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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幻刺的口吻带了些揶揄,“她没有骂你色狼吗?”
“你很……睿智。”
看着已经被冻得伤痕累累的屠夫,以及已经成为十字架的骷髅王,还有那清完小兵,含笑九泉的冰女的尸体上杂乱的伤痕,幻刺快活地笑。
“你不去救他们吗?月骑当初宁死也救下了火枪。”
“小狼,英雄的定位,是不同的。”
终于,我有了又一个昵称。
就在圣骑命令的半人马可汗们率先越塔将屠夫踩的七昏八素时,浑身通红的斧王突然闪现在火枪与圣骑之间,连月骑也没有幸免——没错,斧王正漫骂。
“母猪!矮桩!老头!”
与此同时,两只幽灵狼也咬向了圣骑的屁股,而狼人,没错,就是那个终结我第一次生命的家伙,已经变身为紫色的狼身,加入了战团。
幻刺脱口赞道:“跳得正点,斧头!”
“那你为什么不上?”
“呵呵。”她笑而不语。
就在重生的骷髅王一锤子砸晕举起那改装成蝴蝶剑的三角刃的月骑,摇晃着那颤动的骨架凑上去猛砍时,一道冲天的水柱突然将斧头和骷髅王推上了半空!
紧随其后的是一艘快速撞来的幽灵船。
“船长,你终于出现了。”
幻刺意味深长的说着,静待幽灵船将自己的队友撞得不知所以,观赏着圣骑华丽的使用梅肯斯姆以及一个相似的招式,看着那被她称为船长的中年男人举着带水的剑斩向斧王,看着骷髅王被月骑的一道道月光降成散落的骨头,看着狼人拼命将圣骑咬得即将倒下却最终不甘倒下了身侧的月骑的一道月光下,直到他们奔向落荒而逃的屠夫时,她终于行动起来:“小狼,跟着我。”
话音一落,幻刺便将一枚窒息之刃投向了停在后面瞄准屠夫的火枪。
眨眼之间,她便瞬移到了火枪身边,飞快的攻击着。
狙击的子弹还是射了出去,但皮糙肉厚的屠夫顶着那滑稽的挑战头巾只是歪了歪摇摇欲坠的身子,便消失在山坡上了。
而此时,火枪已然倒下。
“小狼,跟着我。”
近卫的众人有些不能面对火枪的猝死,但幻刺已经奔向了圣骑,只一剑便将他砍得鲜血四溅,从黑狼上面翻身滚落。
“DoubleKill!”
“半人马,踩啊!”
然而,在半人马可汗们将地面踩得龟裂之前,幻刺已在毫厘之间瞬移到刚刚起手标记的船长。
“月骑,你也有蝴蝶了啊!”
“屠夫和骷髅王送的。”
我的新旧两个主人相互微笑着。
“可惜,你们的火枪也很尴尬,连隐刀都没有。”
“你们的狼人也没有黑皇。”
谈笑间,状态抖擞的船长已经快要不行了,他似乎想逃,但蜂拥而上的树人不仅围住了幻刺,也让他不得不留下。
问题是,幻刺根本不在乎,仿佛永远也不会倒下的战神,那些树人不过在她两三刀之下便一片片的倒下,而船长,也只能含恨而亡。
“Triplekill!”
“月骑,一对一了。”
幻刺微笑着,被船长的标记移送到了半人马可汗身边,虽然它们已经无法再踩地,但一道水柱诉说着船长最后的意念将她冲向了天空。
“你会先倒下的。”
抓住机会的月骑不住地将吸血的月弧投向了她。
“小狼,离我远一些。”
虽然知道幻刺对我下这个命令其实是为了应对月骑弹射的技能,但我免不得有些高兴。至少,我不用直接参与两个主人的单挑,即使我那被称为光环的魅力还是笼罩着她。
“你以为有一只狼就能赢我吗?”
幻刺攻击着半人马可汗,月骑攻击着冒烟的通灵塔。
“这只狼可是认识你的哟!”
终于,最后一个半人马可汗也被干掉,通灵塔也化作了一道光烟。幻刺回头冲月骑笑笑:“你认为一个不远不近的远程能战胜一个带着命令光环的刺客吗?”
两个不屈的女人在尸体满地的通灵塔下,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
“呵呵。不过,你不觉得我这盾牌有些特别吗?”
似乎,月骑的话让幻刺的微笑凝固了,但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我不在近前。
“而且,我的月光又好了。”
说着,月骑举起了那以三角刃为原型的蝴蝶剑。
然而,一道钩子无声无息的奔袭而来,除了远望的我,战态胶着的她们都没有看见。而结果,便是月骑混身是血的被钩上了山坡——那里,奄奄一息的屠夫正喘着粗气。
“快跑,屠夫!她有不死盾!”幻刺一个瞬移到达屠夫身边,“小狼,跟我回泉水!”
我移动着,看着那另一座通灵塔下的月骑的尸体,那里,插着一个十字架,就像骷髅王的一样。
当我越过通灵塔时,一道红光从我身旁突现——月骑,复活了。
她毫不迟疑的朝我攻击。
这……应该是必然的吧?怪不得谁。
忍受着疼痛,我的身体遵守着幻刺的命令,往那我从没有去过的泉水奔跑,即使我忍不住回头看向月骑那俏丽的脸。
好吧,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我这匹狼竟然认为一个暗夜精灵的脸俏丽了。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小白吧?”
