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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小姐心真好。”倪娃子为方哥儿披上棉被,轻声道:“听说马车上那个病了的,是夏府的奴才。小姐居然为了救奴才的命,亲自去药王谷求医,真是大好人。”
方哥儿认同的点头,之后细思片刻道:“听说药王谷里遍地是毒花毒草,我们要小心保护小姐,可别让她出事了。”
“哎呀!幸亏是大雪天,就算有毒花毒草也冻死了。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让小姐别出马车了。”
驾车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怕天冷闹困走错了路,害了车内重病之人的性命,更辜负了小姐的信赖。车厢中的紫薇正靠着卧榻思索,由倪丫头照顾着小鱼。
“小姐,药王谷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倪娃子敲了敲车厢的门,禀报紫薇。
紫薇退出了沉思,打开车窗掀起遮风的窗帘,迎面吹来一股雪花,而眼中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树枝,光秃秃的枝桠上积满了白雪。
赶车的方哥儿在前边道:“小姐,这林子里树长得太密了,马车只怕不好走啊。”
“嗯,我知道。如果不能前行,把车停下,我走过去。”
“那怎么行啊!”倪娃子高声劝解,“小姐,这林子里不比官道上,雪可深着呢!您还这么小,一步下去就陷到膝盖,怎么走路?何况,又不知那神医住在哪里,天这么冷,可别把自己冻坏了!”
倪丫头轻咬红唇,向哥哥提议道:“要不,我抱着小姐走吧?”
妹妹虽然会些把式,但从小吃得不好,如今十七岁看着像十四岁的孩子。让她抱着小姐走,只怕自己都迈不开步子。倪娃子皱着浓眉摆手道:“你看看你的身子,能抱着小姐在雪地里走吗?你自己摔了不要紧,万一小姐被你摔坏了咋办?”
“行了,行了你!在小姐身边也不知道收敛脾性。”方哥儿劝下倪娃子,一边和紫薇商议道:“小姐,您看这样行吗?要是马车走不过去,我下车把树劈开。”
“行不通。冬天的树冰的像石头,何况那么多树要劈到什么时候去?”紫薇反问。
“要不,我替小姐去找。让倪娃子和倪丫头陪着小姐在车里等,您看行吗?找到神医,我把他带来。”
紫薇低头哼笑道:“你以为神医会跟着你走吗?”
方哥儿不愿让紫薇瞧不上眼,义气道:“我跪也要把他跪来!”
“方哥儿,我听柳妈说过你的事。”紫薇冷冷的看着车外的景色,沉声道:“我问你,当初你跪在医馆门口足足一天一夜,那些大夫有没有动恻隐之心救你母亲?”
方哥儿心头猛然一震,半晌无言以对。
紫薇转着淡漠眸子,轻声提点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提醒你一句话,做不到的事情,千万别夸口。”
闻言,不用说方哥儿,就是倪家兄妹也吃惊不小。他们一直以为,小姐有好心肠,但从未想过是这么个精灵剔透的女孩。明明是长在深闺里方过髫年的小姐,何曾想,居然比他们这些走江湖讨百家饭长大的人还看得清明。倪娃儿等人在心底是又赞又叹,并骂自己白吃了多年的饭。倪丫头注视着紫薇的眼光,更多了一份憧憬。
“小姐,我……”
方哥儿呐呐不能言,紫薇亦不想听他说什么。手下犯错,她会提醒,如若不改,死在自己的弱点之下,她也从不赋予同情。方哥儿有没有把话记在心里,没人知晓,紫薇只知道浮夸就会轻敌,即便一次也足够要他的小命。
“吁——!”时过稍歇,方哥儿拉紧缰绳,停下马车道:“小姐,已经没有路了。”
紫薇穿起外袍,套了厚厚的皮靴,戴上遮风的竹笠斗篷,打开厢门跳下马车,命倪丫头三人原地待命,照看小鱼。方哥儿、倪娃子哪敢领命?不想,紫薇身影一飘便离了三丈,几个起落已消逝在树林深处,余下之人好容易回转视线,看着彼此的眼神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方觉得自己跟去反而成了拖累。
