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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崖边有一老者正在默然垂钓,山壁上刻有一条两丈长的巨龙,栩栩如生,苍劲有势,但却毫不威猛。
原来画龙之人并没有点睛,故未能把龙之威势尽放,空余一双空白无望的龙目,反觉苍凉无奈。
却是在二十年前的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一声轰天怒吼,似是龙吟。第二天清早,众渔民便发现这条巨龙刻在山壁上,皆说这是龙神所为。
最奇怪的是,本在此地横行的海盗,突然全部绝踪,半个月后,又来了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叫铁画,另一个叫银钩。二人在山壁下搭庐定居,日夕交替看守,似为守护巨龙而来。
二人性情古怪,从不与人交谈,仅靠捕鱼作食,只要一发现陌生人近前,立即将其至于死地。
转眼间,男子已经踏上了茅庐前的石阶。
崖边垂钓之人忽然听到一阵蹬的脚步声,身形为之一震,双目精光陡盛,侧目已见一一人疾步朝茅舍走来,冷哼一声,手中渔竿一抖而出,“啪”的一声响,银钩一带,水中鱼已如剑向黑衣男子飞去,鱼齿隐泛紫光显是奇毒无比,后面还跟着飞出一串毒鱼。
甫闻风声,毒鱼飞至眼前,冷哼一声,手中剑为之一紧,身形似未动,毒鱼一扑已恍然落空。
垂钓客一见冷哼一声,霍然转身,渔竿一横,毒鱼己然再度飞起。
无名乍见之下神色微微一变,双足用劲,身形“呼”的一声自石阶上冲天而起,凌空一旋,手中剑一挥而出。
闪电之间,剑影万千,毒鱼文即被劈得支离破碎,凌厉无匹的剑劲更亘透鱼丝之上。
鱼丝本是柔长无力,惟无名刚强气劲竟可惜柔丝急转,二人虽未交手,银钩兵器己被震碎,不禁神色一变,倏的起身。
“呼、呼、呼”一阵暴响,黑衣男子已然掠身而上。
坐在房前写字的铁画见了,双目寒芒一闪,暗忖:
“好厉害的高手。”
手中毛笔一抖,测地泡醉浓墨,就欲出手。
陪他纵横江湖多年的武器,就是他手中那枝简单不过的笔。
然而此笔所点的朱砂却绝不简单,其中饱含剧毒,触之立即腐肉蚀骨!
见黑衣男子已然逼进,冷哼一声,身形陡旋而起,大喝一声:
“来者何人?竟敢冒读龙壁圣地,受死吧!”
暴喝声中,铁画劲聚于臂,手腕一抖,竞在半空中画下一个龙字。
朱砂凝聚,半空停留不散。显见铁画的功力比银钩更高,但其功力虽好,字却写得更好,黑衣男子乍见之下,不禁脱口赞道:
“好字!”
话方出口,奇迹突现。
龙字一聚四散,恍如骤化无数小龙冲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见状冷哼一声,不慌不忙,迅即运剑如屏。
英雄神锋不曾出鞘,带起一阵凶恶风声,轮转之间,袭向他的朱砂立被破成一道匹练似的红幕!
铁画见了不禁暗呼一声:
“啊!好厉害的剑!”
身形一旋,手中之笔疾点向黑衣男子的前胸两大要害重穴,抖出无数朱砂。
与此同时,“嗤嗤”两声暴响,黑衣男子骈指如电,两道凌厉无匹,霸道绝伦的剑气破空而出,挟着朱砂,宛如两条血龙真身扑向铁画。
铁画乍见之下心中大骇,闪身疾退,堪堪避过俩条血龙。
黑衣男子内气不收,剑气直冲过去,噗的一声,正射中石壁巨龙的双眼。瞬时巨龙苍凉尽去,双目似要喷出烈火,威猛无匹。
银钩与铁画见了不由得惊大了双眼,惊呼脱口:
“啊!画龙点睛,神龙开睛,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这点睛一笔捏拿极准,妙如毫巅,恰到好处,巨龙衬着飞散的石粉,飘然如仙如神,使人叹为观止。
铁画、银钩二人乍见之下,即时跪下,似惊似喜,失常的叩头起来,口嘴不停呼道:
“大侠恕罪,我们有眼无珠,冒犯威仪,尚请多多海涵。”
“两位请起,不知者不罪,刚才得罪之处尚请谅解。”
黑衣男子轻轻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铁画与银钧闻言起身道:
“多谢大侠谅解,我们就此告辞。”
话方出口,飞身而起,闪电般的朝崖下的大海跃去。
料是黑衣男子处变不惊,乍见之下,也不禁悚然动容。
旋即听到“扑通”一声响,二人已然没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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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下,惊变叠生,西剑流出云守、神将先后袭来,一时之间,白蛇墓前气如刀锋,肃杀一片!
