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薇难得神色一窒,还是柳妈看不过眼,好心解说道:“小姐,你这是天葵来了。”
“天魁?”紫薇狐疑的望着柳妈。
虽然读音相同,但柳妈晓得紫薇没有会意。紫薇少了亲娘的教养,对女儿家之事似懂非懂,很多事知道的浅薄。柳妈作为奴才也不好多言,对紫薇闹了笑话,心底生出歉意。
柳妈命鹦哥儿等人退下,去为小姐准备干净的月棉,自个儿耐心同紫薇分说,“小姐,这天葵就是月红。女孩子到了小姐这个年纪,每月都要来一次。来的时候,□就会流淤血。小姐放心,这与身子好坏无碍的。奴婢恭喜小姐,今日可算是成人了!”
天葵?月红!
紫薇总算把事弄明白了。既然不是中毒,本该松一口气。但她心头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沉甸甸的,堵的慌。她是谁?是雍正。她虽然投生为女孩,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生儿育女,更不曾想到有这样的弊漏。
月红,紫薇是知道的。前世只要自己的女人来了月例,就会由敬事房撤去绿头牌,不可在这些日子里承宠,怕女子的污秽玷污了天子的龙气。而今呢?这腌臜的东西竟从他的体内出来。一生喜洁的她如何能容忍?
但她能怎么办?柳妈已经说了,这是身为女人一生必须承受的磨难。紫薇几乎是用仇恨的眼光瞪视着通红的裙摆,柳妈见状,亦不知小姐究竟恼了何事,尴尬的站在一边,待鹦哥儿取来棉布包方解了一室的闷气。
紫薇呆了片刻转身回屋,柳妈同鹦哥苦笑着跟上。进了内室,柳妈柔声细语的为紫薇阐述如何用棉布包。紫薇背对着柳妈等人,闭上眼,深深吐了几口气,回身接过鹦哥儿递上的棉布包,询问:“这里面包着什么?”
鹦哥儿回禀,“小姐,棉布包里头放的都是草木灰。”
“草木灰?”紫薇暗暗颦眉道:“这东西能用吗?”
柳妈不愧是看着紫薇长大的,知道她心里烦,赶紧点头顺着说道:“是啊,草木灰听着就不干净。小姐怎么能用这个?鹦哥,你去找些棉布裁成长条,叠起来绣成一块,塞棉布包里给小姐用。记得,多绣些。”
“是。”鹦哥儿刚想退下。
紫薇出声喊出她,叮嘱道:“不用棉布,在里面塞些干净的棉花即可。”
“可是之后的拆洗?”鹦哥试问。
“用过就丢了,难道还要留下这脏东西,反复用吗?”紫薇不愿再谈,摆手让鹦哥退下。
柳妈瞅着紫薇一副站立不安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宽慰的话。想了许久,才打定主意扯开话头道:“小姐,你是怎么想到棉布包里加棉花的?”
还不是在阎王殿看得电视麽!当时,紫薇觉得众人口中的广告许多都是不雅,伤风败俗的画面。其中尤为受她指责的,就是这棉布包的广告。如此私密之事,居然摊在人前广而告之,真是丢尽了女人的颜面。可谁能想到,他此生此时竟会自己用上呐?
紫薇谦退柳妈,半晌仍是默然无语的站于床前。等丫鬟送入热水稍作梳洗,并在亵裤内放上新做的棉布包,躺在床上心绪翻腾。耳畔听柳妈说,好多女子初次来潮,都会疼好些时辰。可她竟没有多大的感觉,已是难得的幸运了。
紫薇不知自己是否有幸,只是好几天都恍恍然没有精神。柳妈担心之余禀报了夏老爷,老爷子一听还得了?立即请了大夫上门为紫薇诊视,大夫看过后,定为郁结于心,需得多加开导吃几帖补药方好。
宝贝的外孙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了病,而且还是被气病的。夏老爷怎么能听之任之?他与柳妈、黄鹂等人说了几句,又找来夏元方质问。倒真被他看出些蛛丝马迹,得知了老妻往日的恶行。因此,常找碴的夏家氏又被夏老爷打压了一番。
气极的夏家氏即恨紫薇不孝,又怕夏老爷责怪,加之对幽闭于别院中女儿的心痛,使得她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左思右想定了一计,正可明面上打压紫薇。
这一日,夏家氏由竹琴搀扶着走入静轩,身边跟着四个有力的婆子。待紫薇行了礼,夏家氏谦下紫薇身边的丫头,开门见山道:“你小时候,我和你外公多有疏忽,放任你至今。现在起,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有我夏家的门风。汉族的贵女就要缠小脚,我们夏家也不能免俗。”说罢,夏家氏也不等紫薇回话,使了个眼色,命婆子上前动手。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紫薇冷冷瞪视着夏家氏,心底冷笑,他这些日子也想通了,老天让他转世投生为女子,就是想看他好戏,他能如其所愿吗?天下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堂堂的雍正,大清国曾经的皇上,难道还比不过小女子?
