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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国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叫‘怕死不当GCD’……啊，不对，是‘生当作人杰，死也……也为鬼……鬼英雄’？好像是这么句话吧？让我在这里呆着实在有些难，再说我不是也刚好和詹岚一样的属性吗？对付咒怨不成问题。”
和同样是光明属性的詹岚不一样，霸王显得自信满满。
“弃票。”
苏夜始终全神贯注地看着本本电脑屏幕，对于郑吒的提问和目光只报以两个字。
不论哪一种方向，苏夜都没有意见。
当然，如果从她“不希望死亡”的角度出发，她或许比较偏向留守在这里，但是刚才郝仁卡的话令她动摇了。
“只是不会受到那么剧烈的攻击”。
换句话说，就像被浓度90％的硫酸泼到和被浓度80％的硫酸泼到一样，后者没有前者那么大的强度，但是依然会致命的。
两边都很冒险，苏夜与其说是不愿作选择，不如说是不会选择。
因为她完全无法权衡两边到底哪边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我说……为啥一定要全部都出去啊……”
虚子托着下巴，半月眼扫了一眼郑吒道。
“……”
全人安静。
没错，这个是最浅显，却被忘掉了的事情。
因为从进入到现在，除了楚轩的离队以外，凡是有事都是全体一起行动的，完全没有人考虑过‘分开行动会怎么样’这一件事。
“的确，如果把新人留在这边，我们出去找佛经之类别的可以克制咒怨的东西，或许可行性比较大一点。”
郑吒低头沉吟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个低头，他没有看到正对着他那边的新人吴仁杏的眼里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
“但是……我们不能全部都出去……如果我们全部出去的话，这里和无防备没有任何差别……”
小胖子皱着眉头说道。
“那么，就我和小夜妹妹、詹岚、霸王还有胖子几个对上咒怨或许还有一些把握的去吧……虚子、张杰和零点留在这里照看新人……另外，你们最好安分一点，我可不希望背后出什么事。”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新人说的，赵樱空在一边毫无表示地坐在墙角看书，丝毫不介入队伍的她给资深者们的感觉就像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苏夜一样，完全是游离在外的状态，但是那份淡定自如的感觉却让资深者完全没有担心她的安全。
齐藤一属于那种人畜无害的状态，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不似作伪的行为，这家伙就算拿着枪，谅他短时间内也不敢对准旁边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隐藏高手，那栽在他手上，也只能怨老天了。
而铭湮薇，说实话，这个女人给郑吒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并不是那种对于生命的威胁，毕竟如果真的要有这种感觉，实力绝对比异形皇后有高无低，而这个女人给郑吒的感觉更像是菟丝子，看上去和实际上实力似乎都并不是很超常，但是始终像是带着毒刺的野蔷薇一样给他一种碰一碰都可能见血封喉的危险感觉。
而剩下的几个新人，李辰和王七两个还好办，这两个人一个冷一个热，虽然看上去都有些麻烦的角色，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是处于很安分的状态，王七虽然一直似乎是因为表现欲过强而有一些脱线的行为，但是总体感觉来说还不至于说给团队造成什么威胁。
但是，只有吴仁杏、郝仁卡这两个家伙比较麻烦。
这两个人看上去似乎在现实世界不是什么善类，但是从头到尾都看不出这两个家伙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一直都很正常。
就是太正常了，反而容易令人感到不安。
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把他们带着，遇到什么事，这两个毫无强化和实力的家伙明显是累赘，到时候只会有更多的麻烦。
说实话，若不是当初苏夜一直坚持“不可以放弃新人”这件事，再加上不知道咒怨攻击别人是否会增加自己的力量，郑吒他们恐怕没有一个人会在这个连自保都会成问题的时候还要留下这些碍事的新人。
所以，只能用压制的方法，尽可能防止他们的暴起作乱，如今郑吒、小胖子、霸王和张杰的武力镇压是唯一一个能够牵制那些不安定分子的手段了，而这里作为“最强之刃”的苏夜反而因为一直保持安静的看电脑状态，再加上精致的小脸和无害的外表，完全没有任何镇压的效果。
“慢着。”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身影从墙角站了起来。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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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的注：咱觉得楚轩并不是“没有感情和欲望”，也不是“没有表情”，只是他的感情藏得很深而且很小，深到自己都认为没有的地步，只有在某些无意识的情况下有可能表露出一些深层心理活动的表情……如上……
作者语：嘛……接下来大概还是不得不走比较阴暗的线路了……突然发现小夜快路人了……顺带一提，这个巫女绝对只是在下虚构的，和某无节操红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话说在第一句台词以后就不会有谁认为是某红白吧……
作者修改后批注：啊哈哈……题目搞错了……
第四十四章：凡人的阴影
“你？”
大脑有些转不过来，郑吒有些发愣地看着收起了书的赵樱空。