在出云守等人之后突然袭来的神将甫一落地,却未有等待,灭世魔身真元急提,红光两点聚于指尖,两道雄浑指劲破指而出,分刺出云守与苏夜眉心,同时带起无匹的火劲,扫向周围的一切!
苏夜足下轻轻一顿,力从地起,左手水袖挥舞,一道劲风随之飞洒,搅动满地烟尘,卷起两片红霞,一片红霞在身前卷住指劲,一抹红云在身后化作顶天立地血墙一座,将这白素贞之墓的洞口彻底拦在其后。
另一边,眉心一皱,出云守手中宫扇舞动,红丝绢之中那一道冰冷如凄如艳,带出一道狂风卷地,连同那扫向西剑流诸人的火劲和袭向自己眉心的指劲一并抵去。
“哦?不差嘛。”
神将未成一功,却丝毫不见恼怒,反倒是狰狞怪笑一声,同时双手缩指为拳,周身黑红混沌豪光纵横流转,灭世魔身再提!
出云守心知对方来势汹汹,一味抵挡必然不是办法,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厉芒闪过,霍然,手中扇剑一抖,一抹惊艳流光直指神将,而在同时,空着的左手却是暗中一扣。
眼见出云守剑刃在前刺到,神将嘿嘿一笑,不挡不避,举拳相迎!
而见他两人相斗,苏夜同时转动右手长剑,反掌一震间,竟是剑气纵横,化作补天巨网,笼罩向场中众人,同时猱身而上,水袖飞舞,试退强敌!
三个人,两把剑,一双拳,正面相击,顿时地如涛动!
眼见苏夜欺身抢来,出云守的嘴角忽然划过一丝狰狞诡谲的冷笑。
左手翻覆间,点点寒芒绽射如夺命繁星。
而神将,更是狂暴一喝,原本砸向出云守的双拳猛然二分,一道霸烈拳劲原轨不动,另一道却凭空一转。
点点夺魂镖,重重催命拳,眨眼间,已一齐袭至苏夜眼前!
致命危机在前,苏夜眉头一紧,足下不退反进,长袖横向一扫地面,身形由直进转为急旋,足踏风卷楼残,顿时化作一道水蓝色的旋风,擦过瞄准双眼的十字镖和袭向胸腹间的一拳。
满怀信心的一击袭击不中,出云守和神将却来不及惊讶,转瞬之间,两人原本就针锋相对的一剑一拳,撞!
轰天巨响之中,神将跌退三步,出云守倒飞而回,皆是毫发无伤,高下难判。
然而,这一发剧烈的冲突之中,有人未退。
苏夜!
女孩形如仙踪,足踏神风,如影随形,已然冲到了神将的面前。
比起出云守和西剑流,她决定先制服这个择人而噬的猛兽再作打算!
“狂妄!”
神将怒喝一声,双拳如开山裂石,直捣近在咫尺的女孩,一拳攻向脖颈,一拳轰往膝盖,拳带炽烈火劲,令人难以迎面。
似是早已预知神将的动作,在神将重拳双出之时,苏夜已经足下一扭,脚踩「捕风捉影」腿法,连消带打,左腿如同金蛇缠丝卷上神将右臂,借神将一惊收手之势转到神将身后,双腿仿佛灵蛇吐信,一瞬间,连环六记沉重绝伦的腿击如流星陨落,轻易撕开灭世魔身的护体真气,重重砸落在神将身后六处要穴上,神将顿时如同冰封雪冻,动弹不得!