紫薇起身避过婆子伸来的手爪,游走于想制服她的婆子之间,一边想道,《还珠格格》一书中并未提及缠足之事,夏家氏怎么会提及?难道自己把她逼急了,才让她想出这么个愚蠢的法子对付自己?
“紫薇,你给我停下!”夏家氏拍着红木桌,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婆?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缠小脚是为你好,我和你娘不也都缠着吗?”
紫薇扬起眉峰问道:“试问外婆,你当年几岁裹得脚?”
“这……”夏家氏心虚的无法回言。是的,裹小脚都该挑女孩儿骨子还嫩时,把脚包在布条里扎紧。她也是五岁时,母亲亲手给她裹的。像紫薇这般年华,早过了裹脚之龄,骨头虽未长全却已成型了,若是硬要缠足,那一定痛不欲生。
夏家氏是气极了紫薇,但没想过害死她。只是每次与紫薇争执,她便即刻出府。夏家氏就想,紫薇不是很会跑吗?等裹了小脚,看她还能走哪里去。要是夏老爷找自己质问,她可以推说是为紫薇好,为了夏府的家誉。毕竟,三寸金莲盛行,大家族的汉女哪个不裹脚?一双天足是要被人笑话的!听说宫里的娘娘,格格们都偷着裹,夏老爷又能找出什么碴儿?
竹琴见夏家氏语拙,帮腔道:“小姐,奶奶说的可是实话。大家闺秀不缠足,他人府里的夫人们会怎么看小姐?就算小姐不念别个,也要看在夏老爷、奶奶和雨荷夫人的份上,裹了小脚,为夏府添光啊!可惜,奴婢是个丫头,就是想裹都不成,每天要服侍主子呢。”
“竹琴说的是!紫薇,但凡你有竹琴一半的懂事,我也不会说你了。”夏家氏冲紫薇喝道:“还不快停下!真要我这个老婆子来求你吗?”
砰叭!
“说来让我听听,你想求她什么?”被柳妈请来的夏老爷虎着脸一脚踢开房门,环顾着大厅内鸡飞狗跳的情形,厉声喝问。
正张牙舞爪的婆子们见来了家主,各个都像被定了身子似的停下,惶惶然彼此对视了一眼,闭紧嘴站到夏家氏身后。
夏老爷冷冷盯着老妻,夏家氏不敢接触夏老爷的视线,低头呐呐道:“我想给紫薇缠足,我是好心。老爷也是知道的,我们夏家也算得上大户人家,哪家闺女不裹脚啊?我是不想惹人笑话!”
“笑话?我看你才是笑话!”夏老爷拉过紫薇的手入座,斜视着夏家氏道:“紫薇是什么年纪了?你还想给她缠足,想让她活活疼死吗?我一直以为你不精明,也就罢了,我也不想靠你做什么。可是,你明不明白,紫薇是你的亲外孙女!你为什么要事事针对她?”
“我怎么针对她了?”夏家氏强辩道:“我让她裹足也是为她着想。否则,一双大脚,将来有谁肯娶她?再说,我也是为了我们夏家的门风……”
“门风?”夏老爷撇过脸,白眼阻断夏家氏的话头,“既然为了我们夏家的门风,为什么以前你不让兰心裹足?”
