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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但在我的眼中，那却是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
“你不是也有很多的部下吗？外面的那些月兔对你的感情，你应该也能够了解吧。”郑吒又想起了那些月兔赤诚的忠心。
“部下？你说外面那群东西吗？”月夜见反问道。
“东西？你这是什么称呼？”郑吒眉头一皱，“整个月之都的守卫都失去了战斗力，你难道就不关心她们的生死吗？”
“为什么要关心？那些月兔的性命又与我有何关系？作为度过了心魔的强者，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月夜见道，“圣人之道，为太上忘情，也就是说那些无聊的感情，全部都是可以丢掉的东西，当你站在我这个层次，你就会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可笑了。”
“况且那些东西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堆无用的道具罢了，既然已经被打倒，那么就失去存在的价值了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们只不过是我造出来的道具而已，是可以从生产线上量产的廉价道具。”
“你说什么？”郑吒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活生生的少女……是道具？
“你不明白吗？所有的月兔，都只是被生产出的道具而已，原型只有一个，剩下的只不过是一段基因所复制出来的复制品……只要有足够的器具与材料，按一个按钮就可以自动生产出无数个……”
月夜见笑着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什……”郑吒被这一冲击性的事实震得目瞪口呆。
“你认为那种东西，能够被称为真正的‘生命’吗？它们只配被称为道具。”
“什么伙伴？什么部下？第五阶的基因锁，那可是圣人的层次，是更高一级的物种啊！那些低等级的物种只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你会去在意蝼蚁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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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郑吒握紧了拳头。
月夜见的话语，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现在郑吒是强忍着怒火，不让自己冲上去把这个口出狂言的“圣人”狠狠揍一顿。
但站在郑吒背后的楚轩忽然一怔……
【只不过是一段基因所复制出来的复制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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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槽里，一个刚刚成型的小婴儿飘浮在其中，而在玻璃槽外，十多名中年研究人员热烈的讨论着。
“唯一一个存活体啊，楚总，我们成功了……十年啊，十年时间才终于得到这么一个存活体啊！”
“是啊，上面早已经不耐烦了，几百亿啊，十年时间几百亿啊……但是终于也是成功了。”
“一开始就拥有研究员级别的知识，无与伦比的智慧，强壮的身体，永不疲惫和软弱的心灵，不会被任何疾病打倒，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超人啊……”
【超人……吗？】
在冰冷的基地内，一个小男孩面无表情的翻动着手上魔方，数十秒后，整个魔方被翻回了原样，也即四个面都成了同一个颜色。
小男孩将魔方扔弃在地，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开始玩另一个玩具，拼砌图，一个巨大有一米左右的砌图在他手上渐渐成型，中间竟然连一次错误拼合都没有，一次性的将整副砌图拼了出来。
“智力很高啊，记忆力甚至将整副砌图每一块的位置都记忆了下来，与其说那是人脑，倒不如……”
“倒不如说是电脑吧？而且这个孩子从来没有笑过，那样冰冷的表情看得人简直是毛骨悚然啊。”
“何止是没笑啊，他没有痛觉，没有触觉，没有嗅觉，没有味觉，甚至因为基因体修改时，过度强调心灵的坚韧，他居然没有正常人所该有的一些化学分泌体系，换句话说，他不会有烦恼，因为体内没有这方面的分泌物质，不会有痛苦和开心，不会觉得恐惧和害怕，甚至不会想要做爱……”
“这还真是像一个机器人啊，这样一个连生存欲望都没有的基因改造人，真的是我们所期望的超级人类吗？说不定他现在心里只想着怎么去死，如果我是他的话……可能连一秒都坚持不住就会想自杀，那样的生命真是太痛苦了。”
【机器人……吗？】
“楚轩，想去看看星星吗？”
“……星星？”
“是的，基地外面才能看到的东西，呵呵，虽然你记忆里是有星星的知识，不过那种东西不是用知识都能形容的，必须是要用肉眼去看才能明白它的美丽啊……走吧，我带你去看星星。”
【星星……吗？】
“哈哈，很美是吧？这里没什么灯光，基本上可以很容易的看到天上的星空，如果是在城市里的话，这样的星空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呢……”
老者不停给楚轩说着话，而这个小男孩却一言不发的看着顶上那片星空，老者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下来，好半天后他才继续说道：“抱歉，是我的错，原本以为一个出生开始什么都懂，没有痛苦，心灵坚韧无比的人会是全新的超级人类，但是……”
“普通人虽然会犯许多错误，但是他们懂得不停改正，懂得如何适应这个世界，懂得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虽然一开始确实是非常弱小，确实会犯各种错误，但是只要还有进步的欲望，只要普通人还一直活着，这种进步就是无可尽止的，而且他们心里有欲望，金钱欲，繁殖欲，支配欲，拯救欲，生存欲……呜，我错了，将你身上的一切欲望都剥夺干净，却让你连活下去的理由都没有了，我错了……”
