不会妥协,更知晓该怎么变通。既然,此生他成了女人,也已答应成亲,之后恐怕连孩子都有,区区几筷子菜,又何必矫情?
午夜,太后寝宫。
太后正襟危坐道:“公主昨儿知道黄鹂去额驸府做试婚格格后,她的脸色怎么样?”
秋丫头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没觉得公主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哦?”太后听了此言,有些无精打采。
春丫头回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公主昨日很早就回房了,也不要奴婢们在外伺候。”
“喔?”太后追问道:“那今日哀家走后,公主有没有与往日不同?”
春丫头、秋丫头对视一眼,摇头道:“早膳,主子不让进。午膳、晚膳奴婢们刚布置下,公主便撵奴婢们出房了。”
真是没用!太后心头嘀咕道,跟了天佑小姐那么多年,竟然还看不清主子的心思。末了,太后想到天佑竟因着黄鹂的事,遣了奴婢一个人关在房内,想必对额驸还是上心的。太后点头道,真是如此便好。
其后,太后嘱咐道:“这几日你们给公主宽宽心,不要再提起黄鹂那叛主的贱婢。还有,给哀家盯紧鹦哥儿,看看她是不是和黄鹂一般,人大心也大了。”
等春、秋二婢领旨而去,太后又唤入等候在耳室的嬷嬷,太医询问:“看明白了?说吧。”
“回太后的话,此女确实破瓜了,不过她□是用笔杆捅破的,并不是承欢所致。身子骨不疼,脚步更不虚浮,她那样子是装的。”
“太医怎么说?”
“确如嬷嬷所言。”
“很好。退下吧,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哀家再交代了吧?”太医、嬷嬷退去后,太后招过冬丫头吩咐道:“你主子把你给了哀家,哀家做事也不瞒你。有些事,你总要做的,怎么也要过了这关。公主好心,要放了她,她虽是个玩意儿翻不起什么风浪,但事关公主哀家不得不防。你去替哀家给那贱婢一碗哑药,五百两银子也给她,送她出宫吧,也全了公主的主仆情意。”
“是。”冬丫头没有犹豫的取过太后身后老嬷嬷递上的药碗,带着小太监往后院西角僻室而去。
慈宁宫偏殿。
赏云鹤低头看着与天佑交握的掌心,轻轻抚平天佑睡梦中拧起的眉峰,在她的额角落下淡淡的一吻。赏云鹤笑道,这么多年来的亲近,总算没有白费。天佑是多么机警的人物,这天下除了他,又有谁能在她梦中相伴于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_^
我咳嗽咳出血来了,真是厉害。现在全身上下都有病,》《
我今年入秋后,咳嗽——好——咳嗽——好——咳嗽——咳咳咳——》《
吃了不同的咳嗽药水二十多瓶,还有黄连口服液,中药,某一天,咳嗽的时候发觉喉咙很腥气,结果吐出来一看全是血丝,结果n多天都有血,我都不敢去医院了。现在好点了,居然还有会出血哦,我想死也要死的开心,不看病了。t t
131洞房
“看来;皇上说满汉一家亲,不是假话。”
改发令;着实让乾隆换回了不少民间的声望。尤其是前几日晒妆,看着一车车满当当的嫁妆,从皇宫抬出送入汉人公主婚配的额驸府;比之前皇帝亲生女儿的嫁妆还多的多。看来;坊间传闻太后、皇上看重汉民公主不是空穴来风啊!