“嗯……”
又一倒月弧砸中了我,让我无语凝噎。
“对不起……”
“我懂……”
“谢谢。”
终于,我逃出了月骑的攻击范围,剩下最后一口气。而此时,幻刺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月骑,下次见面,就没有不死盾了。”
“你也不企求次次都有这样的人品。”
听着月骑淡定的笑声,一道月光降在我的头上。
两眼一黑。
“我早说过,不要对英雄产生感情。”
“我又没有后悔。”
我反驳着,看着小地图上的三条兵线进进退退,禁不住一丝无奈——即使在死的时候我无怨无悔,但在死后,还是,有那么一丝无奈。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
貌似冷漠的声音低吟着感慨。
“什么时候轮到我?”
“不知道。看样子,天灾已经准备着一波流了。你看,月骑正在黑店买东西,应该是在出撒旦的邪力;幻刺正在打BOSS,屠夫也带上了侦察守卫。”
“你说,天灾和近卫,谁会赢?”
“那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是仲裁者。”
“仲裁者?”
“好吧,你可以称我为,规则。”
“决定了一切却不能亲身参与?”
“……没错。”
“所以你说,被你安排的我,活得比你明白。”
“……没错。”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它的隐痛,但至少,我不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我只是想弄明白,可惜,问了一个找不着答案的人。
“可是……我想见她。”
“轮不到你。”
“我想见她。”
“谁?被你咬屁股的冰女吗?如果是她,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相见,虽然,她很快就要复活了。”
“不是冰女!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自称规则的声音在冷漠中带着戏谑,却又始终透着淡淡的悲凉,“你指的,是月之女骑士,还是幻影刺客?”
我无言以对。
“况且,她们现在都是队伍的核心,轻易是不会死的,你多半等不到她们。”
“我想见她……”
“……本是云该化作雨,投入海的胸襟;却含著泪水,仍孤独的飘零。孩子,你悲剧了。”
“我……连见见都不能吗?”
我最后的希冀换来了良久的沉默。
“我不觉得真见到了,你能比现在好上一点儿。”
“谢谢!”
我不知道是我感动了规则还是规则忽悠了我。
总之,我仓促的复活了,完全没有征兆,或者说,规则没有提醒我。
这次,我却不再是那通体雪白的头狼,而是一只丑陋的食尸鬼,出现于通灵塔边,随着队伍浩荡而去。
一路平静。从两旁的病木林到两旁是健康的森林。
直到,我看到路边的雕像——那显然是月骑,那么的英姿飒爽,那么美丽。
身体的本能让我不能驻足,很快,我跟随队伍上了一个坡,那里是到处的狼籍。建筑的残骸放眼可见,不远处,身陷重围的冰女背靠着一棵火烟弥漫的参天大树,约莫就是月骑口中的生命之树,而冰女本身,正挥动着法杖——又是华丽的冰柱从天而降。在她身边,似乎又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躯体,大概是所谓的船长吧,倒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全名。
至于我,依着本能,佝偻着朝冰女一步步爬去。
“你好,冰女。”
当冰柱不再降下时,食尸鬼们也倒成一片,我这个后来者算是硕果仅存了。
“你?”举举法杖,将我身后的亡灵法师冰冻住,冰女虽然惊诧于一只食尸鬼居然主动说话,却也任凭我对她的扑打,攻击着更远处那俩绞肉车。
“我是那只咬你屁股的头狼。”
挑起这个话题,我本只是想套套近乎,好询问月骑和幻刺的行踪,却被冰女一声喝断:“原来是你,色狼!”
“喂……我都已经成食尸鬼了,怎么还是狼啊?”无辜的反驳着,我的利爪将她的左臂划得血肉模糊,这让我不禁奇怪,“等等,这身体怎么这么有力了?”
“你现在是超级兵了!”
冰女喘着香气,却也让我明白,我的攻击不再是当初那样徒劳无功或者只能在她坐以待毙时给予成全。
“事实上,我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见见月骑,还有幻刺。”
“她们正在冰封王座那里决战。”冰女终于砸散了绞肉车,转身对付起我来,“色狼!你抓哪儿呢!”
好吧,身体的本能又不是我所掌控,彼此的身高才决定了我跃起的攻击刚好是她胸脯的高度。
“别抱怨了。这次,你也不可能背对着我。”无辜的提醒着,我顺便四望了望,“这里只有你了?别人呢?比如那个什么传说哥?”
“都死了。只剩月骑和幻刺在无塔的冰封王座那儿死磕。”
“一对一的话……月骑不是幻刺的对手。”
我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高兴还是悲伤,或许,仅仅是无可摆脱的失落吧……
“不,我们有兵线。”
冰女反驳着,我却没有在意她的话,相反,那被我抓扯得没有完肤的胸口让我忍不住劝她:“再不走,你会被我这个小兵弄死了。”
“我得守护生命之树。”
“还不如把我引到泉水那里。”
想了想,冰女采纳了我的建议——这意味着我很快就会死去。
但我无所谓这个,或者说,我正在纠结一个问题,该不该劝她立即把一身家当卖了,买一双fei鞋,立刻去支援月骑?
我仍然犹豫着,身体直愣愣的跟着冰女走近那水花晶莹的生命之泉——就在此时,一道光芒在我眼前闪过,接着,是月骑的身躯。
她顺手投来一道月弧,却没有再正眼看我,径直跑到一边,而我,也本能的跟了过去——这,算是我第一次觉得本能也不错。
飞鞋!
眼看着月骑将那对假腿卖掉,换上一双fei鞋,意料之中的魔法阵光圈笼罩住了她。而这些见识,都是她告诉我的。
“月骑,我是小白。”
“哦?”错愕了一秒,月骑看了看我抓破她大腿的爪子,展颜一笑,“有缘再见。”
然后,她飞走了,我也回头继续走向了喝着泉水的冰女,再后,来自生命之泉的火球扫射般的将我轰杀至渣。
视角又成了小地图,我却没有再问什么——所有人都已经不动了,而那代表生命之树的红点依然还在……惟独,找不到属于月骑的蓝色了。
“我要见她。”
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