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逼着自己,出去走走换换脑子吧。”
“啊,好。”路时囧,他该谢谢四爷的体贴么?
***
所谓的出去走走,也不过是在御花园逛逛而已。一开始路时还挺有兴致的,毕竟它真的很精致,在这盛夏时分,也比宫中其他地方要清凉得多。可是在“巧遇”第n个女人之后,他的额头上挂满了黑线——这些女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所以当看到令妃向他款款走来时,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拿看戏的眼神瞅着跟随在后的乾隆。
令妃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觉得她是恰巧碰上的。“臣妾参见皇上。”令妃俯身行礼,展现在路时面前的正是最美的角度。
乾隆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行礼,因为没有皇阿玛在,他这礼就马马虎虎敷衍了一下。
路时也不介意,只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然后伸手把令妃扶起:“爱妃不用多礼。”他挑衅地看着乾隆,托起令妃的手,用极慢的速度隔空移动,在乾隆的角度看来就像是在抚摸一样。
乾隆果然受激,扑过去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将他的手拉开。
“乖女儿这是想皇阿玛了?”路时露出一个状【“文】似很纵容、实际上很狰【“人】狞的笑容,然后反手擒【“书】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屋】使劲,丝毫不顾及那支纤纤细手有多美,就像人们不会管已经吃进嘴里的肉好不好看一样。
女性的痛觉神经本来就比男性要敏感些,乾隆养尊处优了几十年,又不是个能忍痛的,粹不及防之下“啊——”的一声就叫出来。总算他还记得自己现在尴尬的身份,没有破口痛骂,而是咬牙低声道:“妖孽,你别太过份!”
路时见他眼红红的,也不好再欺负下去,就松了手,却还不忘小声威胁:“你给我放客气些,再听到你这样叫我,小心我把你嫁给福尔康。”这些天福尔康因为奉旨陪塞娅,没少借机往他身边凑,路时在四爷面前笑话他许多次了。
该死的妖孽!乾隆在心里早把他五马分尸不知多少次了,然而人在屋檐下,即便是玉皇大帝也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这个过气的皇帝?暗地里把小碎牙磨了又磨,乾隆小声吭哧:“要我不叫你妖孽也行,你不准对令妃乱来。”
路时嘿嘿轻笑:“难为她‘特意’跑来跟我‘偶遇’,我要是太冷淡了岂不伤了她的心。”
这话简直是在对着脸打啊!乾隆以前也曾多次与令妃偶遇,那时他真以为是两人之间的缘份来的,可是他今天一直跟令妃在一起,还能不知道所谓的“偶遇”有多大水份?想到当初对令妃“从不争宠”的印象,乾隆已经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你只说答应不答应?”
“答应,”路时懒洋洋地道,“别说令妃,你后宫所有的女人我都没兴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俺只对你老爹有兴趣,你能把他送我不?
乾隆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
路时翻了个白眼,心说我也没想到啊,谁叫你爹魅力大呢?“好了,乖女儿,”悄悄话完毕,路时提高音量,“皇阿玛也想你,你乖乖听令妃的话,好生学规矩和女儿家的东西,皇阿玛会常去看你的。”
“是,紫薇遵旨。”又被摆了一道的乾隆咬牙切齿地说。
“令妃啊,”路时也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令妃,“朕的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督促他,教教他女红,朕还等着戴女儿亲手绣的荷包呢!”
令妃福身:“臣妾定不辱圣命。”
“这样就好,”路时笑眯眯地,“朕还有政事要忙,不耽搁你们游玩。”说罢转身打道回府。
一群人跪地恭送。
***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什么的最有爱了,路时回养心殿的一路上都心情很好,可惜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四爷,你要出去?”
胤禛瞟了他一眼,很快把视线转开,淡淡地说:“回府。”
路时心里“咯噔”一声,强忍着不适道:“这不是还很早么?”
“今日夫人生辰。”
“喔,”路时心痛得要命,干巴巴地说,“那我选一件礼物给你带回去吧。”
“罢了,又不是整寿。”胤禛边走边冲他摆手,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路时的心情简直糟糕到极点,本就沉重的龙袍这时候更将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他踉跄地跌进椅子里,捂着干涩的眼睛,在心里嘲笑自己:早就知道没希望不是吗?路时啊路时,你到底还在纠结些什么?
“皇阿玛?”两只小包子高高兴兴地下学堂,一进养心殿就被里面的气氛给吓到了。
“永瑆、永璂,”路时吸吸鼻子,手掌悄悄地在脸上揉了几下,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僵硬,然后冲两个小家伙张开双臂,“你们回来啦!”
