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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停顿了短短的半秒以后;他继续:“要去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西留斯啊,你要记住了;如果你在明天早上之前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话,就做好准备承受王的愤怒吧。”
对所谓王的愤怒,西留斯并不清楚那究竟会是什么,但按照那位闪闪的脾性,想来应当是极为恐怖的。只是不管如何,于她而言都没啥差别,若她在天亮之前穿越到别的世界,即便是被称颂为英雄王的吉尔伽美什也无能为力吧。
西留斯打得正是这个主意,当然若不幸没穿的话,似乎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为了暂时性的安宁在天亮之前赶到他面前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待她应下以后,绑缚在脚上的锁链渐渐开始松脱,随着反射出黑亮光芒的锁链再度回到宝库中,西留斯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
双脚没有了限制,西留斯快速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眸瞥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身着黄金甲胄,发觉自己并没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的,随即准备开溜。她二话不说埋头往前冲着,可还没走上几步,前方豁然被一道金光闪闪给挡住了。
明明……已经绕过他的说。西留斯暗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地问道:“又怎么啦?”
尽管两人身高差距不过二十厘米的样子,却依然改变Archer那一如既往傲慢的俯视:“难得我心情好,决定让你去别处散散步,这样的恩赐,难道你不觉得还忘记了什么话吗?”
起先西留斯并没有理解其真正的含义,过了半秒,大脑才彻底消化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是让她说出感谢、感恩这类的话语。
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是以她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垂了脑袋向他答谢:“谢谢。”
直到这极为简单的两个字出现,眼前这名黄金servant才侧身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好歹是摆脱了Archer的纠缠,西留斯松了口气,快速向直觉所告知的地方赶去。
一开始是稀疏的民居,后来两边的景色就换成了杂草纵生的荒地,继续前进便是略微熟悉的杂树林,不远处荒废而又略显破旧的建筑物立在山坡处,在粼粼的月光中,显得尤为不真实。
那是他们暂居的废弃工厂,没想到走到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即便如此,西留斯的内心还是隐隐不安着,绑架了索拉的人一定是用她来威胁肯尼斯。类似这样的事情,就算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虽说肯尼斯死不死、残不残跟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好歹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至少也不希望别人死得太痛苦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是希望他能够没事,不过这个几率还真是微乎其微呐。
眼看黎明在即,西留斯更是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寄希望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废弃工厂。
当西留斯赶到废弃工厂时,Lancer和Saber已经打了有一会儿了。不想打扰别人的战斗,于是她极为小心地挪动脚步,悄悄走进前面的废弃厂房。所幸没有被他们发现,甚至连站在一边观战的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在感到庆幸的同时凝眸向里面望去,借着从天窗照进来的黎明霞光,勉强能看到位于中央地带的肯尼斯。彼时,他坐在轮椅上,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西留斯刚想松口气,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看向外面的战场,而是背对着门口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但由于距离拉得有些远了,并不能听到对话的内容,甚至连隐藏在暗处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找到。
说没找到也不尽然,应该是那个人所站得地方从她这里看过去正好是死角,以至于无法探查那人的行踪。
西留斯屏住呼吸,更加放轻了步子向着大门反方向的厂房深处走去。
只要绕到未知的敌人后面,不仅能看到他的面容,还可以轻易做到突袭。
西留斯如此坚信着,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成功做到了……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但足够让她确定一些事情,好比说眼前这货挺眼熟神马的,很像那啥啥啥的养父之类的云云。
即是说,这个背对着西留斯,且没有发现她存在的家伙,正是卫宫士郎的养父——卫宫切嗣了。
西留斯对他并不了解,仅从那个好运的男主口中知道一点他的为人,但显然和现在的他相去甚远。会拿着枪指着人质进而威胁别人,和之后偶尔出现在回忆里的老好人形象,这差别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能形容的。但不管如何,现在的他都是她的偷袭目标。
西留斯原想使用陨石坠落这一招的,不仅攻击范围大,还可以混淆敌人的视线,实乃偷袭的上上之选。奈何那家伙身边还躺着个索拉,若莽撞地用出那种无差别的攻击方法,比起卫宫切嗣,本来就有伤在身的索拉受到的伤害一定会更大。
她蹙眉,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思考,因为现在他们所保持的距离足够让她看到他们所有的动作。
她看到那个男人,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大概是用了魔术的关系,羊皮纸在气流的鼓动下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肯尼斯的膝盖上。
西留斯不知道那羊皮纸上到底写着什么内容,但看肯尼斯那沉重的表情,可想而知那是多么糟糕的东西。
扫了眼脚边的石子,西留斯抬手驱使体内的巫力——或许在这个世界称之为魔力更加恰当——注入到那些石子上面,使他们从地上飘起,进而形成超灵体向着始终背对着她的男人攻去。