今日是太后义女,固伦公主的大婚之日,顺天府的百姓们午后便兴高采烈的挤在街道两旁,直等到俊逸的男子,由紫禁城中迎出固伦公主,其后跟着送嫁的二十多名新晋内务府官员,花轿四周有双十成对的丫鬟、嬷嬷随伺,前后更得六十多人的护军在两侧卫嫁,一众浩浩荡荡喜气洋洋,看官各个眉开眼笑的沿路目送着采舆,直到轿子没入额驸府的大门。
天佑听了一路敲锣打鼓的声音,早已不耐烦。但仍是耐着性子一一完成婚仪,等到被送入洞房,耳畔安静些许,方泄了口气。待赏云鹤接过喜秤挑起盖头,天佑眼前一亮,谁知下一瞬嬷嬷口中传出一通的夸赞,周围的皇子福晋、世家妇人连连附和争相恭喜,那些美言如同不要银子般的往天佑脸上贴。天佑忆起前世自己娶乌拉娜拉氏时,赞的也是这番话,顿然感慨万千。
嬷嬷们见天佑眉宇间带出些颜色,想起太后吩咐的话,立即唱婚,天佑与赏云鹤相对行礼后就座,等嬷嬷递上三杯酒入腹后,再次交拜,方才礼成。当天佑咽下半生的饺子,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生’,嬷嬷马上巧言妙语的请出一连串的女眷,并唤丫鬟们伺候公主卸妆。
“我还要去前院敬酒,你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温温在耳房,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吧。”天佑坐于圆桌前,随意摆手道。
赏云鹤低头看向天佑道:“等我回来。”
天佑挑眉仰视赏云鹤,对上幽深的眸子,片刻后方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额驸没用敬称唤公主、也没自贬为奴才。公主亦没自称本宫,对额驸也不曾用高高在上的语调,更没摆下马威。嬷嬷们出宫前受了太后的指点,哪里敢在公主、额驸面前提点,待额驸出了新房后,就领了天佑的命退下。
天佑想到之后的事,就有些食不下咽。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阴间看了不少清穿小说,若是像其中某些写的那样,一穿过来紫薇已经成了福尔康的妻子,正与小燕子他们一起疯疯癫癫的闹腾不休。或是夏紫薇怀了福尔康的孩子,正要分娩的时刻。那他又该怎么办?有了这些对比,如今的他应该感到庆幸了。
事到临头天佑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随后唤入丫头退衣梳洗,净身后上床斜卧着翻阅书册。不知过了多久,赏云鹤步入房内,打发了丫鬟,退去衣衫登上床坐于天佑身侧。笑问:“在看什么?”
“闲书。”天佑没闻到一丝酒气,想必赏云鹤来之前,已经沐浴换过衣衫了。
“累了吗?若是累了就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赏云鹤见天佑放下书册,以为她真是累了,便一挥手熄灭房中的烛火。
黑暗中静默片刻后,赏云鹤忽然感觉细腻的掌心附在右手背上,正想问有何事,便听得天佑轻声道:“做吧。”
赏云鹤顿了顿,突地支起半身,斜视着昏暗中的天佑道:“你说真的?”
反正不管怎样,早晚都要挨这一刀,越躲越是牵肠挂肚心思烦乱,干脆今晚办了它。想必,有了这一次,今后就容易多了。“是。”
赏云鹤若是那等不知把握的人,哪里会有而今的成就?赏云鹤两三下脱去衣衫,又替天佑解开亵衣除去肚—兜,右手下揽托起天佑的肩头,低头亲吻。天佑皱了皱眉,觉得还能忍受。云鹤的手不停的在天佑全身撒下火种,而他的吻慢慢由颈项下移,亲着胸腹轻轻添咬。等天佑在抚摸下松软了身子,云鹤的右掌划入她的腿根,天佑一下子绷紧了身子,双腿一夹牢牢陷住赏云鹤的掌心。
云鹤抬头看向天佑道:“要停吗?”
天佑咬着唇想,都到这时候了,罪也受了那么多了,如果停下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天佑深深吸了口气,呲牙切齿道:“不必。”
云鹤勾了勾唇,觉得天佑真是固执的有趣。他轻叹一声后,附身亲吻天佑的下腹,等天佑渐渐舒展开身子,倏地左掌插入她的腿根处与右手一左一右掰开,不待天佑反应,火热的唇舌贴向她的私—处。
混蛋,该死!天佑在心里怒骂,却不知该恨谁。说乾隆吧,却是自己的儿子,皇位也是自己传下的,如今得了这样的果,难道要怪他自己吗?天佑在腹中不休的怒骂着,身子却在云鹤的唇舌掌心下逐渐软化。
过了许久,赏云鹤退开唇瓣昂起半—身,腰腹凑向天佑。天佑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