紫薇催动真气疾步而行,雪地之中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紫薇回忆雪山飞狐中描述药王谷的场景,知道药王的住所并非山谷的最深处,只得把掠过之处仔细看个分明。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紫薇的脚步并未有丝毫迟缓,一道道真气仍在她的血脉中飞速旋转。紫薇稍稍得意于自己的苦练,又欣喜于小鱼中毒察觉的正是时候,让她有借口到这药王谷。紫薇清楚药王石无嗔有些怪脾气,不会随意出手救人,该怎么说倒是要好好斟酌一下。刚这么想着,前方骤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吼,“总舵主!”震得紫薇停住了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写完,很多朋友都说没有看过雪山飞狐,我就找了个简介贴了,那个简介很短,也只说到药王谷。而我这里,也只写了药王谷。以后,或许还有别的剧情,如果没看过的朋友很多,我也会在这里做一下短言简述。
如果,有想看雪山飞狐,或是不知道剧情的朋友,可以看看文绎写的《遨游四海求其凰》。她脾气不错,有问题可以问她,雪山飞狐的剧情她比我知道的多。
好了,咱再来一次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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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讨回帖剧场:
四四对着大家笑了笑,还没有开口,八八九九跑来,指着他嘲笑道:“我说四哥,你好歹也是大清国的皇上,居然开始讨回帖,这不是给皇家丢脸,给皇子皇孙坏榜样吗?”
“就是,就是,难怪乾隆这小子那么无赖,原来是跟四哥学的。”九九补充。
四四阴沉的脸,摇头一副深表遗憾的样子道:“老八、老九,难怪你们斗不过我。人要与时俱进,做皇帝的,更要走在最前面才不被淘汰。至于乾隆,儿子就是来讨债的嘛!皇阿玛,不就是被你们气死的。”
八八,九九咬着牙,气红了脸道:“算了,别的不说。我们倒要听听,四哥这讨回帖,还有什么大义的名头!”
四四回顾众人,展颜笑道:“这说明,我是个亲民的皇上。”
微微一笑很倾城,众人被迷倒鸟~~
22能屈能伸
总舵主?
难道……是陈家洛?
紫薇的神色微微一窒,随即叹了口气。心道,这本《雪山飞狐》的书中是有提及陈家洛的,而他出现的时刻,是胡斐长大之后。胡斐是胡一刀的儿子,可如今连影子都没有,而陈家洛居然跳出来蹦达了,可想而知此刻遇到的场景,并非单一一本书里的情节那么简单。
紫薇又想到另一本书名《书剑恩仇录》,据说与《雪山飞狐》是同一人所著。这两本书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陈家洛,只是,其中有几个细节出入。
在说陈家洛是谁之前,先得提一个谋反的帮派,那就是曾经的天地会,也是今日的红花会。天地会在清初创立,宗旨是反清复明,妄想推翻大清朝的统治。它几经转变,由天地会改称红花会,总舵主亦从开山鼻祖陈近南,变为白面书生的陈家洛。别看两人都姓陈,事实上没有任何关系。
写这两本书的著者,提到陈近南说了一句,‘为人不识陈近南,便是英雄也枉然’,可见他对陈近南的景仰之情。而对陈家洛没有明确的描述,但光是他在一对姐妹中摇摆不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献给弘历,希望弘历因为这个女人推翻清王朝,就明白他是个没担当,做事优柔寡断之人。果然,最后陈家洛得到的,不过是心头所爱的一块墓碑、一座香冢与无尽的悔恨。
紫薇看书的时候甚至想问,陈家洛和那些所谓红花会的当家,为什么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光凭他们几个人想反清复明,只要有些头脑的,都知道行不通。一没有军队,二没有物资,他们拿什么和大清朝抗衡?更可笑的是,牺牲女人作为筹码,推上反清的大业,想让弘历妥协。试问,弘历要是推翻了清朝,他自己还能算个什么?