两只小包子冲进皇阿玛的“爱的怀抱”,每人在他脸上香了一下,彼此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交换了一个眼色。
路时照例问了些课堂上的事,两只小包子今天特别活泼,把骑射课上发生的事说得趣味横生,吃饭的时候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逗趣,偶尔还拿着筷子就比划起来,一点也看不出以前小大人的模样,不过这么一来他也就没有啥机会去伤春悲秋了。
好不容易把两只小包子哄睡着,路时精疲力尽地回到寝室。因为习惯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他在学会穿清朝这些繁琐的衣服之后就拒绝了房里留人伺候,所以一时倒没发现静得有些不正常。没怎么留意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在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时,他惊得跳了起来。“谁?”路时连滚带爬地跌到地上,床帐在慌乱中被他扯下半幅,床上的人也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
一个容貌极为俊美的男子半祼地坐在床上,明黄的丝被堆积在他腰间,愈发衬得他皮肤白皙,那略微上挑的丹凤眼即使不笑也含着三分情,只是静静地看过来,就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路时却没那般好心情,他沉着脸站起来,冷声呵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他眼中已有风暴孕育。
那男子却比他更冷似的,姿势也未变一下,道:“奴才丙九,大人令奴才来伺候皇上。”大人,是胤禛手下对他的尊称。
“好,很好。”路时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走到桌床提起茶壶作势往杯中倒茶,却在突然间摔了茶壶,手臂顺势一扫,将桌上的物件通通扫落。清脆的瓷碎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惊人,路时还嫌不够似的大吼:“吴书来,给朕滚进来!”
吴书来连滚带爬地进来了,默默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把他给朕弄出去!”路时的脸色用狰狞来形容再贴切不过,“还有,给朕备马,朕要出宫!”
======================================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四爷发觉了路路的心思,送美男给他暖床(口水……),惹怒路路了……
ps:
又到一年高考,好像每一天的这几天都会发生些关于考生的事情,而今年我们市有一件事特别恐怖。昨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一女考生被疑似与她有感情纠葛的男子泼强碱毁容的同时还往她嘴里罐,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想要她不得好死!据说这位女生成绩优秀,而那个男人疑似她的堂兄。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真希望他被从重惩罚!
38第38章
胤禛被吵醒,正听管家禀报有人来访;路时已经噼噼啪啪地闯进书房来了。他脸上的怒气因为屋里的环境而缓了一下;却很快又燃烧得旺盛。
“你先下去。”胤禛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片刻,对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敬地退下;并将门合上,留下单独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胤禛若无其事地起身;一边拿起床头的衣物慢慢地往身上穿,一边语气平淡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神情作派,若是往日路时早蔫儿搭巴地任他咋罚咋罚了,可今天这事真把他气坏了,那火非但没消下去;反而“噌噌噌”地往上冒。“爱新觉罗·胤禛!”他一直尊称胤禛一声“四爷”,现在却恨不得骂他王八羔子,“你丫的就是一个混蛋!”
胤禛懵了,活了几十岁,何曾有人连名带姓地拿粗话骂他?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路时已经噼里啪啦地抖出一大段话来:“你丫的早知道了是不是?是啊,老子就是喜欢你了怎么样?你以为老子很乐意啊?你丫的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捂在心窝子上都捂不热,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看上你个老混蛋!”被骂的还没啥表示,他这个骂人的倒先红了眼圈,“弄个男人到我床上是啥意思?你以为我是个男人都行啊?不就是眼神不好看上你了,用得着这样侮辱人吗?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好不好?要是可以,我情愿离得你远远的,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到你!”路时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悲,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胤禛已经彻底石化了,他有想过路时的反应,他预料会很激烈,但没曾想竟然激烈到这种程度。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番臭骂,他该生气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气不起来,相反,看着那臭小子缩成一团,哭得可怜巴巴的,他心底竟然有些内疚!
“呜呜呜……”路时伤伤心心地哭着,边抹泪边含含糊糊地念叨,“老子活了二十年,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拿石头咂过野狗、跟着几个小子掏过鸟蛋之外也没做过啥坏事啊,咋就这么倒霉呢?莫名其妙落到本书里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把初恋弄没了,爱谁不好啊,爱上个冷冰冰的老混蛋……唔,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不信神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我知道错了,我诚心悔过,你们发发慈悲把我弄回去吧!我回去之后一定诚心礼佛,早晚三柱清香,为你们塑金身,广传善名……”
胤禛是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只好瞪着眼看着他在那里边哭边念,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及至后来渐渐悄无声息。胤禛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拍他的肩,哪知手才一着力,那小子的身体就往地上倒。胤禛嚇了一跳,赶把他扶住,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掰过脸一看,居然是睡着了!
这下胤禛可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逗趣呢?哪有人骂人骂得自己先睡着的?不过这么一来他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时。之前察觉他有这份心思,只当他是一时情迷,可如今看来,他的情显然比自己想像中要放得重上许多。
无声地叹了口气,胤禛府身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在替他解了外衫盖上被子后本来是打算往客房休息的,不知为何却看着他哭得肿起来的眼睛发起呆来。明明同样一个身体,同样一张脸,因为里面的灵魂不一样,却完全不同起来。弘历绝不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会哭得一踏糊涂、毫无形象,当然更不会对他起爱慕的心思。
胤禛觉得这事很棘手,比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件事都难处理。若是弘历的话,他打也好,骂也好,总有办法绝了他的绮念,可这人是路时。二十岁的年纪,性情还似个孩子般,不是说他不懂事,而是那种跳脱的、鲜活的性子,总是带着周围的人不自禁地跟着快乐起来。他得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这种氛围,所以才不忍对路时使些过激的手段。
曾几何时冷面冷心的雍正皇帝也会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