一个头发苍白的老人，他抱着小男孩不停哭嚎了起来，而小男孩伸手摸了摸老人的眼泪，他眼中仿佛也有了些微湿润，只是那里的眼泪却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
【感情……是什么？】
“……儿子，既然你没有活着的欲望，那就带着我的欲望一起活下去吧，最后一次，让我再束缚着你最后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活下去……吗？】
然后，就是进入主神空间，和伙伴们一起战斗，一起并肩……
那怕是郑吒的故意揍他，那怕是程啸总是以故意地方式“背后”说他坏话，那怕是周围人故意露出的小心。那怕是……很温暖啊，这种的感觉和第一次看到星星一样，像是看到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那样……
但是，这份感情，真的是属于自己的……吗？
名字是那个男人给的……
身体是人工制造的……
基因是复制的……
心是借来的……
我为什么而活着？
我为什么而生存？
我为什么而战斗？
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吗？
还收说，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一段基因所复制出来的复制品？
只要有足够的器具与材料，按一个按钮就可以自动生产出无数个？
与郑吒他们的羁绊，是虚假的吗？
我……
是谁？
我真的是楚轩？
还是其他的什么别的人？
陷入死角的楚轩，眼中逐渐浮起了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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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的精神活动，第一个被身为精神力者的詹岚所感知到了。
“不好了郑吒！楚轩的精神状态现在很不稳定！”詹岚在精神链接里焦急的道。
“哈？那是什么意思？”
“楚轩的心魔……可能重新爆发了！”
“什么！？”郑吒连忙回头看向楚轩。
而他在楚轩眼中看到的，是无尽的疯狂……
似乎，还有一些迷茫……
第二十七章：郑吒的愤怒与……圣人的力量！
郑吒感觉自己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
前方有五阶圣人为敌，自己这方的楚轩却陷入了心魔，而另一个智者萧宏律又不在……
“詹岚，楚轩怎么会突然陷入心魔的？我记得他说自己已经完全压制了心魔，即使无限使用入微的力量也不会发作啊……”危急时刻，郑吒也只好在精神链接里紧急询问詹岚了。
“似乎是在月夜见说完那些话之后……不会是因为那些话引发了楚轩的心魔吧？”
“那些话？”郑吒突然想起了自己复活楚轩时所看到的景象。
那个心里不停哭泣，但是那泪水却无论也涌不出身体的男孩。
那个戴着眼镜，总是淡然冷漠的男子。
他那冰冷的心里，其实已经装满了无法涌出的泪水……
没有痛觉，没有味觉，没有触觉，没有嗅觉，由一段基因所制造的完美人类……楚轩。
“是吗……是这样吗。”郑吒突然明白了楚轩陷入心魔的原因了。
看向楚轩那双充满了疯狂的眼睛，郑吒一字一句坚定的道：
“楚轩，我不管你能不能听见……但是事实绝对不是那个魂淡所说的那样！”
“我们的羁绊，还有那一起所走过的路，才不是什么虚假的！”
“给我记住，小叮当，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是……楚轩！你是我郑吒的伙伴！”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郑吒也不看楚轩的反应，转身死盯着月夜见。
“如何？了解到了低等生命与高等生命之间的差距了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把你的同伴吸收为圣人军团的一员也未尝不可。”月夜见道。
“哼……还真会说呢。”
在说话的时候，郑吒地身体也迅速开始着变化。身躯不停变大。一对龙翼从身后展开。身体表面出现龙鳞……他已进入到潜龙变状态之中。
“在进入这个主神空间后，虽然经历了很多危险，但是我重新得到了爱情，得到了伙伴，得到了友情……这是我一生的珍宝。”
出乎意料的是，月夜见看着郑吒的变化，却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而我最不能够原谅的事情……就是有人把自己的伙伴或者部下当成工具！”
郑吒说到这里时。他的嘴角边流下了一丝鲜血来，显然他太过激动了，以至于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烂了。
“所以说，月夜见，你的这种做法，我绝不原谅！”
毁灭状态全力爆发，虎魄刀红光大作，郑吒一个剃出现在月夜见的背后，狠狠地砍了过去。
含怒之下的郑吒，这次攻击几乎可以说是用上了全力……
但是，这一刀却被接了下来。
在刀芒临身的瞬间，月夜见身上冒出一股金色气体，稳稳的把虎魄刀托住，将攻势化于无形。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圣人与非圣人的差距啊……也罢，那就用武力来让你屈服吧。”月夜见摇了摇头，双手一张，将郑吒推出了一段距离。
郑吒听了这话哈哈一笑，声如雷震传入天边：“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圣人有什么本事！”
与此同时，他脚下一蹬已经向月夜见直冲而去，身后地空气嘭的一声巨响，剧烈地爆炸化为波动扩散开来，就仿佛是一颗无形炸弹炸开一般，那一片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
“不自量力……跪下吧，在你未来的主人面前。”月夜见冷笑着抬起右手。
郑吒身形一滞，就在月夜见抬起手的瞬间，他感觉整个天地都似乎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般，让人有种不得不跪下的感觉。
不过郑吒的意志何等之坚毅，力量何等之强大，岂能被这一点小小的压力所压倒？他脚下一用力，音爆之声再现，竟是硬生生的破开了这天地之力。
郑吒在破开阻碍的时候，右拳已直直一记拳炮轰出。
此时的郑吒举手投足之间均有莫大威力，一拳之下竟然连空间也承受不住那股巨力，隐隐有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