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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垂挂着透明的玛瑙灯盘;油灯在里面静静的燃烧着;将整个大厅都照得亮堂起来。
虽然不如后世的电灯一样能够让整个大厅都亮如白昼;却也比一般贵族家庭要奢侈得多了。
夜晚的光亮从来都是贵族特有的权利,平民们没有获得油灯的机会——这种奢侈品贵到当绝大部分平民望而却步。
斯莱特林能够理解不列颠皇室对于奢华和地位的追求,这些事情是每个贵族都无法避免的执着。
前面的白袍主教脚步沉稳镇定,斯莱特林面对大厅里人们打量的目光,摆出了优雅的笑容,却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气势和倨傲的姿态。
输人不输阵,他可是只身深入敌人内部啊。
斯莱特林想,暗自咂咂嘴,琢磨着自己会不会被这群贵族团起来嚼吧嚼吧吃了。
当然在被啃干净之前,他总要拉个人垫背的。
斯莱特林的右臂被翠绿的蛇怪缠绕着,变得冰冰凉凉的有些沉重,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主教身上,目光阴测测的怎么都称不上友好——如果他翻船了,第一个被他拉下水的,就是这个在教会似乎颇有威望的中年主教。
压一根黄瓜,这一次坑他的人里,这个主教怕是出了不少力。
斯莱特林搓了搓下巴,仔细想着自己以前发狠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也没能想起什么跟这个主教有关的事情来。
但不管怎么样,新仇旧恨,让他担惊受怕的帐,总该算算的。
袖子里藏着的、被蛇怪缠绕着绑得稳稳的魔杖梗着小臂有些难受,但这点不适不足以让斯莱特林停止对前面的中年人散发恶意的行为。
主教在一张桌子前停下,桌上放着一些小蛋糕和饮料还有不少品种不同的酒,更远些的地方还有整只的火鸡和牛排。
主教温和的笑着,让人情不自禁的生气亲近之心来。
他回过头,手里拿着两杯红酒,看着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斯莱特林,扬了扬手中的杯子。
“要来一杯么?斯莱特林公爵。”
“我以为教会的主教应该都是苦修士。”斯莱特林接过杯子,凉凉的看着主教的脸,杯子在手中把玩着迟迟不动。
他又不傻,既然教会有手段弄掉巫师的魔法能力,他当然不会以身试法,品尝任何经过了主教之手的东西。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连被对方碰过的东西都不想接触。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您大概是误会了。”主教语调轻柔。
斯莱特林很想哦一声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不过他的沉默换来的并不是对方识相的远离。
“您记得威尔士那座名叫维拉顿的小村庄吗?”主教问,眼神带着怀念和温柔的眷恋。
斯莱特林一脸恍然!
看起来跟他作对总是膈应他的原因,似乎就是寻仇没错了。
他居然也有被人逼到这种地步的时候。斯莱特林想,怪不得总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春风吹得有点儿略猛烈了。
“您想起来了吧。”
斯莱特林愣了愣,摇了摇头,特别坦诚,“没有印象。”
主教眼神一沉。
“那么请您告诉我好了,我对这个小镇做了什么?”斯莱特林托着腮,满怀恶意的眯了眯眼,觉得自己真是个特别合格的反派人物。
一声轻笑入耳,主教的笑容不再温和,他满含讥讽,“您下令屠村,就因为看中了村子里的酒庄!”
斯莱特林听完一点儿感触都没有。
不过稍微设想一下,如果这时候主教是告诉他,霍格莫德里新来的百来口巫师被屠光了,他大概会直接操刀子找机会捅死教皇。
这么想想似乎又觉得十分顺理成章了。
——屁!三观已经碎得渣滓都找不到了!
斯莱特林苦思冥想,自己什么时候给下面交代过这么凶残的任务。
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想起来,只好遗憾的放弃。
他怎么回忆,也只记得自己做过的最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交代属下在英格兰和丹麦人打架的时候稍微发个战争财而已。
他以为这个行为已经相当的破下限了。
没想到下面还有人顶着他的名头做更加破下限的事情。
斯莱特林看着似乎马上就想要扑上来咬死他的主教先生,眨了眨眼。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再怎么被仇视也只能扛着了。
多少都有他驭下不严的责任。
“哦,那您跟那座村庄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的家乡。”
如果作为旁人,斯莱特林会很同情主教的遭遇,但转念一想对方暗地里给他下的黑手,烧死过的巫师还有对霍格沃茨不可言明的目的和敌意。
斯莱特林就觉得,这个人还是尽快死了吧,去主的身边跟家里人团聚才是真正幸福的正道啊。
“真是遗憾。”斯莱特林啧啧感叹着,颇有不把人气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但让人膈应的是主教并不接他的茬。
主教那一副温和的笑容再一次挂上了脸,他走过来拍了拍斯莱特林的手臂,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样子。
“我想您会享受到同样的滋味儿的,很快。”
“……”斯莱特林脸色一变,冷冷的盯着主教,还有他的手,“这件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怎么可以不费心呢,我为了您的事情可是鞠躬尽瘁。”
真是谢谢你全家啊!