“你没有对付咒怨的手段，而且……”
“砰！”
打断郑吒话音的，是猛击胸腹的一击横肘。
简直就像违背了物理定律一样，说不上人高马大但是绝对不瘦小的郑吒就这样被身材娇小的赵樱空的一肘狠狠抽飞了出去。
“切！”
愤怒地咋舌，郑吒猛然双眼一片茫然。
这是特训的成果。
按照楚轩之前告诉他们的，这个状态叫做基因锁。
具体的解释又臭又长，郑吒从头到尾只记得一点，那就是这个状态下的他——
很强！
用力扭动身体，每一丝肌肉都完美地受到着控制，凭着细小的力量调整了原本因为滞空而动弹不得的身形，然后再依靠伸直腿、接触墙壁、屈膝的动作，将原本应该将他狼狈砸在墙上的冲势缓解得一干二净。
两眼茫然，但是那茫然的眼睛却是清楚地看着赵樱空的每一个动作。
那个杀手少女在将他顶飞了出去的同时也立刻交错双脚，追击过来了，左手守在脸侧，右手微曲，看样子是要瞄准目标的左脸吗？
在郑吒的双眼中，一切都很清晰。
伸手架开赵樱空瞄准他左脸，然后顺着反震的力道，一拳直扫向赵樱空已经挡在前面的左手，然后顺手翻掌，捉住少女的手腕，另一手猛然挥向少女的肚子。
然而，这应该是无法抵挡的一拳却被少女猛然借着被握住的右手稳住的力道曲起的左腿挡住了，同时更是借着这一击的力道，以右手为轴心一个空翻，伸直的另一条腿像是鞭子一样狠狠抽向郑吒头顶。
避不开！
如果说郑吒是绝对的力量攻击，那么少女的战斗就是技巧的活用。
有人能一力降十会，有人能四两拨千斤，而战斗中的两人，明显就是这两个完全相反的形式。
但是要把郑吒逼入绝路，这种程度还是不够的。
因为上旋是反关节所以不得不松开的左手回抽，挡在赵樱空腿下，更向反方向施力，打算一举令身在空中的赵樱空失去平衡。
“砰！”
身体交击的声音，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郑吒的力量令赵樱空失去了平衡，但是同时也被赵樱空横空而来的一脚踹开几步，而等他能够调整好姿势再次进攻时，赵樱空也已经落地了。
“——！”
令人惊讶的事实。
郑吒在赵樱空脸上看到的，是和他一样茫然的双眼。
基因锁！
眼前这个少女竟然也解开了基因锁！
“那么，现在我有没有资格呢？”
赵樱空并没有继续进击，而是待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郑吒。
===时间跳转===
“都走了啊……为啥我们一定要经历这种事情啊……你说对吧？”
郝仁卡躺在自己的铺位上一脸残念地说着，然后扭头看向和他被安排再同一房间的吴仁杏。
房间安排上把铭湮薇单独安排在了一边，而男性方面，张杰负责看住这两个新人，零点则和齐藤一住一起，只是现在张杰不在房内，据他所说是要出去抽根烟。
“切……”
吴仁杏靠坐在角落里，由于太阳光角度的原因，再加上他的头发本来就不短，令他被头发的阴影遮住了少许的脸显得特别阴暗。
“喀啦啦啦……”
古典和式落地纸门拉动的声音，吴仁杏不知为何已经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
郝仁卡有些莫名其妙地站起来追了过去。
“喂……”
伸出手搭在吴仁杏的肩膀上，然而，却在一瞬间从掌间传来像是静电一样的感觉。
“……”
没有任何动作，吴仁杏只是停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你不觉得光是等在这里，很无聊吗？”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说……”
郝仁卡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和他那普通的长相不符的邪笑也逐渐爬上了他的脸。
==场景和时间的跳转==
搜索异常的轻松和平静，咒怨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没有对几个在搜索其他能够应付咒怨的物品的资深者们发起攻击，甚至连瞄准猎物时那种超频的声音都从未出现。
“奇怪……到底是为什么……”
小胖子咬着指甲皱眉喃喃道，但是始终算不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有人引开了咒怨？不可能吧，从头到尾就没看到过咒怨的攻击会被吸引的，而且咒怨这种完全没有形体的，玄乎其玄的存在，真的可以用什么手段调开的吗？
那是咒怨不打算现在攻击？也不对，现在暴露在外的，除了独立出来的楚轩以外，就只剩下自己这边几名资深者了，虽然分兵，但是不论哪一边都不低于两个人，而且两队离得也不是太远，如果有一个人出事，通过通讯机能够立刻通知另一队，也就是所谓的“互为犄角”的形式；后方的新人之类的都在神社的保护下，在神社之中还有一个看上去不怎么可靠但是的确拥有法力可以对抗咒怨的巫女……虽然不是那么可靠的样子……
还是咒怨无力发起攻击？那更不可能，从头到尾除了詹岚击退咒怨那次似乎的确是对咒怨造成了伤害，但是绝对不至于“无力攻击”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就这样安静下来？而且换位思考的话，如果咒怨的确被詹岚弄伤了，那么为了报复或是修复自己，更应该发起更加疯狂的攻击才对。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头开始发痛，但是始终没有头绪。
人有两种存在的思维是无法揣测的。
一是野兽。
野兽的行为谁也无法揣测个完全，就算是资深的驯兽师也一样，因为人毕竟是人，不论怎么考虑，出发点的价值观都是人，无法变成真正的野兽那种纯凭天生本能的观点，更无法揣测那种毫无预兆的想法。
二，就是更聪明的人。
越聪明的人，越会隐藏自己的目的，布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等着对手钻进去，甚至是让对手不得不钻进去，而这种人的思维，就算想破了头，智计布局能力不到那个水平的人，想破头也想不过去。
小胖子心中求神拜佛，只盼咒怨是第一种，因为面对一头仅凭直觉的野兽，总是比面对一个高深莫测，诡谲绝伦的智者好受很多的。
“——”
然而，从耳机中却传来了通讯，只是听上去杂音很大，似乎是在很匆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