紧接而来,第七记更重的一腿,更是宛如画龙点睛,重重砸在神将头上,饶是神将张狂凶狠不可一世,也被这难避难挡的一腿踢翻在地,当场昏死。
短兵相接,眨眼间,不可一世的神将,败!
轻巧落地,苏夜挥舞手中水袖,从腰间一个盒中抽出一根不似凡品的丝弦将神将上身紧紧捆成一团,在轻轻用脚尖踢了两下,确认其就算醒来也决计无法挣脱之后,转头冷冷看向身后还未及反应的西剑流众人。
“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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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如水,月淡星寒,浪静无声。
一曲悠扬,渐渐随着海风飘扬远传。
一袭青衫如墨,在夜色之中仿佛与这深邃的黑融为一体。
胡琴声如同轻轻的低诉,声声的苍凉,绞碎多少愁肠。
海风吹拂过那一头微花白的散发,执琴男子眼中是浓浓的沧桑,彷如万古不变的一股寂寥。
一曲罢,琴声再起,却依然是相同的节奏,相同的曲调。
黑衣男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礁石上反复拉着这一段曲子,盘膝而坐,稳若山岳。
四周沙中隐藏着的乌龟、螃蟹,似被男子身周那浓浓的剑气所慑,又如被男子那悲怆的琴声吸引,难以安眠,纷纷爬出沙面。
忽见,远处涛声一变,隐隐有龙吟鲸吭。
正垂目拉奏的黑衣男子神色微动,抬眼向海平线望去。
蓦然,海上轰然一声长啸,一股滔天巨流拍礁裂岸而起!
巨浪冲至身前,却被黑衣男子身周环绕的护身剑气,在一瞬间绞作粉碎。
紧接着一声撼天龙吟,如雷贯身,巨流中随之扑出一条壮硕身影。
但见来人一头半寸白发,浑身肌肉坟起,身穿一套简单而威武的白色紧身衣裤,外罩一套样式简单的金甲,满脸彪悍怒杀之气。
这大汉从海水中冲出,竟是浑身仿佛滴水不沾,不止如此,他在水中潜至近前,竟然没有丝毫的气急。
大汉纵身一跃,已经跃至黑衣男子所坐的礁石之畔。
“龙王,好久不见。”
然而,即便是这彪悍之气扑面而来,黑衣男子却犹是面不改色,反而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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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越发觉得咱黑幕向了,错觉吗?话说魔踏七星这招果然很好用啊,不费力的技巧型(转移到背后),然后再瞬间能够制服对手的招式……神将木有破格哦,只是小夜太强了嘛……另外……咱打赌,到现在都没人看懂咱的布局,而且下一章的预感是……更加不会有人看懂……另外,出云守是打酱油的,不需要多想……
444:白蛇棺忏佛篆衍,天下会忘机惊雄
吐槽:咱是越来越喜欢玩模仿了……话说这种到几乎一半以后突然又出新线路的模式,咱难道被霹雳的编剧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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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奔奔,被苏夜推入洞内的四人一路狂奔。
还不知神将也已袭来,因此四人对苏夜也并无担心,再加上四人早已发觉凭四人之力根本无法突破苏夜布下那一层奇特的血红墙壁,无奈之下唯有转身,向着洞内一路疾奔。
待得冲出了狭长的地道,四人眼前豁然开朗。
第一眼,四人便发现正身处一个偌大的石洞内;第二眼,便发现这个洞的所有洞壁,皆被人刻上无数密密麻麻的字。
瞧真一点,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原来仅是反反覆覆的四个字——
我!
很!
后!
悔!
“我很后悔?”
轻轻皱眉,白情不由得低声重复。
阿铁和阿黑两人不约而同前行,伸手在石壁上轻轻抚摸着。
“这是,用手指刻的。”
不错,在手触到石壁的瞬间,阿铁和阿黑,还有在旁看着的雪缘也都发觉,这上面的刻痕深而且粗,绝非以利器刻上,而更像是用手指刻上的。
若这些字真的是以指刻上的话,那么,刻字人的功力,想必亦是深不可测。(黄药师、王重阳、林朝英哭了啊喂……)
我很后悔?
这四个不断重复的字,让四人都不由得联想到了之前那道石门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