看着斯莱特林略显得糟糕的脸色,主教似乎获得了什么祝福Buff一样,心情舒畅的离开,留下斯莱特林一个人在餐桌边上沉默。
'萨拉查,我要吃火鸡。'蛇怪的小脑袋蹭到斯莱特林的脖子边上,漆黑的信子吞吐着。
斯莱特林回头看了宴会上的人们一眼,他们似乎早已将注意力从这个角落里移开。
松了口气之后,斯莱特林脸上糟糕的神色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不行,身体撑住了行动不便。'
'那回去之后我要吃一整只羊。'狄芬德天赋良好的自通了何谓打蛇上棍,它冰凉的小脑袋蹭着斯莱特林的脖子,讨好着自己的主人。
'好。'斯莱特林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小狄芬德头顶长出的细嫩绒毛。
小蛇怪等斯莱特林摸够了之后才缩回了脖子,重新安静的盘踞起来。
………………
霍格沃茨的气氛一如想象中的热烈,除却即将开始的订婚典礼之外,被邀请而来的巫师贵族们对霍格沃茨充满的好奇和游览的兴致。
要知道,以后再想进来这儿可不容易。
格兰芬多大咧咧的笑着,跟上前来询问或者试探的贵族们打着太极。
别看格兰芬多一直鲁莽冲动,作为一个贵族必须的面子工程,他被管家逼着痛苦的煎熬过了整个童年,学习礼仪和语言艺术。
——可惜的是,在斯莱特林面前,格兰芬多被调。教得良好的贵族习惯瞬间就被它的主人弃若敝屣。
格兰芬多看到他们家管家,就有种隐隐的蛋疼感。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四个通常都习惯去斯莱特林庄园聚一块儿的原因之一。
三个创建者都知道万圣节这天霍格沃茨恐怕会出事,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戒备着。
哪怕是拉文克劳也不例外。
没有辜负他们的戒备,很快餐厅外就传来了马的嘶叫声。
格兰芬多脸色一正,让两个想上来搭话的贵族顿时止住了脚步。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对视了一眼,镇定而沉默的站在了格兰芬多的背后。
只有这种时候,格兰芬多才显得尤为可靠。
格兰芬多向到来的宾客们投去一个安抚的笑意,大步走到餐厅门口,挥动魔杖将餐厅们打开。
门外整齐的排列着被祝福过的教会骑士团。
他们铠甲铮亮,手中长枪看起来尖锐锋利,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前蹄不耐的哗啦着雨后柔软泥泞的地面。
在骑士团背后,是几个白袍主教和红袍大主教。
红袍大主教往前走了几步,骑士们退开来给他让了条路。
须发皆白的红袍大主教实现扫过紧紧皱着眉的格兰芬多三人,又看了看周围神色各异的巫师们,视线最终停留在图尔斯布莱克身上。
“夜安,布莱克先生。”红袍大主教向布莱克微微颔首,带着显而易见的倾向和善意,“感谢您长久以来的帮助。”
所有人都转头盯着被大主教点到了名的布莱克,眼中闪着浓烈的愤怒,其中尤以拉文克劳为最。
瞬间被转移了仇恨的布莱克,一点儿都不带讶异,他抬头看着红袍大主教,表情依旧温和沉稳,他的视线从几个主教和骑士身上扫过,微微眯了眯眼。
“不用谢,尊敬的大主教先生。”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跟教会的联系,顿时瞪他的巫师们眼中都能喷出火焰来。
“图尔斯布莱克!”拉文克劳声音提高了,尖利得有些刺耳。
——她快气疯了!
布莱克看了她一眼,在教会来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冲着拉文克劳安抚的笑了笑。
奇迹般的,原本怒火中烧的拉文克劳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布莱克的暗示,而是因为迅速靠近的马蹄声。
斯莱特林会把筹码全部压在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布莱克身上吗?
当然不会。
别忘了,他们还握有马人的一次帮助。
☆、42
马人们对于在霍格沃茨大门口对峙的双方都不算多友好;事实上;除了斯莱特林以及共患难过的另外三个创建者之外,马人勇士们根本不买其他人的面子。
巫师和马人呈包围之势断了教会的后路。
嘶鸣着的战马在马人面前安静下来;紧张的踏着前蹄;频繁的打着响鼻,显得十分不安和躁动。
格兰芬多看了布莱克一眼,蔚蓝色的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和怀疑。
一直以为斯莱特林至少会将他们的合作告诉另外三个创建者的小布莱克先生沉默了好一阵;发现自己果然太天真了。
他给斯莱特林下了好几年的绊子,以斯莱特林睚眦必报的性格;抓到机会怎么可能不顺手黑他一把呢。
图尔斯布莱克先生觉得很忧伤。
但接下来的事情很快让他没有了腹诽小心眼的斯莱特林的心思;马人们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尤其是在麻瓜小巫师们惊讶甚至是带着点儿猎奇的眼神下,他们显得更加暴躁了。
不是每一个巫师都能让马人像对待四个创建者一样保持耐心的,况且他们所面对的还不是巫师,而是无比热衷于抹黑马人形象的教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话,用来形容此刻的马人们再适合不过了。
他们暴躁的划拉着前蹄,虬结的肌肉鼓动着,手中紧紧握着大弓,磨得尖利的箭矢塞在背后的箭囊里,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抽出来射进大主教头颅的姿态。
格兰芬多跟拉文克劳一样,看到马人们之后齐齐松了口气,提起劲来跟大主教打嘴炮。
“夜安,大主教先生,我想您的身体不适合在这冰凉的秋夜里外出。”格兰芬多咧开嘴,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本该有的阳光模样,“教皇真是不会心疼属下的人啊。”
“教皇陛下的决定不容他人置喙,格兰芬多阁下。”大主教的声音如同他的外表一样,苍老而嘶哑,带着浓浓的岁月的味道。
“那么,万圣节的夜晚,教会不在街头驱鬼和宣传教义,来霍格沃茨做什么?”格兰芬多扬了扬下巴,将斯莱特林平时讽刺他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霍格沃茨可不欢迎您的到来,大主教先生。”
“哦?”大主教心平气和的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道:“我们此刻不就正打算做么?”
格兰芬多脸色一沉,教会在万圣节通常是外出驱鬼,顺便宣传一下神的思想,大主教这话说得直白,人家直接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