弘历,就因为他是皇帝,才能富有四海随心所欲。甚至,让反清头领把所爱之人献给他,满足自己的私欲。可有一天他不是皇上了,那他身边还能剩下什么?
弘历。
紫薇勾起嘴角冷笑,她很早就明白这个儿子是多情种。但一个皇帝拥有三千佳丽,就算他真的对女子动了情,也不可能不顾一切,更不要说为她放弃皇位。毕竟,顺治爷那般的皇帝是不多见的,而他之后的皇上,好比康熙,好比自己,宁可选个寡恩薄情的,或是多情自傲的,也不会再要一个满脑子真爱无悔的继承人。
红花会的人傻,不错!可再笨的人也不会轻信死敌,和人谈输赢都握在对方手里的交易啊?这里就要说到野史的问题。
有一种说法,雍正,也既是前世的他,之所以登上皇位是因为他生了康熙的第一个孙子,这明显是诬蔑手法。谁都知道,他皇阿玛儿子多,孙子更多,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生第一个。
第二种说法是,弘历的母亲是个汉女。也不可能!当初为了皇位,多少兄弟死死盯着他,他即便有这个心,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让兄弟抓了把柄,到康熙面前告状啊?
最后一种是,当初熹妃生的是个女孩,为了讨康熙欢欣,把他换成了男孩。还是个汉官的儿子,而对方正巧是双胞胎,为此大清国有了一个汉人皇帝弘历,同时出现了想推翻自己兄弟,完成自身宏愿的陈家洛。
这话甚为可笑,康熙的孙子抓抓一大把,他又不是康熙最喜欢的儿子,就算生了孙子康熙又能多在意?何况,那时候他不是没儿子,何必弄混自己的血统替别人养?最重要的是,当时熹妃还是格格,并不是他的嫡妻原配,甚至不是庶福晋,不管她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庶子庶女。而一个庶出的儿女,用得着他花费心思吗?
《书剑恩仇录》运用野史中第一和第三种说法,来表述弘历和陈家洛之间的纠合。书中陈家洛的亲生父亲是海宁陈阁老,说到此人,紫薇回忆半晌也想不起对方的脸。只记得,对方比自己大很多,也就是这么个人,野史上成了自己儿子的生父。紫薇苦笑,真弄不懂那些反清复明的,难道明白无法推翻大清,只能想出换子的法子来求以慰藉吗?
而《雪山飞狐》里的陈家洛,与《书剑恩仇录》中有所不同的是,陈家洛和福康安长得神似非常,可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书中写福康安是弘历的私生子。但史实上,福康安是傅恒,弘历原配妻弟的儿子。福康安是乾隆十八年出生的,如若陈家洛和弘历同岁,福康安就要比陈家洛年轻四十三岁,奇怪的是恩仇录中,许多人都错把福康安、陈家洛当成兄弟。
要知道,《书剑》中的福康安已经三十左右了,可想而知,陈家洛有多大年纪。当然,因为是野史,年纪事实皆是互相矛盾,胡乱编写的。而实情呢?陈阁老确实有个老来子,比弘历小上二十多岁,野史不攻自破。只是,后世之人多这么写。看来,他这个儿子的多情,人人皆知。要不,也不会出了《雪山》、《书剑》,更有了本《还珠格格》。
皇家那点事,被后人闹成这般,紫薇不知该自嘲还是该叹息。她边想着,边靠近声源,到十丈开外隐于树后,观察着眼前的对峙。百步外,皑皑白雪压着间茅草房,前院用枯枝篱笆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挺着单薄的身子板着青白的脸色,默然屹立在枯藤编制的大门前,与众人僵持着。
围着老者峙立的,是两个三十上下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相持的圈外,一男一女正扶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
紫薇心道,那老人应该是毒手药王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