夏家氏踌躇半晌,回道:“是,是赵姨太不让。”
夏老爷哼声骂道:“你别把事推给别人。你是夏府的当家奶奶,若是要给兰心裹脚,还有谁能不听你的吗?你是没有这个心!可如今呢?为了打压自己的亲外孙女,倒翻出了陈年旧事,破天荒的想给十四岁的孩子裹足,你有没有为紫薇想过?你有没有想到紫薇会疼!”
夏老爷晓得自己说的并不公平。当初,夏霜芝带着兰心回府,夏家后院已经交与赵姨太看管了。夏兰心是个怕疼的,缠了几天小脚,哭闹不休。赵姨太、霜芝疼她,也不勉强给她裹脚,只得取下了缠脚布。夏家氏是说不上话的,何况她根本没替兰心想过。只是,此番她用夏家的门风说话,才气得夏老爷颠倒了是非。
夏家氏听着夏老爷的责骂,悲从中来,她指着紫薇哭道:“她十四岁又怎么样?裹脚又怎么了?疼又不会死!可我那可怜的女儿,就因为生了这个不孝的畜生,只能关在别院里,再也见不到天日!我可怜的雨荷啊,为什么你生下了这么个东西!作孽啊!我……”
夏老爷抓起茶几上的瓷杯,朝嚷嚷个不停的夏家氏丢去。夏家氏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能躲?竟被茶杯砸中额头,破了个大口子,滚烫的茶水淋了她一脸。
夏家氏被夏老爷的举动吓住了,刚呆了须臾,就觉得头上疼得厉害,脸颊的皮肤都滚烫着泛起水泡。
夏老爷未看老妻一眼,命她身后的婆子把夏家氏拉下去,关入主院不准再踏出一步。夏老爷处置了结发妻,心中也不是滋味,但他对夏家氏的耐性用尽了。夏家氏这些年的折腾,熬尽了他最后一点爱意。夏老爷痛心之余,更感到暮年的寂寞。
汉女裹脚,夏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外孙女紫薇是要撑起整个夏家的继承人,他怎么能让紫薇缠足?裹了脚行动不便,如何四处查探店铺,巡视庄园?可惜,老妻为了一个不成样的女儿,硬是要把罪孽推在紫薇头上。
夏老爷明白,夏家氏是糊涂了。她已经不记得,是她的宝贝女儿拼死生下紫薇的。若是她还清醒,她不会这样为难紫薇,哪怕为了雨荷,她也会好好的对待紫薇的。
夏老爷感慨间,紫薇拦下竹琴的去路,邪邪笑道:“你不是说羡慕我这个主子吗?我也有成人之美。鹦哥儿你们几个,把桌上的缠脚布拿了,给竹琴裹上。”
“是,小姐。”鹦哥几人动作迅速的掠向竹琴。
“不,不!”竹琴惊恐的注视着紫薇,摇头赔笑道:“小姐,奴婢只是个丫鬟,哪里是能缠脚的?我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奶奶,奶奶救我!”
此时的夏家氏早被半拉半扶的拖出了静轩,哪里能听到竹琴的呼救。无况,就算听见了,她也是自顾不暇。竹琴被春丫头堵住嘴,反绑住手脚,拉入偏房。紫薇则陪着夏老爷,说些使他宽慰的话。老爷子哪管紫薇惩治下人,谈笑了多时才扫去忧闷,一路往书房而去。
之后几日,紫薇特意命人取出竹琴口中的碎布,听着她哀声的叫嚷做下酒菜。直到月余之后,双足定型,方把人送回夏家氏身边。竹琴这一个月里,每日疼的冷汗淋漓,睡不好吃不下。刚裹脚时,全身发烫高热不退险些没了性命,几次一脚跨入阎王殿,好容易挣扎着转回来。命是留下了,可一双脚是彻底废了。竹琴对紫薇恨之入骨,紫薇也不曾想到,因为此事害得自己后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讨回帖剧场:
“哈哈哈……”八八九九笑着送走了康熙,抱着笑疼的肚子还想打趣几句。没想到一个长得风度翩翩,脖子带着金络项圈的男子走了过来,仔细看,那项圈上还带着快翡翠的玉石。
“天啊,八哥快给我挡挡。”九九把八八拉在身前当挡箭牌,企图遮掩自己的身子。
可惜,对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