小鬼形态的石头确实攻击到了卫宫切嗣,但由于这个世界的地灵们不够强大→_→,所以并未对他造成如何严重的伤势。顶多就是把他那套老式的风衣擦出了一个大窟窿,再严重点也不过是在他背上留下一大块带有血迹的擦伤罢了。
对于这样的成果,西留斯若不是面瘫的话,估计嘴角抽搐到会致使脸部神经崩坏的地步。
即便把全部责任归结到地灵们身上,也无法抹去她偷袭失败这件事情。
偷袭失败百分百会伴有相对的后果,尽管西留斯早已做好了准备,也在第一时间闪身到旁边的廊柱处,可依然没有躲过直面而来的子弹。还好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所以她不用特意去关注肩上那个灼热的伤口,只需稍稍用点巫力便将那伤口愈合了。
恢复了行动,她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地从廊柱后面冲了出来……与其等到机会,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就算对方是魔术师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人类。以人类作为对手,西留斯还是有点自信的,好歹自己都脱离人类这个范畴了,至于之后要往哪个方向进发,是神、是恶魔、亦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生物目前还不得而知。
将这个脱离现实的思考收住,西留斯及时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在无限接近敌人后剩下的便是近身搏击了。
面对近身搏击指数同样为五的卫宫切嗣,一时间连西留斯这样的搏击废柴竟也能占到有利的上风。虽然有时候面前的人的速度会在短时间内猛增,勉强还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倒也没造成什么特么严重的伤害。
在这期间,西留斯满心希冀着肯尼斯能快点将索拉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惜已经成为废人的主任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完成这看似简单的任务。
轮椅在地面上行走的速度并不是很理想,又或者坐在轮椅上的人并没有特别驱使轮椅往前挪动。直到时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以满目绝望空虚的眼神注视着还在打斗的两人。
“西留斯,停手吧。”这一刻,平时充满了气势的他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嘴角下垂的他在对上西留斯的视线时,竟奇迹般地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笑,“已经够了,我已经完成了强制的内容,我和索拉……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强制的内容?”西留斯约莫有些呆滞地重复着。
“嗯,我和索拉将要回去故乡了。”说到这里,肯尼斯意外地顿了下,接着温声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
会被肯尼斯这么问是西留斯从未想到的,原以为他会是三人当中最不待见自己的,没想到第一个问出这种话的却是他。
西留斯抿着嘴,并没有及时给出答案,或许是觉得事有蹊跷……是啊,现在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辛辛苦苦绑架了索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了他们的,甚至于她到此刻还不知道那个强制的内容。
“那个……你们的协议到底是什么?”她终于将徘徊于胸腔的疑问问了出来。
“如果想要知道的话,就一起出去看看吧。”回答她问题的并非是肯尼斯,而是站在她身边的卫宫切嗣。
出去看看?西留斯怔了下,反射性地想起还在外面战斗着的Lancer,如果目标是Servnat的话……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肯尼斯的右手背,明知他的令咒已被索拉夺走,并移到了她的骨灰盒上,可她执意看了过去。
结果,眼中所映射出来的画面令她默然,精瘦的手背上分明有一道令咒残留的痕迹,像是用口红画上去却又不满意图形而又擦去后所留下的残迹一样,肯尼斯为了救自己和索拉用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令咒完成了和卫宫切嗣私下订立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在西留斯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后豁然明了,用令咒让自己的Servant自杀。
看着满脸血泪的Lancer,西留斯顿时替这位英灵感到不值。已经是第二次了,被自己所效忠的主人杀死。第一次或许可以说情有可原,早先知道这个神话故事时,她便觉得是迪卢木多先背叛了芬恩,芬恩之后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那这一次呢,他完全成为了别人前行的垫脚石,且是很无辜的那种。如果一定要批判什么的话,只能说他所面对的敌人太卑鄙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践踏他的愿望。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Lancer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嘶哑低沉的声音已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柔清冷,“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亡者们……”
接下来的话语西留斯并没有听清楚,早在Lancer的形体逐渐淡去的的时候,她的超灵体也跟着解除而后同样消失在这个黎明时分。
一样的晨光初晓,一样被君主谋杀的骑士,只不过将原本的废弃工厂换成绿茵遍布的斜坡,但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未有任何改变。
将死的骑士照样死去,什么……都没有改变。
西留斯垂下眸子,还是如同之前那次一样从小树林间走了出来,渡步至垂死的迪卢木多身旁。
又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她恍惚明白了什么,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既是迪卢木多,又是Lancer。在经历了一回圣杯战争后,他回到了原点,回到第一次生命结束的时刻,或许将来还会一直重复下去,在将死和死亡的边缘徘徊,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你是在怜悯我吗?”气弱的话语响起,将西留斯的注意力拉到了开口的迪卢木多身上,只见他望着天空,空洞的眼神显露出来的情感好似失去了一切再不能寻回,“果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即便回应了圣杯的召唤,我依然无法完成自己的心愿。”
“那我来帮你完成心愿怎么样?”话一出口,连西留斯自己都震惊了,她砸吧着最,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冲口而出这样的话语。
“你要怎么做?”仅仅只是一瞬间,但